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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
这话就说的有点奇怪了;不像是大方得体、知书达理的大玉儿会说的话。小玉儿还来不及深究;大玉儿突然看着她头上的簪花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这花儿簪在你头上真好看。”
小玉儿还没反应过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大玉儿,沙娜偷偷在她身后轻轻地提醒道“主子您看玉福晋头上的簪花!”小玉儿这才发现大玉儿赫然同自己簪着一样的木棉花;只是之前自己光顾着琢磨她古怪的话,以及她有些苍白憔悴的脸了;竟没有注意到。现在仔细一看,这橙红的簪花簪在大玉儿的头上,衬着她有些苍白的脸颊以及月白色的旗袍,竟显出了一种异样的娇艳,似乎夺去了大玉儿的生命力一般。明明自己和大玉儿一同站在春日温暖的阳光之下,却觉得大玉儿周身都笼罩着一层轻愁和寒意,似乎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般。
按捺下心中奇怪的念头,小玉儿有些尴尬地说道:“这花儿是姑姑赏下来的,我倒没有发现同姐姐头上的簪花一模一样。”
大玉儿笑的有些意味深长:“你我都有一个好姑姑。”
这话说的越发古怪了!小玉儿自打嫁给多尔衮之后,作为十四贝勒府的女主人,少不得要与其他的福晋们应酬往来,也学会了察言观色、揣度别人的心意。她早已不是往昔那个天真无邪的小玉儿了。小玉儿总觉得今日的大玉儿十分古怪,不但人显得憔悴了,说的话也奇怪,更重要的是,自己完全看不透她这个人。自己和大玉儿,都不再是以前在草原上恣意生活的小姑娘了,仔细想想,自己和她被牧民们称作“草原上美丽的双生花”也似乎是非常久远的事情了。小玉儿觉得呆不下去了,便向大玉儿告辞道:“玉姐姐,我赶着去西院见姑姑呢,再不快些去,都要到晌午了。我先走了。”
此时大玉儿倒是恢复了一贯的善解人意,她点了点头道:“那你快些去吧。”
于是小玉儿向大玉儿微微一颔首,便带着沙娜离开了。往前走出了几十步,小玉儿停下来回头瞧了瞧,发现大玉儿似乎还是在望着宫门出神。看着大玉儿两主仆在春日的阳光中显得有些模糊的身影,小玉儿这才发现今日一直以来觉着的古怪从何而来了!大玉儿一向温柔体贴,今日这莫名其妙的话和有些古怪的笑意已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更加奇怪的是往日里一向跳脱的苏沫儿今日除了向自己请安之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面无表情地侍立在大玉儿身后!这主仆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中虽是疑惑,然而究竟还是比较担心自己的姑姑。小玉儿带着沙娜,快步地往西院走去。她们到达娜木钟寝殿外面的时候,正好看见许多侍女及嬷嬷从寝殿内恭敬地鱼贯而出。进到殿内,就看见娜木钟严肃地坐在桌前,边喝茶边翻看着一本厚厚的册子,殿内的宫女安静地站着,气氛似是有些凝重。那本册子,她跟着宝音打理西院事务的时候也曾见过,只是当时宝音并没有拿给她看过。
到底是自己姑姑的寝殿,小玉儿并不拘束,上前问道:“这是怎么啦,怎么这么安静?”
娜木钟听见声音,抬头见是小玉儿,面部的线条也变柔软了。她有些惊喜地问道:“小玉儿,你怎么来啦?”
小玉儿来到娜木钟身后,为她揉了揉肩道:“我进宫来瞧瞧您,为您解解闷呀。今儿这是怎么啦,这殿内的宫女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
“无事。”娜木钟合上了册子,“我只是敲打敲打她们,让她们用心些、好好伺候主子罢了。”
小玉儿走到娜木钟旁边,宝音为她搬来一只圆凳,小玉儿坐下之后关心地问道:“怎么啦,昨日那件事情还没查出结果来么?”
