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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是——”吱呀一声莫白晔推门而进,“宋凯清和宋墨溪其实都是别人的棋子,而摆布他们的人,就是你以前的爷爷宋义。不知道莫某说得对么?尹教主——”他高深莫测地往星痕斜去一眼。
“莫相也别来无恙。”平地响起一声雷,我则被炸得一头灰。他们认识——
“当日若不是莫相出手阔绰,赠与在下几箱黄金相助,在下又怎能搅得沈家庄那次武林大会成为武林笑柄?”星痕笑了,不同于往日的清冷,添了几丝魔魅的气息,带着这分邪气,宛如前世的他重现眼前。
“教主也没有辜负莫某的期望,着实让莫某和舍妹看了场好戏,只是后来教主乎过分了些……”莫白晔眼神凛冽了起来,“不仅纵容手下伤了舍妹,更是将她掳走。身上的伤还算是是小,可是若坏了舍妹的名节,不知道教主对此事做何交待?”他这番话很有兴师问罪的味道,嗯,这个哥哥,再加10分。
“在下做事从来没想向任何人交代,莫相自然也不例外。”星痕淡淡回道。“哦?”莫白晔闻言双眉轻挑,语气中带了些危险的气息。空气的流动有了些异常,压强慢慢升高,两个男人的眼神在默默无言中交锋较量。
“那个……爷爷他不是疯了么?”为了缓解气压,把话题重新引回来。
“他没疯。”说话的是莫白晔,他带了些鄙夷的口吻说道,“堂堂宋家的执掌者也会装疯来作为掩饰,其实暗中在修炼魔功。不知说得对么,尹教主。只是莫某好奇,以教主的聪明才智,为何会一直留巫于身边,养虎为患,搞到自己现在如此狼狈,还是……教主妇人之仁?”他幸灾乐祸地笑,而星痕的眼神有些异样;看不出端倪。
“此事乃天诛的教内事,不劳莫相担心。”星痕半阖星眸,态度冷淡。
“那还请阁下离开本府。”莫白晔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以后不要再来骚扰舍……”
“你出来!”立刻打断了莫白晔的话,硬是把他拉了出来,瞪着他,语气有点冲:“你干什么!人家身受重伤诶,你怎么好意思赶人家走?”
很意外的,莫白晔这次没有摆脸色给我看,脸上反而多了些忧虑之色。他如父兄般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天下的男子何其之多,你又为何偏偏执著于他?”
“……你说什么呢?!”别过头,我有点心虚。
“对任何人,你从未如此上心过,那人伤你骗你,你却无任何抱怨之意,还到药房为他找药,要是依你的性子,就算不是有仇必报,也肯定避之若鹜。”莫白晔不愧是莫白晔,剖析得那么准确。我站一旁听着,如受教的小孩。
“你可以对任何人有心,宋墨溪可以,林君莫可以,北堂轩澈可以,或者是其他人都可以,单单唯独他不行,经历了这么多,表面越是却淡然如风,那内心隐藏的仇恨则越深。你和他一起,也则会被伤的遍体鳞伤。”莫白晔严肃的话语如同阵阵响雷,震捣我心神,我快把头低到底下去了,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无言许久,从袖里拿出一封信给我,然后摸了摸我的头,长叹而去。
望着他寂寥的背影,心头阵阵触动,也许是这副肉体和他血脉相连的关系,我不知怎么的有种淡淡的哀伤——
我其实知道的,只是没有说出口来。
十几年前,莫家遭人诬陷之后,北辰帝在抄完莫家的第二天则颁发王旨,废除宰相这一独掌的职位,将其分为左右之职,右相掌握王都内大部分禁军的调动,左相则负责拟定朝例条法及吏部的管理。而现任的右相范熹,就是当年带头参我生父的国舅,先皇后也就是太子生母的亲哥哥,而前任左相则是他同乡结拜的义弟。莫家在五年前平反昭雪,右相大人大义灭亲,亲自监斩左相上下三十多口,被北辰百姓所崇。
直至今日,范家更是如日中添。哥——你要怎么做?
捏了捏手中的信,瞥了一眼信封上熟悉娟秀的字体,也无所谓打不打开,我已经知道墨溪会在里面写什么了,大概又是道歉和珍重的话。宋墨溪,最后还是昏头被你骗了一次,说什么北辰华山,是你不想我留在西辰的借口吧,只是命运终究还是逃不过,你看,星痕不是在我屋里呆着那——
“看来你的确不简单,其实都知道了还偏偏要装傻。”星痕的目光没有移开过,手一页页翻着那本淡黄色的小札,看来他兴致不错。下意识地按了按胸口,东西果然不见了,摇摇头叹气,看来的确得多注意睡相了。
算了,被他知道又如何?调整下情绪,倒了两杯茶,其中一杯递推他面前,眼观茶姿,嘻笑道:“怎么,大教主你有兴趣?”
“你如何得来的?”他合上书,语气淡漠却透着一股兴味。诶,无论怎么转世,他这点无聊的情趣倒是没有改变。
“好人有好报吧。”要不是那天火场救人生完病之后,想起还有湿漉漉的夜行衣塞床下好多天没有解决,钻床底下拿的时候,发现原来床板下面还夹着这本欣怡手写的日志,或许我也不会知道她出嫁之前,整件事情的真相。她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知一入侯门深似海的道理,不敢表露自己真实的内心,把所有的回忆用纸笔,封存了在这个小札里,也许是缅怀自己的过去,又怕让别人看到,所以藏在了那里。
她明白她在北堂睿心里的位置,知道自己的哥哥绝对不会让外人轻易踏进自己的闺房。可惜她没算到我会出现,不经意地发现了她的秘密,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可不曾想到,他也参与其中了,不禁皱起眉头,心情很是沉重。侧过头,对上星痕探究的眼,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别有深意地问:“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帮自家人。”一口气喝光了茶,把杯子丢在了地上,笑得理所当然。
“……你变了。”他淡漠地又抿了口茶。
“很多人都这么说……”我不满地嘟了嘟嘴。
“为何?”
