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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茨闻了闻,还是很清香,问:“有什么不同?”
“因为四月初的茶叶少受害虫的侵害,所以芽叶细嫩,味道更为清醇。”
见弗兰茨喝了一口,稍稍又了些放松,她才又道:“加富尔已经请辞了首相的职务。虽然我们丢了伦巴第,可意大利人却对法国失望透顶,加富尔被迫辞职,这对我们来说仍是有利的。”
“可我没有办法去面对我的军队,如果不是我的指挥失误,也许,我们根本就不会丢了伦巴第。”
看着弗兰茨又陷入了懊恼中,茜茜终是沉了一口气,抿了抿唇:“弗兰茨,如果,我告诉你,就算我们这场战争胜利了,可在这之后的几十年,甚至一百年,欧洲的各个国家都成了民主国家,政府,或者是统治者都是由人民选出来的,再没有了封建****,人民和平生活,行为受到法律的规制,你还会为此纠结吗?”
☆、80。第80章 生死一线1
弗兰茨抬眸,诧异的看着茜茜,完全不能理解她的话。茜茜垂眸,笑了一下,才又看着他,娓娓开口:“我不是什么来自大清国的落魄格格,也从没有跟什么家人走失,我。。来自百年之后。”
当初告诉久洛·安德拉希自己的来历,就是想着自己一定会回去,可那之后,她遇到了弗兰茨,遇到了她无法放下的人,从那时起起,她就打定了注意,不再想着寻找回去的方法,把这件事从此深埋心底。
弗兰茨不可思议的也笑了:“茜茜,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太明白?”
茜茜:“我知道,这不太容易让人接受,但我确实是来自现代,因为一次意外,我就穿越了时空,而我穿越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久洛·安德拉希。”
弗兰茨收敛了笑容,当她提到久洛·安德拉希时,他明白她并没有在开玩笑,可心里仍然很震惊。
无论是在记忆里,还是他看过的记载里,都从没有见过这听起来十分荒唐的事。
“弗兰茨,我刚才所说都是真的,我来自的那个时代已经没有了封建的君主****,人们有话语权,有选举权,还有等等其他的自由权利,这样的时代,我们生活的很幸福。
现如今,无论谁在战争中取得了胜利,都只是历史洪流中的一笔,世界始终是走向和平的。”
弗兰茨:“我们的哈比斯堡王朝还会存在吗?”
茜茜没有沉默着,微微摇摇头。
“现在的法兰西帝国呢?还有威尼斯,最后,我们也会丢掉?”
望着弗兰茨有些失望的神情,她很想否认,因为没有一个帝王会愿意王室的百年,甚至千年基业就这样荡然无存。
但她不能,若要让他从战争失败的阴影里走出,只能用这种以毒攻毒的办法。
“弗兰茨,任何国家都是民主的,除了极少数非常落后的地方。”
当茜茜打开门出来的那一瞬间,在外面等候的人都既焦急又殷切的看着她。
她关上门,看着这些人:“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最后,还得看陛下自己。”
不知弗兰茨是不是把她的话听了进去,第二天,他就召集了几名内大臣,还有卡尔,商议着制定贸易条例。
虽然知道历史不可改变,但茜茜仍然决定要帮弗兰茨,即便,她不懂什么帝王的驭臣之术,也不是一个长袖善舞的人,可她仍会尽自己的能力。
从这天开始,她要真正的履行并且努力做到一个帝国皇后该有的职责。
她让布丽德准备了很多颜色艳丽,或者是质地上好的布料,亲自设计服装,在设计完之后,自己会挑出一些比较需要特别的手工来缝制的,亲自制作,剩下的则交给宫廷里的御用裁缝。
为了做这些服装,她每天都会忙到很晚,好在,这几日,弗兰茨也因为商议制定贸易条例的事,无暇过来,让她可以全身心的投入进去。
“这几件,是送给普鲁士,匈牙利,捷克和俄国公使夫人的,这几件是送给几个****妃子的,这几件是给那些公爵夫人的。”
茜茜按照名单上的名字开始分派,并嘱咐布丽德派人一定要亲自送到。
“殿下,直接把布料赐给她们不就好了,为什么您要亲自做好了才送去?”布丽德看着这些样式新鲜,做工又大大不同的衣裙,不解的问。
“这些布料,虽然稀有且珍贵,但不见得他们的手中就没有,可我做出来的式样却是独一无二的,即便想要搜罗,只怕也不会多出一件来。”如今的帝国已经不像从前一样辉煌,她读过史料,知道哈比斯堡王朝曾经的辉煌,曾经是如何的大杀四方,占据了欧洲历史的重要部分,但今非昔比的王朝,她只能通过这种方法,来替弗兰茨笼络权贵。
“殿下,您需要休息,明晚的舞会,推迟几天吧?”
“不用,只不过是熬了几次夜,没什么,舞会照旧举行,不必推迟。”
于是,一场以伊丽莎白皇后的名义举办的舞会,如期举行,各国公使,公爵,以及他们的夫人,还有应邀而来的****妃子们都来到了霍夫堡。
为了表达谢意,以及诚意,那些夫人们就穿上了茜茜亲自设计的衣裙,毕竟,能穿皇后设计并且制作的服装,也是一种荣耀。
中央大厅内光华交错,华灯璀璨,一曲曲的华尔兹响彻夜空。
弗兰茨只在舞会刚开始时待了一小会儿,之后,便离开,茜茜没说什么,她知道,弗兰茨还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些事实。
舞会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茜茜到真觉得有些疲惫,连日来的不眠不休,终于在这一刻,乏意上头。
然而,当她看到夜空里皎洁的月光时,忽然有种若辜负这美好的月光,就会很可惜的想法,于是,她系上了洋红色的斗篷,独自向着殿前广场走去。
时值初秋,这样的夜晚已经泛起凉意,寂静的夜色里只能听见她一人的脚步声。
茜茜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步,脑海里全部放了空,此刻,她什么都不愿意多想,就这样静静的,挺好。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盯的太过专心,到底是什么时候,背后响起了轻柔的脚步声呢?她低着头,笑了。
她故意不回头,假装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身后的脚步也就不近不远的跟着。
本想看看他到底能有多大的耐心,可自己竟没忍住,先回了头:“我竟不知道,尊贵的陛下还有跟踪人的习惯?”
