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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命难违。”安意对嫁人有所抵触。那怕小龚爷已给出了承诺,她却依然怀疑,也根本不相信他能做得到。
“什么皇命,什么难违。”计凡衣不屑地冷哼一声,“有师父在,天皇老子也休想逼你上花轿。”
安意知道计凡衣素来护短,微微笑道:“谢谢师父为十九撑腰,这事十九心里有数,请师父专心疗伤,稍后,或许要师父助我一臂之力。”
“你要做什么?”计凡衣眼睛闪闪发亮,一副要做坏事的兴奋模样。
“现在不能说,等我安排好了,再告诉你。”
“别等以后了,现在就告诉师父,我保证不说出去,连惟平也瞒着,我说话算数。”
安意含笑摇头,办法还没考虑成熟,不愿说出来。
“小十九。”计凡衣不依地拽着安意的衣袖,“别吊师父胃口,快告诉师父,师父也能帮着你谋划谋划。”
“师父,时间不早,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看你。”安意扯出衣袖,起身屈膝行礼。
“小十九。”计凡衣冲安意撒娇。
“师父坐着吧,不必送了。”安意笑着向门口走去。
“你回家好好歇着,等伤势痊愈了再过来,我在京中要留到你及笄了才走。”计凡衣深知安意性格,她不想说的事,不管再怎么磨,她也咬得死紧,一个字都不会说,索性也不问了。
安意回头笑道:“知道了。”
打开门,就见江惟平师徒坐在院子的青藤架下饮茶,安意走了过去,“江大侠,我要回去了,家师就劳烦你照顾。”
“十九不必和我客气,令师在此,你尽管放心。无名,替我送十九出去。”江惟平温和地笑道。
白无名放下手中茶杯,做了个请的手势,“十九妹妹请。”
安意笑了笑,随他往院外走去。
“等计前辈的伤势好了,我就会离开京城,去零陵。”白无名道。
安意看了他一眼,“你接管了那边的生意?”
“是啊,我也该帮四哥分担一些,以后你衣锦还乡时,可要记得来探望一下我这个大哥。”白无名笑道。
“我记住了。”安意知道定是江惟平开解了白无名,让白无名愿意退到兄妹的位置上去。
白无名送安意出门,看着她上了马车,看着马车渐渐远去。
傍晚时分,卫旸从城外回来。
接下来的三天,安意没有出门,除了在家运功疗伤,就是配制消除疤痕的药膏。教她规矩的李女官,很安分守己的呆在房里,没有来教她规矩。安意也不去管她,嘱咐伺候她的婢女盯紧她。
在宫里闲置了大半个月的芳蓉,揣着安意给她的碎银子,出门去打听消息。
这天午后,安意小睡起来,穿着轻薄的淡黄色夏裳,披散着长发,慵懒地坐在圈椅上,翻看一本游记。
“姑娘,姑娘。”芳蓉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安意抬眸看去,见芳蓉飞奔而来,笑问道:“什么事,让你如此慌张?”
“姑娘,有函王的消息。”芳蓉道。
安意神情未变,她从宫里出来已有四天,也该有他的消息了,浅笑着问道:“可是找到函王了?”
☆、第七十章 函王近况
“听说是昨天半夜才找到了,不过今天清晨,没看到函王爷进城,奴婢再三打听了,有人说看到太医院的周院判带着几个太医出了城,奴婢捉摸着,函王爷只怕重伤未愈,如今还留在城外养伤。”芳蓉并不知道安意在宫中,每晚是去给小龚爷施针疗伤。
“这事不用去打听了。”安意知道不管是死讯,还是重伤,都是小龚爷用来迷惑暗中的敌人的。
“为什么?”芳蓉不解地问道。
“函王在城外遇袭的事,皇上肯定会追查,到时候牵涉很大,我们打听多了,难免会引人怀疑,而且从旁也打听不出来什么的,也就没必要费力去打听,要想知道有什么后续,还不如直接去问我爹和大哥。”安意道。
“对啊,这事可以问老爷和大少爷。”芳蓉笑道。
“除了函王的事,你还打听到什么?”安意放下书,笑问道。
“奴婢打听到,皇上把訾大人从牢里放出来了,还让他去道州县当县令。虽说保住了性命,可是从京官五品变成地方官七品,落差太大了,訾大人心里指不定怎么埋怨訾姑娘。”
“还真没想到皇上会高高提起,轻轻放下,訾大人到是走运,坐了几十天牢,就外放为官,不用做这如同鸡肋般的京城,等以后在地方上办些实事,升官也很快。”安意感叹道。
“还是姑娘想得深远。”芳蓉笑赞道。
安意微微一笑,问道:“还有什么事?”
“梁姑娘和闵国公的嫡长子过了小定亲。”
“闵国公的嫡长子?”安意蹙眉“闵冰洁的大哥?”
