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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连忙制止:“周家家大业大的,咱不到万不得已可别主动招惹。”
汪立志又道:“这也够傻的,他就应该先上咱家来商量一下,毕竟咱这县里好几年了,认识的总比他多吧。”亏她们还不停夸他,还没自己聪明呢。
香草低声反驳:“他是个有志气的,就是不想总靠着咱家。”汪立志不以为然的向天翻了个白眼。还没嫁呢,就开始一心向着他了。
香草的爹汪老七外出办事去了,只有晚饭时才着家。香草特意用方牛子拿来的粉条和粉面按照方宁说的方法做了几道菜,吃饭时,汪老七看到新菜式果然主动开口问了。
赵氏就将方牛子的事简述了一遍。汪老七略一思索就道:“这事咱可以帮他一把。咱家不是上次还欠着街坊们一个情吗?过几天把吴记食肆陆家布庄钱氏铺子的掌柜们都请来吃饭,多用这粉条做菜,席间有问,咱就照实说了,买不买是他们的事。”
赵氏笑道:“还是想得周到,觉着可行。”
汪老七看看妻子和女儿,略带忧虑地说道:“这方牛子是杜家三媳妇的兄弟,杜家那帮可不好缠。”香草不好插话,心里多少有些紧张。
赵氏一脸无谓地接道:“他是杜老三的妻弟,跟他们有啥关系?远了去了。再说,杜老三一家也分出去了。”
汪老七缓缓点头:“对这小伙子还是挺满意的,手巧,眼里有活,也机灵。穷也穷些了,好又有家业的也看不上咱家。”香草低着头,装作吃饭,脸红得像喝了烧酒一样。
汪立志一脸不乐意,可他也不敢像中午时那么跳脱,他忍了忍还是表达了自己的异议:“爹,咱家咋了?不是吹的,姐这条一街上都数得着的。好有家业的咋就看不上咱了?”
汪老七和赵氏对视一笑,都没接他的话。
方牛子回去以后,就开始挑着粉条到镇上和县里卖。由于们以前没见过这东西,销路一直不太好,每天几斤几斤的零碎卖着,一天一天的,他也多少有些灰心。家里边,大嫂李氏嘴里叨咕个不停,气得他干脆就大姐家长住着。方氏就劝他先收了心继续做木工,这粉条卖不出去就留着自家吃。可这木工活也不是说有就有,何况他又是个毛头小伙子,家一时半会对他也不放心。方牛子一刻也闲不住,过了几日,他又琢磨着要进山烧炭。烧炭这活不算新鲜,杜朝南也知道一些,但它比做粉条还累还脏。这两商量了两日就一起进山伐木烧炭去了。
天气越来越冷,方氏早早的生了火把坑烧热,平常没事娘几个就盘腿坐炕上做针线唠闲嗑。方宁则趴坑桌上看书写字。
方氏侧头看了看夏宁和和秋宁的活计,一脸的满意。这两个女儿手巧又勤谨,针线村里头也是数得着的。可她一看到方宁不禁又开始犯愁,她不是没教过,可这孩子的手跟她几个姐姐差远了。那花锈得谁也说不出啥种类,只能勉强做些简单的活计。倒是那脑子,读书认字比她小叔都灵光。
方氏如是说道:“方宁啊,虽说没姐手巧,可是勤能补拙,还是多练练比较好。”
方宁的歪理讲得头头是道:“娘,这姑娘家一沾上‘拙’字可不好,要是勤谨还绣不好,家更得笑话,还不如就对外说不稀罕做呢?”她也知道女红是古代女子必备的本领,可惜她脑中真的缺这根筋,不得不承认,有些真的天生就不擅长某种技能。
“这是啥歪理呢?”