娜木钟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揉了揉眉间道:“不但没查出些什么,那个犯事的宫女还死了。”
“什么?!”小玉儿惊道,“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死了?”
娜木钟皱起了眉头:“是啊,你姑姑这宫内啊,恐怕是不怎么干净。这不,今儿早上把奴才们都找来敲打敲打。。。。。。”娜木钟正欲再说,突然间觉得胃中的酸水直往上窜,便止住了话、捂住了嘴巴。宝音见到娜木钟这个样子,知是主子又不舒服了,赶紧指挥着小宫女们端脸盆、送茶水、蜜饯。一众宫女忙活一阵之后,娜木钟却只干呕了几次,勉强喝了几口茶水,将不舒服的感觉压了下去。
宝音正伺候着娜木钟呢,突然转头瞥见了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小玉儿及她头上的簪花,便明白了:“福晋,主子可闻不得您头上这簪花的味儿呢!”
小玉儿正看着孕吐的娜木钟愣神呢,没想到怀个孩子如此的艰辛。正感慨间,突然听见宝音同自己说话,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将头上的簪花拿了下来,递给了沙娜让她给扔了去。
一阵慌乱过后,小玉儿陪着娜木钟坐在靠窗的榻上,打趣道:“我说呢,姑姑宫里隔三差五便赏下时令鲜花来,原以为是姑姑疼我,谁知是您不要的才塞给我。您今儿不给我个说法啊,我可不依!”
娜木钟好笑地看着向自己撒娇的小玉儿,心中知道她是为了让自个儿从昨晚的事件中缓过来,便也不戳破,顺着她的话儿说:“可真是个促狭鬼,宝音,将我上回得的那一匣子东珠拿给小玉儿,好堵住她的嘴!”
宝音笑着去了,片刻便取来了一个厚重的紫檀匣子,递给了小玉儿。小玉儿也不推辞,拿到手里,便觉得很重。打开一看,满满的一盒上好东珠,均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纵使见惯了好东西,但小玉儿也难得见到这么多大小一致的上品东珠。她关上了匣子向娜木钟道:“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可不敢收啊!”
娜木钟“噗嗤”一笑:“你这小东西,还跟姑姑客气。这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我这儿多得很,你拿去串手钏顽罢。”
小玉儿这才让沙娜将这满满一匣子东珠收了起来,还不忘说俏皮话:“看来啊,我是得多来这儿陪陪姑姑了。”
娜木钟笑着刮了一下小玉儿的鼻子:“真是个小贪心鬼。”
宝音亦是在旁边偷笑:“十四福晋真是该多进宫来陪陪主子。主子今日早上还跟奴才们置气呢,您一来啊,主子就开心了。”
小玉儿笑道:“多来这儿陪陪姑姑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姑姑有没有这么多东西赏我呢?”
她这么一说,殿内伺候的宫女们都笑了。阿拉塔也忍不住出声了:“大汗赏赐给主子的东西多的库房里都快放不下了,赏给福晋的东西自然是有的!”
娜木钟瞥了阿拉塔一眼,嗔道:“要你多嘴!”
小玉儿马上奉承道:“姑父对姑姑的宠爱在这汗宫之内自然是头一份的,连带着我们这些不相关的人都沾光了。”
娜木钟笑了一笑,并不接话。皇太极对自己的确很好,吃的穿的用的除了自己份例里应得的之外,也会时不时赏下来一些东西。这次出征之前也是连着赏了好些东西下来。只是这主要还是出于对自己这胎的重视罢。思及此,娜木钟忍不住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旁的什么东西,这孩子,一定得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自从昨日晚宴之后,娜木钟又好好地将自己宫内伺候的奴才们梳理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在末等的奴才里面混进了几个别的宫的钉子。娜木钟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将自己的人放在了他们旁边好生监视,以后可能还有用。今儿个小玉儿见到的敲打奴才的画面,也只是娜木钟做给其他宫的人看的罢了。不过娜木钟心中暗暗埋怨,自己一人在汗宫之内,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而和后宫其他的女人斗智斗勇,皇太极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福晋们,究竟都是些怎样的人呢?
