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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就说的太不像样子了。哲哲正欲呵斥,门口却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哲哲与豪格等一众人均惊讶地往门口看去,却是一身戎装的皇太极。只见他眉间带着倦意,然而却丝毫不损他的威严。许是长期征战的原因,周身的暴戾之气更重,此刻他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地看着殿内的众人,众人心中皆是一跳,不敢直视于他。一时之间竟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皇太极见到众人沉默的样子,更加不耐:“我刚回宫便听闻大妃带着御医去了乌拉那拉氏的院子,急着赶过来走到殿外就听见争执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哲哲斟酌了一下措辞,笑着迎了上去:“大汗,您班师回朝怎么都不让人来个信儿,咱们好去迎接。”
毕竟哲哲的脸面还是要给的。皇太极稍稍放柔了语气;答道:“我想着回程不会耽搁太长时间,便也没有遣信使回来。现下大军扔驻扎在盛京城外五里地外,我先行回来交代一下慰劳大军的事宜。”
哲哲点了点头,正欲继续再说话,皇太极却不给她机会,直接转向豪格问道:“豪格,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尽管豪格平日里在汗宫内横行霸道惯了,在皇太极面前可是不敢放肆,因此他垂首恭恭敬敬地答道:“回父汗,我听闻额娘无故昏睡,便带着人前来探望。”
“带着人前来探望?”皇太极看了一眼豪格以及他身后的一众仆从,板着脸说道,“我看你这分明是想带着吓人硬闯你额娘的寝室吧!还有,我在外边儿便听见你和大妃的争执声,你的礼仪呢?都学到那里去了!”
皇太极这么一说,豪格的头低得更低了。实际上,皇太极说这话可是不怎么有底气的。努尔哈赤晚年的时候独宠年轻貌美的阿巴亥大妃,也就是多尔衮与多铎的生母。当时努尔哈赤年迈,四大贝勒的权势也不小,为了往后的日子着想,阿巴亥对着这些成年阿哥的态度可谓是巴结多过大妃的威严,而这些大贝勒们可从没给过阿巴亥好脸色。唔。。。。。。代善除外。
所以说皇太极这么责骂豪格,实际上是在给哲哲挣面子。因此哲哲心中十分高兴,笑吟吟地说道:“大汗,我已让御医为乌拉那拉氏看过,他说乌拉那拉氏是由于前些日子操持宫务、思虑过多而累着了,喝几贴药便没事了。”轻轻松松便把这件事情揭过去了。
皇太极满含深意地看了哲哲一眼,这才缓缓开口:“既然无事,那边好了。我还有事同你商量。”
哲哲殷勤地说道:“大汗,您一路风尘仆仆而回,定然满身疲惫,不若先去清宁宫沐浴更衣之后咱们再细谈罢。”
皇太极不置可否,跟着哲哲走了。临走之前,他又对豪格说:“与其将时间花在走马玩闹,不如多花点时间去练练布库或者读读书!”豪格自然是点头受教。
皇太极对这个儿子的心情很复杂,怎么说都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自己也不是没有过期盼的。只是他年龄越长,越发顽劣不堪,难当大任。
却说皇太极跟着哲哲回了清宁宫,只是简单沐浴更衣,便开始与哲哲商量慰劳大军的细节,不多时,便重又驱马出城,慰劳大军去了。而娜木钟处也收到了消息,得知皇太极班师回朝了。
贺西格一向是负责打探宫中的消息的,因着她为人活泼开朗,因此宫中一众侍女皆都很喜欢她,也常常在闲谈之时不小心漏些消息给她。贺西格就是在与清宁宫小厨房的一个二等侍女聊天之时才知道皇太极早已带着一对正黄旗的亲卫、轻车简从地入过宫了!因此她不敢怠慢,随意聊了几句打发了那个宫女,便回西院向娜木钟禀报了。
