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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苏若清还是执拗地问了。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叶宋勾着嘴角,道,“因为我向往自由啊,跟你回去,相当于是自己锁住了自己。”
苏若清是北夏的皇帝,而她是一个名节败坏的王妃,王妃怎么能改嫁给皇上呢?纵然苏若清自己不在意这些,但是不等于这些不用考虑。
苏若清知叶宋所想,轻声道:“你是怕我搞不定群臣和举国的百姓?宁王妃与宁王和离以后因病长逝,我娶进王宫里的女人,与宁王妃没有半分干系。”
“那你喜欢的还是叶宋吗?”叶宋如是问,苏若清愣了愣,不答。她扭了扭身,趴上苏若清的胸膛,看着他的眼睛,“我觉得现在就很好,真的。”她抬起手指,指尖剥开了苏若清一层薄薄的里衣“我不要你做那么多,只是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帮我一把,而我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及时出现不留余力。但是在你还是我男人的时候,我永远不会做背叛你的事,因为我是你的女人。如果哪天,我不想做你的女人了,我一定会先告诉你。”她说得分外坚定,眼神充满了占有,竟让苏若清觉得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他眼里的侵略和占有丝毫不比叶宋的少。
叶宋轻轻扭动着腰,轻轻吻过那张微凉的唇,,苏若清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滑动,睁开眼时,眼里的情动一览无余。
还从来没有谁敢把苏若清压在下面为所欲为。叶宋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她很享受这个位置,既张狂又温柔,渐渐苏若清气息不稳,眼里散布着浓浓的情欲,低低暗哑道:“你只能是我的女人,嫁人当嫁苏若清,这辈子,你要嫁只能嫁我,不嫁便终生不嫁。”
叶宋齿间溢出轻叹,应道:“好,一言为定……”
一番缠绵,叶宋已然累极,躺在苏若清的怀里小睡了片刻。她是被一声声紧蹙的马蹄声给扰醒的。
苏若清比她还警觉,手指抚过叶宋的眉眼,在她唇边一吻,便起身披衣。叶宋懒洋洋地坐起来,任苏若清找来干衣服,一件一件帮她穿上,温柔地问:“中午想吃什么,没有鱼汤了。”
叶宋看着他忙碌的神情,舔舔嘴唇,满足道:“我已经吃了你,已经很补,不需要鱼汤再补了。”
苏若清清浅的目光一深,风华万端地笑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归已在门外道:“公子,宁王带人过来了。”
该来的迟早要来。苏若清“嗯”了一声,轻轻与叶宋道:“还要回宁王府么,回将军府的话我送你回去。”
叶宋云淡风轻地笑道:“暂时还要回宁王府,我还有一些事情没解决。”她抵着苏若清的鼻尖,吻了吻他的唇,“在我跟苏宸彻底掰清楚以前,我可能不会常来见你了。”
苏若清挑眉道:“掰清楚了,你也不见得会常来见我。”
叶宋怔了怔,笑出了声:“那不如,你把你这座宅子送给我,借我时不时来金屋藏了娇,如何?”
“好啊。”
苏若清将一枚黑玉佩系在了叶宋的腰上,除了颜色以外,形状大小与先前那枚白玉佩相差无几,只不过那火云麒麟图案变成了蟠龙腾云图案,边角刻了一个“清”字,叶宋怔怔地看着那玉佩,苏若清对她浅浅笑道:“以此为证。”
苏宸查到这城郊的山庄确实花了时间,叶宋果然是在苏若清这里。既然苏宸亲自来接叶宋了,苏若清没有理由再留人不放。归已本是让苏宸在湖对面等,结果归已前脚飞身过去,他后脚也便跟着去了。
他在庄子外的湖边等了良久,叶宋才缓缓踏门而出,身边跟着苏若清。她穿的是当日来时的那身衣裳,已经洗干净了,披的大毡是归已新送来的,白色的兜帽,边缘扎着茸茸长长的狐狸白毛,双手戴着兔毛手套。她穿得很厚,大大的兜帽戴在头上,衬得脸十分削瘦,身姿也像是一条柳枝裹了棉袄。
她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一只暖炉,脸色被冻得似雪一样白,面无表情地看着苏宸转身过来。苏宸对上她的视线,怔了一下,沉声道:“跟我回去。”
那扇面对他渐渐敞开的心扉,如今又紧紧地合上了。好似再也不会为他打开。
苏若清适时走了出来,站在叶宋身边,两人看起来十分般配,让苏宸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他向苏若清作揖见礼,道:“臣参见皇上。”
“宁王不必多礼。”苏若清道,“宁王妃与侍卫私通一事,你查清楚了?”
