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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希晨也跟着飞掠过来,另外三人留在花船上。
“郝兄。”小龚爷放下鱼竿,起身,拱手行礼。安意站在他身旁,唇边噙着抹淡淡的浅笑。
“今天这事,我对两位感到很抱歉,我没有想到花船上会潜伏有杀手。”郝公子面带歉意地道。
“我知此事与郝兄无关,郝兄无须感觉到抱歉,请坐。”小龚爷与郝公子相识多年,知此人虽然风流成性,常夜宿花街柳巷不归家,但是非常讲义气,绝不会做出卖朋友之事。
郝公子和柳希晨在桌边的木椅上坐下,桃仁送上清茶,和安意一起退回到舱内去了。
郝公子端杯,抿了几口茶,道:“今日一早,我接到丝萝的邀请,说玄武湖红莲已开,邀请我和珍豪他们,泛舟赏花。我应邀而去,在巫云阁的门口看到了希晨,就把他叫上了。”
小龚爷看着柳希晨,大清早他怎么会出现在青楼的门口?难道他昨天一夜未归?
柳希晨心虚地缩着脖子,结结巴巴地道:“我去探望芊绵姑娘,她生病了。”
“龚老弟,你不爱去勾栏院,是家有贤妻,我们无牵无挂,在外面逢场作戏也在所难免。”郝公子拍拍小龚爷的肩膀,劝他别责备柳希晨,“希晨已经长大了,别老把他当成小孩子,他也是时候开荤了。”
小龚爷盯了柳希晨一眼,回眸看着郝公子,问道:“丝萝来南京多久了?”
“半年前她在撷芳楼挂牌,弹得一手好琵琶,擅长诗词。初十那天,她弹了一首《十面埋伏》,天籁之音,满座皆赞。”郝公子还是挺欣赏丝萝的,可惜好好的一位青楼花魁,却是个深藏不露的杀手。
小龚爷又问了几个问题,郝公子对丝萝的过去,所知有限,问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喝了两杯茶,郝公子回了花船。柳希晨老老实实地跟着小龚爷和安意,上岸去了小龚爷在洲子上,早就租好的院子。
小龚爷去问审问结果,安意让柳希晨帮着,把烤鱼用的木炭和火炉搬出来,摆放在院子里。秋菱和桃仁去井边处理那些鱼。
过了一会,小龚爷和诸漆三人回来了。
正和安意闲聊的柳希晨紧张地站起来,喊道:“七哥。”
“行了,别做这鬼相样子,你要真知道害怕,就不会去青楼找女人了。”小龚爷冷着脸道。
柳希晨辩解道:“芊绵姑娘是好人家的姑娘,她……”
“一入青楼,终身贱籍。柳婶一向最注重门第,若知此事,非剥了你的皮不可。”小龚爷打断他的话道。
在戌朝,娼妓是贱籍之首,日后从良,也只能做妾,还是最低等的贱妾。柳希晨想到母亲常挂在嘴边的话,无言以对,沮丧地低下了头。
安意见状,把话题扯开,笑道:“七爷,东西都预备好了,等着你来烤鱼。”
“这就烤鱼给你吃。”小龚爷挽起袖子,接过小李子递来的蒲扇,坐在炉边,拿过串在铁签上的鱼,放在铁架上,用刷子沾上佐料,刷在鱼肉,动作很是熟练。
“看来七爷以前常烤鱼吃。”安意坐在竹椅上,轻摇着团扇,笑盈盈地道。
“七哥烤得鱼可好吃的,美味之极。”柳希晨咽着口水道。
“你要吃,自己烤。”小龚爷只打算烤给安意吃。
柳希晨拿起两串鱼肉,灰溜溜的到诸漆他们的那个火炉上去烤。
随着小龚爷的翻烤,不多时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小李子拿盘子来盛鱼,秋菱和桃仁把厨娘准备的菜肴和酒水端了上来。
伺候两人净了手,小李子等人继续烤鱼。
安意提壶给小龚爷倒了杯酒,举杯笑道:“七爷今儿辛苦了。”
“只要你喜欢吃,我就不觉得累。”小龚爷举杯,一饮而尽,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安意碗里,“来,尝尝我烤的鱼,好不好吃?”
