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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美滋滋地支起身体看着他,靠近他:“那就说好了,要是喜欢我就只许喜欢我一个人,什么徐思思、许思思,或是其他的女人都不许进入你的心里。”
她把手放上他的胸膛,感受下面缓慢微弱的跳动:“我可是很霸道的,这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他的心跳缓缓地、有秩序地回答她的话。
苏玛小心地靠着他的胸口,倾听他的心跳。
“你要早点醒来,我要你亲口对我说。”
不过转而一想,他要是醒来会真的对她说吗?
百里骁说甜言蜜语?
这样的情况她想象不出来,他只会抿紧薄唇,静静地看着她吧。
她内心一动,叹口气道:
“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逼着你说,当做我救你的报酬。”
“等你醒了,我要让你一件一件地还。”
她呢喃着,抱着他的手臂陷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天气晴朗。
她越往无上峰的方向走,就发现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她虽然神色狼狈,但难掩貌美,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不怀好意的目光。
苏玛无法,只得像是追天一样,在自己身上扑满了灰。
路过一个茶摊。
苏玛记得那是和百里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就是在这里用一把扇子杀了所有的山贼,镇住了摊主。
如今摊主的小孙子已经长高了一大截。
苏玛看百里骁的嘴唇有些干燥,于是向摊主买了一壶茶。
看周围坐着的人皆是穿着齐整,握剑携刀,一派正气之相。
只是眸中带着阴沉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苏玛一顿,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有人道:“这里离无上峰不远了,想必峰下已经聚齐了很多武林同道,打败百里骁不费吹灰之力。”
另一人道:“讨伐无上峰不可太过冒进,毕竟百里骁的武功绝顶……”
“再绝顶又能怎么样?”先头之人打断那人的话:“再绝顶也扛不住身受重伤。有人看见他出现在烈火山庄,已经是强弩之末。
现在无上峰已经被团团围住,他还是不出现,恐怕已经如丧家之犬躲起来了吧。”
“也可能是重伤不治,早已死了呢?”
“说的正是,他死了正合我意。听说无上峰藏着无数功法,更有炼刃谷的锻造神剑的秘籍,要是趁他重伤攻上山去……”
苏玛听得心惊肉跳,她放下铜板,不动声色地回了马车。
看来百里骁受伤的消息已经被散布出去,这些武林人士趁火打劫,已经攻上无上峰了。
那她还要带着百里骁回到无上峰吗?
苏玛皱了一下眉。现在看来只能尽力联系上鬼医,剩下的只能等百里骁醒来再说。
她握了一下百里骁的手指,就像是有了力量一般再度出发。
她却没看到,自己刚上了马车,那两个弟子看了一眼追天,眸光一闪。
自从洛城一事之后,追天这匹神马已经是百里骁的标志,如今追天身上的泥土已经被雨水冲下去了大半,缺了一角的耳朵更是显眼,这两个对百里骁恨之入骨的人怎能放过?
苏玛走至半路,突然被人拦住,她一看,竟然是茶摊上的那两个人:
“你们要干什么?”
为首之人对苏玛行了个礼,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追天:“姑娘,敢问这匹马是谁的?”
苏玛道:“我的。”
“驾车之马乃是普通马匹,你又从何得来这匹神马?”
“捡的。”
“……”
另一人走上前来:“姑娘,我们在找一个人,可否让我们看看你的车厢?”
苏玛冷脸:“不可以,你们挡了我的路了,请马上让开。”
两人对视一眼,皆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向她走来:“那就莫怪我们不客气了。”
苏玛脸色一变,追天打了个响鼻,气愤地叫了一声,就欲冲向两人。
苏玛制止:“追天!回去!”
两人眼前一亮:“追天?百里骁的坐骑追天?”
“此人若不是百里骁的人定然也与百里骁有关,拿下她!”
两人一前一后冲上来,苏玛握紧了车门,突然抬眼。
一瞬间,眸中有如朝阳绚烂。
二人怔愣片刻,竟然互相给了对方一剑。
眼看着二人倒地,苏玛松了一口气。
她瘫坐了回去,一低头竟然有血滴了下来。
有些奇怪地一碰,她发现是自己流了鼻血,此时后脑一片麻木,指尖也僵直起来。
“原来是用了太多的能力……”她抹去血,咳了两声:“看来是真的伤了魂魄,也不知脱离了身体后,会睡多长时间。”
她苦笑一声,看着百里骁安然无恙,心中的滞闷顿时一空。
“马上就要到无上峰了,你和我都要坚持下去。”
她再度上路,气温越来越低,她就知道已经接近峰脚了。
碍于这里的江湖人越来越多,她选择绕路,来到百里骁带她从地下室出来的后山,她刚想下马车,突然闪出几道黑影。
她吓了一跳。
一个老态龙钟的身影走出来,静静地“看”着她。
苏玛一惊:“龚叔?”