方宁立即向姐姐投去求助的眼神,夏宁果然应时插话:“娘,方宁又不是一点不会,以后慢慢教呗。”她转头问方宁:“看是这个样子不?”夏宁手上做的正是给宋柳的生辰贺礼之一:棉帽子。红面黄里,中间夹了一层蓬软的棉花,帽檐上镶了一层兔毛,看上去十分暖和好看。
夏宁越看越满意,“真舍不得送出去。”
方氏道:“这该送的礼可别心疼。不就一顶帽子吗?今年们一做一顶。”
十月二十五这天很快就到了。宋柳生怕方宁忘了,还特地让小木头来提醒一声。小木头还友情提醒方宁:“早上可别吃东西留出肚子来,今天来福做了好多好菜。”
方宁开玩笑道:“昨晚就没吃。”
这天,方宁穿戴整齐,背着挎包拿着贺礼就去了宋家。同来的还有村里的几个女孩,青草,春妮,圆宁三也到了。这虽然只是小孩子间的来往,可因为对方是宋老财的掌上明珠,各家大也挺重视的。送上来的礼物虽不贵重却是各有特色,青草送上的来是一双好看的棉鞋和袜子,春妮家境稍好些,送了两枝珠花,一只荷包。圆宁送的是自己亲手绣的帕子和一些小玩意。
宋柳今天十分给面子,每个都夸了一番。圆宁十分高兴,她一高兴就开始自膨胀起来,她自然知道方宁的女红拿不出手,就成心出她的丑,她眨眨眼睛故意问道:“方宁,送给柳柳的是什么?让们开开眼吧。不会也是自己绣的吧?”
方宁十分明白她的小心思,也不戳破她,微微一笑道诚实答道:“不是,是画的,姐绣的。”圆宁一脸得意的笑笑,她看了一圈想寻求同好,但没附和她。
方宁把礼物呈上,宋柳众急切的目光中慢慢打开。礼物共有三件:一个素白面镶绿边的挎包,显得十清新淡雅,更妙的那是包面上还绣着一株亭亭玉立的绿柳,绣法十分生动传神,看着它竟能隐隐觉出一丝春天的气息迎面扑来的。宋柳的双眼亮亮晶晶的。她又看看帽子和手套,兴致勃勃的试了试,最后干脆就没取下。
“真好。”宋柳真心诚意的赞道。青草和春妮还好,她们早就听说宋柳帮过方宁的忙,家精心准备贺礼也是理所当然。圆宁的脸色有些难看,方宁连忙拿话岔开,送个礼而已,有必要处处要分出高下吗?
宋柳招呼几个女孩坐下吃点心喝茶。她们每个都拣了些有趣的事来当谈资。席上气氛倒是十分欢乐。小木头进来转了一圈,他根本插不上什么话,只好怏怏的走了。临去时,他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宋柳头上的帽子,眼中涌出羡慕的光芒。吃完点心,女孩子又玩了一会儿游戏,宋家唯一的佣来福就开始上菜了。宋老材抠得连帮佣都不舍得请,农忙时和过年时他就让家里长工的家来帮几天忙。这个来福听说是宋老材的夫顾氏的陪房,村里都说这个来福既干男的活也干女的活,吃的是不男不女的饭。
“们都快吃吧,一会儿就凉了。”宋柳笑着招呼众。
几个女孩子边说笑边说吃饭,圆宁小口小口的吃着,看上去比宋柳还文雅。当然,方宁吃得也十分文雅,但她碗里的菜下去得很快。圆宁一直默默地关注她,她逮准时机捅捅旁边的春妮,掩着嘴压低声音说道:“瞧方宁那吃相,活像几天没吃饭似的。”
春妮有些瞧不上圆宁的做派,不冷不热地回应道:“都一个村的,谁不知道谁啊,有啥可装的,该咋样就咋样呗。”
圆宁再次黑了脸,她今天屡次出师不利,她悄悄环视一圈,才猛然惊觉为什么自己以往好用的招数今天却不行了,春妮和青草都属于那种心直口快的女孩子,平常跟她都不太对付。圆宁认清了现实,接下来的时间老实多了。
吃过午饭,几个女孩又玩闹了一会儿,春妮说她大姨下午要来就起身告辞,青草和方宁也说跟她一起走。宋柳一大早就起床了,正好这会儿也有些犯困了,她客气了几句没狠留四。
春妮和青草方宁三前,边走边说笑,圆宁低着头默默跟最后,刚走出宋家没几步,她突然惊叫:“哎呀,的手帕忘拿了。”说罢转身折了回去。三放慢脚步,等着圆宁。
宋柳正准备歇午觉,见圆宁去而复返,她忍着打哈欠的冲动问道:“怎么了?”
