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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目光移到南枢身上,又道,“南嫂子也来了。”
南枢有礼地回道:“见过贤王。”
“南嫂子别客气。”要不是苏宸在前挡着,凭这货***成性,一定贴上去亲自扶美人一把。
叶宋在旁笑了两声,挑眉道:“哟,贤王,今儿怎的不去逛窑子了?”这话跟当初在素香楼里叶修问他的那一句有异曲同工之妙。
苏静摸了摸鼻子,眯了眯双眼像只狡猾的狐狸,偏生还压低了声音对叶宋温言温语:“嫂子别来无恙吗,今是我皇兄寿辰,还去逛窑子,我找死啊。上次匆匆一别,都没能跟嫂子正经说上两句呢。不如一会儿宫宴结束后我们再一起……”欲言又止,苏静对叶宋投来柔柔一笑,笑起了叶宋浑身的鸡皮疙瘩。
苏宸冷冷地皱了一下眉,道:“四弟见过本王的王妃?”
“我们在……”叶宋不动声色地往苏静脚上碾了一脚,苏静改口,“街边小吃汤圆摊碰上过,那里的汤圆可真是好吃,又甜又糯,你说是不是?”
叶宋一惊,对上苏静狐狸般的笑眼。
苏静似真似假地叹了一句:“嫂子今日真是漂亮。”
还不等叶宋发作再给他一脚,这时后头有传来一道嗓音充满了低沉磁性的声音:“宁王爷。”
叶宋跟着苏宸转头去看,一位服饰颇具异域风情的男人,拥有着深邃如雕刻般英俊的五官,双眼沉利似鹰,宽肩窄腰,高大伟岸,手中牵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有十四五岁的模样,圆圆的脸蛋闪亮的眼睛,漂亮得恍若一个完美无瑕的瓷娃娃。
叶宋愣了愣,撞进男人深沉的眼波里,心往下沉了沉。那双眼睛,有些熟悉,仿佛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当日在街上毫不在意地想要了自己命的人。
男人和小女孩齐齐抚胸弯腰,道:“见过宁王爷,见过宁王妃。”
苏宸自然而然地牵住了叶宋的手,叶宋略点头示意,苏宸便跟他们寒暄了几句。通过寒暄内容叶宋才得知,这男人便是南瑱国的太子,而小女孩是南瑱国的掌上明珠公主。此次北夏皇上寿辰,南瑱正是派了这两位特使前来恭贺,也不知是太尊敬北夏,还是大材小用别有目的。
叶宋能想到的,北夏的皇上以及这几位王爷想必也能够想到。
可能是叶宋不太有小孩缘,相比之下南枢看起来更加柔婉,因而同来的那个小公主似乎想去亲近南枢。苏宸见状,也许了南枢,小公主便去牵南枢的手,跟她说几句话。叶宋再回头时,发现先前还在跟前胡言乱语的贤王早已经不知去向,她扫视了一下四周都没有发现他的影子。
不多时,男人就牵着小公主走开了,临走时再微微弯身行了个礼,看起来很是谦卑,那双深沉的眼睛流连在叶宋身上几许,叶宋嘴角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回礼,然后看着男人的背影渐渐走远。忽然小公主回头过来,也不知是对着南枢还是对着叶宋,伸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南枢禁不住掩嘴轻笑出声,道:“公主真是有趣。”
宫宴开始了,朝臣各自带着家眷到相应的桌前,宁王和贤王的桌挨着的,在头两桌,而对面的头桌自然而然是给南瑱特使准备的。只不过贤王先前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眼下却收敛了纨绔的形容,嘴角的笑意也不见半分,整个人显得分外冷清,独自一桌,身边也不见有个把妻妾。
叶宋可注意到了,对面的小公子在看见了他之后,眼睛一亮。她不由玩味道:“贤王***不羁,可也一把年纪了,莫非还没有妻妾?”
大家都还没落座开席,自然是要等今日的主角。贤王不在意地拈起了桌上的一杯酒,仰头而尽,若无其事道:“有啊。”
叶宋问:“为何不带来?”
