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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皓看着痛得脸色苍白的程皊,双眉紧锁,那女人既然敢对程皊下毒,是绝对不会轻易交出解药,他去找她,不过是自取其辱,他堂堂金刀寨寨主,怎能向一个女人低头?这世上又不只有她会解毒,“去请齐郎中来。”
齐郎中很快被请了来,但是他无法替程皊解除疼痛,也查不出她中的是什么毒。
就在程皊以为她会被痛死去,肚子不痛了,“咦,不痛了。”
“不痛就好。”程皓和程皊以为这就结束,却没想到这仅仅是个开始。
从这天后,程皊只要一沾荤腥,就会痛得死去活来,接着吃了好几天的素菜,受不了,“大哥,我不要每天都吃青菜、萝卜,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小妹,大哥会找人来给你解毒的,你先忍耐些,这些日子就先不要吃荤腥。”程皓不愿向安意低头。
程皊开始了漫长的吃素生活。
与此同时,坦然承认一切,并表示愿意接受一切惩罚的柯映兰,被执行了门规,杖刑百下。
安意看着被打得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的柯映兰,叹了口气,她都只剩下半条命了,又怎么好再继续追究?于是暗中解了她体内的毒。
从观音庵回来的沈融三人,不知道在了尘手上,受了什么样的教训,乖顺多了,看安意的目光,怯怯的,带着惧意。小龚爷家有毒妻的传言,也因此在江湖上传扬开了。
江湖上的传言,安意不但不在意,反而对这个毒妻之名,还挺满意的,如果这样能挡住那些狂蜂浪蝶,那就太好了。
过了重阳节后,两人启程回京城,十月初二,顺王要成亲,做为长兄长嫂,他们必须得参加。
九月二十二日傍晚,两人回到了京城。
函王府在容嬷嬷、芳蓉和香芹的联手看管下,井井有条,府中下人,各司其职,安分守己。
安意满意地奖赏了三人。
第二天,小龚爷和安意进宫去见皇上。
皇上看到两人回来,非常高兴,眼含笑地问道:“喜儿,在外面好玩吗?都去了哪些地方?”
“好玩,我们去了玄武湖,泛舟湖上赏荷花;去了雨花台,捡了许多漂亮的雨花石,去……”安意把去过的地方数了一遍,“这些是王爷和我给父皇带回来的小礼物,希望父皇喜欢。”
“喜欢喜欢,只要是你们送给父皇,父皇都喜欢。”皇上笑道。
两人陪皇上说了一会话,依礼去慈宁宫见太后。
太后娘娘拒见两人,打发个宫女出来道:“娘娘在礼佛,还要一个时辰才会出来,王爷和王妃若是有心,就在宫门外跪下,磕三个头吧。”
小龚爷和安意对这个虎死不倒威的太后娘娘,无语了,都已经这样了,她居然还想用这种方法来羞辱人。两人不可能会依太后的意思,跪在宫门处磕头,淡然地转身离去。
在宫里陪皇上吃过午饭后,两人出宫,直奔安家。
罗氏数月没有看到女儿,一见面,就把安意搂进怀里,轻拍她的背,道:“你这丫头,在外面玩野了,都不知道回家了!”