圆宁从桌角拿起手帕,朝她扬了扬笑道:“帕子忘了。”
“哦。”
圆宁拿了东西却并不急着走,站着跟宋柳东拉西扯,宋柳扑闪着灵动的大眼睛假装认真聆听。
圆宁扯了一会儿就开始意有所指了,她十分含蓄的把方宁从小到大的糗事抖露了出来:“她打架比堂哥都狠;吃饭时,奶不小心盛少些,她就闹;她还偷看小叔的书……”
宋柳歪了歪脑袋,盯着圆宁,平静地问道:“故意把帕子落下就是为了折回来对说这些?”
圆宁的脸红了,连忙辩解:“不是故意落下的。是真忘了。”
宋柳一副恨烂泥不上墙的模样:“们是姐妹吧们当面吵吵没什么,怎么能对外说姐妹的坏话呢?”圆宁急忙再次申辩自己无意说方宁的坏话,她只是刚好聊到了而已。
宋柳像宋老材一样,很有气势的摆摆小手打断她的狡辩:“唉,怪不得们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说为什么要请呢?”
圆宁脸色大变,笑容僵硬,宋柳接着摇摇头叹道:“原以为们是堂姐妹,脑子应该差不多的,没想到差得太多了。”圆宁脸红得快要滴血似的,泪水眼眶里打着转儿。她捂着脸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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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一笔小财
圆宁忍着眼泪绕远路跑回家;一进屋就扑到王氏怀里嘤嘤哭泣起来;王氏焦急地问道:“你这是咋了?谁欺负你了?”
圆宁哭哭啼啼的把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当然她隐去了自己故意折回去讲方宁坏话的事情;只说闲聊时话赶话说出来的,王氏听罢气得咬牙切齿,不过;宋家她不敢惹;算来算去,她最后把错都推到了方宁头上:“就是方宁那丫头干的,肯定是她背地里对宋柳说你的坏话了;这妮子心里阴;就是个墙缝里的蝎子;蛰人都不带显身的。”
圆宁越哭越伤心,赌气发狠道:“娘,你以后别逼我跟宋柳来往了,我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么重的气!我绝饶不了她!呜呜……”
王氏眼珠一转,连忙开解女儿:“傻孩子,你以为娘喜欢宋柳啊,那丫头性子忒古怪。要不是她姓宋,我都不拿正眼夹她。这没娘的孩子就是没教养。不过,你也别跟她一般见识……”
圆宁心里把宋柳给恨上了,说什么以后也不肯跟她来往。
王氏劝得急了,心一横,干脆提前给她透露一些情况,她凑近了,诡秘地对圆宁小声说道:“你得把心思放远些,你已经十一了,眼看着就要订亲了。”圆宁羞涩难当的制止王氏不让她说。
王氏自顾自说道:“就咱娘俩在屋里说,怕啥?这些日子我把村里年纪相当的男孩子给捋了一遍,这里头数宋乔好。宋家有钱,他本人长得也俊气,读书还好。要是能攀上这门亲,你将来说不定就是举人太太。”
“娘……”圆宁扭着身子,哭声渐渐小了。
王氏又指了指自己:“你再想想,若是让你嫁到像咱家这样的人家,你就得像娘一样整天起早贪黑的干活,还吃不好穿不好,几年添不了一件新衣裳,你瞧瞧我这手脸粗得跟树皮似的,娘年轻时那也是村里一枝花。你看看如今都糟践成啥样了?娘不想让你走我的老路,有的事咱就得早做打算。”
圆宁想想自家娘亲,又想想三婶方氏,顿时不寒而栗,对王氏的话也就不那么抗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