当时娜木钟刚用完了午膳,在宝音与新进从阿壩垓过来的一个嬷嬷的搀扶下在院子里头散步。这个嬷嬷是新进从阿壩垓那里来到盛京的,是娜木钟额捏身边得力的嬷嬷。上回娜木钟在汗宫内仓促诞下阿布鼐,用的接生嬷嬷都是哲哲的人;然而这回却不同。一是娜木钟已在汗宫内站稳了脚跟,不必再借用他人的人手;而是现在各宫的主子们对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可是虎视眈眈,虽然不敢像乌拉那拉氏一样做手脚,然而却巴不得这个孩子在生产的时候出什么意外。这女人生产,可谓是一只脚踏进了地府,若是身边没有得力可信的人,到时候出了什么事,那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宝音等一众侍女毕竟年纪还小,对这事儿不是很懂,因此娜木钟特地写信回了阿壩垓,让她额捏送了得力可信、经验丰富的嬷嬷过来。这位吉日嬷嬷本是娜木钟额捏的陪嫁,到了一定年纪,配给了额齐格诺颜郡王的一个亲卫,继续在娜木钟额捏身边做管事的嬷嬷,信任可靠、经验丰富,绝对是过来侍候娜木钟生产的不二人选。
贺西格急匆匆回到西院,看见娜木钟正在散步,便直接过去禀告道:“主子,大汗回来了!”
皇太极回来了?虽然估摸着大军应该就在这一两个月左右班师回朝,然而乍听到这个消息娜木钟还是吃了一惊。惊讶过后,娜木钟问道:“现下大汗在哪里?”
贺西格从清宁宫那个侍女出得知皇太极回来过的消息之后,在回西院的路上又向相熟的一些小宫女们套了些话,知道皇太极回宫之后先是去了乌拉那拉氏的院子,然后再和哲哲回了清宁宫。因此她答道:“大汗先是去了乌拉那拉氏的院子找大妃,然后再同大妃回了清宁宫。这会儿已经带着慰劳大军的一应物品,往盛京城外慰劳大军去了!”
娜木钟点了点头,似是不经意间问道:“大妃怎么去了乌拉那拉氏的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皇太极终于回来啦~撒花
第52章 久别重逢
贺西格答道:“乌拉那拉庶福晋自被禁足以来一直鲜少消息传出,今日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大妃这才带着御医去了她的院子。”
娜木钟点了点头,突然问道:“你可知道;乌拉那拉氏究竟怎么样了?”
贺西格骄傲地一挺胸脯答道:“奴婢都打听过了;似是今日早晨昏睡了过去;通拉嘎怎么叫都叫不醒;这才让人禀告的大妃。”
“是么?”娜木钟唇边露出了一丝笑意,“你做的很好,回头赏你。”
得到主子肯定之后;贺西格十分开心:“为主子办事是我的本分!”
这时;吉日嬷嬷说道:“主子;有些起风了;咱们回寝殿吧。”
娜木钟点了点头,嬷嬷与宝音便搀扶着娜木钟回了寝殿。娜木钟倚坐在榻上;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突然说道:“宝音;我有些想吃小厨房做的酸枣糕;你去让他们赶紧做一份呈上来吧。”
宝音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看着宝音走出去了之后,娜木钟微眯着眼睛,对吉日嬷嬷说道:“嬷嬷,乌拉那拉氏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无端昏睡了?”
吉日嬷嬷低头躬身垂首站在娜木钟的左前方,说道:“关于这事儿,奴婢派去打探的人手回来禀告说,乌拉那拉氏似乎是中了平日里常常熏着的一种香的毒。”
“熏香?”这下子娜木钟也有些惊讶了。事实上,吉日嬷嬷千里迢迢从阿壩垓到盛京来,自然不会光是伺候娜木钟待产这么简单,她更是带来了一些阿壩垓精心培养的一些能人为娜木钟所用。就在娜木钟尚未将吉日嬷嬷的存在告知西院伺候的众人的时候,她便在暗地里帮娜木钟做了一件事:给乌拉那拉氏下毒。
乌拉那拉氏暗中在簪花上面做手脚,蓄意毒害娜木钟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虽然阴差阳错之间,娜木钟躲过了这劫,然而却害的小玉儿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何尝不是令娜木钟更加痛恨乌拉那拉氏的地方。小玉儿是娜木钟真心喜爱并且想要护着的侄女,可是她却因为娜木钟的原因而受到了莫大的伤害。因此早在十四贝勒府的时候,娜木钟便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绝不会放过乌拉那拉氏!
