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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意简单的把昨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不过隐瞒了对卿奚动机的猜测,太惊世骇俗,怕吓着胡清月,影响到胎儿。
胡清月气愤一捶桌子,“这个卿奚,我们哪里得罪他了?他要这么害你,太可恶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
“师姐,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没事,你别生气,小心肚子里孩子。”安意打断她的话,扶住她道。
“怎么会没事呢?”胡清月愁眉苦脸,“你的名声全被他败坏了,都怪我,好好的开什么甜品店,给了他可乘之机。”
“师姐,你不要乱揽责任,就算我们不开甜品店,他要对付我,也会耍尽手段的。到是因为我的原因,连累甜品店要关门几天。”安意道。
“说这样见外的话做甚么呢?甜品店不开也就那么大的事,店里的事,你不用管,我让我大哥去处理。”胡清月拉着安意的手,“我们要想想,怎么恢复才能你的名声?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用想,等过些时日,自然就没人会记得这件事。”安意笑笑,端起碟子里的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牛奶冻?”
“师妹,你可真厉害,你怎么知道这是牛奶冻?你以前吃过?”胡清月问道。
安意眸光一闪,笑道:“我以前没吃过,我吃着有牛奶的味道,就随口给它取了个名字。”
“你随口就把它的名字给说出来了。”胡清月笑,也没多想,“好不好吃?”
“好吃。”安意吃完手中的那块牛奶冻。
“对了,有没有师父的消息?”胡清月问道。
“还没有,等大师姐查到确实的消息,我会来告诉你的。”安意信守对小龚爷的承诺,“师父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你别老想着,会影响到孩子的。”
胡清月摸着还没显形的肚子,道:“这才一个月,我就恨不得赶紧把他生下来。”
“我听人说,怀在肚子里时,就恨不得赶紧把孩子生出来,可等到生了来后,又恨不得把孩子塞回肚子里去。”安意故意岔开话题,逗胡清月开怀。
胡清月掩嘴一笑,道:“我大嫂也是这么说,听到园园的吵闹不休时,我大嫂就说,还是在肚子里安静。”
姐妹俩天马行空地闲聊了一会,吃过午饭,安意告辞回家。
傍晚时分,胡清昉从衙门回来,找到胡全成,说了几句话后,父子俩去了胡老太爷的院子里。
第二天,胡老太爷穿着官服,拄着拐杖上了金殿,跪在玉阶前,叩头道:“皇上贤明,老臣有事恳请皇上圣裁。”
“胡爱卿不必多礼,起来说话。”皇上和蔼地道。
“谢谢皇上隆恩。”胡老太爷故意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皇上,老臣今天要告之人是刑部员外郎卿奚。”
☆、第四十章息事宁人
皇上听到胡老太爷要告卿奚,眉梢微动,看了眼表情瞬间僵硬的卿轲,问道:“你要告他什么?”
“老臣要告他目无王法、仗势欺人、肆意羞辱官家女眷。”胡老太爷道。
皇上对前两个指控,不以为意,京中各府的纨绔公子都有目无王法、仗势欺人的毛病,而第三个指控,就值得深思了,卿奚在女色方面,没什么不好的传言,这次他怎么会惹上胡家的女眷?“胡大人,你把事情原由详细的说出来。”
胡老太爷没有添油加醋,也不需要添油加醋,卿奚在案发的第一时间就出现在店里,本来就令人怀疑。
等胡老太爷把事实陈诉完毕,卿轲一边暗自责怪卿奚做事不够严谨,送个这么大的把柄给人家抓,一边走到玉阶前跪下为他辩解道:“皇上,小儿路过,见店中发生命案,担心衙役迟来,会致使罪犯逃脱,方进店盘问,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将下毒之人当场擒拿,方府尹才能这么快审清案件,还死者一个公道。小儿行事虽然过于严苛和强硬,但是情有可原。”
“卿大人,此言差矣。卿奚在刑部当差,熟知律法,他明知官家女眷,非十罪不上堂,可是在问清原由后,还是要强行押送安姑娘去刑部,即使方府尹赶到,他也不肯交人,堵在城门口争执不下。若非惇王爷和函王爷路过,将事情处理妥当,定会闹得不可开交。”胡老太爷驳回卿轲的辩解之词,转身朝皇上行了一礼,“皇上,卿奚的所作所为就是公然藐视王法,肆意羞辱官家女眷,此恶劣行径,不可原谅,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卿轲瞄了胡老太爷一眼,道:“皇上,胡大人他非案中的当事人,此番言语,不知有何居心?还请皇上不要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皇上,安将军奉皇命,带次子振威副尉安康,前往酒泉剿匪,他的长子安康是翰林院的侍读,还无有面圣的机会。安姑娘与老臣的孙女有同门之谊,这家店也是她俩合伙开设,因老臣的孙女有孕在身,不曾去店中,安姑娘恰好去店中小坐,却遭受这无妄之灾,她不堪受辱,伤心欲绝,回到家中后以泪洗面,几次三番要寻死,多亏下人防范得当,才没有发生悲剧。老臣不避嫌疑为安姑娘告御状,确有私心,老臣是不希望同样的事发生在老臣的孙女身上,还请皇上明鉴。”胡老太爷坦荡承认有私心。
惇王冲小龚爷眨了眨左眼,扬声道:“皇兄,臣弟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皇上听到惇王和函王路过,就知道这件事没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惇王和卿轲私下不合的事,他早有所闻。
“皇兄,人家安将军虽然不在京中,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家闺女吧。要是不严惩卿员外郎,在外为国效力的将领们会感到忧心吧,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轮到自家的闺女。要是万一下人没防范得当,人死了怎么办?”惇王叹了口气,“臣弟虽然还没做父亲,可也知道,这丧女之痛,犹如剜目割肉,恳请皇兄还安姑娘一个公道。”
说完这些,惇王不等皇上说话,扭头看着卿轲,面带挑衅地问道:“卿大人,本王说几句公道话,你是不是觉得本王也有不良的居心啊?”