“听人说闵大公子文武双全,和梁姑娘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五月中旬才从外地游学归来。”
闵大公子再好,却不是梁筱阅心仪的人,成亲之后,只怕也是纵然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闵冰洁被皇上指给了简王,闵家和梁家联姻,梁家也自然而然的成为简王的助力,简王的实力大增。
安意心念转了转,想不出皇上为什么会放任不管,皱了皱眉,联姻果然是增加实力的好法子。
芳蓉没有注意到安意已走了神,还在继续说其他的消息,大多是婚丧嫁娶的事,这一个月,城里各府还是挺忙碌、挺热闹的。
戌时初刻,安家父子回来了,比平时晚回来一个时辰,带回来小龚爷更详尽的消息。
小龚爷是昨天半夜,在离城五十里地的一户农家找到的,因为伤重昏迷至今,那家人并不知晓小龚爷的身份,直到御林军的人寻了过去,他们才知救得是位王爷。
小龚爷伤势太重,怕在路上出什么意外,御林军没敢把人带回城来,派人回来报信。
皇上知道小龚爷的消息,要出城亲自去接人,被太后给拦住了,皇上让惇王带着周院判和太医院的太医们,以及一大车的药材,出城救人。
安意见父兄面带忧色,劝慰道:“爹爹,大哥,你们用不着担心,有这么多太医会诊,小龚爷一定会痊愈归来的。”
这句安慰的话,并不能让安家父子真正放心,只是为了不让安意担忧,两人敛去忧色,勉强笑了笑,道:“函王爷福大命大,一定会早日清醒的。”
次日,胡清月打发人送来了两盒精致的糕点。
“回去告诉你家少奶奶,我一切安好,过几天,等我有空,就去看她。”
张家下人刚走,李女官过来了,“下官见过安姑娘,给安姑娘请安。”
“不敢,李大人请起。”安意侧身,避让开,没有受李女官的礼,她只是准函王妃,无品无级,李女官是无须向她行礼请安的。
等李女官坐下,安意问道:“不知李大人有什么事找我?”
“姑娘回家已休息数日,还请姑娘尽早安排学规矩的时间,下官这样白拿俸禄,于心不安。”李女官欠身,谄笑道。
安意眯了眯眼,这位李女官挺会说话的,明明是见小龚爷失踪了,她有可能当不成王妃,要成为望门寡,就消极怠工,如今听到小龚爷找到了,立即凑上来主动要求教规矩。
安意不打算拆穿她,端起茶杯,抿了口,笑道:“每天午后,等我小睡起来,学半个时辰的规矩。”
李女官一听一天只学半个时辰的规矩,面露难色,依照规矩,每天上午下午,需要各学一个时辰规矩,就算不想学,想偷懒,也不能这么偷工减料,抬头看见安意似笑非笑,想起容嬷嬷的指点,把话吞咽了回去,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反正这规矩要学到她出嫁之前,还有得是时间,笑笑道:“就照姑娘的意思,明天午后,下官过来教姑娘规矩。”
“有劳李大人了。”安意勾了勾唇角,“香芹送李大人出去。”
送走李女官,安意拿着胡清月送来的糕点,去井篱园,陪罗氏说话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安意老老实实的跟着李女官学规矩,这些规矩以前李嬷嬷也教过,大同小异,学起来并不费劲。
小龚爷那边没有传来什么消息,只知道他依旧昏迷不醒,太医还在全力救治。安意知道是假的,根本不担心,这天早上,知会了罗氏一声,带着红菱和芳蓉去看计凡衣,只是扑了个空,计凡衣不在积德巷。
卧床养伤十多天的计凡衣,伤一好,就如同放飞的笼中鸟,和江惟平去外城逛街,见识京中繁华。
安意不知道计凡衣什么时候回来,也就没有留下来等她,直接打道回府。
傍晚,安康带回小龚爷苏醒的消息。
“太医们的医术果然高明,这才几天的时间,就让昏迷了这么多天的函王醒过来了。”安意笑道。
小龚爷苏醒的好消息,还没来得及消化,第二天下午,就传来,小龚爷双腿受伤,无法行走的噩耗。
得知这个消息,顺王等人是欣喜若狂,一个残废的皇子,已失夺位的资格,不足为惧了。
顺王等人少了个竞争对手,非常高兴,皇上刚好相反,很不高兴,明面上,让刑部继续追查函王遇袭的事,暗中让影龙卫彻查此事,大有不查出幕后之人,誓不罢休之意。
安意怕胡清月知道此事后,又跑过来安慰她,第二天主动去了张家。
“小师妹。”胡清月怀孕后,多愁善感了许多,刚喊了声小师妹,眼眶就红了,想到以后安意要嫁给一个不良于行的男人,心疼不已,一把搂住安意,“小师妹,不要难过,太医他们一定能治好函王爷的。”
安意好笑地拍了拍胡清月的背,道:“师姐,你先放开我,别压着宝宝。”
胡清月松开手,看着安意脸上的笑容,依旧觉得她在强颜欢笑,哀伤地喊道:“小师妹。”
“师姐,你先别难过,你也说了,太医他们一定能治好函王爷的,就算他们治不好函王爷,还有师父啊,师父的医术比所有的太医加起来还要好,师父一定可以治好函王爷的。”安意不能说出实情,拖出计凡衣来安抚胡清月。
“对喔,师父如今在京里,只要师父出手,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好。”胡清月转悲为喜。
安意抿着嘴笑,果然是一孕傻三年,十八师姐比以前还好哄。安意下午还要学规矩,在张家没有逗留太久,吃了一盅甜品,就告辞回家。
马车走到街口,安意临时改了主意,“去积德巷。”
计凡衣看到安意过来了,笑着打趣道:“小十九的鼻子好灵啊,闻到香味就过来了。”
安意狡黠地笑道:“十九神机妙算,知道师父今天会亲自下厨,特意赶过来蹭饭的。”
“我们小十九也学会说俏皮话了,好好好,这才像为师的徒弟。”计凡衣笑道。
计凡衣的厨艺比胡清月还好,五菜一汤,色香味俱全,被江惟平、白无名和安意,一扫而空。
饭后,江惟平和白无名去青藤架下饮茶消食,计凡衣和安意也各捧着盅山楂枸杞茶,坐在房里聊天。
“你今天过来,可是想让师父给龚小七治腿?”
安意摇摇头,笑道:“我是特意过来蹭饭的。”
“坏丫头,在师父面前还不说实话,找打。”计凡衣不想信,伸手拍打了安意肩膀一下。
“说的就是实话,我过来看师父,顺便蹭饭。”安意笑,“小龚爷的身边有大师姐的人,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