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γ谩!
惇王爷行礼道:“徒孙一定会好好学的。”
“吱啦”车门打开,小龚爷扬声道:“晚辈龚砚遒见过江大侠,见过计女侠。”
“龚小子,不叫我老巫婆了?”计凡衣挑眉问道。
“以前是晚辈失礼,出言不逊,还请计女侠大人大量,原谅晚辈。”小龚爷早料到计凡衣会为难他。
“我这人最小肚鸡肠,最大的优点就是记仇,最喜欢的就是眦睚必报。”计凡衣冷笑道。
江惟平轻咳两声,道:“龚小友,多谢上次出手相助。”
“江大侠的谢,晚辈不敢接受,晚辈的舅舅也一同遭难,同仇敌忾,理当出一份力。”小龚爷淡然道。
“龚小子,今天我就看他的面子,前事不计。”计凡衣做了个手势,“你们去把他抬下来吧。”
两个哑奴走了出去,把小龚爷从马车上抬了下来,推进院子里。
“我要和他说话,你们三个到院子外面去,走远点,不许偷听我们说话。”计凡衣道。
“师父。”安意喊道。
“你还没嫁给他呢,别这么快就护着他,老大,赶紧地带你小师妹和你家小子出去。”计凡衣板着脸道。
“小师妹,我们先出去吧。”惇王太妃牵起安意的手。
惇王太妃、安意和惇王爷走了出去,在离院子大约二十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以她们的耳力,凝神能听到他们说的话。
计凡衣看了眼外面的人,问道:“龚小子,为什么要娶我家小十九?”
“情之所至,诚意求娶。”小龚爷正颜道。
“情之所至,诚意求娶?”计凡衣嘿嘿笑了两声,“那么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有多少。”
说罢,计凡衣从衣袖拿出一个瓷盒,打开,里面是一条一指长,还在蠕动的红色虫子,“你把这条虫子吞下去,我就相信你是诚意求娶。”
江惟平抿了口茶水,眼中有浅浅的笑意。
惇王爷闻言,瞠目结舌,吞虫子!师祖是在开玩笑吧!
安意蹙眉,目含忧色地看着院中的小龚爷,蛊虫入腹,生死一线。
“放心吧,师父只是试试他而已,不会让他真得吞虫子的。当年惇王求娶我时,师父也用过这招。”惇王太妃小声道。
安意舒眉一笑。
小龚爷接过瓷盒,毫不犹豫伸出右手三根手指,抓起那条虫子,放嘴里放。
江惟平抓住小龚爷的手腕,温和地笑道:“衣衣,适可而止,别让十九担心。”
计凡衣瞟了眼外面,见安意眼巴巴地看着这边,道:“行了,龚小子,你过关了,把虫子给我放回瓷盒里。”
小龚爷僵硬的肩膀松懈下来,把虫子放回瓷盒,还给计凡衣。
“我这几个徒弟的眼光都不错,选的男人都很有胆量,以后要好好待小十九,不要欺负她,知道吗?”计凡衣道。
“我会好好爱惜她,让她平安喜乐,今生绝不负她。”小龚爷在两位长辈面前,郑重地表明心意。
“很好,很好。”计凡衣满意地笑了。
这场见面,因有江惟平在,小龚爷轻易过关。小龚爷的表现和话,取悦了计凡衣,她一高兴,亲自下厨煮五菜一汤。
五个家常菜,清水豆腐、油淋茄子、芙蓉蛋、木耳炒肉和人参鸡,汤是麻雀炖汤。
“师祖,您的厨艺太好了,比十九姨的厨艺还要好上一百倍,我都快要把舌头给吞了下去。”惇王爷夸张地赞道。
“我这十几个徒弟,除了小十九,有三个徒弟抽到厨艺,学得最好的是老五,小十八勉勉强强有我七八分功力。”计凡衣笑道。
“十九姨呢?”惇王爷问道。
计凡衣斜睨安意,“你十九姨除了医毒术是学足了十成,其他都差强人意。”