弗兰茨浅浅一笑,月光下映着他深蓝色的瞳眸,显得格外的晶亮:“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你,就想多看会儿。”
可爱?不过就是数自己的脚步而已。
茜茜轻轻环着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俏皮的说:“现在呢?有没有看够?”
“我的茜茜,怎么看都看不够!”
茜茜的脸颊阵阵发烫,心中感叹自己到了这样的年纪,与他在一起这么久,竟还会脸红心跳。
正在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时,只听弗兰茨用低沉的嗓音,她最爱的嗓音说,似乎,还有种乞求的意味在里面:
“我知道,这很自私,可我真的希望,茜茜,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离开我。”
☆、81。第81章 生死一线2
自从索尔费利诺一战,以奥地利战败并且放弃伦巴第的王号之后,再加上克莱门斯·梅特涅的过世,弗兰茨的意志总有些消沉,任何事似乎都不再上心,而很多的国事政务,也都交由弟弟卡尔·路德维希公爵代为处理。
对于皇帝如今的态度,大臣们也都颇有微词,可最终也只能无奈的摇头。
虽说国事政务落在了卡尔的头上,茜茜也没闲着,从索尔费利诺战役后的第二年,她开始对捷克,普鲁士,萨克森,还有威尼斯等进行了一系列的正式访问。
在捷克,她能感受到那里的人民与贵族对于她还是很友善,而到了普鲁士与萨克森,虽然他们表面上做到无懈可击的友好与亲近,可茜茜很明白他们的真面目,尤其是普鲁士,若称为“笑面虎”一点也不过分。
两年里,她连续出访了多个国家,足迹踏遍了欧洲的一半面积,也让这一半面积的人民真正的认识了她。
1861年,在出访最后一个国家匈牙利后,茜茜终于“倒下”一病不起。
“殿下,您再坚持坚持,我们很快就到了。”布丽德一边焦急的看着窗外,一边把靠在自己怀中的茜茜又抱了抱。
从前天开始,茜茜就开始发热,并伴随轻微的咳嗽,到昨天,发热依然没有减退,咳嗽也越来越厉害,本来还应该在匈牙利多待几天,可茜茜的病来如山倒,布达城堡里的医生对于茜茜的病也是一筹莫展。
久洛·安德拉希伯爵欲让茜茜病好后再离开,但经过医生的观察和检查,发现她的病情并不乐观,若留在这里只怕会耽误,于是,除了茜茜从维也纳带来的车队人马外,他又特地安排了一辆更为舒适的马车和一百多名护卫。
茜茜觉得自己如同置身在火上,自己就这么被灼的发烫,每咳嗽一下,就像是撕裂了自己的喉咙,而胸腔内也仿佛被针扎一样,断断续续的刺痛着。
依稀还能听到布丽德的声音,甚至还能感觉到她滴落在她脸颊上的泪水,想安慰她,不要怕,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终于,这一路的快马加鞭,安全抵达了霍夫堡。马车一路飞奔至殿前,刚停稳,弗兰茨就已经把有些昏迷的茜茜抱了下来,两旁的人匆忙的向他们行礼,但弗兰茨完全顾不上,只沉着眉目,迅疾如风般的把茜茜抱到了起居室。
里面早已有多为医生在等候。弗兰茨轻轻放下茜茜,口中不停的唤着她的名字。
茜茜只抬了一丝眼皮,嘴角艰难的扯出一丝笑容:“我没事。。”随之,又再次陷入了昏迷中。
其中一个医生上前,先触摸了一下茜茜的额头,之后又掰开了她的眼皮看了看,神情有些为难道:“陛下,皇后殿下的病,只怕和当初的索菲公主一样!”
这个诊断,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包括刚刚进来的索菲皇太后,布丽德的退忽的一软,幸好一旁的卡尔扶住了她。
弗兰茨倏地抬头看着医生,一双冷冽的眼睛如同射出了万根冰刺,直刺的那医生不敢再多说一句。
“你来!”弗兰茨抬手指着另一个医生,忍着怒意。
这医生战战兢兢的,也和第一个一样,触摸完茜茜的额头,又掰开了眼皮看看,唯一不同的是,他稍稍低下头,靠近茜茜,仔细的听着她呼吸,以及在她毫无意识的咳嗽下,沉静专注了片刻。
“陛下,皇后殿下的病情确实和索菲公主的病情一样,但是并没有像当初公主那样来的迅猛。”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弗兰茨不耐:“继续说!”
这名医生暗暗的吸了一口气:“殿下上次的病并没有好彻底,并且再生完王子后殿下的身体就不是很好,而这一两年,又长期劳碌,饮食与作息似乎也不是很规律,所以才会因为一个感冒而引发了奔马痨。”
弗兰茨看了一眼布丽德,布丽德忙会意,答道:“殿下之前确实有些感冒,但那个时候,她正在约见匈牙利贵族的夫人们,殿下说自己的抵抗力很好,不会有事。”
“抵抗力?”弗兰茨再次费解这个新的名词,但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在得到布丽德的证实后,他有些信任这名医生,急切道:“我要你治好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