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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的女人哪里被人这么说过,一个个面红耳赤,是又羞又急。
要不是看谭猎户五大三粗,只怕男人些都要打上去了。
徐三惠赶紧结结巴巴:“我只是……只是怀疑,也不定一准就有了身孕了。”
周氏一听这话,接口道:“就是!兴许没怀孕呢!这人一定就在金小楼和黄桂枝两人中间,两个一齐绑了了事!”
金小楼看着她们如猴跳般的模样,反而云淡风轻:“急什么,那边不还有一个姑娘没诊呢?”
说着手一指,堪堪指向面色惨白跌坐在地的金小凤。
第四十八章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金小凤浑身一抖,李郎中刚向她迈了两步,她嘴一咧,已经“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这一哭,不由人多说,大家心里便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李郎中再将脉一搭,片刻的功夫,就收了手,挺直了腰,冲吴氏拱了拱拳:“恭喜,小凤姑娘已有一个月身孕,只是胎像有些不稳,我这里替她开一副保胎的药方,你们去镇子上抓了药来,一日煎服三道,定无大碍。”
此话一出,吴氏气得差点晕过去。
她虽不看重自家的孙女,可孙女养大了,就像是田地里的庄稼养大了一样,是要有收获,有回报的。
令吴氏怄气的不仅是孙女养大了却让人白白糟蹋了,而且这个孙女是金小凤,是自己和柳氏选中,要令金家平步青云的。
这计划还没展开,金小凤的肚子倒先大了。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祸胎!”吴氏把手里的拐棍捏了又捏,终是飞起一下,脱手甩了出去,重重砸在了金小凤的头上。
这一下,砸得金小凤便连哭也忘了。
反倒是吓了李郎中一跳:“嗬哟!这可使不得,小凤姑娘还怀着身孕呢,仔细落了胎。”
也不知这李郎中是不是故意的,一句话更是火上浇油。
“落了才好呢,最好一辈子生不出孩子来!”吴氏双眼发红,摔出一句话来,转身便走,连从不离手的拐棍都不要了。
院子里的金家人,哪里见过她发这么大的怒,个个都不敢多言。
只有谭猎户见这人虽找了出来,可肚子里竟怀了自家儿子的种,脸色更是难看,他是打心眼里瞧不上金家。
金家的人一家子势利,又爱胡搅蛮缠不说,金家的女人还接二连三的出些丑闻,这种人家里出来的姑娘,说什么也不能和自己儿子扯上半分关系。
谭猎户遂冲立在一旁,金小凤的爹金寿道:“别以为偷了我家的种,就能嫁到我家里来,你们金家的女儿可别想进我们谭家的门。”
谭猎户本就中气十足,说这话时又使足了劲儿,吴氏便在屋子里,也听得一清二楚,不待金寿回话,吴氏的嗓音已隔着帘子,冷冷的冒了出来:“寿儿,今日便是刮也得将小凤肚子里的孩子刮下来,送回他们谭家去!”
“你们谭家的种,我们金家也不稀罕!”
“哼,我等着!”谭猎户不愿再多纠缠,得了吴氏的话,也算有了个交代。
金小凤眼泪巴巴的坐在地上,是一肚子的委屈。更是打心底里害怕,当初缠在自己屁股后头,怎么赶也赶不走的,可是谭四海。
只是谭四海向来畏惧他爹,此刻被他爹提溜在身旁往外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得低着头不去看金小凤。
金小楼懒得管他们金家里的闲事,扶着黄桂枝便要往自家走。
刚迈两步,金大成捏着鞭子追了上来,一把揪住黄桂枝的胳膊:“不回家你又走哪里去?今日已经是一屋子破事,别再给我添不痛快!”
说着竟还扬了扬鞭子,只是这鞭子是扬给金小楼看的。
金小楼忍无可忍,回身便道:“你这鞭子只会冲女人扬?刚刚谭猎户都骂你娘了,怎么不见你动动手?”
