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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奴婢看过了,除了一张是周尚书家的七姑娘邀请姑娘去赏花,其余的都是三官以下官员家的姑娘,求见姑娘,姑娘要见见她们吗?”香芹把帖子递给安意。
安意没接帖子,“不见。”
“那姑娘要去周家赴宴吗?”香芹问道。
“不去。”安意干脆利落拒绝了。
“姑娘啊,你就不怕外面有不好的传言?”芳蓉问道。
“流言蜚语止于智者。”安意淡然一笑,小龚爷放弃了那个位置,她也就没有必要象其他几位那样,结交权贵了。
芳蓉和香芹相视一笑,姑娘愈加的率性而为了。
接下来的几天,朝中无大事,皇上心情颇好地赏赐了几个官员,钦天监也为廉亲王择好了乔迁的吉日,下个月初九。宁王已于五月二十一日,搬进了宁王府。
礼部也开始为八月二十七日,万寿节做准备。
安意也收到小龚爷遣人送来的信,长篇大论的一封情书,看得安意哭笑不得,这男人不但脸皮厚,还是个话唠,信的最后才说了点正事,万寿节送什么给皇上当贺礼?
安意考虑了许久,才提笔给小龚爷回信,情话一句没有,例举了一堆送给皇上当贺礼的东西。离万寿节就一个多月了,这个时候才想起给皇上准备贺礼,着实有点晚,顺王等人估计半年前就开始准备了。
小龚爷看着信上一句想他,念他的话都没有,气笑了,提笔又写一封,这次是向安意讨要衣裳鞋袜,一个荷包太便宜这坏丫头了。
安意看罢,撇了撇嘴,把信丢进木匣里,才懒得搭理他。
转眼到了七月十五中元节,中元节是祭祀先人的日子,罗氏提前两天,命下人买来了纸钱和鞭炮,用麻绳分别打好包,到晚间,一一焚烧。
祭祀完毕,安康问安意,“妹妹,要不要到内城河去放河灯?”
“不去,没什么意思。”安意轻轻摇着团扇,扇出阵阵凉风。
安康想起七夕节的事,眸色微黯,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劝她出门。
“大哥,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去放河灯,与那些闲话无关,大哥不要多想。”安意洞悉安康心中所想,柔声相劝。
安康看安意眉宇间轻松淡然,唇边噙着抹浅笑,无一丝郁色,知她真得并不在意那闲言碎语,心中大安,“是大哥想岔了。”
“大哥是关心则乱。”安意笑,拈起一颗西瓜子,放在嘴里,吮过奶味,嚼碎吐在小瓷碟上。
安康笑,“这么大了,还没学会磕瓜子啊。”
“有大哥,不用学。”安意把那碟西瓜子推向安康,笑盈盈地看着他。
安康抓起几西瓜子,磕开,将完整的瓜仁一个一个的剥出来,递给安意,满脸宠溺的笑容。
安意高兴地享受着兄长的伺候。
“罗秋学,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要是不想爹娘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就赶紧娶妻生子。”罗氏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卫旸的声音很小,安康和安意不太听得清他是如何回答的。
“这些姑娘都不错,我也让人打听过了,宜室宜家,好生养,你挑一个。”罗氏有备而来。
安康和安意相视一笑,这次舅舅还能推掉吗?
卫旸的声音还是很小,依旧听不清,安意皱眉,有点想去听墙角。这时罗氏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不会是拿话来哄骗我和你姐夫吧?”
“姐姐,我不会哄骗你和姐夫的,过些时日,我必带阿蘅来见你们。”卫旸声音稍大了些,语里透着无奈。
罗氏冷哼一声道:“我且等着,你要敢哄骗我,我就让你姐夫好好教训你。”
“打军棍五十下,棍棍不留情。”一直没说话的安清和配合地做出威胁。
罗氏满意了,中元节逼弟娶妻的戏码,圆满落下帷幕。
次日,安意又收到了小龚爷的信,信上说,他找到一块和田玉山料,问她,当贺礼可合适?
安意没见实物,那知道合适不合适,何况和田玉山料也不是什么珍稀的物件,现在时间上也来不及雕琢。送给皇上的贺礼,不出彩也就罢了,要是连好寓意都没有,那就不能当做贺礼。
好寓意!
安意想起一件事,明眸流转,抿唇浅笑,心中有了盘算,提笔把她所想写了出来,命人送去给小龚爷。
小龚爷见信,喜形于色,笑赞道:“娘子聪慧!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惇王把手中的果核抛在盘子里,好奇地问道:“十九姨给你出了什么好主意?”
小龚爷挑眉,“一统江山。”
惇王不解地问道:“怎么一统江山?十九姨让你请旨带兵去打仗?”
小龚爷把信递给他。
惇王接过信一看,拍案叫绝,“哈哈哈,送一桶生姜的主意,也只有十九姨才想得出来。”
小龚爷与有荣焉。
☆、第七十九章 闲话离别
傍晚,安康从外面回来,神色闷闷的,安意把他拉到屋外,问道:“大哥,出什么事了?可是赵峻为难你了?”
安康愣了一下,笑了,问道:“这些天,你让舅舅暗中护送我,可是担心赵峻对我下手?”
