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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春秋鼎盛,不出意外,至少还有二三十年好活,我父兄现在只要忠心于皇上即可,无须这么急着站位。”安意不认为身体健康的皇上,会这么轻易放弃手中得来不易的皇权。
“安家不想站队,但皇上要安家站队,师妹应该可以看得出,皇上在一步步帮砚遒增加实力。”
“我不知道此时皇上是出于什么心理,要推函王爷上位,可是现在皇上是在帮他,可是谁知道过几年,皇上的想法是否会改变呢?他可扶持他,也可以废掉他。”安意不是学历史的,但是康熙朝两废太子的历史事件,还是知晓的。
“师妹有这样的顾虑没有错,但是师妹,事到如今,安家已经没有选择了,你父兄重视亲情,是做不了孤臣的。”
“皇上不把我指给他,我父兄就能继续做只忠于君王的臣子。函王爷是天潢贵胄,我也高攀不起。”安意冷笑道。
惇王太妃轻笑了一声,道:“砚遒在当众表明心意之前,就告诉皇上,他非你不娶,师妹,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不要辜负他对你的情意。”
安意眸色微沉,“师姐嫁入皇家这么多年,应该比我更清楚皇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最是无情帝王家,这里是争权夺利的地方,不是谈情说爱,托付终身的地方,我不想困在这宫城里,郁郁而终。”
惇王太妃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是啊,皇宫不是个好地方。”
“所以,师姐能帮我这个忙吗?”安意充满期望地问道。
惇王太妃没有回答,拉着安意飞快地朝春禧宫掠去。安意见惇王太妃没有回答,心沉了沉。
到了春禧宫外,惇王太妃搂住安意的腰,足尖一点,跃上宫墙,“师妹想嫁给什么样的人?”
“我不想嫁人。”安意实话相告。
惇王太妃愕然,安意这个回答,显然不在她的意料之中,“为什么不想嫁人?”
“我善妒,看不得夫君三妻四妾,所以还不如不嫁,一辈子图个清静。”
“砚遒是皇子,师妹想要他不立侧妃不纳妾,身边只有你一人,的确很难做到。”惇王太妃神情微黯,联姻是增加实力最方便最快捷的方法,皇上一定会替小龚爷,把一正妃两侧妃给配齐。
“就算不是皇子,也很难做到,所以,那些什么两情相悦,伉俪情深,什么一生一世,恩爱白头,都是深闺中无知的少女编织出来的幻想,我不相信,也从来没有企盼过。”安意说完这些话,没等惇王太妃说话,就施展轻功往前跳跃。
惇王太妃忙跟了上去,“小师妹,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还有转圜余地。”
安意眼波微动,扯了扯唇角,一月之期将到,就要出宫了,这指婚圣旨一下,那就什么转圜余地都没有了,她不会再等下去了,明天要找机会跟小龚爷把话挑明。
就在惇王太妃送安意回春禧宫的时候,皇上接到密报,“函王于四日前,遇刺失踪。”
皇上又怒又急,立刻召来内侍卫统领,命常得旺和他一起,去御林军营,马上召集人马,出城寻找小龚爷。
已是亥时正,宫门早已关闭,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在宫门关闭后,用御令再次打开。
次日,太后得知此事,喜怒参半。
皇上处理完政事,过来慈宁宫看望太后,母子二人,相对而坐,手中捧着一盏茶盅。
“母后,函王是朕的儿子。”皇上放下茶盅,打破沉默。
“奚儿是哀家的外孙。”太后怀疑卿奚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被皇上害死的。
“奚儿是朕的外甥,他的死,朕同感哀伤。”皇上向太后表明,卿奚的死去他无关。
“函王也是哀家的孙子,哀家也盼着他平安归来。”太后这话说得有些违心。
皇上目光微闪,“此事不是母后的意思?”
