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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胤儿已私定终身?”靖王妃温和地问,眉目间满是慈祥,“若你想嫁入靖王府,也不是不可,我可以帮你。”
“谢王妃厚爱。云卿出身微贱,实在高攀不上王府,王妃美意,云卿只能心领。”洛云卿语声温婉。
靖王妃长眉挑起,眼中惊诧之色分明,“你是何意思?”
洛云卿微微一笑,“云卿从未想过嫁入王府,王妃大可放心。”
靖王妃像是被揭穿心事,面色微变,眉心深蹙。
“若王妃无其他事,云卿先行告退。”洛云卿的眼角余光看见了她面色的转变,“稍后伙计会送来几样糕点,王妃可随意尝尝。”
“站住!”
靖王妃喝道,语声陡然变了。
洛云卿悠然止步。
这才是真面目呵。
靖王妃鄙夷地冷笑,“张贤妃说的果真没错,你这个狡诈的女子,口是心非,巧舌如簧,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差点儿被你骗了。”
洛云卿明白了,原来是靖王妃是听了张贤妃的话来找茬的。
“你不仅勾*引胤儿,还勾*引三皇子,当真是不知廉耻!**荡妇!”靖王妃呵斥道。
“王妃高贵的嘴巴说出这种***的话,想来也高贵不到哪里去,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呢?”洛云卿轻笑道,冷若冰霜。
“你——”靖王妃气得身子发颤,鬟髻上的金钗随之摇曳。
“你阻止我嫁入王府,我偏偏要嫁入王府。”洛云卿黛眉微挑,“你阻止我做什么,我偏偏就要做什么。”
靖王妃挥起手掌,狠狠地打下来。
洛云卿及时地扣住她的手,与此同时,另一人扣住洛云卿的手腕。
磅礴的力气紧紧扣着,洛云卿疼死了。
**抓住她手臂的人是谁呢?大伙儿猜猜?国师发威了哦,喜欢吗?
☆、不辞冰雪为卿热(五)风流之色
是一个锦衣公子。舒悫鹉琻
是一个好似在哪里见过的俊美公子。
靖王妃抽出手,脸上怒火未消,胸脯起伏不定,显然气得不轻。
俊美公子不松手,洛云卿也不挣扎,在脑中搜寻关于他的记忆。
“洛云卿,你最好离胤儿远远的,否则,我有的是法子惩治你!”靖王妃板着脸威胁恁。
“王妃先管好自己的儿子再来管教别人罢。”洛云卿讥讽道。
靖王妃气得肺快炸了,却说不出半个字反驳。
俊美公子松开手,温和道:“母亲息怒,不如让孩儿跟她谈谈,母亲先回府歇着。打”
她讨不到任何便宜,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便气呼呼地往外走。
他关上门,俊美如玉的脸膛浮现微笑,“家母没伤到你吧。”
“三公子不是都看见了吗?”洛云卿冷冷地反问。
“原来你记得我。”
俊美公子是靖王府三公子,萧胤的三弟,萧溶。
虽然他也俊美,却与萧胤的容貌截然不同,与萧昭的气质比较像,清逸潇洒。
他笑道:“我记得,观音诞那日,在水月观音庙,你从观音浮屠三楼摔下来,正巧砸中我。”
她点头,那日是她穿越而来的日子。
“家母关心大哥的姻缘,还请洛姑娘见谅,莫与家母一般见识。”萧溶萧得风光霁月。
“你最好让你的母亲不要再来烦我,否则,只会自讨没趣。”洛云卿不客气道。
“洛姑娘放心,我也不愿家母被人欺负了,是不是?”他清和一笑。
“我还有要事,三公子请便。”
她径自离去,他望着那抹绰约的倩影,眯眼微笑。
————
妥善处置了那批玉器赃物,洛云卿放下心头大石,开始做规划。
这日,施展匆匆来报,说铺子来了个宫里的人,有事找大小姐详谈。
她前往胭脂水粉铺子,见到了那个三十岁左右的宫女,确切地说,那宫女是个女官,是尚服局的司饰。
王司饰得尚宫之命,与她详谈贡粉一事。
洛云卿诧异:“王司饰意思是,我这铺子不能再营业,所制的胭脂水粉只供给内宫?”
