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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朵维卡夫人的眼中透着极度的震惊,却也在那一瞬的震惊后开始细细的审视。旁边的马科斯公爵倒是难以置信的开了口:“哦,天,孩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公爵先生,夫人,请不要怀疑我的真心,我是心甘情愿的,奈奈是我来到这里之后最好的朋友,而你们又待我如亲人一样,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奈奈痛苦,看着你们陷入焦灼。”
马科斯公爵看了眼旁边的妻子,见她始终不说话,他又语重心长的劝说到:“你是个好孩子,但这不是你该承担的,明白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卢朵维卡夫人终于开口,然而声音却是冷漠的:“沈桐,你想成为奥地利的皇后?”
她不得不怀疑,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是不是另有意图,其实,她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得到那至尊的地位,而刚刚的话只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这样的决定,确实容易被质疑,但沈桐心怀坦荡,虽然,她是有自己的目的,但绝不会是卢朵维卡夫人口中说的那样。
“我只想看到奈奈能够快乐,夫人。”
“你看看这个。”卢朵维卡夫人再次审视她半分钟后,把放在桌上的信递给她,“这是奈奈的姨妈,索菲皇太后的来信。”
沈桐接过,信上的内容不多,只说明让卢朵维卡夫人带着海伦妮去伊舍尔,在那里,她们要安排弗兰茨和海伦妮见面。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见面,除了我们之外,还会有众多亲王贵族,她是要正式默认奈奈的身份。而这个时候,我却告诉她,奈奈不能嫁到维也纳去,而是有另一个中国女孩儿来代替。。”卢朵维卡夫人笑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荒唐的笑,“除非她疯了,否则,她是不可能答应的!”
卢朵维卡夫人说的是事实,这毕竟不是什么自由买卖,讲的是利益,海伦妮是皇室公主,她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外国人,要想说服奥地利皇太后同意,简直是天方夜谭。
沈桐还想张嘴再说些什么,却被卢朵维卡夫人止住:“沈桐,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你真的是为奈奈,就不要插手这件事。”
卢朵维卡夫人起身远去,马科斯公爵走到她旁边,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顶,“孩子,别这样,这不是你的责任,皇室里的生活,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沈桐知道,她当然知道,宫廷里的日子从来都不是安宁的,这也是她之前为什么犹豫了那么久。
可即便知道并不简单,她也要尽力尝试一番,为了海伦妮一家,也算是为了自己。
沈桐希望海伦妮可以帮忙说服卢朵维卡夫人,可海伦妮自己到现在都难以接受,更别说是母亲。
“奈奈,或许,这就是上帝的安排,上帝安排我们遇见,就是为了这一天,我们又何必去违背上帝的意思?权当是帮我,不要想成我是在替你什么,好吗?”
也许,真如沈桐所说,这确实是上帝的安排,是上帝派她来拯救自己的。海伦妮终于同意,随同沈桐再次来到卢朵维卡夫人的房间。
此时,卢朵维卡夫人正在给索菲皇太后回信,见女儿主动来找自己,以为她回心转意,立马笑着,刚要说什么,才看到紧跟身后进来的沈桐。
卢朵维卡夫人明白了,脸色也沉了下来。
“妈妈,也许沈桐真的能帮到我们,您就答应她吧!”海伦妮快步走到母亲身旁,半跪着伏在母亲身边,恳切的说到。
“夫人,为什么我们不试一试,没有尝试过,又怎么会知道不行呢?”
沈桐也走到卢朵维卡夫人身旁,和海伦妮一样伏在她腿边,像看自己的母亲一样注视着她。
难道,这真的是上帝的旨意?这个中国女孩的凭空出现,就是为了安排她有一天成为奥地利的皇后?奈奈从未违背过自己,可这次却如此坚决的反抗,一切看起来都在指向天意。
恐怕,她真得尝试一下了,就算是为了女儿。
良久的沉默,“好吧。”卢朵维卡夫人将那封写了一半的信,撕成了几半。
自从沈桐接到“波克”的那封信之后,她几乎每天都会在同一时间收到他的信,有只字片语的写自己正在做什么,也有看似炽热的诗句,可她从未回过一封,更没有再去过那片美丽的地方。
她怕自己动摇,怕自己忍不住放弃,可某些事,某种情,一旦有了开头,却总得有个结尾,不是吗?