苏宸抿了抿唇:“纯属子虚乌有,是臣太过心急,错怪了臣的王妃。”
第84章:杀鸡儆猴
“可如今满京城都知道王妃私通一事,名节被毁,宁王打算如何为王妃正名声?”
苏宸顿了顿,道:“请皇上见谅,此乃臣之家事。”
苏若清面不改色:“难道宁王不应该给叶大将军一个交代么?宁王和大将军皆是朕的国之栋梁,朝堂和美是不是朕的家事?”
苏宸不答。覆水难收,已经败坏的名节能怎么正清?只能是越解释越乱。
叶宋手指摩挲着暖炉,垂眼笑了起来,道:“多谢皇上美意,皇上还是不要为难宁王了。他从没把我当成过将军府的女儿,也从没把我当成过举案齐眉的妻,我的名声好坏,跟他有何关系?”想了想,又道,“可能唯一的关系,就是我的名声是他一手毁的吧。”说着她福了福礼,“谢皇上连日以来的照拂,告辞。”
这个时候,湖面上的冰有所消融,但又未完全消融,划船过去肯定是不行的。她一步步走下台阶,苏宸打算抱着她飞过去时,她却转头对归已道:“劳烦大统领,能不能把我送过去?”
归已得苏若清示意,点了点头过来,道:“属下冒犯了。”说着便抱起叶宋,身手敏捷地踏冰而飞。苏宸只好跟在后面。
上了马车,厚重的帘子放下来,抵挡寒气。叶宋刚刚坐下,苏宸随后也进了来,吩咐王府里的侍卫,回程进京。叶宋靠着柔软的垫子,手里的暖手炉已经凉了,她却习惯性地抱着不松手,随着马车的轻轻摇晃,她闭眼浅睡了过去。
猛然间她感觉有人在夺自己的暖手炉,忽然睁开眼睛,眼里一片肃杀冷凝,像是有人在抢她的宝贝一样,泛着猩红的睡意,定定地看着苏宸,苏宸的手正握着她冰凉的暖手炉,指尖触碰到她的指尖,比暖手炉还要凉。他心里漫起一股异样的柔软,皱着眉头,视线深邃。
叶宋语调平稳,不带感情:“你在干什么?”
苏宸强硬地把暖手炉抢出来,丢在角落里,道:“都已经冷透了,没必要再抱着。”
叶宋只道了一句:“一个手炉而已,你不必这么在意。”
直到入城,马车里都是一片沉默。街道两边倒有不少围观的百姓,因这马车是宁王的专用马车,百姓们纷纷揣测,王妃失踪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如今王爷是不是把王妃接回来了。
叶宋撩了撩窗帘,身形在窗帘下若隐若现,只不过戴着兜帽的缘故看不清脸。百姓们窃窃私语地传开了,道是里面坐着的定然是宁王和宁王妃。
上京里群众的八卦精神都是很值得表扬的,以至于后来传出了好几个版本。宁王到城外去接宁王妃,宁王妃为什么会在城外呢?有人道,定是跟侍卫私奔被宁王抓回来了,也有人道,城外不是有尼姑庵么,宁王妃定是要去剃发为尼结果被宁王阻止了。宁王妃回来的时候是坐的宁王的马车,多数人选择相信后者。
路过那家熟悉的汤圆摊铺时,叶宋忽然道:“我想吃汤圆。”
苏宸往街边看了一眼,可能觉得不太卫生,便没有停车,道:“回王府吃。”
马车摇摇晃晃到了王府,透过窗帘,外面人影重重,似乎都在等待着马车里的主人出来。苏宸看了面色淡然的叶宋一眼,提醒道:“到了。”但是他却没有下去,而是问,“这么多天,你跟皇上在一起,你们发生了什么?”
