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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七品芝麻官,不配住在内城,现在两年过去了,我爹爹已经是五品大学士,她爹被贬官了,从三品贬成了五品。”
“行了,行了,你快打住吧,你劝安姑娘不要为周莲英生气,怎么劝着轻着就炫耀起你爹的官职来了?”梁筱阅笑道。
“安姑娘,我不是……”訾薇着急的跟安意解释,话一说出口,就回过神来了,冲着梁筱阅呲牙裂嘴,“梁筱阅,你又挖坑给我跳!”
“我挖了坑,你可以不跳的啊!可你每回都主动跳进去,这怪得了谁呢?”梁筱阅掩嘴,促狭地笑道。
“梁筱阅,你胆子又肥了,看我的抓痒功!”訾薇边叫边站起来扑向梁筱阅。
梁筱阅最怕痒,忙往庄蔓如怀里躲。庄蔓如一只手护着梁筱阅,一只手拦住訾薇的手,“好了,好了,你们不要闹了,这在外面呢。”
訾薇伸出手指凌空点了点,“本姑娘今天暂且饶了你。”
“多谢訾姑娘手下留情。”梁筱阅坐好,嬉皮笑脸地道。
“安姑娘,她们打闹惯了,你别介意。”唐绮年笑道。
安意轻轻摇摇头,清冷的眸中有一丝暖意,嘻笑打闹的訾薇和梁筱阅,让她想起大学时的室友,那是外公和妈妈死后,她灰暗人生中仅有的一段愉快的时光,浅浅笑道:“你们这样很好。”
这时,伙计敲了敲门,把菜送了进来。
“安姑娘,这菜是预先订好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你再点几道你喜欢吃的菜吧。”唐绮年笑问道。
“我不挑食,这些菜都很好。”安意笑道。
訾薇看着满桌的菜,月牙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我也不挑食,我也什么都吃。”
安意在家并不喜欢让婢女伺候她吃饭,不过出门在外,她不做特立独行的事,优雅的端坐着,让香芹帮她夹菜放在碗里。
香芹在家里没有伺候过,开始还有点生疏,渐渐地就熟练了。
五人在婢女的伺候下,优雅的吃完了丰盛的午饭,坐在临窗的椅子品茗。伙计把残席撤下,又重新送来一桌菜,十个婢女坐下用餐。
“嘘,薇薇不要说话,你们听,有人在唱曲。”梁筱阅道。
訾薇掩着嘴,五人侧耳细听。
“……黄花梦,一夜香,过了重阳。夕阳西下水东流,一事无成两鬓秋。伤心人比黄花瘦,怯重阳九月九,强登临情思幽幽,望故国三千里,倚秋风十二楼。没来由惹起闲愁。常记得离筵饮泣饯行时,折尽青青杨柳枝。欲拈斑管书心事,无那可乾坤天样般纸。意悬悬诉不尽相思,谩写下鸳鸯字,空吟就花月词,凭何人付与娇姿。”
一曲唱罢,訾薇撇嘴道:“重阳节早过了,唱重阳曲,一点都不应景。”
“亏你还是大学士的女儿,不学无术,这是临昌伯的大公子在重阳那天写的曲子,不知道是何人在吟唱?”梁筱阅边说边把窗子推开了,一股寒风吹了进来,不禁打了个哆嗦,“你们看,对面屋顶上坐着四个人。咦,是临昌伯的大公子,那穿白衣的男子是谁?那两个女的是谁?”