正好这时候吉日嬷嬷来了盛京,她便让嬷嬷暗中去收拢了这个大夫为自己所用。这个大夫也是个奇人,对名利富贵不动心,却钟情于研究医术、甚至是毒术。正因如此,面对旁人避之不及的达官贵人后院中的*,他却透出了浓厚的兴趣。他本是来为小玉儿看诊的大夫,只要把小玉儿治好便是,他却特意指出小玉儿寝室内的花束有问题,未必没有等待贵人赏识的意思在里面。所以娜木钟与这个大夫一拍即合,娜木钟需要的是他手中那本记录着明朝宫廷秘方的医术以及这个大夫的研究成果,这个大夫需要的则是稳定的生活以及钻研医术的一些珍稀的药材。双方就这么结成了同盟。
娜木钟依着这个大夫根据医书上面其中一个方子配置而成的药粉,派人混进了乌拉那拉氏院子内的小厨房,在乌拉那拉氏的餐具上面下毒。这种毒无色无味,那位大夫也说了,若不是知晓这方子的人,绝不会看出来。乌拉那拉氏只要长期使用这下过毒的餐具,吸入毒素,身子会变得越来越虚弱,最后无疾而终。只是娜木钟却没有料到她突然毫无征兆地昏睡了过去,并且御医查验之下还说是中了毒。一时之间,她也弄不清楚是否有人识破了自己下的毒。毕竟是第一次行这种手段,心中略有些惴惴不安。不过这结果倒是出人意料之外。
“是的。”吉日嬷嬷答道,“根据咱们混进乌拉那拉氏院子里的人传来的信儿,似是之前院子里的那位管事嬷嬷的手笔。”
这下子娜木钟更加惊讶了。自己的手段没被揭穿自然是好的,只是怎么感觉这事情越发复杂了。她不禁同哲哲产生了一样的疑惑:那位嬷嬷究竟是什么人混进这宫中究竟有什么目的?
娜木钟正欲再问,宝音却端着一盆酸枣糕并其它茶点进来了。于是娜木钟按捺住了心下的疑惑,捻过一块酸枣糕,咬了一口。用过午膳后在院子里逛了挺久的,再加上作为孕妇正是怎么都吃不跑的时候,尝到酸枣糕酸酸甜甜的味道,她倒是真有些饿了,便专心吃了起来,也不再说话。
只是娜木钟算计乌拉那拉氏这件事为什么要避着原先伺候自己的这些人呢?倒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娜木钟不知道原主本身是如何在林丹汗这么多的福晋内一跃而出,成为第一囊囊大福晋的,但是细想之下,恐怕是由于林丹汗对阿壩垓十分的看重以及原主本身的手段罢。原因无他,伺候娜木钟的这帮子侍女,虽然忠心,然而却都太稚嫩了。阿拉塔这个直率天真的姑娘自不必说,贺西格虽然在打探消息这件事上面十分得用,然而也不怎么稳重,常常喜形于色,不像大妃宫中的莺哥那般宠辱不惊。
而宝音呢?她虽然能干,但是娜木钟总觉得这姑娘身上的谜团太多,并不能完全了解掌握,因此有些不大敢用。旁的不说,就说很久以前小玉儿的马被惊着了为多尔衮所救那次,宝音也和小玉儿同骑,却是稳稳地从马上下来了,丝毫没伤着,像是会武一般。当时娜木钟便觉着有些奇怪,因此事后也特地问过宝音,对方却说自己不会武。还有上回,皇太极派信使回来,自己去大妃处听信,宝音自从自己去清宁宫一直到回寝殿,基本上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她何时能从信使处收到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