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死者被强暴的样子满足他的***心理。”她起身往外面走,“我回去了,明天去那胭脂铺查查。”
苏宸跟在她后面,道:“我送你回去。”
叶宋回过头来,不悦地挑眉:“你是怕我不能安全地到家?”
“不是。”
“不是最好,你也不用送我回去。”
话是这么说,可叶宋在前面驱马走着,苏宸总在后面十步开外跟着。叶宋加快赶马他也赶马,叶宋放下速度他也放下速度,直到亲眼看着叶宋在将军府前下马进了家门,才放心掉头。
苏宸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是不是人只有在失去了确认了那不属于自己之后,才总是想要珍惜。从前,为什么他就没有想过对她好些,和她一起逛街,送她一起回家呢?
第二天,苏宸又来接叶宋了。并丢给叶宋一只小巧的圆形胭脂盒,胭脂盒表面有红色的海棠花图案,看起来十分精美。打开以后,一股清雅的香气扑鼻,里面还剩半盒没用完的红色唇脂。
叶宋看了一会儿又合上,问苏宸:“女人都喜欢胭脂?”
苏宸转身带着她往莺翠斋的方向去,道:“个别的除外。”
这个别,不用多说了,除了叶宋还会有谁。
胭脂铺落座在京城最繁华在地段,来来往往行人很多,但是都不敢靠近这家不吉利的铺子。铺子门前站了两个官兵,任何人不得闯入。
见苏宸和叶宋来,负责守在胭脂铺的官兵主动打开了莺翠斋的大门。进去一看,铺子的柜台上琳琅陈列着各种各样的胭脂,胭脂盒一应是十分精美的图案。只不过数日未曾打理,已经积上了一层薄薄的灰。
莺翠斋不算京城最大最豪华的胭脂铺,但是却是最玲珑剔透的胭脂铺。叶宋查看各种胭脂,道:“这里的老板应是个七窍玲珑的人物,死得怪可惜的。”
苏宸道:“不然案子也不会移交到大理寺来。”
叶宋在柜台上翻翻找找,找出几盒精美的胭脂,然后塞进自己的兜里。苏宸见她如此,不由问:“你拿这些干什么?”
叶宋道:“给我三妹用。”
苏宸抽了抽嘴角。
两人在柜台最显眼的地方找到了案发现场的那种大红色的唇脂,四周有紫色罗绫做点缀,一看便是铺子里卖得最红火的一样商品了。
苏宸便又道:“看刑部移交的资料上说,这莺翠斋的老板靠自调胭脂获得女客们的喜爱,女客上铺子来不仅买他的胭脂,还喜欢他这个人。他是个很善于在女人群中游走的人。”
“那也不能断定他是凶手,刑部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叶宋扭头问,“你查阅过这铺子的账本没有?”
苏宸略微一低头,便撞进叶宋那双不含柔情和波澜的琉璃眼珠里,琉璃本就是没有温度的。他半刻的晃神,定定地看着她,道:“查过了。京城里好几家青楼都喜欢在他这里订购胭脂,除了批量销售以外,别的零散销售没有详细记录。”
叶宋翻了一下苏宸递来的账本,确实不假。光是买这种大红唇脂的楼子就有好几家,楼里的姑娘更是上百,而且每日记录零散销量数十,并未知具体买家的讯息。
这消息量实在是太宽泛了。
叶宋凝神想了一想,道:“我们去他的卧房里看看。”这位死去的老板,定然是整个案子的线索源头所在。
第148章:胭脂和姑娘
这莺翠斋后面连着一个后院,而刑部先前并未仔细搜查,只查出那现场唇脂乃莺翠斋的老板所卖,铁证如山便将人抓了起来,不日结案。因而后院的情况尚且保持良好,有手工作坊,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花粉提取的自然颜料,还有一种萦绕的花香。叶宋进去沾了点颜料便往手背上轻轻涂抹,闻了一下,道:“这老板还是个良心商家。”
两人转而又去到了老板的卧房。卧房里的东西倒是很多,有手帕,有风铃,还有发钗,都是女子的东西,被摆放在梳妆台的小抽屉里,用一个一个的木盒子装起来。
叶宋一一查看了那些木盒子,手里拿着一根发钗,若有所思地道:“看来,是挺受欢迎的。你能说说,死者都和他什么关系么,有没有暧昧关系?”
