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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意目送容嬷嬷一行人离去,带着芳蓉和红菱回了静雅轩。
容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人,本来打算抓了人,交给如今掌管后宫的丽妃,没想过闹到皇上面前去,但安意要闹到皇上面前去,她阻止不了,不管是安意令她心动的暗示,还是她体内的毒药,她都决定听从安意的话。
一行人来到乾清宫,皇上没进后宫临幸嫔妃,在养心殿处理政事。守门的太监看到她们一行人中还有个男的,眼睛都瞪大了,再看看阴沉着一张脸的贵妃,下意识地认为贵妃给皇上戴了绿帽子,八卦心顿起,“容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不该你问的事,不要问,快进去通报。”容嬷嬷冷冷地道。
那个太监缩了缩脖子,飞快地跑了进去,过了一会,又飞快地跑了出来,“容嬷嬷,皇上宣你们进去。”
一行人进到养心殿,齐刷刷跪下给皇上磕头行礼。
“皇上,请为妾身作主,这个老……”贵妃抢先告状。
“闭嘴。”皇上一声厉喝,“容嬷嬷,你说。”
看到那个长相清秀的男人,皇上和那太监的想法一样,看着跪在地上的贵妃,眼底一片阴冷,恨不得掐死她,那容她多说。
容嬷嬷从袖袋里拿出纸条,双手举起,“皇上,今天傍晚,有人在安姑娘的食盒里放了张纸条。”
常得旺上前拿过纸条,呈到皇上面前。
皇上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大概也就知道是什么个情况了,听完容嬷嬷和那个由太监假扮的绿衣宫女叙述后,眼波微动,安黄两家联姻不成,反而结了仇,贵妃要出手对付安意,他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安意为什么会把事情告诉容嬷嬷,而容嬷嬷又为什么愿意帮她去洗砚池抓人?
“皇上,皇上,妾身是冤枉的,这事与妾身无关,妾身只是路过,看到他们俩搂在一起,就问了问。”贵妃竭力想要撇清关系。
皇上看都没看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老老实实招供了,他叫章铎,是四喜班唱小生的,收了看守葱园小柱子的一百两银子,“皇上,小的以为只是……”
章铎说不下去了,这种败坏人的名节的事,不管他说出什么理由都解释不过去。
皇上看着贵妃,小柱子是听命于谁的,一目了然,目光回到章铎身上,冷冷地道:“此人杖毙。”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皇上开恩,皇上饶命。”章铎后悔莫及,拼命地磕头求饶。
“黄氏心肠歹毒,贬为采女,入西平四所。”
贵妃万没想到她的品级会因为这点小事,被一捋到底,还被打入了冷宫,向前跪行两步,“皇上,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没有做过,妾身是路过洗砚……”
皇上对黄氏的说辞不屑一顾,道:“小柱子以及跟着黄氏去洗砚池的人全部杖毙,宝研宫一干人等充入掖庭,容嬷嬷留下,常得旺把人拖出去。”
容嬷嬷跪着没动,常得旺招呼了几个人进来,堵上章铎和黄采女的嘴,把两人拖了出去,其他人起身倒退了出去。
“说吧!”