安意凝眸看去,对面的屋顶上坐着四个人,两男两女。穿白衣的那个男子,她认识,正是已经离京,一个人两个身份的白无名。他的手里抓着个白瓷长颈酒壶,坐在他身边的蓝衣女怀里抱着个琵琶,刚才唱曲的应该就是她。
另一个男子的容貌毫不逊色于白无名,唇边也挂着一抹邪邪的坏笑,穿着一袭杏色锦袍,满身的风流气,怀里搂着那个穿着粉衣的女子。
和两个男子光天化日的坐在屋顶上,喝酒亲热的人,可想而知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必是那个秦楼楚馆的花魁。
梁筱阅向后退了一步,低下头走到,神色黯然。
安意心念一动,梁筱阅喜欢这位临昌伯大公子。
“林熙忞,你这个混蛋!”訾薇突然高声骂道。
这声惊动了对面的四人,四人齐齐的看了过来,白无名就看到了站在窗口的安意,勾唇一笑,眨了眨左眼。
“薇薇,把窗子关上,好冷。”庄蔓如离开了窗口。
訾薇把窗子关好,回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梁筱阅,“筱阅,你,你别难过。”
“你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可难过的?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他爱跟谁在一起,与我有什么关系?”梁筱阅嘴硬地道。
“是是,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訾薇上前抱住她的胳膊。
“筱阅,林熙忞风流名声在外,他绝非……”庄蔓如话到嘴边,改了口,“他绝非什么好人,是个混帐腌臜的东西。”
“蔓如,你不要这么说他。”梁筱阅抬头看着庄蔓如,“他才华横溢,他人很好,要是,要是我有你这样的容貌就好了。”
庄蔓如把头偏开,声音低沉地道:“容貌美丑,要看欣赏的人如何看待,若是他不喜欢,就算是世人眼中的绝色,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庸脂俗粉。”
安意眼波微动,这话似意有所指,不知道庄蔓如喜欢的人是谁?连这么美的姑娘都不要,暴殄天物的眼盲患者!
唐绮年见两人都黯然神伤,暗叹了一声,道:“时间不早了,她们也吃完了,我们回去吧,下次再约。安姑娘,下次发帖子给你,你可一定赴约。”
“收到帖子,安意一定赴约。”安意把名字说了出来,表示愿意与她们结交。
唐绮年是聪明人,明白了她意思,“意是哪个意?”
“意义的意。”安意笑道。
五人戴上帷帽,从包厢走了出来,今天是唐绮年做东,由她付帐。
走出全福楼,唐绮年四人的马车就过来了,安家的马车停得稍远,安意道:“你们先上车吧。”
“那我们先走了。”四人客气了一声,分别上了马车,各自离去。
马车离开,安意就看到白无名站在对面街上,笑得一脸灿烂。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事出有因
安意戴着帷帽,隔着密密的面纱,白无名看不清她的表情,缓缓地走了过来,只是,他走了五步,还没有走到她面前,安家的马车来了,横在了两人面前。
香芹扶安意上马车,站在马车那边的白无名,看着她,张嘴无声地道:“晚上见。”
安意皱了皱眉,低头进了车厢,香芹和桃仁跟着上车坐了进去,车夫跳上马车,一抖缰绳,催马前行。
白无名站在原处,目送马车远去。林熙忞摇着绘着美人图的纸扇,走到他身边,“小白,她就你喜欢的女人?”
白无名斜睨林熙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
“左眼和右眼都看到了。”林熙忞敛去脸上的嘻笑,一本正经的答道。
“你喝酒喝多了,眼花。”白无名边说边转身,朝柳条巷走去,那里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用担心对不起兄弟了。”林熙忞挑眉道。
“这个玩笑不好笑。”白无名道。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白无名冷笑两声,道:“如果你想中毒身亡,就尽管去。”
“不是吧,小白,你为了她,居然要下狠手毒死我!”林熙忞很吃惊地问道。
“计凡衣的名字,你应该知道。”
“当然。”
“她是计凡衣的关门弟子。”
“小白,你告诉我这个,是要我知难而退?”林熙忞眸中流光闪动,“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后退的,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行了,这里没外人,你有不着在我面前装风流公子。”
“什么叫装?我明明就是风流公子。”林熙忞摇着纸扇,“一日一个浅酌低唱,一夜一个花烛洞房,得了多少快乐时光!”