安意盛了碗汤,放在计凡衣面前,“师父请喝汤。”
“下毒了?”计凡衣问道。
“毒药都用光了,还没来得及配。”安意浅笑道。
计凡衣看了一眼她的手,端起碗,喝了两口,“小十九,居安思危,你的武功不高,这毒药不可或缺,不要等到用时,方恨少。”
“师父教导,十九铭记于心。”安意道。
惇王爷同情地看了眼小龚爷。
小龚爷神色不变,把鸡翅夹起来,放进了安意碗里。
吃完午饭,江惟平和计凡衣出门散步消食。看着两人并肩远去的身影,惇王太妃低声轻吟道:“初心已恨花期晚,别后相思长在眼。兰衾犹有旧时香,每到梦回珠泪满。多应不信人肠断,几夜夜寒谁共暖。欲将恩爱结来生,只恐来生缘又短。”
“娘,你和爹来生一定能白头偕老的。”惇王爷安慰她道。
“来生?”惇王太妃苦笑,看着安意和小龚爷,“来生太过虚无飘渺,你们要珍惜今生缘,珍惜眼前人。”
安意和小龚爷四目相对,在茫茫人海中,能遇见一份诚挚的缘分,实在太难得。
“好了,我们回彤园吧。”惇王太妃走了出去,翻身上马。
接下来的三天,惇王太妃带着惇王爷闭关练功,安意除了配药水做药丸,就是和小龚爷在彤园里四处游玩,两人相处融洽,感情日益升温。
在立冬的前一天,九月十七日的午后,四人离开彤园,返回京城。
“你不用下车,省得抬上抬下,麻烦。”安意从马车跳下来,阻止小龚爷跟着下车。
小龚爷笑道:“我不下车,我看着你进去。”
安意笑,转身往府门走去,进了门,回头,对坐在车里的人,“我进来了,你回去吧!”
“好。”小龚爷命车夫调转马头,离开安府。
就在这天,暹罗等国的使节团离京回国。
次日立冬,已经斋戒三天的皇上,率领公卿大夫、文武百官,去北郊举行迎冬仪式。迎冬仪式完成后,皇上回宫,依照惯例,赏死事,恤孤寡。
晚上,各家各户过立冬节。
安家立冬吃的是暖锅,肉食蔬菜摆满一桌。
“大哥,今天是立冬节,吟两首诗来应应景吧。”安意边吃羊肉,边笑道。
安康笑,“听好了,‘早久何当雨,秋深渐入冬。黄花独带露,红叶已随风。边思吹寒角,村歌相晚春。篱门日高卧,衰懒愧无功。’”
一家人围在冒着热气的暖锅旁,边吃边谈笑。
☆、第九十八章 及笄之礼
立冬过后,就正式进入了冬季,一改暮秋时节的阴雨霏霏,阳光明媚。在各国使节团陆续离开后,皇上开始秋后算账,首先倒霉的就是顺王和宁王。
皇上命大理寺卿将搜集到的证据,当着文武百官宣读了出来,贩卖私盐、买官卖……
顺王和宁王闻之色变,他们都以为万事大吉了,却没有想到皇上会派密探,还搜集到这么多的证据,脚下发软,跪了下去。前任盐运使、前盐政等官员也战战兢兢,脸色煞白。
皇上眼神深沉阴翳,冷冷地宣布对他们的处罚,“顺王和宁王从今日起,罢除入朝议政资格,降亲王爵位为郡王,罚俸三年。”
顺王和宁王保住了性命,但是其他人,可就没这么幸运,涉案的四十九名官员里,斩杀了二十七名,家眷流放三千里,尽数被查抄家产。其他的涉案官员,尽数被查抄家产,并永不录用。
接下来御史弹劾南京知府,他奢靡昏馈、以权谋私、鱼肉百姓,引至民不聊生。
皇上指派两名官员,即日起程,去查实此事。
又有御史弹劾临昌候纵奴行凶、为谋古玩,害人性命,临昌候夫人私放利银,逼人卖儿卖女抵债,并且还提及十九年前临昌候的原配嫡妻离世不足百日,便娶新妇,以及虐待原配之子和庶出女儿等败坏道德的事。
皇上龙颜大怒,命顺天府府尹详查此事。
