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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木钟继续问道:“小玉儿的骑术一向不错,为何会无端端地从马上掉下来?”
沙娜回道:“奴婢也不知道。今儿福晋骑的是她最喜爱的汗血宝马;虽然旁人难以亲近,但是它和福晋很亲。往日里福晋遛圈儿的时候也是乖顺的很,就是不知道今儿为什么会突然出事。”
又是那匹汗血宝马!小玉儿这多次出事,均是离不开赛马。想到这里,娜木钟的脑海中不禁浮现了一个人。自打哲哲打压大玉儿,苏沫儿被罚、大玉儿被禁足之后,大玉儿如今越发沉默起来,就连小公主的满月宴上也不曾说过几句话。这次小玉儿出事,会和她有关么?还有那个莽古济,总觉得不简单。
娜木钟好奇道:“那莽古济格格有没有跟你们说小玉儿为何会出事?”
沙娜摇头:“格格只说因着福晋骑着汗血宝马,速度很快,所以她一直落在福晋后面。在途中突然看见福晋从马上摔下来,这才追上了福晋,并且大声呼救。”
娜木钟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这事儿背后隐隐透着古怪,得让人好好查查才是。想到小玉儿一直躺在床上,娜木钟问沙娜:“福晋醒来之后可曾用过膳食?”
“不曾。”沙娜担忧地说道,“若不是您来府里看望福晋,福晋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曾与我们说过。”
娜木钟吩咐道:“让厨房准备些好克化的食物,若是福晋想吃,也好马上呈上来。”
沙娜点头称是,便去吩咐厨房了。娜木钟重又走回了内室,六个月的身孕,走得有些蹒跚吃力。然而小玉儿仍是一副呆呆的样子,也不看娜木钟。
娜木钟坐在床沿上,吩咐宝音退下去:“我有些贴心话要同小玉儿说,你去外室候着吧。”
看见娜木钟略有些倦态,宝音心里也是担忧:小玉儿格格堕马失了孩子,自己自然是为她难过的。只是现今主子这胎月份很大了,行动也多有不便,若是就这么和小玉儿格格僵着,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然而宝音也不敢反驳娜木钟,只希望小玉儿格格能早些想通。
待宝音走出去之后,娜木钟对小玉儿说道:“小玉儿,我知道你都听得见我们说话,只是心中难过,不愿搭理我们罢了。”说道这儿,她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小玉儿,小玉儿仍旧是没有反应。
她继续往下说了下去:“我知道,失去了这个孩子,最难过的肯定是你。旁人就算再怎么感同身受,心中的煎熬可能还不及你一分。下人们难过,但是背地里他们可能最担心的还是害怕主子心情不好会迁怒他们;与你交好的人难过,也许是出于同情,但是背地里可能也会有幸灾乐祸;就连亲人难过,或许是为失去了这个孩子而惋惜,但是可能更多的还是是关心你。而你难过,是完完全全因为对于这个孩子的愧疚、惋惜和自责。”
说到这儿,小玉儿的脸颊划过了一串晶莹的泪珠。娜木钟见到小玉儿这个样子,知道她听进去了自己的话,遂握住了小玉儿的手:“只是你却没有想过,孩子没有了就是没有了,你再怎么自责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继续伤心难过只会伤了自己的身子,让亲者痛、仇者快。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次的堕马滑胎仅仅是个偶然么?”
听闻此言,小玉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握住了娜木钟的手:“姑姑您这是什么意思?!”
娜木钟叹了一口气:“你的骑术在草原上向来是数一数二的,而且这回骑的还是追风,你难道不觉得这次堕马有些奇怪么?”
小玉儿陷入了回忆:“本来我骑着追风跑的好好的,但是不知为什么追风突然像被抽走了力气一般,在疾驰之中突然瘫软了下去,我这才从马上掉了下来,还在地上滚了几圈,这才掉了孩子。。。。。。”
想起那个孩子,小玉儿又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自责之中。大夫说自己先前已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可是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还一时大意滑掉了这胎。。。。。。
娜木钟看着大玉儿突然黯淡下去的表情,知道她又想起了那个孩子,遂马上说道:“这就很有蹊跷了。我觉得,定是有人想要算计于你!”