“哪有不知道回家,我这不是回来了。”安意在罗氏撒娇,“娘,我好想你哟。”
“只想你娘,就不想爹啊?”安清和问道。
“也想爹。”安意笑道。
“爹娘都想了,那有没有想过大哥?”安康凑趣地问道。
“想了,都想,想了二哥,舅舅、舅娘,还有舅娘肚子里小宝宝。”安意伸手去摸周蘅的肚子,“宝宝,我是姐姐,我回来了。”
父母问的问题大同小异,不过回答问题的人换成了小龚爷,而两人都隐瞒了那些不好的事,报喜不忧。
在安家吃过晚饭,夫妻俩回王府。
九月二十四日,去惇王府见太妃。
从惇王嘴里,知道了京里的局势。
四王在皇上的全力打压下,老实了许多,不敢再搞小动作。朝中官员大换血,大多是忠君派、保皇党。这几月,京里呈现一派祥和景象。
九月二十五日,安意去见胡清月,小龚爷进宫陪皇上下棋。
“小粥粥,这是你十九姨,来来来,让你十九姨抱抱,然后撒泡尿在她身上,让她赶紧给你生个小弟弟小妹妹出来玩。”胡清月边说边把小粥粥塞给了安意。
安意在小粥粥脸上亲了一口,“小粥粥,别听你娘的,十九姨这是新衣服,可不许撒尿。要撒,到你娘身上去撒啊。”
小粥粥似乎听懂了,咧开露出小白点的小嘴,冲着安意笑,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哎呀,小粥粥长牙了。”安意惊喜地道。
胡清月拿帕子给小粥粥擦了擦口水,道:“前两天才冒出来的,不停地流口水。我照你说的,做了磨牙棒给她吃,她可喜欢吃了,一天能吃三四根。”
逗了一会孩子,奶娘抱小粥粥下去喂奶,姐妹俩坐在罗汉榻上吃着甜品,闲话家常。
安意从张家回到王府,芳蓉拿进来一叠帖子,“王妃,这是今天收到的帖子。这几张是拜帖,这几张是请帖,这几张是问安帖。”
安意放下茶杯,接过请帖,翻看了一下,道:“都推了,告诉大管家,闭门谢客。”
“是,王妃。”芳蓉拿着帖子退了出去。
九月二十六日,安意去齐国公府,给齐佳音添妆。
做为夫家的嫂子,是可以不去添妆的。当然夫家的嫂子如果愿意来添妆,对新娘而言,是件增光添彩的事。安意和齐佳音接触过几次,觉得她是个聪明人,愿意给她全这体面。
数日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十月初二,顺王娶妻的大喜日子。
安意是长嫂,俗话说,长嫂如母。顺王这小叔子的婚礼,她就算再不愿意,也不能偷懒,必须以主人的身份接待来贺喜的女眷。
到了吉时,太监匆匆进来禀报安意,“王妃,花轿到门口了。” 一众女眷说笑着,去前厅观礼。
过了一会,喜乐响起,安意看到顺王穿着大红吉服,捏着红绸的一头,从外面进来,红绸的另一头是穿着凤冠霞帔的齐佳音。
第二天早晨,顺王带着齐佳音进宫行礼。
皇上虽不喜这个儿子,但是看在齐国公府的面子上,到也没给他难堪,该赏的都赏了。
太后和各宫主位娘娘皆有赏赐。
十月初六,是安意十六岁的生日,也是她嫁给小龚爷后,过的第一个生日。
皇上爱屋及乌,赏了一堆东西给她。
府中的下人们,都来给安意叩头祝寿,唯有小龚爷和没事人一样的,连句祝福的话都没说。
“相公,什么书这么好看?也给我看看啊。”安意笑问道。
小龚爷头也不抬地道:“《湘楚游记》,写的是楚湘大地的山山水水,等我看完了给你看。”
安意抿了抿唇,随手拿起一本书,坐到旁边翻看起来。
小龚爷抬眸看了看她,唇边闪过一抹浅笑。
吃过晚饭,小龚爷帮安意披上狐裘斗篷,牵起她的手,“娘子,我们出去散步吧。”
言罢,还吩咐丫鬟们谁也不许跟来。
安意唇角微扬,他要玩惊喜浪漫,她当然要好好配合,顺从地随他出门,任由他带着去了府里一处宽旷的厅院。
小龚爷松开安意的手,拍了两下巴掌。
十六个下人,扛着圆筒状的东西,从藏身的地方跑了出来,把圆筒放在地上,跪下向两人行礼。
“起来,放吧。”小龚爷道。
“嗖”火炮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炸开,满天花雨,组成了一个“恭”字。第二个火炮也放了下去,是个“祝”字。八个火炮都放了上去,组成了“恭祝娘子福寿康宁”。
八个字颜色各异,高悬在漆黑的夜空,华丽夺目。看着烟花慢慢隐去,安意问道:“你什么时候找人做了这些?”