白无名横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加快了步伐。
林熙忞勾唇,坏坏的笑了笑,摇摇晃晃地紧跟在白无名的后面。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车夫驾车,绝尘而去。
安意回到家中,先去井篱园看罗氏,罗氏正对着桌上的锦盒发愁,见安意进来,急声问道:“喜儿呀,你买这些花多少银子?你付钱没有?家里有没有这么多银子?”
“银子已付了,没花多少。”安意笑笑,打开一个锦盒,“娘,这是给您的,喜欢吗?”
“娘老了,不用戴这些,你留着自己戴。”罗氏笑道。
“娘一点都不老,我们走出去,不认识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姐妹呢。”安意娇笑道。
罗氏啐了她一口,“你这孩子,净瞎说。”
安意拨下罗氏头上的玉簪,从盒子里挑出一根鎏金镶蓝宝石的簪子,插在罗氏的发髻上,端详片刻,“好看。”
山药等人也跟着凑趣说好看,哄得罗氏乐得合不拢嘴。
安意看到缎缃阁送来的两套衣裙和一件斗篷,便知缎缃阁是在变相向她赔礼。让山楂和香芹把东西送回明珠阁,她带着桃仁去了顺宜堂,“管二家的,明天让人送一千两银票去缎缃阁。”
安意原本就没有打算对缎缃阁秋后算账,更不想占缎缃阁这个便宜。
“是。”管二家的应道。
安意处理完家事,返回井篱园,安清和父子有事未归,母女俩吃过晚饭,闲聊一会,安意回了明珠阁。
沐浴更衣,安意假装上床睡觉,打发走四个婢女,过了小半个时辰,悄声起来,到楼下的房间,用迷药将四个婢女迷睡,回到楼上,点亮蜡烛,虚掩着门,边看书,边等白无名。
夜已深,万籁俱寂,只有晚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安意看了半本游记,听到轻微的敲门声,放下手中的书,道:“进来。”
白无名推门进来,依旧是白衣胜雪,满脸笑容,“十九妹妹。”
“你不是已经离京,怎么还在这里?”安意问道。
“离京的是韩玄烨,不是我白无名。”白无名从背后拿出一把宝剑,“送给你。”
安意没有接剑,眸光微凛,沉声问道:“你昨天看我练武了?”
“我恰好路过,听到你的婢女问你为什么不练剑,知道你缺剑,昨天没事,就帮你找了把剑。看看,喜不喜欢?”白无名笑道。
“路过能路过到别人家的内院来,你好有本事啊!”安意横了他一眼,接过宝剑,在剑柄上刻着两个篆体字,“流光”。
安意辨认了一下,认不出来,“这是什么字?”
“流光。”白无名在安意对面的圆墩坐下,笑道。
安意拔出剑,烛光下,宝剑寒光闪闪,屈指一弹,声音清脆,是把好剑,把剑插回剑鞘,搁在身旁,淡淡地道:“还不错。”
白无名笑问道:“你什么时候认识庄蔓如她们的?”
“今天。”安意道。
白无名愕然,“今天刚认识,你就和她们去酒楼吃饭?”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安意挑眉问道。
“唐绮年的姑姑是丽妃,丽妃生了四皇子和三公主,皇上年初把三公主指给庄蔓如的二哥庄诚如,庄蔓如的大堂姐嫁给梁筱阅的大堂哥,梁筱阅的三堂哥娶的是唐绮年的姨表姐。訾薇的父亲是文华阁大学士,深得皇帝信任,他还是负责教导几位皇子的先生之一。”
安意冷笑,这世上果然没有平白无故的热情,“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林熙忞告诉我的。”
安意眸光微闪,“林熙忞知不知道你的两个身份?”
“知道,我和他是患难之交。我的事,他知道,他的事,我也知道。”
“你们为什么一个假装残疾,一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