王司饰颔首。
“皇后看得上敝店的胭脂水粉,特许敝店专供胭脂水粉,是敝店的荣幸与福气。不过,恕我不能答应。”洛云卿温婉道,语气却极为坚定。
“洛姑娘,这可是无上的荣耀,洛家就此成为皇商,是多少商贾之家梦寐以求的,你为何……”王司饰惊诧不已。
“敝店的胭脂水粉广受建康城老少女子的欢迎,不少人已习惯用敝店的胭脂水粉,我不能因为一己私利,令城中女子无法享用敝店的胭脂水粉。”
“既是贡粉,便不是平常人所能用的。”
“我明白宫中的规矩,还请王司饰体谅。”
“洛姑娘,皇后赏识你,你可不要不识抬举。”王司饰的面上浮现薄怒。
“我知道这个决定也许会获罪,但我不会改变主意。”洛云卿坚决道。
王司饰怒哼一声,愤而离去。
却有一人挡在门口,她大吃一惊,连忙行礼,“奴婢拜见三殿下。”
萧昭意气风发地走进来,“此乃宫外,无须多礼。云卿,你们在谈什么?贡粉一事吗?”
洛云卿笑问:“三殿下怎么知道?”
他的微笑若流云般舒朗,“你铺子里的胭脂水粉,还是我献给皇后的,我岂会不知?王司饰,你为何一脸怒容?”
王司饰连忙换上恭敬的神色,低垂着头,“没什么。奴婢还有要事,先行回宫。”
&n?bsp;“今日你没办妥贡粉一事,只怕皇后会怪罪下来。”
“三殿下不要怪王司饰,是我不答应她的条件,才没谈拢的。”
“哦?说来听听。”
听了洛云卿简略的复述,萧昭轻松地笑起来,“这有何难?王司饰,洛家铺子仍可营业,但须向内宫制出最上等的胭脂水粉。”
王司饰为难道:“三殿下有所不知,此乃宫规,奴婢不敢有违宫规。”
他玉朗的脸庞顿时冷沉下来,“就我所知,这条宫规应该不是皇后定的吧,是冷尚宫定的吧。再者,我记得,前朝的贡粉也来自民间,制贡粉的胭脂坊仍可营业。”
王司饰道:“三殿下此言有理。奴婢回宫向冷尚宫禀报,奴婢觉得冷尚宫应该不会为难洛姑娘。”
洛云卿送她离去,对萧昭笑道:“谢三殿下。三殿下为洛家挣来‘皇商’的荣誉,小女子感激不尽,不知如何报答。”
萧昭朗笑,“眼下正有一事请你帮忙。”
十一月十四是沈皇后寿辰,他要准备一份寿礼,可是,他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到一份与众不同、贵重而又寓意的礼物。
她答应帮他想这份礼物。
“云卿。”他的眸色忽然沉下来,面色亦深沉。
“嗯?”她脸上的微笑渐渐凝固。
“你是个很有主见的姑娘,我不会勉强你。”萧昭执起她的双手,俊眸深邃如渊,“现下你不喜欢我,不要紧,但我会尽我能做到的一切,赢得你的心。”
————
贡粉一事谈妥,签了三年契约。
洛家的“洛云卿”胭脂水粉已打响品牌,在建康城站稳脚跟,广受欢迎。
早在洛云卿专注于拯救凤凰楼之时,施展就接掌了胭脂水粉铺子。他也是做生意的料,将铺子打理得有声有色。以前只有谢淳兄妹制粉,而今已经发展成一个有六个制粉工人的工坊。然而,为了制出专供内宫的上等胭脂水粉,洛云卿决定再请几个人,否则,谢淳当真忙不过来。
这日,她亲自督工,务必在限期内交货。
忽然,谢淳的妹妹谢嫣晕倒,洛云卿和秀娘扶她到厢房歇息。
谢嫣面色苍白,眉心微蹙,似乎很难受。
大夫诊治后,说她太过操劳、气弱体虚,才会晕倒,好好歇息就没事了。
洛云卿瞧得出,她愁容不展,眼底似乎堆叠着丝丝缕缕的忧愁。
“嫣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洛云卿问,这几日又没有通宵作业,她怎会操劳过度?