苏静没有回答。苏宸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贤王妃四年前在战场上死了,一尸两命。”
叶宋蓦地领悟,抬眼看了对面一眼。正好南瑱太子也往这边看来,视线与叶宋的在空中撞了个正着。叶宋眯了眯眼睛,忽而冷笑一声,道:“上个战场,拖家带口干什么,是去打仗又不是去走亲戚,愚蠢。逝者已逝,摆出这样一副可怜的样子来,是想让曾经的仇人看了笑话吗,没出息。”
苏宸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叶宋,这女人还真是够大胆,也不分分这是什么场合,就敢这样骂。贤王虽然无赖惯了,整整四年,他都是这样胡混过来的,北夏国的臣民们几乎都快忘光了四年前的战神贤王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翩翩郎君。
那才是他该有的真实的一面。谁也不敢招惹的一面。
而贤王妃的死,成了他面前的禁忌和底线。谁敢拿贤王妃说事,便要有觉悟承受严重的后果。
显然叶宋一两句话就碰到了雷区。
苏静手中的酒杯应声而裂,尖锐的瓷片割伤了他的手,隐隐沁出了血来。叶宋无所畏惧道:“怎的,想要揍我?”
苏静随手把破碎的酒杯丢进了草丛里,唇边漾开一抹轻蔑的冷淡的笑,道:“难怪三哥那么不喜欢你,他喜欢解风情识好歹的女人。”
叶宋招来一名宫女,因御花园内到底是夜晚,琉璃灯不可能照到所有的角落,他们身处的地方又有两分暗淡,说话的声音也不是很大,因而没有很惹人注意。叶宋蹲下去,撕了宫女的一截白色裙边,边淡淡挑眉道:“笑话,我是因为需要你三哥的喜欢才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我是叶宋,苏宸喜欢还是不喜欢,我都是叶宋。”
这里的宫女都是很有素养的,遇事不慌乱,即使是被人撕裙子,这人还是王妃,她也觉得那是她的荣幸。叶宋把布条递给宫女,并示意她看看苏静的手。宫女顿时会意,过去恭敬地给苏静包扎。
苏静也不拒绝,垂着眼帘若有所思地看着布条缠上自己的手。半晌才幽幽道:“不仅不解风情识大体,还不会安慰人。”
叶宋笑了起来,指了指苏静的白布条包扎的手,道:“但很实在。”
苏宸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突然意识了过来,她有时候虽然很粗鲁很让人火大,但却很聪明很冷静,从前他一直觉得不堪的女人,现在在男人面前面不改色地说话,是男人眼中耀眼的存在。
不管苏宸喜不喜欢,我都是叶宋。
这句话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后来叶宋在百官中搜了又搜,终于发现她家英气俊朗的大哥叶修。她很喜欢这个大哥,叶修也看见了她,叶宋对他抿唇一笑算是打招呼。叶修也没带妻眷来,他是和一个半老但很精神的老头站一起的,叶宋一瞧见那老头就觉倍感亲切,不用怀疑了,那老头一定是这具身体的老爹,叶大将军。
老头随之看过来,叶宋倒有些无所适从了。
随着宫人一声唱,今晚的主角总算是来了。前后皆有宫人簇拥,叶宋立刻亮了眼睛伸长了脖子瞧去,只见人影杂多她始终看不清走在中间的那个九五之尊的男人。还想再看时,文武百官都下跪相迎,只觉手上一道力扯来,她便被苏宸给扯着跪了下去,刚想抬头,苏宸便警告道:“不要乱看!”