安意尝了一口,“好吃,希晨说的没错,果然是美味之极。”
“喜欢吃,就多吃点。”小龚爷笑道。
“相公也多吃点。”安意夹了块鱼肉放在小龚爷碗里。
吃完晚饭,夜幕降临,收拾好东西,诸漆和柳希晨,连夜赶回了龚家。
------题外话------
因要描写打斗的场面,没法让弟媳代为敲字,我用手写板写的,然后发现好多字居然不会写,写出来也觉得是错的。呜,我这手啥时才能不痛啊?
☆、第一百三十六章京中密令
因为白天经历了刺杀,晚上小龚爷和安意没有出去欣赏洲上的夜景,只是在院子里散步。后院的小花园里的路,是用莹白的鹅卵石铺成,在柔和的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宛如一条铺在地上的银河。
安意弯腰脱了鞋袜,踩了上去。
小龚爷看着安意白皙的双足,愣了一下,问道:“娘子,在外面呢,你怎么把鞋袜给脱了?”
安意抬头看着他,道:“又没外人在,有什么关系。”
小龚爷回头看了看,秋菱几个离得较远,看不到安意的裸露的玉足,但是还是觉得这样不好,换了种说法,希望安意能穿上鞋袜,“你光脚踩在石子上,不觉得硌脚吗?”
“就是要硌脚啊,这些石子可以按摩脚部的穴位。你也脱了鞋袜上来踩踩,对身体有好处,尤其是对你这种腿伤刚刚痊愈的更有好处。”安意左右手各提着一只绣花鞋,哼着小曲,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小龚爷看着她的背影,无奈挑眉摇头,学她的样子,脱下鞋袜,踩上石子路,“嗷,娘子,好硌脚啊!”
安意回眸一笑,道:“忍一忍,一会就不会觉得硌脚了。”
“嗷嗷嗷”小龚爷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发出怪叫声。
安意听了直皱眉,有这么痛吗?又走了一段路,后面的男人还没有停止的迹象,叫得愈发的凄凉,在这黑夜里听到这样的叫声,太肆耍涛蘅扇绦牡赝2阶淼溃骸跋喙鸾辛耍思姨侥愕慕猩挂晕抢戳耍嵯抛湃思业摹!
“洲子上没有狼,只有水怪。”小龚爷做鬼脸吓唬安意,“吼!”
“这么俊的水怪,一定会被船娘抓回去当相公的。”安意打趣地笑道。
“水怪已经有娘子了,不会让船娘抓走的。”小龚爷走到安意面前,抬起左脚给她看,“娘子,你看看我的脚,穿上鞋袜回去吧,这石子太硌了,好痛。”
安意也不想再听他的怪叫,把鞋袜穿好,随他回房。
小龚爷哄回了自家娘子,扬唇一笑,如释重负。
回到房里,秋菱和小李子去准备沐浴的热水,桃仁则去拿干净的衣裳。
“问出什么来了吗?”安意见周边没人了,小声问道。
小龚爷勾了勾唇角,道:“诸漆审人从没出过纰漏,那蒙面人全都交待了,他们是卿轲去年十一月份,就安排到这里等我们回来的人。我们回到南京后的第五天,就有京城来的人联络了他们,让他们待命,随时准备出手。今天早上,我们刚一动身,就有人飞鸽传信到撷芳楼,那个妓女就安排了这一切。”
“联络他们的人是谁?”安意沉声问道。
“他没见过那人,不过听完他的交待,我觉得内鬼是四个影龙卫中的一个,甚至有可能,他们四个都是内鬼。”小龚爷揣测道。
“影龙卫?”安意愕然,“你为什么会怀疑是他们?”