安意点点头,因为卿奚,令她对有同样背景的赵峻,十分的忌惮。
“傻妹妹,不要担心大哥,赵峻他没有本事为难我。”安康自信地笑道。
仁福长公主的生母,到死也只是个贵人,她的封邑也很小很贫瘠,赵驸马也没有卿轲那么有本事、有眼光,京城之乱中,站错了位,若非临阵倒戈,仁福长公主这一房人早从京城消失。
即便赵峻有些才能,皇上也没有看重他,只让他在工部领个闲职。先前还有卿奚在前面拦着,他手上根本没多少可用的人,没有万全把握,他是不会下手对付安康的。
“那你因何闷闷不乐呢?”安意问道。
“我没有闷闷不乐,只是韩七弟要离京,我有些不舍。”安康解释道。
“他出门是为了韩家的生意,是做正事,大哥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支持他才对,何况他的父母还在京城,他出门再远,终归还是会回来的,总有相聚的日子,大哥用不着不舍。”安意对安康和白无名的交好,并不感到意外,只要白无名愿意,他能让任何人对他生出好感。她对他的不喜,应该是源于初次见时他轻佻言语,那会让她想起那个花言巧语,哄骗妈妈,害死外公和妈妈的坏男人,如果她最先接触的是韩玄烨,或许她对他的观感不会这么差。
安康拍了拍额头,笑道:“妹妹说得对,大哥犯糊涂了。”
“大哥不糊涂,大哥是太重情意,喜聚不喜散。”安意轻轻摇着团扇,淡然笑道。
“欢乐聚,离别苦,喜聚不喜散,人之常情。”安康感叹道。
“没有离别的苦,又何来欢乐的聚呢?”
安康神色微动,又拍了拍额头,“今天中午的酒喝太多,尽说些糊涂话。”
“大哥不要再拍了,拍得红通通的,娘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安意拉住他的手臂,笑道。
“太阳才下山,暑气重着呢,你们兄妹俩站在外面说什么?还不进来洗手吃饭。”罗氏从屋内走出来喊道。
“来了。”兄妹笑着齐声应道。
第二天,白无名一行五人,离京远赴湖南。他的离开,对安意的生活,没有丝毫的影响。上午练功,下午学规矩,空闲之余利用搜刮来的药材做药丸。
过了两天,安意拿着做好了几瓶药丸,去外城换回了九千两银票。回到家,交给罗氏六千两入帐。另外三千两,放在身边备用。
“姑娘,药柜里没有多少药材了,要不要去药商那里买些?”杏仁问道。
“暂时不用。”安意坐在躺椅,眉尖微蹙,她有想过在城外收集药材,但是城外种药草的人家不多,山上能挖到的也都是些常用的药材,配制出来的药丸,不适合在江湖上使用,去药店买那些贵重药材,成本太高,利润太低,现在买地种药材又不太现实,要到哪里再搜刮一些不要钱的药材?无本生意,才最赚钱。
就在安意为药材发烦时,次日,韩颂延送来了一车药材,里面还有灵芝、冬虫夏草、人参等贵重药材。
“四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安意惊讶地问道。
“这是计前辈让我送来的,以后喜儿无须为药材一事烦忧,你需要什么药材,就让人去济怀堂找我,你制好的药丸和药膏,直接送去济怀堂。”韩颂延笑道。
“送去济怀堂?”安意愕然,“你不是江湖人士,你要怎么卖这些药丸和药膏?”
“江湖人士吃的药,和普通百姓吃的药,有什么不同吗?”韩颂延笑问道。
“没什么不同。”安意明白了计凡衣的意思,在岚漪长公主的帮助下,她已经是郎中,她制的药丸和药膏,交给药品会鉴定后,可以放在药店出售,至于那些毒药、迷药之类的,仍旧可以交给药先生去卖。
“以后店里的成药,就拜托喜儿了。”韩颂延郑重地行礼道。
安意忙起身还礼,“四少爷,你太客气,我该谢谢你的关照才对,不知这药材钱该如何算?”
“这些药材是计前辈托我送过来给你的,这药材钱,喜儿要和计前辈去谈。”
“四少爷想要几成利呢?”安意问道。
“不用分成。”
“四少爷,在商言商,你若不要分成,我是不会把药丸和药膏送去济怀堂售卖。”安意很坚持。
“喜儿,药材是计前辈的,药丸和药膏是你做的,我……”
安意打断他的话道:“四少爷,三七分,你要同意,我就和你做这笔生意,你要是不同意,劳烦你把药材带走。”
韩颂延还要拒绝,安意接着道:“我身边就四个丫头,人手不足,制作的药丸和药膏数量不会太多,你其实分不到什么利,你就不要再拒绝了。”
“好,听你的。”韩颂延笑得无奈,眼中宠溺转瞬即逝。
安家父子在衙门,罗氏和安意也不方便留客吃饭,韩颂延没在安家呆多久,喝完那杯茶,起身告辞离去。
安意把那车药材分别搬进了阁楼和库房,整理好药材,就开始做一些适合在药店售卖的药丸和药膏。
忙碌的人,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七月三十,早朝时,皇上下达了两道旨意,一个是追封小龚爷的生母龚氏为皇贵妃,另一个是明日巳时正,在太庙为函王举办及冠礼,皇家宗室、勋贵世家以及文武百官列席,及冠礼后,所有人携眷去函王府为函王贺寿。
据悉,这两道圣旨,早在半个月前,皇上就打算颁布,只是因为他要追封龚氏为后,太后不同意,母子为这事较劲半个月,皇上到底不忍逼死亲娘,只得退而求其次,龚氏成了副后。
皇上自登基后,就没有封后,龚氏这个副后所生的儿子,等同于嫡子。这让廉王和简王恨得咬牙,转念想到,小龚爷已瘫了,再尊贵也没用,没有人会让一个瘫子当太子的。
八月初一清晨,穿着王爷吉服的小龚爷坐着轮椅前往太庙。十日之前,他就卜筮吉日,卜筮到的吉日,恰好就是八月初一。
及冠礼办得声势浩大,皇上亲自为小龚爷加冠,惇王是赞者,有司三人分别是廉王、简王和福王世子。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皇上为小龚爷第三次加冠后,给他取字“元昊”。
元:始,开端。
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