太后把头扭开,冷冷地道:“信与不信,皆由皇上。”
皇上皱了皱眉,道:“朕会下旨,把安意指给函王,还请母后不要再召见她。”
“哀家召见她,是为了让她给岚漪配药,与指婚一事无关。”
皇上勾唇笑一笑,问道:“那徐玉州又是怎么回事?”
“那事哀家已经放弃了,有函王珠玉在前,安意又怎么会瞧得上别人。”太后坦然道。
“朕还有折子未看完,不打扰母后休息了。”皇上起身离去。
太后看着皇上离开的背景,神情复杂。
晚上,惇王太妃从秘道进宫,来接安意去衍庆宫,并带给了她一个好消息,“师父已被江大侠救回来了。”
“师父她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安意关心地问道。
“师父她还好,没有受什么伤,等过几天,你出宫就能见到师父了。”惇王太妃不想安意担心,没有告诉她实情。
安意想到几天后就能出宫,也就没有多问,抱着木匣,随惇王太妃去衍庆宫。
☆、第六十一章 指婚圣旨
安意随惇王太妃进入秘室时,小龚爷已泡完药水澡,换好干净的中衣,躺在木榻上了。
小龚爷已从昨晚开始进食,精神要比昨日好些,但是依旧全身无力,看到走进来的两人,微微一笑道:“太妃,喜儿,你们来了。”
“今天还没施针,你就醒来了,看来恢复的不错,这脸色也比昨天好多了。”惇王太妃先前进来时,小龚爷还处于昏迷状态。
“多亏了喜儿医术高明,我才能死里逃生。”小龚爷笑道。
“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舅舅已经救回来了。”惇王太妃笑道。
“我舅……嘶……”小龚爷高兴地想要坐了起来,刚抬起身子,就扯动胸前伤口,倒抽了口冷气,痛得重新倒回床上。
“我不是大罗神仙,毒要是入了五脏六腑,我可没本事和阎王爷抢人。”安意边冷冷地道,边走过去为小龚爷诊脉。
小龚爷痛得说不出话来,他中的毒,解毒的法子不复杂,就是毒没完全解除之前,会全身无力,伤口无法完全愈合。这两三天,伺候他的护卫都是小心轻放,把他当成易碎的瓷器。
“你这孩子素来沉稳,就算高兴你舅舅脱了险,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惇王太妃责备了小龚爷一句,看着安意,笑着轻摇了下头,她这个小师妹,是个别扭性子,嘴上说不在乎人家的生死,这还没怎么样呢,就紧张的不行。可是明明对他有情,却因世情执意不嫁,就算将来小师妹因指婚圣旨被迫出嫁,日子过得只怕也不会舒心,希望小师妹能早日想通。
安意不知道惇王太妃所想,专心给小龚爷诊脉。
小龚爷和他舅舅情同父子,这些天都在追查此事,从兵营返回京城的途中,也是因为得到有关他舅舅的消息,赶过去查实,在路上遭遇伏击,险些丧命的,此时突闻喜讯,情绪激动,脉象跳动的厉害。
安意微皱了下眉,伸手解开他的中衣,胸前包着一层纱布,被血染红了,便知伤口已然裂开,抬头,狠狠地瞪了小龚爷一眼,作死的男人,又要浪费她的药。
小龚爷还没缓过劲来,双眉紧锁,嘴唇因疼痛微微颤抖。
安意解开纱布,拿出银针,为他施会拔毒止血止痛。止血和止痛的穴位是不同的,换了七次银针,才算完事。
小龚爷的伤口裂开,刚刚才止住血,担心他坐起来,会令伤口再次裂开,安意决定不扎后背的针,净了手,从瓷盒里挖出药膏,往小龚爷伤口上涂抹。
纤细的指尖沾着清凉的药膏,轻轻地滑过肤肌,却如同带着火,让小龚爷心头一颤,喉头微动,咽下一口唾液,看着她滑腻洁白的脖颈,眸色幽深,低声唤道:“喜儿,喜儿。”
“怕痛,就不要受伤啊!”安意冷声道。
小龚爷见惇王太妃和三个护卫走到石室外面去了,半是委屈半是撒娇地道:“我也不想受伤,可是已经受伤了。喜儿,你轻点,我好痛啊!”