小龚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娘子进宫选秀,惇王太妃派了红菱姐妹来保护娘子,她们的武功和忠心都没有问题,娘子为什么在出宫之后,要把她们退回给惇王太妃?”
安意一怔,显然没想到小龚爷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眸光微闪,抿了抿唇,道:“影龙卫的忠心不用质疑,但是他们忠心的人是皇帝,不是你这个王爷。没有特殊的情况,他们会忠心保护你,但是如果有特殊情况的话,就不见得了。太后一向视你如眼中钉,欲除你而后快。卿轲死后,他安排的人,只有太后知道,皇帝派了影龙卫保护你,她就给影龙卫下密令,跟在你身边,找机会杀死你。皇上要他们保护你,太后要他们杀了你,他们既不敢违抗皇命,又不敢不听太后的密令。权衡之下,他们决定各听一半,才有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小龚爷含笑颔首,道:“那个杀手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安意看着他,“哪句话?”
小龚爷凑近安意,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笑道:“我家娘子聪慧过人。”
安意不接受他的称赞,撇撇嘴道:“你都说得那么明白了,我要还猜不到内中隐情,我就是棒棰了。”
“我家娘子最大的优点,就是谦虚。”小龚爷继续表扬他家娘子。
安意娇嗔地横了他一眼道:“我家相公最大的优点,就是嘴甜,尽会说些甜言蜜语哄人开心。”
小龚爷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边,道:“你家相公最大的优点,你还不知道呢。”
安意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俏脸飞红,推开他,啐了他一口,“在说正事呢。”
“是在说正事啊,没说别的啊。”小龚爷一本正经地道。
安意知道跟这男人计较,话题会扯得更远,咬咬下唇,问道:“你是不是早就觉得他们有可疑,所以这次才不带他们来玄武湖的?”
“不是,我没有觉得他们有可疑,只是对他们有所保留。”小龚爷勾了勾唇角,“只对你忠心的人才是真的忠心,延伸的忠心太容易动摇。”
“要是诸漆查实是他们所为,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安意问道。
小龚爷眸色微冷,道:“他们是影龙卫,是父皇的人,我不打算亲手处置他们,我会请爹找几个高手押送他们回京,交给父皇处置。这样父皇才会知道,太后越权给影龙卫下了密令。”
“杀死你,已成了太后的一个执念。”安意轻叹,即使两人没有半点祖孙之情,可毕竟是血脉相连,亲人之间,这种置死方休的追杀,更令人感到悲哀和心寒。
小龚爷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恨意和杀气,“这是最后一次,她要再敢对我出手,我不会再容忍下去了。”
“她没有机会再对你出手了,她越权给影龙卫下密令,触犯到皇权,皇上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触犯到皇权,那怕那个人是他的生母,皇上一定会清除掉太后的势力,让她留在慈宁宫颐养天年,不问世事。”安意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好了,我们不说这事了。说一说,明天你带我去哪里游玩?”
“去芰荷园赏花,吃荷花宴。”小龚爷顺从她的意思,改变了话题。
“太好了,明天可以大饱口福。”安意笑着拍手道。
小龚爷笑,“南京的美食有很多,娘子天天都可以大饱口福。”
“天天大饱口福,会变大肥婆的,偶尔大饱口福就行了。”安意笑道。
“娘子太瘦了,再胖上几斤比较好。”小龚爷凑到她耳边,“这样我就有手福了。”
安意羞恼地举手拍打了他几下,“讨厌,老说不正经的话。”
小龚爷眉宇点那点阴霾,一扫而空,搂着她大笑起来。
两人闲聊了一会,秋菱和小李子回来禀报,热水已备好。两人各自沐浴更衣,上床睡觉,一夜好梦到天明。
次日,天气晴朗,吃过早饭,小龚爷和安意带着陈玖、小李子、秋菱等人,前往芰荷园赏荷。
时近六月,正值荷花盛放的时节,来玄武湖赏花的文人雅士有很多,一路上遇到了好几拨人,他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