龚叔看起来老了很多,低声道:“苏姑娘莫怕,老夫是带峰主回无上峰的。”
苏玛松了一口气,她虽然知道龚叔也瞒了百里骁不少事,且是百里一海的人,但对方是唯一一个对百里骁好的人了。
她道:“他受了很重的伤,你赶快找大夫给他疗伤。”
龚叔看起来并不急:“苏姑娘放心,老夫早已安排好。”
他身后闪出几个人将百里骁接走,苏玛勾住了百里骁的指尖,眼看着对方的身影和众人消失在了山口。
只剩下她和龚叔一前一后,进入了隧道。
苏玛有些谨慎地看着龚叔的背影。
她其实很敬重这个老人,尤其是在沛城时,她变成小桌子与对方在客栈里相处的日子。
她一直知道对方是百里一海派来监视百里骁的人,但鉴于在日后龚叔为了百里骁牺牲,因此她也无法用片面的态度对待他。
直到她在烈火山庄知道了小梨的死因另有隐情,她才开始怀疑对方。
于是现在多多少少有些戒备。
龚叔半晌没有听见她发出声音,沙哑地问:“苏姑娘,你如此地戒备我,可是听峰主说了什么?”
苏玛愣了一下,道:“没有。”
百里骁当然不会说龚叔的任何不是。只是她怀疑百里骁已经察觉到了龚叔的不对,只是心思内敛,没有明说而已。
龚叔咳了两声,沉默了一会,脊背又弯了不少。
“那可否请姑娘将与峰主这一路发生的事情详细地与我说来?”
苏玛纳闷既然已经到了无上峰,为何又急于一时?
想到龚叔一直监视百里骁,此时也定然知道了不少,她瞒些什么也没有任何用处。
于是缓慢讲起这一路上和百里骁发生过的事。
龚叔越听越凝重,最后身形深深地佝偻了下去:“少主他……受了很多苦。”
龚叔又叫回了百里骁“少主”,这说明无论百里骁有多么战无不胜,多么冷酷无情,在他的眼里还是一个孩子罢了。
苏玛道:
“他受了再多的苦,也不如知道被最亲近的人欺骗得苦。”
龚叔面色一震,身体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
苏玛一顿,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于是道:
“有些事你还是等他醒来再说吧,他、他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
龚叔无力地点了点头,最后郑重地对苏玛道:“苏姑娘,这段时间感谢你对少主的照顾,以后也需你多多费心。”
苏玛感觉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得道:“其实他也帮了我很多,他若是愿意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龚叔点了点头,似乎松了口气。
刚回到无上峰,苏玛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她向远处眺望,看见无数的人冲向这里,剑光与鲜血被山风撕碎,让人不寒而栗。
但峰上所有人都面色冷峻,各个神情狰狞,全无惧色。
苏玛惊道:“他们竟然已经打到了这里。”
话音刚落,就看到有属下匆匆来报:“龚叔,那些人已经打到了山腰了!”
龚叔面色平淡:“你们莫要退却,一切等峰主醒来再说。”
苏玛一惊:“那不是快要踏平无上峰?百里骁醒来还来得及吗?”
龚叔“看”了她一眼,道:“你跟我来。”
说着,带她来到一处房间,房间外围绕着层层守卫。
“峰主就在里面。你可随他在此等候。”
苏玛刚想进去,看龚叔不动,微微一顿:“龚叔,你不进去吗?”
龚叔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粒金子,递给她:
“苏姑娘,多谢你一直以来对峰主的咋照顾,以后也请你多多费心了。”
“哎?”
还未等苏玛叫住对方,龚叔就匆匆离去。她无奈,只得捏紧了手心里的金子,推开了房门。
不知道龚叔什么时候帮她赎回来的,不过拿回来也好,这粒金子对她来说无比重要,她才不会给别人。
刚一进去,就感到水汽扑面而来,百里骁静静地坐在浴桶里,水面洒满了药材。
她下意识地上前:“百里骁!”
“莫动。”
鬼医在后室走出来:“他身上扎满了银针,一动当即毙命。”
苏玛下意识的停住脚步,她仔细地看了一眼百里骁,发现对方连头顶都插满了银针,此时眉头微皱,已是有了转醒的迹象。
鬼医身形干瘦,似是枯枝,在白日下也恍然似是鬼魅,但是苏玛看过的鬼怪多了,倒也不怕他,她现在只担心百里骁。
鬼医看了她一眼,先是一笑:“老龚派人跟我说,是一个月前那个云欢宗的女子送峰主回来,我当时还不信,这一路千辛万苦,一个只知道魅惑他人的女子怎会无怨无悔地救人回来?
但是看你对他紧张的样子,我却是信了。”
苏玛才不理他的揶揄,她着急地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
苏玛小心的地走到百里骁的身边,见他即使昏迷了也紧皱眉头:“若是醒了,身上的伤就会根除吗?”
“这可就不是我说的算了。”
“什么意思?”
“老龚说峰主的伤他自有打算,让我只管唤醒他就好。”
说着,他擦了擦受手上的药汁:“也不知道老龚这些天在弄什么把戏,每天晚上叮叮咣咣地响,扰得人不得安宁。”
“等一下!”苏玛打断了鬼医的话,声音不自觉地开始发抖:“你是说晚上会听见叮叮咣咣的声音?”
“是。”
苏玛深吸一口气,她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回想龚叔不对劲的地方。
对方看见百里骁受了这么重的伤,但是面上一点担忧之色都没有,这太奇怪了。
刚才她以为龚叔是隐忍不发,但听了鬼医的话,她才明白,对方是胸有成竹。
想到回来的路上,对方听她说起百里骁经历的愧疚的表情,想到对方的欲言又止与对自己的殷切交代,她顿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在原著里,确实有一个治愈百里骁的方法,那就是……铸一把新的神剑。
百里骁从炼刃谷回来后,龚叔惭愧不堪,跳进了铸剑炉,以身祭剑,铸造出了一把新的神剑。
这剑内加上了无上峰万年的玄冰,可以完美地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