“痛死活该。”安意嘴上这么说,手下的动作却更加轻柔缓慢。
小龚爷感觉到她的动作变化,嘴角上翘,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眸光流转,粲然生辉,这个口是心非的姑娘,明明心疼他,却偏要嘴硬。
安意把瓷盒里最后一点药膏挖出来,涂抹在小龚爷的伤口上,看着空空的瓷盒,皱了皱眉,明天得去御药房配药了,这男人就会给她找麻烦。
药上好了,安意的手指也就离开了,小龚爷遗憾地皱了皱眉,怎么没有再多点伤口,让喜儿涂久一点呢?
安意这时发现,石室里,只有她和小龚爷两人了,眸光微转,轻咬了下唇角,再次净手,拿过干净的纱布,为他包扎。纱布必须绕后背去,才能绑好,可是小龚爷平躺在木榻上,安意为了给他绑纱布,靠得很近。
安意是医者本分,心无旁骛,没做他想,拿着纱布的手从小龚爷腋下探往后背,另一只手轻轻地托高小龚爷的肩膀,让纱布能够顺利绕过去。
小龚爷看着宛如趴入他怀中的少女,忍不住想要伸手抱住她,可惜力不从心,手臂无法抬起来,只能安静地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想像着拥她入怀的情形。
安意绑好纱布,从瓷瓶倒出一枚药丸,往小龚爷的嘴里塞。
小龚爷张开嘴,含住药丸同时,也碰触了一下安意的手指。
安意瞪着他,面露恼色。
小龚爷坦然与她对视,神情纯洁而且无辜,还眨了下眼睛,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面露恼色。
对视片刻,安意无法肯定小龚爷刚才是有意,还是无意,只得敛去脸上的恼色,拿塞子把瓶口塞好,放在床头,“今天后背没有施针,六个时辰后,叫他们再喂你吃一枚药丸。”
“知道了。”小龚爷道。
安意又给小龚爷诊了下脉,脉相已稳定,“王爷,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你叫我什么?”小龚爷皱眉问道。
安意一怔,“王爷啊。”
“错了。”小龚爷板着脸道。
“小龚爷。”安意知道小龚爷并不想做这个王爷,要不是太后多此一举的找人追杀他,他现在还在逍遥自在的做他的江湖少侠,鲜衣怒马,快意恩仇。
“又错了。”
“行了,一个称呼而已,不管是王爷,还是小龚爷,反正就是你这个人,你别打岔,我有话要跟你说。”安意不耐烦地道。
小龚爷一本正经地道:“喜儿,你这话可不对,称呼是很重……”
“咳咳。”惇王太妃在外面咳嗽了两声,“小师妹,时间不早,我们该回春禧宫了。”
惇王太妃送安意回春禧宫后,还要赶着离宫回府,不能拖延得太晚,是以,安意只得暂时不提嫁娶一事,反正还有得是时间,明天再说也不迟,起身随惇王太妃离开。
翌日用过早膳,安意去御药房,刚抓了几味药,春禧宫的小宫女急匆匆跑进来道:“安姑娘,请赶紧回宫去接旨。”
“接旨?”安意蹙眉,“接什么旨?”
“指婚圣旨。”
安意愕然,不敢相信地重复道:“指婚圣旨?”
“是的,安姑娘,请您赶紧回宫接旨。”
安意心乱如麻地走出了御药房,李嬷嬷不是说要在宫里满一个月,等出宫以后才指婚的吗?怎么会这么早就指婚?皇上会把她指给谁?
春禧宫正殿内,已经摆好香案,三十二位姑娘都已到齐,只等安意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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