“皇上,奴婢是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的,安姑娘一进宫,太后娘娘就嘱咐奴婢要好好伺候安姑娘,不准怠慢。但是安姑娘没有依仗曾救太后娘娘,向奴婢提要求。奴婢依照太后娘娘的嘱咐,给安姑娘安排了好的厢房。”容嬷嬷从头说起,还把太后娘娘先搬了出来,“其实在今天这件事之前,萧贵人身边的宫女收买御膳房的人,给安姑娘送去了相克中毒的菜肴,安姑娘是学医的,一眼就看出来了,叫奴婢去问话,奴婢查过之后,才知道有人要对付安姑娘。安姑娘不愿多事,决定息事宁人,奴婢也就没有禀报太后和皇上。今天晚膳时,安姑娘看到食盒这张纸条,就把奴婢叫了过去。安姑娘洁身自好,无所畏惧,她本想去慈宁宫晋见太后,可想到卿公子的事,不忍心让太后为这样的小事操心,就把纸条给了奴婢,让奴婢来查此事。奴婢没想到来得是贵、是黄采女,奴婢不敢打扰太后,就将人带来见皇上了。”
皇上因为小龚爷的关系,对安意爱屋及乌,再加上安意救太后时的表现,对安意的印象比较好的,听了容嬷嬷这番话,信了七八分,道:“回去好生伺候。”
“是。”容嬷嬷磕了个头,“奴婢告退。”
一夜之间,黄氏从高高的云端跌入尘埃,后宫众人一片哗然,紧接着萧贵人接到了皇上的口谕,她由贵人降为御女,并禁足半年。
安意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意外,虽说黄氏心肠歹毒,但这事毕竟没有造成实际的严重后果,以为皇上最多小惩大戒,不过皇上这么狠辣的整治黄氏,安意还是乐见其成的,对那些做了坏事的人,她从都不会给予同情,以后的日子,不用防备黄氏时不时的出招了。
廉王爷秦瑾闻讯进宫,却无缘见母一面,跪在养心殿外,求见皇上。常得旺从里面出来,“王爷请起来吧,皇上让你好自为之。”
廉王爷脸色惨白的离开了皇宫,不该仓促行事的,可惜悔之已晚。
就在廉王爷离宫之时,小龚爷带着皇上赏赐给安意东西,进了春禧宫。
容嬷嬷亲自带路,将小龚爷送至安意所住的厢房。
皇上赏给安意的东西共计:镶金的玉如意一柄、金莲花盆景簪一对、绿玉佛手簪一对、珍珠手串一对、翡翠冬瓜一个、伽南香珠一盘、玛瑙把镜四件、汉玉扇器四件、各色钿花两匣。
安意收了东西,叩谢皇恩。
“你们退下,我有话要跟安姑娘说。”小龚爷在御前已表明心意,皇上也默许了,还让他借送东西来见见安意,跟她道别,是以此时直接赶人,也赶得理直气壮。
容嬷嬷率先带着捧赏赐的四个小太监退了出去,芳蓉四人等安意颔首同意了,才退出去。
小龚爷坐在安意对面,凝视着她,目光专注深情,唇边带笑。
安意与他对视不到三秒,就不自在地垂下眼睑,回避他的目光,“你要和我说什么?说啊!”
“喜儿。”小龚爷柔声唤道。
“嗯。”
“喜儿,我要去兵营,要去十来天,你在宫里要多加小心。”小龚爷已经知道昨夜发生的事,安意处理的不错,但他还是不放心,总觉得这宫里还有潜在的危险。
“嗯。”
“要有处理不了的事,就让红菱去找太妃和惇王帮忙。”小龚爷叮嘱道。
“知道了。”安意轻声道。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小龚爷满怀期待地问道。
“没有。”安意冷淡地打击他。
小龚爷轻轻一笑,凑近些问道:“真的没有?”