卿轲恨恨地瞪了瞪惇王,眼中怒色一闪而过,愤然低下头,没有接话。
“父皇,儿臣附惇王叔所议。”小龚爷也站了出来。
皇上皱了皱眉,眼见又有几位朝臣要站出来,不想引起大争论,清咳一声,阻止了他们的行为,道:“卿奚行为失当,念其初犯,罚俸一年,杖刑三等,闭门思过七日;卿轲教子不严,罚俸半年,闭门思过三日。”
皇上当机立断的给了卿奚一个无关痛痒的处罚,胡老太爷等人,虽觉得皇上偏袒,可圣意如此,没人敢提出异议。
处理完这件事,散了朝,皇上去慈宁宫见太后。半个时辰后,慈宁宫的方女官,带着一车太后赏赐给安意的东西,去了安家。
方女官到达安家时,安意正带着杏仁和桃仁,在阁楼里搓药丸子,听到通传,微微愣了一下,太后派人做什么?会是什么事?
“姑娘还是赶紧换衣服吧,别让方女官久等。”香芹催促道。
“好。”安意洗了手,到楼下卧房,换好见客的衣服,带着浓郁的药香味,去顺宜堂见方女官。
方女官没有听到皇上跟太后说的话,看到神情如常的安意,没有感到诧异。
彼此见过礼,分主宾坐下,婢女奉上茶水。
安意举茶笑了笑,浅啜一口,问道:“不知道方女官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前些日子,广东府进贡了一批盆景和首饰,太后娘娘命我送些来给姑娘。”方女官笑道。
安意放下茶杯,起身行礼道:“还请方女官代小女谢太后娘娘赏赐。”
方女官笑了笑道:“太后娘娘还有句话,让我转告姑娘。”
“方女官请讲。”安意垂首,做出恭敬聆听的姿态。
方女官起身道:“人活一世,草生一秋。万事不恼,长生不老。心怀怒怼,不得善终。”
“太后教诲,小女铭记。”安意听完,眸光微转,太后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让方女官来说三句谚语,她要表达什么意思?
等方女官走后,安意细细一想,就知道太后此举的用意,冷嗤一声,让婢女们把东西登记在册,送进了库房。
傍晚,安康从衙门回来,告诉了安意,胡老太爷告御状,以及皇上对卿家父子的处罚。
安意也把太后派方女官,来送东西的事告诉他。
上位者的意思很明确,他们要息事宁人,甜品店下毒一事,就此了结。至于双方是否真得会听从上位者的意思,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四月初七是尚书府请谢恩宴的日子,安意找借口没有去,在家里碾药材,做药丸。
午后,赴宴回来的罗氏,衣服都没换,就急心火燎地到明珠阁找到安意,“喜儿啊,店里出了人命案子,你怎么不告诉我?”
“娘,案件都已审清,死的又不是我,告诉您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喜事?”安意笑笑道。
“呸呸呸,乱说话。”罗氏举起手,轻轻打了安意肩膀一下。
安意搂着罗氏的胳膊,撒娇地喊道:“娘。”
罗氏帮她把垂在额前的秀发挽到耳后,笑问道:“你在家做什么呢?弄得这一身的药味。”
“做药丸子,明天拿出去卖钱。”安意笑道。
“是要卖给四少爷吗?”
“不是,要卖给别的人。”
“你可别把自己弄得太辛苦,家里有你爹爹和你两个哥哥的俸禄也够用了。”
“知道,您放心,我不会累着自己的。”
母女俩闲聊了一会,罗氏回了井篱园。
安意把前两天晾干的药丸装进木盒里,第二天准备带着芳蓉和香芹,去了鼓家巷卖药,在门外,遇来了来找她的白无名。
“安妹妹。”白无名翻身下马。
安意眸底闪过一抹疑惑,“七少爷。”
“你这是要去哪里?”白无名问道。
“你来有什么事吗?”安意回避他的问题。
白无名看了眼芳蓉和香芹,道:“我师父昨日进京,他要见你。”
安意思忖片刻,道:“你进来稍等一下,我换身衣服,骑马随你过去。”
“好。”白无名笑道。
安意回到明珠阁,换上宽松的道袍,在左臂上装好袖箭,用发带束紧头发,戴上遮面的薄纱,留香芹在家,带着芳蓉骑马跟着白无名去见江惟平。
安意数日不曾来外城,今天出内城门时,发现守门的士兵多了好些,一路行去,见大街小巷内都有巡查的衙役,他们还不时拦住可疑的人盘问。
“因为周边各国朝贡的使节团在下个月,就要抵达京城,所以街上才会有这么多衙役。”白无名为安意解惑。
“哦。”安意佯装刚知此事的模样,点了点头。
到了外城的八仙楼,白无名熟门熟路的带着安意直接上三楼。
安意便知八仙楼亦是青衫门的产业。
上到三楼,白无名有节奏地敲了敲包厢的门。里面传来江惟平的声音,“无名,进来。”
白无名推开门,走了进去。
安意紧随其后,见江惟平端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个茶盅,“江大侠。”
江惟平微微一笑,道:“小十九来了,坐下说话。”
安意在椅子上坐下,问道:“江大侠是不是已查到我师父的消息?”
“在你传信之前,我已知道你师父失踪一事,我去岭南查问过,你师父于正月初五启程进京,身边带着两个哑奴一个侍女。你师父行事一向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