第57章:原来是故人
叶宋只好忍住,随大流一起。只不过这突然间跪一个陌生人,着实让她很不爽。
上头道了一句“众爱卿平身”以后,大家才陆陆续续地起来。然后就是群臣举杯敬酒,恭贺皇上之类的。叶宋也跟着举杯,心想借着喝酒的动作自然而然地看见上头的皇上,这样总不至于失礼了吧。
然而,当她抬着酒杯仰头的时候,动作生生顿住。她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一幕。
上面的九五之尊,端坐龙椅,一身明黄龙袍加身,比他平时着黑衣时的清贵更加显得尊华而不可冒犯,漆黑如墨的发不再是随意披散在肩上,而是用金玉冠束了起来,清浅的眼眸里盛满了威严,手执夜光杯,在接触到叶宋的眼神时,眼光连动也未动一下,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对她不能有任何的波动。她不光是他的臣民,还是他兄弟的妻子。
这就是苏若清。
叶宋没有想到,这会是苏若清。
那个一天救她三次、在梨园里看戏也能碰上的苏若清,那个带她下棋、去别庄钓鱼的苏若清,还有那个在寂静的小巷里、隔断了外面街上的喧哗、与她深吻与她喃喃低语的苏若清……
她傻愣愣地干站着,大家都已经敬完酒了坐下了,她还干站着,望着苏若清的方向,脸色发白。一时间表情错综复杂,久久回不过神来。
都是姓苏的,她怎么早没想到呢。原来被他们兄弟耍得团团转的是自己。
苏宸注意到叶宋看苏若清的表情,握住了叶宋的手,微微用了点力把她拉坐下,取过她手里的酒,语气淡淡道:“你不会喝酒,我来吧。”
怎知叶宋却先一步夺过来,仰头就喝干,道:“皇上过生,这酒不喝怎么可以。”
苏静已经没有先前那样沉寂了,凑过来多嘴问了一句:“怎么,嫂子觉得三哥没有大哥长得好看?”
叶宋很快反应过来,掩下所有情绪,吃了一块苏静夹过来的肉,再喝了一杯酒,调笑道:“素香楼的美人儿最好看。”
开宴了,有舞姬上来献舞,乐声靡靡。群臣一边吃喝一边欣赏,很是惬意。
整个过程苏宸都很安静,跟南枢一起,相互体贴。南枢为他斟酒,他为南枢夹菜,看起来好一对恩爱的夫妻。而叶宋,则完全脱离了轨道了,似乎喝得有点多,撑着侧脸看向苏静这边,一次也没回头过来看过苏宸一眼,因为只要她回头一次,上面的苏若清就能看见她的脸。她便只跟苏静喝酒,桌子底下开始划拳,输了的就喝酒,还时不时对骂一两句。
叶宋跟苏静在桌子底下不停地比划,她有些熏熏然地觉得,倘若是一起***作乐,这贤王还是个不错的人选。叶宋偏着头,嘴角噙着淡凉到极致的笑,对苏静道:“你输了,喝。”
苏静灌了一杯酒:“再来。”
然后就又开始比划。苏静忽然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也输了。”
叶宋单手添了一杯酒,只是还不待她喝下,一旁眼角的视线未曾离开过她身上的苏宸终于忍不住了,替她端起那杯酒仰头喝干,淡淡道:“少喝一点。”
叶宋这才缓缓地把头偏回来了一些,就只是看着苏宸,不愿意去看他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事,然后笑得很开心地对苏静讲:“你看,我夫君帮我喝了。”
那一声“夫君”,千转百回,婉转动听。话里余音扣着的淡淡沙哑,***心弦。
以至于后来,苏宸怕叶宋真的喝醉了,一划拳输了,他就帮叶宋喝酒,南枢斟的酒不知不觉便少喝了几杯。
尽管如此,叶宋的酒量不怎么样,不知不觉就有些醉了,脸颊浮上了红晕,是夜色琉璃火的映衬下,美不胜收。这时,皇上在跟南瑱来的特使讲话,南瑱太子也忒不客气,道是此次来北夏一是为祝贺皇上生辰,二是想和北夏永结秦晋之好。
南瑱的小公主,欲与北夏的王族公子结亲。
这对于北夏来说,是无伤大雅的事情,结了亲对两国邦交更好。可北夏皇室宗族十分简单,除了皇上,王爷就只有两位,一位是宁王还有一位就是贤王。另还有一两位远嫁的公主即便是有世子都还没成年呢。
皇上面上不动声色,手中酒盏里的酒轻轻摇晃,问:“不知太子可有中意人选?”
太子朗笑了两声,道:“实不相瞒,舍妹年幼时就听说了北夏战神贤王爷的名号,一直念念不忘,此次来贵国,硬是要跟着一起来。”
北夏朝臣暗暗不爽。这太子刻意在门面上提及战神,可如今贤王一介纨绔子弟早已经不复当年英勇,何来战神之说,分明是讽刺人。同时又有些恨铁不成钢,若贤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