苏宸道:“刑部发现的那具女尸,听认识的人说,是莺翠斋里的常客,和老板关系不错。后面的两个,情况不明。”
叶宋挑眉:“什么是情况不明?”
“就是老板人已死,无从查证。但认识她们的人说,她们不来这边买胭脂,跟老板应当不熟。”
苏宸一说完,叶宋即陷入了沉思。她还以为,死的人都是多少跟莺翠斋有点联系的,只要以这条线索查下去定能有所收获。可是后面接连的死者都跟铺子老板没有关系,线索就断了。
凶手究竟是凭什么选择被害者的?总要有动机才是。
苏宸见她沉思的模样,问:“你在想什么?”
叶宋反问:“你会无缘无故去杀一个和你毫不相干的人吗?我想不出凶手和死者之间是什么关系。”
苏宸道:“既然凶手在现场留下了胭脂盒,说明跟莺翠斋脱不了关系没错。若凶手是男的,是你说的那样,虽无能但不代表没有暴力,留下莺翠斋的胭脂也说不过去。若凶手是女的,更多的是在泄愤。既然是泄愤,有对象就好,还需要选择对象?”
苏宸的话让她如醍醐灌顶,道:“泄愤,老板都死了,还泄什么愤?”
两人表情俱是一震。苏宸道:“她不是做给任何人看的。”
叶宋道:“是做给官府看的,因为官府杀错了人。”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京城各处都透着一股严谨的气息。官兵时不时出现在各条街,依照莺翠斋的账本记录一一排查购买胭脂的青楼。
这种时候,叶宋和苏宸只需要找个凉快的茶棚喝喝茶等消息便好。
“若不是青楼里的人呢?”苏宸也有些不确定,问。真是这样,找凶手便如大海捞针。
“不是还有一招引蛇出洞么”,叶宋一点也不着急,取出从老板房间里找到的那支发钗,翻来覆去地把玩,仿佛知道一些什么却什么都不肯透露,懒洋洋道,“送给人一样东西往往能够看出一个人的品味和身份,除了楼子里的姑娘,你见有哪个姑娘如斯露骨送给老板一些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丝帕啊什么的?哦对了,我还在抽屉最里面发现了女人的肚兜呢。”
苏宸指了指她手上的发钗,冷笑道:“那这支钗相比之下还是高尚特别的。”
“不仅高尚特别,还有些眼熟。”苏宸一愣,叶宋撑着桌面便站起来,“走,我们今晚查查素香楼去。茶钱你付。”
傍晚华灯初上,花街柳巷开门迎生意。
苏宸和叶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素香楼的大门,当即有两个姑娘笑脸相迎,亲昵地挽上两人手臂,香气扑鼻。苏宸不着痕迹地脱开了手,反观叶宋,她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非但不脱身,还顺手把他拂开的那个姑娘也搂了过去,一进门就开始言语逗戏了。
苏宸脸有些黑,道:“这么久过去了,你还是喜欢逛素香楼?”
“来都来了,不好好尽兴怎么行?”叶宋睨他道,“你也应该放松放松。”
苏宸哼笑一声:“我怎么觉得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
***见了苏宸,立刻着人备最好的雅间,带两人上去。叶宋挥挥手,把娇滴滴的姑娘给打发出去了,便听苏宸开门见山说道:“素香楼也有去莺翠斋采购过胭脂?”
***一听,涂粉的脸顿时吓得有两分白,抖着香帕勉强笑道:“原来王爷是例行公事来了,我们素香楼的姑娘可都是好姑娘,可跟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有关系的,请王爷明察……”
苏宸皱眉打断她:“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不敢隐瞒:“有,有,姑娘们都喜欢莺翠斋的东西。但是出事以后,那些东西都扔了,谁也不敢再用了。”
叶宋笑问:“那莺翠斋的老板可否有来光顾妈妈的生意呢?”