“你真的不知道?”我静静地看着他反问道,不信凭他的功力,会听不到我刚才和莫白晔的对话。
“他说得很有道理。”第一次,虽然微乎其微,可我听到了他发自内心的叹息。
“可惜我是个不信道理的妖女,别人都不愿我和你一起,我反而就是偏要嫁你了。”我任性地一笑。
“你会后悔的。”他无动于衷,瞳仁深处不见一丝涟漪。心头一寒,冷下脸站起身来,一把抄起那本黄色的小札,往衣襟里塞好往屋外走去。
迈出门槛那会儿,回头瞪了瞪身后微鄂的男子;我撂起拳头在眼前比了比,阴森地说道:“那就别让我后悔!”我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
我会被这块万年寒冰给气死!!!
压下心头的怒火,缓了缓气,尽力把自己在暴走的边缘拉了回来,我可不想变身而惊到府里的人,弄出什么乱子来。对了,来北辰这么久还没出去逛过——
清了清喉咙,扯开嗓门大声嚷了起来:“戴面具的,不要躲了给我出来,我要逛街!”
“……”话音刚落,一个人便从天而降,向我下跪行礼,不用问了,看这身形,听这吐纳,闻这味道,是上次那个拦住我去药房的人没错了!
“报上姓名。”
“……子清。”估计是假的。
“可有银两?”开门见山。
“……不足三百。”此地无银三百两?那不是很有钱!
“好,走人!”甩甩衣袖,烦恼抛后。
“……”
☆、达成一致
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来来往往的溪流,喧闹繁华的集市,算算日子,貌似很久没有出来逛了。回头望了望快要被大大小小的盒子给淹没的人,不由自主地惊叹他的毅力之强。
“子清阿,要不你先拿这些零碎的东西回府吧?”我“好心”建议,心里巴不得他有多远死多远,我就不相信他怀里多了这些东西,还能优哉游哉地在暗处监视我!
“属下不能从命,负责小姐的安全是属下的责任。”他“衷心”回应道。我咬咬牙,行,你强人!转过头不去理他,心中却暗暗大苦,已经七弯八拐了好几条街了,怎么还甩不掉他?真是比橡皮糖黏的还紧!心烦之际,见前面有家颇气派的首饰店,又不自觉地走了进去。
“姑娘,可有看中什么?”一个四十左右目露精光,肥头大耳的男人,见我盯着这些首饰玉器看了许久,突然□□来说道,这应该是这间店的掌柜了吧。
“那个拿过来我想仔细看看。”我指了指那边的一支白玉兰花簪子。
“姑娘好眼力,这只簪子可是上等的羊脂玉雕工而成,我打保票全王都再也找不着第二支,姑娘您虽然蒙着面,但凭我阅人无数,你那身上透着的灵气,用这根簪子配在姑娘您头上是再适合不过了。”那人眼睛都笑眯成一条线了,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捧到我面前。
“掌柜的,你还真是会说话。”我不以为然地笑笑,伸过手去。不料另外一只手快我一步,一个丫环模样打扮的女子,不由分说地拿了过去,笑容灿烂地递到身后的少妇面前。
淡淡瞥了那少妇一眼,艳如桃李,霞裙月帔,风姿绰越,一身的珠光宝气,看来也是有来头的人物,不过的确是个地地道道的美人。那少妇看了看簪子,点了点头。那个霸道丫环好像天上掉馅饼似的开心,趾高气昂地来到我身边,把簪子递到掌柜面前命令般地口吻说道:“掌柜的包起来,我们荣妃娘娘买了。”
那簪子我倒无所谓,不过就这样平白无故被人无视了去,我心里到不乐意了,还没等掌柜的开口,又快一步重新把簪子从她手里夺过来,冷笑道:“你这丫头也太嚣张了,你主子没有教过你‘君子不夺人所好’的道理么?”
“大胆,荣妃娘娘在此,岂容你这等市井小民在此撒野!”那丫头一手叉腰,毫无教养地指着我的脸,今儿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狗仗人势了。只是——
“荣妃?”这个名词好像在哪儿听过。
“哼,知道怕了吧。我们荣妃娘娘可是当今太子唯一的侧妃。”那丫鬟恶毒地笑,“敢惹到娘娘的话,必要让娘娘扒了你的皮!”
瞧瞧,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主子,看来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扒了我的皮?”不以为然地笑笑,右手执着簪子递到她面前。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要伸手来取,而下一刻我握紧了拳头,把内力灌输于掌上这么用力一捏,摊开手掌时,掌心已经都是粉碎的细末,随风隐入空气之中。刚才还飞扬跋扈的丫头,则一下子惊的跌坐在地上,双唇抖颤,而后面的那群人也脸色大变。拍了拍手,心情舒爽了不少,“子清,付钱。”然后踏出店铺门口。
“站住。”尖细的女声从后面传来。我转过脸,那少妇美眸圆睁,黛眉紧蹙,脸上很是不悦,当她细着嗓子用一种很奇怪的鼻调说“拿下”两个字的时候,我真怀疑她是不是抽风了?不一会儿,少妇身边的十几个家丁把我们团团围住,说这女的是什么娘娘看来确实不假,看这几个夹枪带棍的架势,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不过——正合我意。
“子清,这几个人来头不小,武功在我之上。这下惹大祸了,你功夫比我好,快去相府搬些人来,我来拖住他们。”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不行,属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