小玉儿喃喃道:“我从未与人结怨啊。。。。。。究竟是谁。。。又是为什么要对我不利呢?”
娜木钟叹了一口气:“小玉儿,这话原本不该我说。你额吉与阿布将你养的太好了,虽是远离了那些个污糟事儿,然而亦是错过了学会如何看清人心的机会。这人心啊,可是天下最复杂最难以看清的了,我想自你成为十四福晋以来,那些个明争暗斗也看了不少吧。”
小玉儿点了点头:“可是。。。。。。我并没有得罪谁啊。。。。。。”
娜木钟道:“虽然你并没有得罪什么人,但是总免不了碍着某些人了。这有人的地方,总少不了因利益纠葛而产生的争斗,而这后院之中女人的战争也最是残酷和阴狠毒辣。”
小玉儿急急追问道:“您的意思是说,算计我的是个女子?”
娜木钟摇了摇头:“究竟事实如何,我还不知。我只是想告知你,盛京这儿的水,可深着呢。再说说你掉了的那个孩子,虽然你自责痛苦,但是终究是无法弥补于他。你现在能够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找出这幕后的黑手,也好为这个孩子报仇!”
听了娜木钟的话,小玉儿的眼中闪过了坚定:“姑姑您说的对!我再怎么痛苦自责也无济于事,现在能做的就是找出害死他的真正凶手,以此来告慰他!”
看见小玉儿恢复了正常,娜木钟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告诉了小玉儿堕马这事有蹊跷,然而却不能告诉她这可能与大玉儿有关,一来自己没有证据,二来即使小玉儿知道了这事儿,现在也拿大玉儿无可奈何。现在皇太极出征在外,后宫之内又遍是哲哲经营多年而布下的人手,虽然哲哲先前打压大玉儿,但是毕竟和大玉儿同属科尔沁一系,若是大玉儿因此而出事,哲哲定然要回护于她。贸然告诉小玉儿也只会带来麻烦而已。
只是娜木钟也是捉摸不透大玉儿这人,虽然这次这件事还不确定是不是她做的,但是上回给追风下药可是被捉了个正着!她究竟是怀抱着怎样的想法屡次陷害小玉儿呢娜木钟想来想去,觉得也只可能是因为多尔衮了。只是既然决定了嫁给皇太极,大玉儿如何能再肖想多尔衮、甚至对多尔衮的福晋出手?虽然当时大玉儿事发之时,娜木钟因为皇太极没有即使惩治大玉儿而对他失望过,但是现在仔细想想,皇太极当时出战在即,需要绕道蒙古并且借助蒙古各部的力量。虽然科尔沁没有骁勇善战的勇士,但是科尔沁在蒙古各部族之中的人脉却是一个很有利的资源。皇太极当时肯定是因为不想与科尔沁失了和气,这才只是简单禁足了大玉儿。但是以皇太极极为自负的性子,知道了大玉儿钟情于他人,这日后大玉儿在汗宫之内的日子恐怕是不好过啊。
想着想着就想远了,娜木钟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替小玉儿拭去了脸上的泪痕:“饿不饿?我已经让厨房准备了容易克化的东西,现在让他们呈上来?”
小玉儿点了点头。于是娜木钟召唤宝音进来,让她去催一下厨房,把膳食都给呈上来。正当娜木钟看着小玉儿开始进食之时,沙娜悄悄地走到娜木钟身边,轻轻说道:“福晋,管家说有事跟您说。”
娜木钟有些疑惑:十四贝勒府的管家找自己,究竟要说什么呢?害怕耽误了什么事情,娜木钟趁着小玉儿吃饭的时候,由宝音搀扶着,悄悄去了廊下。
作者有话要说:哎,娜木钟是真的十分关心小玉儿。只是爱有亲疏远近,宝音就可能不是很理解娜木钟了。
第46章 宫廷秘方
见到娜木钟来了;管家恭敬地向她请了个安。娜木钟让他免礼,然后问道:“不知管家找我,有什么事情要说?”
