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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有办法,让她看起象是正常病死的,不会引来任何麻烦,但是说到底她也只是黄家的送过来的棋子,她身不由己,罪不至死。”安意有自己的底线,不会随便取人性命。
“你打算让她一直就这么昏睡下去?”卫旸皱眉问道。
“这只是暂时性的,等解决掉黄家,就送她到城外的庄子里去。”安意可不想把药一直浪费在黄氏身上,她还指望着卖药丸赚钱贴补家用。
卫旸见安意这计划还不错,就歇了亲自动手的念头,端起茶杯喝茶。
“舅舅还没有查到雇请杀手的人是谁吗?”安意早就想问这问题,只是卫旸回来后,似乎在忙着做什么事,两人一直没遇上。
卫旸咽下口里的茶水,“如果我说我没有查到,你会不会相信?”
“信,这不是件容易查清的事,查不到很正常。”安意明眸流转,“但是我舅舅很有本事,已经查出来了,对不对?”
卫旸笑,“喜儿原来也会哄人。”
“不是哄人,是实话。”安意盯着卫旸,“你查出来的人是谁?”
“黄氏的父亲黄嵩伯。”
安意敛去脸上的笑容,沉声问道:“我爹和我大哥打算怎么处置这件事?”
“他们的意思是先扳倒三皇子,再对付黄家。”
安意眸光一闪,“舅舅的打算是什么?”
“扳倒三皇子费时太长,等他倒了,黄竭那个老匹夫恐怕已经死了。”卫旸冷哼一声,“让他寿终正寝,太便宜他了。”
“舅舅要怎么对付他呢?”
“黄家作主的人是黄竭,请杀手的事,应该是他的主意,黄嵩伯只是出面办此事。”卫旸目露杀意,“喜儿认为,对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家伙,什么样的打击是最大的?”
安意勾唇冷笑,“老年丧子,会给他致命的打击。”
卫旸找到了同盟,唇边露出一丝笑容,道:“喜儿也要替舅舅保密。”
“快过年了,见血不好,给他点药,让他安静的离开。”安意提出建议。
卫旸笑,“这样也好。”
“舅舅请在这里稍等,我去拿药给你。”安意到阁楼上,拿来一颗毒药给卫旸。
卫旸把药藏好,离开了明珠阁。
接下来几天,卫旸都早早就出门,快宵禁了才回来,这让罗氏非常不放心,念念叨叨的数落他,大冷的冬天,也不肯呆在家里,在外面乱跑,该找个人好好管管他。
安意什么都不能说,坐在旁边,吃香芹剥好的桔子。
十四日上午,翠祥楼送来了安家订制的首饰,四套首饰共用了六千三百银子。
这边刚把银子数出去,那边就有人送银子来了。
昨天,三个太医去定远候府给周氏诊脉,虽然时日尚浅,但确实是滑脉。周氏终于在成亲数年后,怀孕了,定远候府上下等一片欢喜。
安意虽然对求嗣丸很有信心,但是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才一个多月,周氏就成功怀孕,看着定远候府送来的那一叠银票和东西,双手托着下巴,她是不是应该专门做求嗣丸的生意?