第41章 大汗来信
皇太极自然知道;自己一走;娜木钟肚子里的孩子必然就成了众矢之的。不管是为了稳定军心还是安抚阿壩垓,娜木钟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能够出事。更何况。。。自己对娜木钟还有那么几分喜爱。自己现在后宫中的福晋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其实都不是简单的主儿;哲哲和乌拉那拉氏是从贝勒府就跟着自己的老人了,从十几年前贝勒府的后院到如今的汗王后宫,凭的可不是运气。不过皇太极同样相信娜木钟的手段,相信她能够应付这些事情;毕竟林丹汗的囊囊大福晋可不会浪得虚名。若是她没有好好保住孩子;自己就该怀疑她究竟是不是娜木钟了。
此时皇太极已经率领八旗精兵绕道蒙古,会和了蒙古以阿壩垓为首的骁勇善战的部族;一同浩浩荡荡跨州越府,一往无前;向明境进发了。
皇太极此次派兵入塞,可谓是筹谋已久;且有着自己的考量。第一,这是为了满足大金上下对财富的渴求。大金素有“抢西边”的传统,男女老幼一闻出兵,便欣然相告。此时的女真族生产还较为落后,对于他们来说,战争是抢掠财务、人丁的最好手段。娜木钟并后宫女眷处的好些个珍宝首饰,都是这么来的。第二,也是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鼓舞士气。皇太极即位伊始,即天聪元年,便多次向辽西派兵,结果屡遭败绩,引起人心浮动。这也正是皇太极此时还不能出手整治阿敏、莽古尔泰等手握精兵、战功赫赫的大贝勒们的另一原因。为了巩固政治,转移矛盾,入塞骚扰便成了一箭双雕的上策。
只是行军途中,仍是有大贝勒反对的声音传出。代善、莽古尔泰、阿敏等大贝勒均觉得绕道蒙古入明境太过劳师动众,且路途太长,兵马困倦疲惫,欲撤兵而还。然而皇太极的目的尚未达到,怎么会轻易班师回京?但是此时他也不宜强行命令这帮拥兵自重的大贝勒们继续前进,遂传下命令,大军行进多日,今日早点安营扎寨,好生休养生息。同时皇太极心中对于大贝勒们的不喜又增了一层。
而多尔衮虽然是随着大军一同出征,但是有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等人在,手握镶白旗、尚无军功的他在议事之时只能站在后头,看着他们和皇太极争辩。虽然在盛京的时候也常常被人说他是靠着有个做大妃的额娘而受到父汗的宠爱,这才成为一旗之主,但是只有在真正行军途中、旗主们议事的时候,他才体会到了同那些比自己大上一轮、战功赫赫的哥哥们之间的差距。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战场上好好表现,积攒军功,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将军,这样子的话,小玉儿往后同其他福晋们来往应酬时底气也好更足一些。因此,当他发现代善等人同皇太极意见不合之时,他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当晚多尔衮就先去了岳托的帐篷那里。虽然名义上多尔衮是岳托的叔叔,但其实岳托比多尔衮还要年长一些。作为代善的嫡长子,岳托很早便投身戎马,天命汗之时,他便随大军攻辽沈,征蒙古,与父亲代善同掌两红旗。因此多尔衮打算先说服岳托,然后再让岳托去劝服代善。
岳托见到多尔衮,有一些惊讶:“十四叔,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多尔衮也不同他客套,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想同你谈谈大汗想要长驱直入、攻打明朝的事情,你怎么看”
见到多尔衮严肃的表情,岳托也正色道:“其实我是赞同大汗的主意的,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