管家恭敬道:“此事甚是重要,不知您是否能。。。”说罢他看了眼搀扶着娜木钟的宝音;示意娜木钟将宝音遣走。
娜木钟看着管家说道:“无妨,宝音是我的心腹。有什么你就说吧。”
管家迟疑了片刻,似是下了很大决心地说道:“之前大夫来给福晋看诊;临走之前被摆放在福晋内室里的花儿吸引了注意力。”
小玉儿寝室中的花儿?娜木钟皱了皱眉头:“|我方才似乎并没有看见小玉儿的寝室之中摆有花束。”
管家回道:“我已经让沙娜将它收了起来,给大夫仔细看过了。他说。。。。。。”说到这儿,管家抬起头看了娜木钟一眼,欲言又止。
娜木钟心中疑惑更甚:“但言无妨。”
管家这才继续说道:“大夫说这花儿被人做过手脚,女子常常接触,长此以往会导致不孕;若是初初有了身孕,腹内的婴儿生长极为缓慢;甚至会有小出血;因此怀孕者可能以为是月信来了;很难注意到自己其实是怀孕了。”
娜木钟脸色一变:“究竟是什么花儿,竟然如此古怪!”
管家吞吞吐吐地回道:“是宫中赐下的花束。”
“什么!?”娜木钟一时之间十分惊讶,“内库呈上之后我便命人直接送到十四贝勒府了,这花儿怎么会有古怪?!”
管家说道:“那位大夫说这花儿本身并没有古怪,只是花蕊中间被人洒上了一种特殊的药粉,与原先的花粉相混合,随着花香一起散发到空气里,旁人很难察觉,然而对女子的身体是很有害处的。”
娜木钟脸色凝重:“不知是谁动的手脚,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管家继续说道:“请来为福晋看诊的虽是位蒙古大夫,然而他去南边儿游历过。据他说,他在南边游历的时候,曾经机缘巧合下得到过一本据说是从宫里流出来的、记载着宫廷秘方的医书,因为里面的方子过于歹毒,所以他也并不曾使用过。只是不想今日为福晋看诊之时见到了摆放着的花束,用的便是其中一个害人的法子。”
“明朝宫里面流出来的秘方?”娜木钟沉吟了一下,现今汗宫里可都是些满蒙女子,又怎么会知道明朝的宫廷秘方呢?还有,究竟是谁最有嫌疑动这手脚呢?想到这儿,娜木钟问道:“这个花,是在盛京原本就有的呢,还是也是南边儿的品种?”
管家答道:“那位大夫说,这花叫作木棉花,是南边儿的品种。”
南边儿的品种,怎么会出现在盛京?娜木钟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若是内库办差的人采办的,定然会与往年相差无几,这花又不是盛京原有的品种,定然是主子吩咐奴才办的。那么只要查一下究竟是哪个主子交代的,八成就能找到这幕后的黑手!哲哲自怀孕产女到现在,仍将宫中的事务交给巴特玛和乌拉那拉氏,并不插手这些琐碎的事情,且满月宴上似乎见过哲哲的清宁宫处也摆放着这些花束,哲哲应该并不知情。那么现在就只剩下巴特玛与乌拉那拉氏有嫌疑了,只是巴特玛又是不怎么管事的,基本上都放权给乌拉那拉氏,由着她折腾了。
看来乌拉那拉氏的嫌疑是最大的。只是这究竟还只是娜木钟的猜测,不能妄下定论。娜木钟打算回宫之后安排人好好查一查这件事情,若是真是乌拉那拉氏动的手脚。。。。。。娜木钟眯了眯眼睛,自己定然不会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