叶宋抬眼看他,两人都十分平静。她道:“你说发生了什么,我不介意你再给我多加几条罪名。对于你来说无所谓,对于我来说更加不值一提。”
苏宸视线往下移,他早就发现了叶宋腰间的那枚玉佩,问:“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
“是不是只要你苏宸厌弃我,全天下的人都得跟着你厌弃我?”叶宋手抚着黑玉佩上的纹路,淡淡地微笑着,“我有想过不跟你和离,在我知道苏若清就是皇帝,在你主动帮我留我的时候,就算没有爱情,没有永远的自由,留在这宁王府里也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苏宸听后神色一动,她问他,“但是我没有想过有今天,你有想过吗?”
苏宸表情复杂,她明明在笑,可是他始终感觉到越来越远,尽管叶宋就在他身边。他低头,握住了叶宋的双手,帮她温暖着,第一次生出往后想好好地待她疼她的念头,话到嘴边终究是说不出来,最后只道:“我会好好补偿你。”
“怎么补偿?”叶宋问。
苏宸不再言语,倾身过来把她抱起,缓缓走出了马车。外面一干丫鬟和下人候着,最前面站了南枢和灵月以及碧华苑上下。
南枢见二人出来,举止亲密,脸色僵了一下,随即柔柔笑着上前,道:“姐姐总算是回来了,这些日姐姐不在,王爷都快急坏了。”
叶宋落地,拂了拂身上厚厚的棉袄,从头到脚地把南枢打量了一遍。如今南枢已不比当日,着的衣裳也不是往日那些华而不实的衣裳,袖襟上描了牡丹金绣,端庄大气,看起来很是金贵。
叶宋看着她头上的金钗和脸上的妆容,道:“看这身王妃礼制,你已经是王妃了?”
南枢福一福礼,道:“妹妹不敢,姐姐才是王府里的正妃,这些……只不过是王爷的额外赏赐。”
叶宋侧头看着苏宸:“那么接下来呢?你要废了我扶正她?”叶宋好整以暇,“我也想看看,你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废了我。”
苏宸凝眉半晌,终是道:“本王不会废了你,你还是宁王府里的宁王妃。”
南枢脸色一白,身边的灵月忿忿地瞪了叶宋两眼。这样的眼神恰好被叶宋捕捉到了,叶宋不咸不淡地回看了一眼,从南枢身边走过:“既然这样的话,南枢妹妹还是及早把这身服制脱了吧,不然我会觉得妹妹想取而代之,看着怪寒心的。”
灵月不服,顶嘴道:“这是王爷对夫人的恩宠,就算你是王妃也不能……”
叶宋打断了她:“沛青,掌嘴。”
尽管有苏宸在场,但沛青丝毫不会怯场,连日积累起来的怨愤都在叶宋下命令的这一刻全部爆发。她不管三七二一过来便打了灵月几个嘴巴子。灵月当即就想反抗,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几个管事的见状还不等苏宸吩咐便上前来把灵月架住,方便沛青尽情地甩她嘴巴子。不一会儿嘴角便红肿不堪,隐隐溢出血丝。
苏宸向来不会怜悯一个丫鬟,况且灵月这丫鬟多事、嘴里不饶人他也是知道一些的,便由着叶宋去了。南枢在一旁煞白着一张脸,几欲落泪,但就是不敢开口求苏宸饶过灵月。
奴才没有教养,都是主子之过。
叶宋见了南枢的眼泪,走到她面前,亲自抬起冰凉的手指帮南枢擦眼泪,每擦一下,南枢便微不可查地颤抖一番,委实是娇弱可怜。叶宋不悲不喜,道:“妹妹不哭,我知道灵月这丫头是妹妹的心头肉,姐姐今天调教她是为了让她更懂事,免得将来恃宠而骄祸害了妹妹。你不会怪姐姐的吧?我知道,上回我被关起来时,妹妹和灵月带来的馊饭馊菜让我吃,也是这丫头擅做主张,不是出自妹妹的本意,妹妹向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怎会懂得那些。”
南枢强颜欢笑:“怎会怪姐姐,灵月太不懂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