安意低垂的眼中闪过一抹挣扎,“没有。”
“喜儿你好狠心啊!兵营里的人彪悍难驯,我又无有战功,要令他们服从我,要费很大的功夫,万一我失手,你真得不担心我会被他们害死,一去不回?”小龚爷哀伤地道。
“你不要胡说。”安意恼怒地抬眸瞪着他,却见他满脸笑容,那有半点忧愁和哀怨。
“喜儿,你是在意我的。”小龚爷脸上笑意更深了几分。
安意把头偏开,“鬼才在意你,你死了最好。”
“我要死了,你要做寡妇的。”小龚爷不以为忤地笑道。
安意嗤笑道:“我又没答应嫁给你,你死了,我立马嫁人。”
“那我就从棺材里爬出来抢亲,做你的鬼新郎。”小龚爷痞痞地道。
“你可以走了。”安意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下逐客令,不愿再跟他胡扯下去。
小龚爷百忙之中抽空来看安意,既然人见过了,又说了这么久的话,是时候去忙事情了,起身道:“我先走了,等从兵营回来,再来看你。”
安意低着头,不应声。
小龚爷眸光一转,“不肯送我走,是不是舍不得走?那我再多坐会。”
“谁舍不得你走了。”安意站了起来,“我送你出去。”
小龚爷站在原地不动,唇边露出狡黠的浅笑,待安意走到他身边,长臂一伸,将她抱入怀中。
“啊”安意没提防他会突然抱她,轻呼出声,见他低下头,似乎想要亲吻她,下意识地想要抬起手,捂住嘴,不让他得逞。可是小龚爷的手臂,就如同两道铁箍似的,紧紧地困着她,她的手根本就没办法抬起来,“龚砚遒,你……唔……”
安意话还没说出口,小龚爷的唇已经压在了她的唇上,将她的话全部堵在了两唇中间。
唇与唇贴在一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唇上扩散开来,令安意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全身僵硬,仿佛被点了穴一般,只知道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小龚爷灼热的唇舌在她的红唇上烙下印迹,辗转吸吮,品尝了她的甜蜜后,愈加想要更多,温软的舌尖撬开了安意的牙齿,探了进去。
唇齿相依,舌尖缠绵。
两人都没什么经验,反复的吸吮,安意的舌尖传来刺痛的感觉,这痛令安意从迷乱中清醒过来,双手向外用力,想要从小龚爷的怀里挣扎出来。
小龚爷怕她会受伤,稍微松开了一点,但依旧双手圈抱着她,两唇分开,寸许的距离,依旧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气息,“喜儿,你是喜欢我的,你喜欢我。”
他再次确定了安意心中有他,用笃定的语气表达他的欢喜,早在他心念一转,伸手抱住她,不顾一切地亲吻下去时,他就做好准备,做好了被安意推开的准备,做好了被她打一巴掌的准备,做好了被她臭骂一顿的准备,可是安意什么都没做,反而因为他的亲吻,丧失了清明,任他予舍予求,还回应了他的热情。
“我不喜欢你。”安意用力地推开小龚爷,“龚砚遒,你要再敢轻薄我,我就毒死你。”
“你舍不得。”小龚爷毫无惧色地笑道。
安意恼羞成怒,从左手的金镯里摸出枚药丸来,“我现在就毒死你。”
“好。”小龚爷凑上去,张嘴就要去吃那药丸。
安意的手一下缩了回去。
小龚爷笑眯眯地看着安意,深邃的眸里是她的影子,这个口是心非的姑娘,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正视她和他之间的情意?
安意无力招架他深情而专注的目光,把头偏开,恶声恶气地道:“你还不走。”
小龚爷虽然很想再一亲芳泽,可是也知道今天他的举动,足够令安意害羞到不行,不敢逼她太急,笑笑道:“我真走了。”
“快走吧。”安意恨不得拿扫帚把这祸害赶了出去。
小龚爷笑转身朝门口走去,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容嬷嬷等人离房门比较远,看到他出来,大步朝外面走去,那四个太监忙跟了下去。
容嬷嬷等人走进房里看安意,见安意拿了本书,坐在书桌前翻看,神色如常,只是嘴唇非常红润,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也不敢多问。
容嬷嬷自行离去,芳蓉四人收拾东西。
安意眼睛盯着书,可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心里象长了草似的蔓延开来,她为什么会任由他轻薄?跟他接吻,吻到差点迷失了自己?这就是喜欢吗?她喜欢他?这怎么可能,她不可能喜欢他,她不喜欢他,不喜欢,不喜欢。
安意努力地催眠了自己,将内心的那抹悸动,强行压制住,不深究,也不愿想。
小龚爷亲自到春禧宫来给安意送赏赐之物,引起了众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