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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萱就住在蒹葭坞的正房内,因是夏季,打开了半扇木窗,不用安意和秋菱费力去挑门栓开门了。
安意先把迷药吹进屋内,等药效发挥作用后,才和秋菱从窗口跳进去。安意抛给秋菱一个瓷瓶,小声道:“把药粉撒在她所有的衣物上。”
秋菱听命行事。
安意撩开帐幔,看着昏睡不醒的齐萱,冷哼了一声,伸手捏开她的嘴,往里面塞了两枚药丸,又在她的床上洒了些药粉。
做好这一切后,主仆离开蒹葭坞,小龚爷在暗中相护,快到长庚院时,施展轻功,抢先一步进了屋。而另一边,卫旸也顺利的给沈融和柳梦晴下完了药。
安意从窗口跳进屋内,脱下外衣,走到床边,撩开帐幔,准备上床睡觉,却骇然发现那个本该在床上睡觉的男人,不在床上。
按理说,药效还没过啊!他去哪里了?
“娘子。”伴随着这声娘子,屋内的蜡烛点亮了。
安意缓缓转身,目光平静地看着坐在罗汉榻上的男人。
“这么晚了,娘子不睡觉,去哪里了?”小龚爷明知故问,是想知道安意会不会说谎骗他。
“去给齐萱下药。”安意此时也没什么好隐瞒得了。
“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不想你为难。”
小龚爷起身走到安意面前,“安意,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夫君?”
安意抬眸看着他,“我若是不把你当成夫君,就不会管你为不为难。”
小龚爷望进她的眼中,“你若是有把我当夫君,你被人欺负,受了委屈,让夫君出面为你讨回公道,是理所应当的事,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却让你舅舅出手?”
“沈融是你的表妹,齐萱和柳梦晴是你两个师叔的女儿,试问你要怎样去替我,向他们讨回公道?”安意勾唇冷笑道。
“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为了所为了情面,就委屈自己妻子的人?”小龚爷眸含怒火地盯着安意,咬牙质问道。
安意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小龚爷向后退了一步,满脸失望地道:“安意,你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对我有戒心、有防备,视我为外人,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夫君,当成可以依靠的人。”
安意摇头否认,“我没有。”
“你有,你的言行已说明了一切,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在强求你。”小龚爷又向后退了一步,神情黯然转身往外走。
“七爷,你要去哪里?”安意急声问道。
“我出去静一静。”小龚爷没有停下脚步,“夜已深,你先睡,不用等我。”
安意怔怔地看着他高大伟岸的背影,有一种让他出去,就会失去他的感觉,他的温柔,他的恶趣味,他的一切,都将属于另一个女人,想到他将别的女人拥入怀中,心隐隐的痛,她舍不得失去他,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夫君。”
小龚爷耳边过人,早就听到她跑过来的脚步声,等她抱住他的腰时,脸上凝重的表情稍有缓解,幽深的双眸添了一丝暖色,她终还是在意他的。
“松手。”小龚爷语气依旧冷淡。
“夫君。”安意把头靠在他的背上,“别出去,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小龚爷嘴角微微上扬,“我有这么重要吗?”
“你是我的夫君,是陪我共渡一生的人,当然重要。”安意柔声道。
“安意,你真的愿意让我陪你共渡一生,从此信任我,依靠我,共同进退,有事不再瞒着我,将我抛到一边,把我当成外人了?”小龚爷趁机索求更多的承诺。
“是的,我安意愿意让你龚砚遒,陪我共渡一生,从此信任你,依靠你,共同进退,有事一定告诉你,绝不会将你抛到一边,把你当成外人。”安意郑重地道。
小龚爷转过身来,低头看着她,道:“娘子,你要言而有信,不可以说话不算话。”
安意凝视着他,眸光柔和似水,“我说话算数,绝不食言。”
小龚爷吻上了她的唇,辗转投入所有热情。
长夜漫漫,有情人有得是时间,诉说衷肠。
☆、第一百二十九章三种奇毒
明媚的阳光驱散了黑暗,又到了新的一天,云淡风清,廊下月季散发着阵阵花香,让人心情欣悦。
安意梳洗过后,去看红菱。
“夫人。”秋菱起身行礼道。
“昨夜红菱有没有醒?”安意问道。
“没有。”秋菱摇头,脸带忧色。
安意微皱了皱眉,在床边坐下,给红菱诊了脉,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红菱虽然还没有醒来,但是情况还不错,没有感染发烧。一会你喂点小米糊糊给她喝,米糊里面照我昨天说的,掺点盐和糖。”
“是。”秋菱听这话,忧色稍减
安意又嘱咐了几句,就回正房去找小龚爷,进门见他又坐在轮椅上,“你没想好怎么解释?”
“想好了。”小龚爷笑道。
昨天他一时情急,顾不得装腿伤,那些不知内情的人,肯定会问原由。果然,两人到凝春堂吃早饭时,龚泽遇就问道:“七弟,我听你五嫂说,你的脚好了,怎么还坐轮椅呢?”