次日就是进宫赴宴的日子,安意在明珠阁吃过早饭,换上新制的衣裙,端正的坐在梳妆镜前开始梳妆打扮。
杏仁拿着脂粉要往安意脸上抹,安意把头偏开,“不用脂粉。”
“姑娘,今天是进宫赴宴,还是庄重些好。”香芹劝道。素面见天子,太失礼了。
“一大堆人赴宴,没人会注意我有没有擦脂粉。”安意参加赏花大会也没抹脂粉,就是素面朝天的。
丫环们那里拗得过她的脾气,不擦就不擦,反正不擦姑娘也很漂亮。
桃仁拿来两件斗篷给她挑,一件是粉红色的,一件大红色。
安意挑了粉红色的,与她里面穿的粉蓝圆领袍是搭配。
进宫,不能多带丫鬟,安意只带了规矩学得较好的香芹。从明珠阁走出来,就看到来接她的安康,“大哥。”
“妹妹,今天好漂亮。”安康赞道。
“大哥一点都不会说话,什么今天好漂亮?我哪天不漂亮了?”安意嗔怪地娇笑道。
“是是是,我妹妹那天都漂亮,今天格外漂亮。”安康改口道。
兄妹俩一起去了井篱园,安清和没穿官服,穿了身崭新的玄色镶蓝边的锦袍,精神奕奕。
罗氏也是正装打扮,雍容华贵。李嬷嬷的强化训练有几分效果,至少表面上看到罗氏不是那紧张。
辰时正,安家人坐着马车,前往皇宫。
宫中无后,皇上设宴款待众臣,很少让臣子携眷,罗氏也是第一次进宫,在路上都紧抿着嘴,不说话。
安意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娘,不用紧张,就是去吃顿饭,只不过这顿饭是在皇宫里面吃,吃饭的人比较多而已。”
罗氏扯了扯嘴角,哆嗦地道:“我不紧张。”
“李嬷嬷把宫里的规矩都教给我们了,您学得也很好,您要相信自己,您一定会做得很好的。”安意鼓励她道。
“我会做得很好的。”罗氏道。
安意淡淡一笑,继续跟她说话,缓解她紧张的情绪。
马车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慢慢停了下来。
皇宫这么快就到了?
安意侧耳细听马车外面的动静,安清和不知道在和谁在寒暄,听那声音十分的尖锐,似男似女。
安意猜测是看守城门的太监,两人简短了说了两三句话,宫门徐徐打开,马车继续前行。
正式进入皇宫,李嬷嬷的告诫是不可多言,要端庄肃穆。安意没有再说话,只是握着罗氏的手。
马车停了下来,山药和香芹先下了马车,搀扶罗氏和安意下车。安清和父子动作快多了,已从前面的马车下来,过来找她们。
在宫女的引领下前往今天设宴的景文宫,安意跟在安康身后,眼眸低垂,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见识过故宫,感受过它的豪华壮丽,气势磅礴,就觉得戌朝的皇宫,并无出彩之处。
安家的人来得比较迟了,景文宫已经有许多人,此时宴会还没开始,男人们在左边寒暄,女人在右边聊天。安家人也左右分开,去找相熟的人。
胡清月陪在秦氏身边,听她跟人说话,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看到罗氏和安意来了,迎上前打招呼,“安婶母,师妹。”
“师姐。”安意笑道。
罗氏笑道:“清月。”
秦氏跟旁边的说了声,走了过来,向罗氏行礼,“安婶母,我是清月的大嫂。”
“胡少夫人,你好。”罗氏笑道。
“安婶母别叫我少夫人,叫我缇娘吧。”秦氏因为胡清月的关系,对罗氏也愿意亲近,“安妹妹,你和小妹去玩吧,安婶母就交给我吧!”
秦氏是长袖善舞的人,又与诸位夫人打过多次交道,由她带着罗氏,安意很放心。
☆、第五章 宫中诸人
胡清月带安意去角落边的椅子坐下,撅着嘴,向她抱怨道:“我这些天被大嫂拘在家里绣嫁衣,可把我累坏了。”
“你二月就要成亲了,嫁衣还没绣好啊!”安意吃惊地道。
“也不能说没绣好,大部分都绣好了,就是盖头没有绣。”胡清月所绣的也就是嫁衣和盖头,其他的都是绣娘在做,当然这事,她是不会告诉安意的,拉起安意的手,“还好,没有留下伤疤。”
“就算有伤疤也不要紧,用凝露霜就能消除疤痕的。”安意对有没有伤疤并不在意。
“惇王太妃有句话说得很对,这手是女孩子的第二张脸面,一点伤都不能有。”胡清月仔细的检查了安意的手,确定是双白嫩无伤的手,才放心。
安意笑,从荷包里抓了把松子递给胡清月。
姐妹俩边吃松子,边闲聊,这时,梁筱阅走了过来,另一边,董氏也走去和罗氏搭话。
打过招呼,彼此见了礼,梁筱阅真诚地道:“安姑娘,谢谢你。”
安意轻笑道:“梁姑娘用不着向我道谢,我收了诊金的。”
胡清月看着安意,柳眉微蹙。
“你收诊金是应该的,等我侄儿生出来,还要请你喝酒呢。”梁筱阅笑道。
“好。”安意笑道。
“前几天,我们在松桂楼小聚,你怎么没来?蔓如还说要谢谢你呢。”梁筱阅道。
安意眸光微闪,问道:“是吗?不知道那天是谁作东?”