沈桐换上了一套简单的红色骑马装,正要牵马出去,却听到海伦妮在身后叫自己:“我跟你一起,你知道,我求了妈妈好久,她才同意我去骑马的,你等着,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沈桐还来不及说话,海伦妮转身就跑了进去。
她不是有意要对海伦妮有所隐瞒,只是如今,也没必要再让她知道,这不过是一段还没来得急开始,便无疾而终的感情。
沈桐没有等她,只让塔瑞斯转告,自己先去马场。
当然,她并没有朝马场的方向去,而是直奔阿尔卑斯山脚下的那片绚烂的紫色。
水蓝的天,浓绿的原野,皑皑雪白下的耀眼紫色,一人,一马,一琴,仿佛是天然而成的油画。
“波克”随意的拨动琴弦,居然是沈桐许久前弹过的曲子。
沈桐下了马,慢慢的,一点点的走近,当她看到“波克”抬头凝望她时,那双墨蓝的眼睛,耀着熠熠的光,就像是远处阿尔卑斯山脉上永远不化的雪,一片浓浓的深情,深深的灼烧着她。
她止住了脚步,再也不敢往前多迈一步。
☆、22。第22章 告别
虽然有过一段失败的感情,或者说是仅有一个月的失败婚姻,沈桐的心里却是有过难以言表的疼痛,但她并没有对爱情本身失去信任,依然信奉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感情。
所以,在这些日子与“波克”的接触,她觉察到他对她炽热的情意,自己的心也有不可控制的波动,没有刻意去抵触。
可这些即将要成为过去,心动如何,眷恋又如何,她现在,必须强迫自己放下,趁这一切还没有开始。
“波克”看着沈桐走近,却在不远处忽然停了下来,火红的衣裙随风微微的摆动,墨黑的长发在风中翻飞起舞,让他有种错觉,这个美丽的女孩儿,马上会在他的眼前化成蝴蝶,消失在他的面前。
她不靠近,他便朝她走过去。
“波克!”沈桐暮的出声,“就站在那里,不要过来。。”
他诧异,心里由然生出不好的预感,却也停了下来。
成片的薰衣草在他的身后沙沙作响,像是沉沉的低吟。
“我。。”沈桐紧咬着唇,那几个即将脱口的字,仿似划上她胸口的利刃,竟有一瞬间的窒息感,“我不能再来这里。”
那几个字,她还是忍着没有说出来。
那几日,沈桐一直没有来见他,他曾让波克去暗中查看,公爵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仅她接连几日没有依约而来,就连回信也没有一封。
他记得,那天波克满是困惑的告诉他,公爵家看起来是有些沉闷,只是当他向那个常替沈桐送信的女仆询问时,那女仆却紧闭着嘴,什么都不说。
碍于身份的原因,他忍住了想要进去见她的冲动,只能每日守在她喜欢的地方等着。
他相信,她一定会再来。
是的,他确实等到了,却也等来了她的告别。
“为什么?你知道,这很残忍。”
“不要问我为什么,总之,我不能再来见你。”沈桐摇摇头。
“为什么,请你告诉我。。”
他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做出对他如此残忍的决定,他又开始一步步向前走着。
沈桐见他朝自己走来,开始后退,眼中透着悲伤的乞求:“求你,不要再问了,好吗?”
他看着她红了眼眶,心上软了下来,想将她拥在怀中,不能控制的往前走着。
“我要嫁人了!”
沈桐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还是说出了这几个字。
“波克”猛然顿住,似硬生生的被钉在那里,眸中的蓝色越来越深,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又在一瞬后慢慢松开。
他早已做了打算,等他回维也纳时,他要带着她一起回去,什么该死的联姻,他都不在乎,即使母亲反对,他也不会放手。
可终究,他还是晚了一步,也许,是他高估了自己。
沈桐看到他眼底里自嘲,他向着她身后的远方看了许久,像是一个世纪。当他在回眸注视她时,他的脸上带着初见她时的笑容,却多了一份淡淡的距离感。
这一刻,她的心猛的揪在了一起。
“我不想说祝你幸福的话,因为,那不是我的真心,我无法如此大方,请原谅!”
即使是那样一双带有距离感的眼睛,沈桐依然不敢直视,“我明白,因为,有些事,也是我无法做到的。”比如说,她无法放任海伦妮沉浸在痛苦里,而自己却在爱情中享受,她无法做一个不懂感恩的人。
两人之间彼此沉默的气氛,让她开始觉得煎熬,觉得透不过气,想要逃离。
“再。我走了。”沈桐无法说出“再见”俩字,如果,她真的嫁进奥地利宫廷,那么,他和她此生怕是再也不能相见,而这一面,就是两人的最后一面。
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能嫁进宫廷,可她的心里却隐约觉得,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还有,她仍然记得穿越前,那古怪的流浪汉满口的胡言。
她察觉他微微抬起了手,似是想上前,她清楚明白,他想抱她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再次后退了一小步,不忍心去看他眼底的失望。
最终,沈桐深吸了一口气,狠下心,转身离去。她知道,直到自己消失在那片原野上,“波克”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
沈桐牵着马,也任由马带着她进了庭院,这时,海伦妮也从马场回来,在她身旁下了马,一边抱怨,一边朝马厩走过去,“我不是让你等我吗,你怎么先走了?害得我都找不到你!”
海伦妮自顾自说,当她发现身边的人没有回话,压根就是失了魂的样子,这才把马交给了仆人,“你怎么了?精神看起来很不好,是不是刚才骑马又出什么意外了?哪里受伤了吗?”
说着,海伦妮就急忙拉着沈桐,在她身上查看是不是有受伤的地方。
海伦妮拉着她前后查看,沈桐才缓过来,忙笑着说:“哪能每次骑马都有意外,你就这么盼着我挂点彩?”
沈桐一副调侃的样子,遮住了她空落落的心。
海伦妮又追问了几句,沈桐只说自己从没有到过阿尔卑斯山脚下,所以,为了节省时间,她才先一步离开。
两人进到厅里,几个小孩子正相互嬉笑打闹着,在楼梯间玩耍,这几日,也真是难为这几个孩子,要看着大人的脸色。
一看到两人进门,苏菲就跑了过来,小脸气鼓鼓的,“玛希尔达说我的裙子不漂亮,索菲姨妈会讨厌我,沈桐,你告诉她,我的裙子是最漂亮的,索菲姨妈才不会讨厌我!”
沈桐和海伦妮相视一看,对方眼中同样都是疑问,难道,奥地利的皇太后要来?
这几个孩子都很喜欢沈桐,自然对沈桐的话也是最信服的,小苏菲仰着脸,希望沈桐能替自己说话,这时,从楼上下来的卢朵维卡夫人轻轻的拍了拍小苏菲的脸颊,“苏菲是个美丽的小姑娘,穿什么都好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