“没……没什么……”谢嫣目光闪躲。
“真有什么事,我自当为你做主。”洛云卿握住她冰凉的手,“你相信我,世上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谢嫣犹豫再犹豫,终究说出来,泪流满面。
五日前,她被人奸污了。
秀娘又震惊又怜悯,洛云卿怒不可揭地问:“那人是谁?”
谢嫣嘤嘤啜泣,说奸污她的人是太子府管家的儿子,赵子隼。
洛云卿安慰道:“你放心,我会想一个万全的法子为你讨回公道。”
“他是太子府的人,我们怎么惹得起?”谢嫣哭道,“算了吧……我就当……被恶狗咬了一口……谢谢大小姐的好意……”
“怎么能算?太子府的人就可以没有王法吗?“洛云卿义愤填膺地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定要那个姓赵的得到应有的惩治!”
“小姐,若是报官,只怕嫣儿的清誉就此毁了。”秀娘担忧道。
“你害怕吗?你担心清誉有损吗?”洛云卿扶着谢嫣的肩,“嫣儿,如若因为害怕清誉有损就让那个姓赵的逍遥法外,值得吗?即使清誉有损,即使以后嫁不出去,即使饱受万人指戳,我们也不能退缩!我们没有错,不是罪犯,我们要勇敢地站出来,指证坏人!让坏人得到律法的惩处!”
谢嫣愣愣的,被她这番激动人心的话?震慑住了。
站在门外的谢淳听到这番话,一阵风似的进来,“嫣儿,大小姐说得对,应当指证坏人,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谢嫣用力地点头,一双泪眼闪着坚定的芒色。
————
谢嫣被赵子隼奸污一事,洛云卿问了事发经过,做了全面分析,准备在贡粉交货后付诸行动。
然而,齐国的律法,她到底不熟,为了保证能告倒赵子隼,必须向建康府府尹刘大人施压,令他秉公办理,不可偏私、包庇。而她能动用、利用的靠山,只有三皇子萧昭和萧胤。
她去了一趟龙渊楼。
萧胤不在,她留了话。
萧昭倒是应约而来,来凤凰楼找她。
听了她的陈述,他大吃一惊,“你要状告太子府管家的儿子赵子隼?”
“三殿下为何这般惊讶?”洛云卿眉心微颦。
“你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状告太子府的人?”萧昭英眉紧拧,气急败坏。
“谢嫣是我工坊里的人,怎么与我不相干?”她义正词严地说道,“她被赵子隼毁了清白,我替她讨回公道,有何不可?”
“对女子来说,名节是最重要的。去报官、状告,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名节已毁吗?”
“名节能当饭吃吗?”洛云卿正气凛然,眸光如冰寒冷,“名节被毁已是事实,为了不让人知道,就让凶徒逍遥法外吗?你知道这件事对一个女子影响有多大吗?这辈子谢嫣都忘不了伤害,夜里做噩梦都是当时的情形,如若赵子隼没得到应有的惩处,她就无法走出阴影!”
“可是,这代价会不会太大了?”萧昭发觉自己的说辞很苍白、微弱,根本说不过她。
“三殿下不必劝我。若你不方便出手相助,请便。”她冷漠道,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云卿,凡事三思而后行。你想过吗?如若你无法将赵子隼入罪呢?”
洛云卿的眼中微带讥讽,“我倒忘了,三殿下与太子是手足呢。三殿下不敢得罪太子或是太子府的人,我不置喙什么,但劳烦你别烦我。”
萧昭脸庞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