这天早朝,除了涉及两淮盐务案件的官员,另有多名官员被训斥,十几名官员被罚俸、降职、罢职,这要么不算账,要么算总账的架式,让很多人见识到皇上的铁血无情的手段,也令他们想起了五年前的事,这位可是踏着兄弟和侄儿的鲜血,坐上皇位的,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简王爷要水涨船高了!”安意看完邸报,淡然笑道。
皇上虽然没有要顺王和宁王的命,但是两个不能上朝议政,降了爵位,失了帝心的王爷,前途一片黯淡。
函王来自民间,身体已残;顺王、宁王名声有污,又降了爵位;廉王的生母贬入冷宫,黄家已败落了;五位封王的皇子,唯有简王毫发无伤。
果然,过了几日,就有官员奏请皇上册立丽妃为后。
皇上面带冷意,不悦地训斥道:“为人臣者,以富乐民为功,以贫苦民为罪。而不是把精力放在朕后宫之事上,尔等的后院难不成也容许旁人来指手画脚?还是说,尔等要来安排朕的一切,替朕作主?”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大臣皆惊,纷纷下跪请罪,挟天子以令天下,谁敢?这可是谋逆大罪!还要不要命了?
“尔在其位不谋其政,留尔何用?”皇上冷哼一声,“夺去此人官职,此生永不得录用。”
皇上因立后一事,在朝堂上动了怒,谁还敢再提此事?简王一派的气焰也因此有所收敛,那些摇摆不定的臣工,一时不知道该拥护谁。
朝堂上发生的事,对安意的生活没有多大的影响,趁着天气好,帮着罗氏晾晒老南瓜,做南瓜干。
“娘,不用做这么多吧!”安意晾完第三根竹竿后,看罗氏还在切南瓜,皱眉道。
“这么点还不够你爹吃呢,南瓜种子好,种出来的南瓜又甜又粉,多做些,好送人。”罗氏边切南瓜边道。
“娘,南瓜干虽然好吃,但不是人人都喜欢吃的。”安意措词道。
“娘知道,娘不会把这些南瓜干送去那些高门大户的。也就送点给惇王太妃,感谢她愿意来当你及笄的主宾,还要送点给砚遒和清月,也让她们尝尝鲜。”罗氏笑道。
安意听她这么说,放心了,接过山药递过来的南瓜,往第四根竹竿上挂。
等南瓜干完全做好,已是九月二十八,罗氏把南瓜干装进食盒里,打发人送去惇王府、函王府和张家。
礼尚往来,三家都送来回礼。
第二天,隔壁的那家人离开京城,安家顺利接收宅院。
因为隔壁刚刚办过丧事,罗氏怕沾染上晦气,特意请来普济寺的大师,在三十日这天,做了一天的法事。
安意觉得没有做法事的必要,京城那个宅子里没有死人,不过罗氏要求安心,她也不反对,坐在明珠阁里,隐约听到隔壁传来的梵音,安然打坐练功。
次日,十月初一,宫里和尚服司都派了人来,太后赏赐安意一枝累丝嵌宝衔珠金凤步摇簪和礼服冠,尚服司送来的是一套大红色绣凤纹的云锦华服,簪、冠和华服都是让安意在及笄礼上用的。
及笄礼是女孩一生中,仅次于婚礼的重要礼节,和男子的及冠礼一样,是表示成人的一种仪式。可惜现代,及笄礼和及冠礼都已经完全荒废,甚至绝迹,失去了这个神圣肃穆的仪式,对现代人而言是一种遗憾。
十月初十,安意的十五岁生辰。
及笄礼并不一定要在姑娘生辰的这天举办,安清和在得知小龚爷打算安意举办及笄礼后,就请旨择日成亲,原本打算推到明年三四月,择吉日才举行,奈何皇上不答应。
安意的及笄礼办得非常隆重,来得宾客也非常的多,规格甚至要比两个月前闵冰洁的还要高,主宾是比仁福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