“年初的时候,就找人做了,等着今天放给你看,喜欢吗?”小龚爷伸手搂住安意的肩,凝视她的双眸,笑问道。
“喜欢,谢谢相公。”安意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啄一口,今年他的生日,他们在旅行途中,她仅给他做了一碗长寿面,明年换她给他惊喜和浪漫。
小龚爷回了她一个轻吻,笑问道:“我还让他们做了些小的,你想不想放?”
“想。”安意脆声应道。
小龚爷让下人把烟花筒拿来,“娘子,我们来比一比,看谁放得多好不好?”
“好,输了的人照老规矩来办。”安意欣然应战。
下人把引火用的香,送了上来,退到一边去,不打扰两位主子的兴致。
“砰!”烟花带着火星窜了出去,伴随着脆响,四散炸开,丝丝缕缕,宛若绚丽的卷须菊。
一个个五彩缤纷的烟花,被两人放上了夜空,朵朵烟花竞相绽放,流光溢彩,灿烂夺目。
绚烂的夜空下,是开心的如同孩童般的两人。
岁月绵长,和有情人,做快乐的事。
初八,一道圣旨下发到函王府。
函王封地长沙府,湖广行省为他的邑地,年后择日就藩。封地在衡阳的恒王,改封肃王,就藩兰州。
此旨一出,满朝皆惊。惊的不是就藩,封王后,一般在成亲后,都会就藩,惊的是这邑地;给得太宽,一个行省都归函王了,还是富足的湖广。
不过函王就藩,也就意味着皇上无意立他为储,其他皇子的希望就增大了。
“怎么是长沙府?长沙离零陵还有很久呢。”安意等宣旨的内侍走后,噘着问小龚爷。
“零陵没有现成的府邸,要重建,劳民伤财不说,还不知道会修建几年,我觉得没有这必要,就和父皇要了长沙府,那里有现成的王府,修葺一下;就能入住。”小龚爷长臂一伸,将她抱起,放在腿上坐站,亲了亲她的脸颊,“整个湖广行省都是我的封地,我们在封地里,随便去那都行,在零陵长住也没关系。去岭南看你师父,也很方便。”
“嗯,相公考虑的很周全。”安意笑道。
“为夫费尽唇舌说服父皇,让父皇答应让我就藩,娘子是不是应该奖励为夫一下啊?”小龚爷嘟起嘴,讨要亲吻。
安意顺了他的意,送上香唇。
紧接着十月初十,皇上的另一道圣旨,下发到了顺王府。
顺王封地长春,长春为邑地;年后择日就藩。
有函王就藩一事在前,顺王就藩的事,也就不让人惊讶了,虽然两人的封地面积相差甚远,但是谁让函王更得圣心呢?
小龚爷是主动请求就藩,顺王是被迫接受就藩,这心情自然好不到那里去,精美的宫制瓷器碎了好几件。
“王爷息怒,这日子还没定下,还有变数。”幕僚在一旁安抚他道。
“还能有什么变数?父皇为了让本王就藩,连那个野种都舍弃了。”顺王脸色铁青地道。
幕僚压低声音道:“王爷,那安氏根基浅,帮不上忙,王妃出自齐国公府,这齐国公深得皇上信任。”
顺王眼中一亮,脸色转缓,“本王去见见王妃。”
次日,齐佳音回了一趟娘家,跟齐国公说了顺王的意思。
齐国公沉吟良久,道:“回去告诉顺王,听从圣意,方得平安。”
齐佳音把这句话,转告顺王。
当天夜里,顺王没进齐佳音的房,睡了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婢女。
齐佳音从婢女口中得知此事后,连眼皮都没抬,继续拿线穿针,只是那手微微颤抖,线穿了几次,都穿不进针孔。
顺王俩口子因就藩的事,闹得分房而居,函王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