“金小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金大成没想到金小楼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手一挥,羊皮鞭子高高抡起,转瞬便向着金小楼身上抽来。
只是鞭子还未落下,已被一个人紧紧的捏在了手里。
第四十九章 傻子杀人可不坐牢
高琅也不知什么时候从茅屋里出来的,他这人总是这样神出鬼没。
金大成怔了片刻,然后使劲将鞭子往回抽,可那羊皮鞭子就像是长在了高琅手心里一样。
金大成废了半天力,鞭子纹丝不动,高琅只是拉着鞭子轻轻一用力,竟将金大成给一下扯到了身前来,鞭子顺势绕了两圈,正好绕在金大成的脖子上。
高琅比金大成高上不少,这一下,居高临下的,死死钳制着金大成,金大成稍微一动,便觉脖子处勒得痛人,便连呼吸也有些费劲。
周氏一看这架势,倒吸一口凉气,她只当是傻子发起急来,犯浑要杀人,要知道傻子杀人可是不用坐牢的,金大成是她唯一的一个宝贝儿子,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周庆霞也不用活了。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放手!”周氏慌忙扑了上去,可她甫一靠近,高琅手里的鞭子便又紧了几分,周庆霞只道傻子不讲道理,无奈只得立在原地,再不敢乱动。
一扭头,却冲金小楼呵斥道:“还不快让你家傻子放手,你大哥要是伤了一根头发,我就……我就剥了你的皮!”
这样的话,金家里的人冲金小楼不知说过了多少回了,金小楼听到这恐吓,不仅不害怕,反倒扬唇笑起来,手一抬便扯下来一根金大成的头发丝。
伸到周氏眼前晃了晃:“诺,你要的一根头发。”
“你!”周氏怒极,却无可奈何,跺了跺脚,狠狠盯着金小楼,“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们把桂枝打成了这副模样,便连眼皮也没眨一下,金大成掉一根头发你就心疼了?难道只有金大成是人,桂枝就不是人了吗?”金小楼开口到,“黄桂枝也同样是爹生娘养的,也一样有人心疼。想要放了金大成,很简单,让金大成也尝尝皮开肉绽的滋味吧。”
周氏后退两步:“一个是傻子,一个是疯子!疯了,真是疯了!”
“金小楼,你说的是什么疯话!”金磊劈头盖脸的吼了过来,“黄桂枝不过是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怎么能和我们大成比!你也不过是个女人,还想打自己亲哥哥?你也不怕打雷劈死你!”
金磊将袖子撸了起来:“我看这个家是该好好的管一管了!”
金小楼冷笑,金家的男人都是孬种,向来是里硬外软,只会在自家耍威风。
金小楼手一挥,淡淡道:“高琅,既然如此,那你便勒死金大成吧!”
高琅脸色分毫未改,手上已加大了力气,口里回道:“遵命,娘子!”
眨眼间,众人皆见金大成面色发青,脖子上青筋暴起,张开了嘴,死命的呼吸。
金磊欺身上来,可人还没到,已被高琅飞起一脚给踹翻在了地。
这下,周氏是彻底的慌了,她没想到这傻子脑子不灵光,身手却是这样好的。
连忙垂下来泪,刚要开口哀求。金小楼身旁,黄桂枝费力的拉了拉金小楼的衣角:“小楼,算了!放了大成吧,再怎么样,他也是我的……相公。”
金小楼深吸口气,看了看桂枝满脸的焦虑。
也是,虽然金大成不是个东西,可现如今,确实还是桂枝的男人,一切都遂桂枝的心意吧。
金小楼点点头,随即向周氏道:“道歉!规规矩矩,诚心诚意的向桂枝道个歉,我便放了金大成。”
周氏一听此言,即便万般不情愿,可一看金大成的模样,再不情愿,也躬了身,规规矩矩的冲黄桂枝鞠了三躬,道歉道:“桂枝,对不起,是我们金家亏待了你。”
“放了他吧。”金小楼拍了拍高琅。
高琅一推,鞭子随即解开,金大成一下被推倒在了地上,栽在灰土里。
金小楼扶了桂枝回屋,院子里金大成呼吸一畅,猛烈的咳嗽起来,好半天缓过来气,才死死的盯着那猪圈旁的茅草屋,盛怒至极的低声喊出三个字来:“金!小!楼!”