“是蔓如作东。”梁筱阅道。
“我没有收到请柬。”安意对庄蔓如的虚伪,嗤之以鼻,明明没发请柬给她,还要装模作样说什么谢谢她,还要让别人误会是她失约。虽然就算有请柬,她也会推辞不去,但是那是她的事,不能容许庄蔓如这么做。
梁筱阅一愣,“这怎么可能?”
安意嗤笑道:“没有什么不可能,这是事实。”
“蔓如没必要撒谎。”梁筱阅和庄蔓如是好友,质疑安意的说法。
“我也没必要撒谎。”安意敛去脸上的笑容,冷冷地道。
梁筱阅皱眉,“蔓如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呢?”
“庭院深深,踏径寻芳,合欢花,千万朵,不怨枝高难采撷,却怨旁人袖手观。”安意看四周人太多,不好明言,恰好前几日在词集里看这首词,拿来一用。
梁筱阅知道庄蔓如爱慕卿奚,也知道安意和公主府走得非常近,听她这么一说,便知庄蔓如怀疑安意和卿奚有私情,卿奚家世人才俱佳,以她对庄蔓如的了解,庄蔓如的怀疑不会无的放矢。
梁筱阅看安意的眼神有些许的变化,“牡丹花品冠群芳,况是期间更有王。这么好的花安姑娘都不喜欢吗?”
安意与梁筱阅面对面站着,她有是敏锐的人,梁筱阅眼神的变化,她看得清清楚楚,勾唇冷笑,道:“牡丹纵然是国色天香,世人皆爱,可是我喜欢的是濯清涟的芙蕖。”
胡清月越听越生气,当着她的面敢欺负她的师妹,走到安意身旁,“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这么多,我师妹需要喜欢一朵臭花吗?只有臭猪头才会去闻臭花,把一朵臭花当成宝。”
安意还是第一次听到胡清月这么毫不客气的当面骂人,知道胡清月为她动了真怒,心中一暖,侧头看着胡清月,唇角轻扬。
梁筱阅正要说什么,门外的太监忽然大声通报道:“惇王太妃到,惇王爷到。”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殿门口。
惇王太妃没有盛装打扮,穿着一袭象牙色绣湖蓝莲纹的对襟出风毛褙子,挽着圆髻,髻上就插了一枝点翠凤头金步摇。
众位亲王妃、郡王妃,以及夫人姑娘们都是盛装赴宴,惇王太妃却反其道而行,不过这么素净的装扮,却无损半点她的风致,顾盼生辉间,自然流露出从骨子里散发了来的贵气。
惇王的容貌与惇王太妃有八分相似,清俊柔美,身上穿华丽的大红色绣着金色团花的锦袍,这样的打扮已经够骚包了,可他似乎还犹觉不足,在头上簪着朵碗口大的镶金边的绢花。
要不是惇王爷的颈部有明显的喉结,安意绝对怀疑他是女扮男装,还从没见过那个男人打扮得如此美艳妖娆。
这对衣着妆扮迥异的母子,身份尊贵,众人纷纷上向给他们见礼。梁筱阅也过去了,胡清月和安意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特立独行,也要看身份和地位,标新立异,会引人注意,她们还是随大流为好。
惇王太妃唇边含着一抹礼貌的微笑,神情自若的接受各位夫人和姑娘的行礼,品级高的,就双手虚扶一下,客气说声,不必多礼。
胡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