“若非昨日一时情急,担心娘子的安危,我也不知道我的脚,恢复的这么好,已经可以走动了。不过娘子说,我的脚才好,不适宜多走动,所以还要用轮椅代步些时日。”小龚爷应对如流。
这番解释也算合理,知到内情的龚定风和龚夫人,自然不会拆穿小龚爷的谎言。不知内情的人就算半信半疑,也不会宣之于口,再者,他们觉得没有人会在脚完好的情况下,装不良于行。这件事到此为止,没有人再提起。
吃过早饭,安意和小龚爷去客院,虽然今天不用给李谷雨施针换药,但是做为负责的医者,安意还是要去看看病人的。
安意和小龚爷刚到客院没多久,龚夫人就派人来请卢郎中,沈融病了。
安意和卫旸交换了一下眼神。
卢郎中前脚刚走,柳家的人后脚就来了。
沈融、柳梦晴和齐萱一夜之间都病了,沈融吃什么都是苦的,食难下咽;柳梦晴的脸如同发了酵的馒头,肿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无法见人;齐萱的病最为怪异,身上不能着寸缕,只要衣服一上身,就全身如火烧,躺在床上,也不能盖被子,只能用竹席包裹着身子。
情况虽然不一样,卢郎中诊过脉,确定她们不是得病,而是中了毒。
“怎么会中毒的?”三位夫人问了同样的问题。
卢郎中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三位姑娘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卢大夫,这毒要怎么解?”
“这毒我解不了。”卢郎中坦然相告,“这样的奇毒,只有配的人才会解。而能配出这种奇毒的人,江湖只有两个。”
“哪两个?”
“一个是逍遥门的计凡衣,一个是蜀山派的花若离。”卢郎中跟三位夫人说了三次同样的答案。
“我们圣衣门与这两个门派素恩怨,梦晴(萱儿)也没怎么在江湖上行走,按理说不会与这两派的人结仇,他们怎么会对她下手?”齐柳两位夫人不知安意是计凡衣的徒弟,也不好贸然就怀疑是安意下的手。
龚夫人一听这个答案,就猜下毒之人是谁了,到长庚院来找安意,“遒哥媳妇,是不是你给融儿她们下的毒?”
“娘……”小龚爷欲否认。
“毒是我下的。”安意打断小龚爷的话,坦然承认。
小龚爷皱眉,不赞同地看着安意,明明昨夜说好的,怎么临时改变主意?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的睚眦必报呢?”龚夫人皱眉道。
“娘,是我要教训她们,让娘子这么做的。”小龚爷把责任揽上身。
安意看龚夫人沉了脸色,不愿让小龚爷代她受过,急忙道:“娘,不是相公让我做的,是我自己做的,下毒之前,相公不知情,下完毒之后,我才告诉相公的。”
龚夫人见两人抢着揽责任,互相维护彼此,心里欢喜,脸色稍缓,道:“娘知道,昨天她们做的事非常的过分,让你们生气,不愿意就这么原谅她们,但是遒儿、遒哥媳妇啊,她们年纪小,不懂事,不知轻重,才做错了事。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就别跟她们计较了,原谅她们吧,帮她们把毒给解了。”
安意淡淡一笑,道:“娘,我听相公说,沈融已经是十八岁了,柳梦晴和齐萱过两个月也满十七岁了,我今年十月才满十六岁呢。”
龚夫人显然不知道安意的年纪,听这话,明白了安意的意思,年纪小,不懂事,不能成为被原谅的借口,只得另想词劝服安意,抿了抿嘴,道:“遒哥媳妇,她们做错了事,是她们不对,我们要好好的劝导她们,让她们改正错误,以后不能再犯。不能因为她们犯了错,就用错误的手段去报复她们,这样做,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娘,江湖道义,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安意道。
龚夫人笑道:“孩子,江湖道义是用江湖上的,不是用在家里的。她们是你的姐妹,得饶处且饶人。”
“娘,圣人云: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她们有失在先,无礼在先,没有把我当家里人,要置我于死地,红菱为救我,现在还重伤昏睡不醒,还请娘体谅,我实在没有办法把仇人当成家里人,当成兄弟姐妹。”安意垂首道。
“遒哥媳妇……”
“娘,做错了事,如果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她们是不会吸取教训的。”小龚爷打断龚夫人的话道。
“娘放心,我等红菱的伤势好转,没有性命之忧,我会把解药给她们的,这几天,就让她们留在家里养病吧,免得她们无事可做,又来找我们的麻烦。”安意表明态度,解药现在她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龚夫人见两人意已决,只好离开,去找龚老夫人,希望她出面来说服小龚爷和安意,交出解药。
龚老夫人听完事情的经过,大笑道:“计凡衣年轻时,被江湖上的人称之为妖女。遒哥媳妇是她的徒弟,这妖女的称号,看来是要一脉相承了。”
“娘,这妖女的称号可不怎么好听。”龚夫人哭笑不得地道。
“好听不好听,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个称号罢了。我看遒哥媳妇行事,还是知道分寸的,并没有下狠手。那三个丫头既然敢对她动手,她们就要承担得起,她事后找她们报复的后果。让那三个丫头吃点苦头也好,省得不知收敛,日后闯出大祸来。”龚老夫人赞同安意的作法。
龚夫人拿不到解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沈融食难下咽,叫来龚家的大管事,“你拿我的帖子,去汤山的观音庵请了尘师太下山一趟。”
龚家大管事领命而去。
柯映兰在得知三人生病后,分别去探望了她们,看到三人痛苦不堪的模样,倒吸了口冷气,是什么人有能力让三人,在一夜之间就中奇毒呢?动手的人会是安意吗?
柯映兰眸光微闪,不管是不是安意做的,这事都要算在她的头上才行,幽幽地叹了口气,在三人面前说了同一句话,“你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中了奇毒?你好好想想,这两天,可得罪了什么人?”
这话提醒了沈融三人,她们这两天得罪的人,只有一个。沈融和柳梦晴也想起了昨天的事,“昨天她用的迷药,好厉害,我才吸了一口,就晕了过去。”
齐柳两位夫人一听这话,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