周氏赶紧上前去扶自己儿子,一边替他揉脖子上的勒痕,一边安慰他:“你放心,桂枝再怎么翻天也是我们金家的媳妇,金小楼也不过是个没娘的东西,今日这顿委屈,娘一定替你向她们讨回来!”
而院子另一侧,金寿早已将金小凤绑了起来,顺势正绑在刚刚绑桂枝的那条长凳上。
只是,金小凤是肚子朝上,金寿手里拿着洗衣棒,咬着牙,不理睬金小凤凄惨的哭喊,一棒接一棒,朝着金小凤的小腹打去。
硬生生的榆木棒子,打在女孩子娇嫩的身躯上,便如同砸在了泥里,无声无息,只是这沉闷下的钝痛,只有哭喊着的金小凤知道。
一下又一下,是深入骨髓的绝望。
直到,刺目的殷红顺着裙角,滴落进泥土里,瞬间变得污黑,失去了颜色……
……
茅屋里,金小楼扯过两截棉纸揉成团,塞进黄桂枝的耳朵眼里。
那样惨绝的哭喊,桂枝心善,金小楼不想她忧心。
烧好了热水,金小楼将高琅支到了屋子外去,脱下来黄桂枝的外衣。
背上是触目惊心的血痕,用干净的帕子沾了热水,轻轻替她擦净了污渍,然后一点一点,仔细地替她涂上瓶子里的药膏。
黄桂枝只觉得背上轻轻的,暖暖的,那样温柔的感受盖过了所有的痛楚。
她忽然便开了口,嗓音软软的道:“小楼,你怎么一直不问我失踪的那几日去了哪里?”
第五十章 春心乱卷起千层浪
黄桂枝失踪那几天去了哪里,金小楼其实一直都有疑虑。
特别是看到她回来的时候还穿了一双新绣的布鞋。
只是,万千的疑虑,都被桂枝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冲散了,结果令人欣喜,至于过程,金小楼明白,若桂枝想要告诉自己那自然会开口的。
由此,现下桂枝轻轻出声一问,金小楼便凑过了头去,歪着脸,看向黄桂枝。
黄桂枝的脸红扑扑的,神色有些奇异。
她的眼低低一垂,轻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我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人?”金小楼伸出胳膊来,搭在桂枝的肩头,手掌撑着下巴,等着黄桂枝接着往下说。
哪知桂枝莞尔一笑,抬手点了点小楼的鼻子,打趣道:“一副好奇小猫儿的模样,我不说了!”
金小楼一听这话,再看黄桂枝的表情,已全然明白了,遂做出一副挤眉弄眼的神色来:“哦,原来是个男人!”
不过这样一来,金小楼反而更奇怪了。
“不过哪有你这样的,开头的是你,话说一半就停的也是你!”金小楼皱了皱鼻子,真像只猫儿了。
?黄桂枝敛了敛笑意:“那日我见高琅烧得厉害,你陪着他脱不了身,做完饭后,我去溪边洗衣服时便想着悄悄去一趟林子里,找找那种草药。”
桂枝打开话头,说了起来。
金小楼一边听,一边拿出一件自己的衣裳,替桂枝披上。
“哪知道,平日里听你说起进趟林子找点东西,似乎很容易,可我一进去,便似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转,直到天色渐渐黑下来,不仅没找到草药,连回来的路也找不到了。”
黄桂枝接着道:“林子一黑,我便慌了,总觉得四周都有绿色的眼睛围着我,害怕得厉害,急急的往前闯,也不知怎么的,脚下一空,竟跌倒在了一个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