***道:“来过几次。”
“他跟哪个姑娘走得最近?”
“扶香。莺翠斋的老板买下过扶香的初夜,后来扶香又伺候过他几回。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说道。
一间香房里,水嫩的姑娘从浴桶里出来,浑身肌肤白皙剔透挂着晶莹饱满的水珠,她玲珑玉足踩在了白色地毯上,轻盈而曼妙。姑娘轻拭身体,更衣撩发,氤氲水汽之下显得妩媚极了。
她穿了一身浅绿色的纱衣,坐在铜镜前,轻描峨眉,轻扑羽扇。
扶香在楼里的名气并不响,但是能够在素香楼里当上姑娘的,都是京城里令人见之难忘的大美人。***带着叶宋和苏宸进了扶香屋时,她身边小婢还没吱声便被***使唤了出去。扶香从铜镜前移过眼帘来,看向门边,眉眼哀愁欲说还休,又是一个我见犹怜的。
***道:“扶香,今晚这两位贵客,点了名要你陪,你便好好侍奉着。”
扶香福利应道:“是,妈妈。”可是当她抬起头来,看见叶宋时明显愣了愣,“是你?”
叶宋进来,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儿,翩然落座,支着下巴打量着扶香,笑说:“怎么就不能是我?扶香姑娘,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呐,这还是当初那个常给我添茶的小丫头么,完全脱胎换骨了嘛。”
不错,眼下这位扶香姑娘,正是当初叶宋常常来素香楼时便要念叨一番的添茶小丫头。小丫头被她摸了手,还会娇羞地嗔怪一句,着实有趣。
只不过世事无常。
苏宸也过来坐下,扶香看了他一眼,脸上才总算是有了一丝笑容,道:“公子就不要笑话奴家了,奴家也是生计所迫,人都是要往高处走的。”
“嗯,不错”,叶宋点点头,又往她手背上摸了一把,“你手还是这么滑。”
扶香娇嗔道:“公子不正经!”
叶宋细细审视着扶香的表情,推了推旁边的苏宸,道:“你看,我专门来照顾你的生意,这样吧,今晚你就好好陪他,春宵一度,如何?”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尤其是扶香听到“春宵一度”这四个字时,脸色瞬间笑意苍白了起来。苏宸抿唇隐忍不发,他需得习惯叶宋办正事时喜欢处处拿他找乐子。
叶宋挑挑眉,听扶香勉强地道了一句:“好啊,奴家定好好侍奉公子”。
叶宋道:“可是你看起来不怎么开心啊,我不喜欢勉强人。”
扶香扬唇,有些讥诮的意味,说:“这里是风月场所,能够真心实意笑的人又有几个?大家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今朝欢场如鱼得水,明朝陌路互不相识。”
扶香抬手帮叶宋斟茶,叶宋忽然道:“听说你的初夜,是被莺翠斋的老板给买去了。女人通常都会把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记住一辈子。”
扶香一听,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随即顿在半空,如若无事道:“是啊,郑公子是奴家的第一个男人,怎么了?”
叶宋惋惜道:“没想到这位郑公子却是个杀人凶手,在菜市场被斩首示众,我还去瞧了热闹。”扶香面色已卡白,“你说说,你口中的郑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扶香突然站起来,往里间走,道:“恩客面前不谈恩客,公子若是来问这些的,扶香无可奉告,公子请回吧。”
“这支发钗你可还记得?”
扶香回头时,见叶宋手上拈着一支样式很普通的、不值几个钱的银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颤声问:“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叶宋努努嘴,道:“我却还记得。捏我们家叶青的发髻捏习惯了,我比较喜欢顺手捏小丫头的发髻,那时,你头上佩戴的不正是这支?你问我在哪里找到的,我是在莺翠斋郑公子的房间里找到的,他放在一只檀木盒子里,看起来很珍惜的样子。怎么,这是你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叶宋一席话说完,扶香已经不可抑制地眼泪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