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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看起来很能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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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闭了嘴,眨巴几下眼睛,权衡之后,还是依照程序“哇”地哭了出来。
  两三步外的家长赶紧把她抱走了——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从熊猫手上拿了冰淇淋再走。
  “小心点别又摔了啊,”接住冰淇淋的那个人说完,转向流歌,笑了笑,“你今天休息?”
  “是啊,今天店休,”流歌点点头说,“我是来还你伞的。”
  段悦逢很惊讶地扬起了眉毛。
  

  第20章 少女,冰淇淋糯米糍甜吗

  流歌并没有能够调整时间流速的能力; 她以为这是创世神把她复活的时候,顺道赠送的礼物。
  就像拿走她的记忆作为小费一样。
  所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段悦逢可以在慢速播放的世界里如常活动。
  就像段悦逢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千里迢迢来还一把伞。
  “借的东西一定要还的啊; ”流歌说,“一定要还; 不然我会睡不好的。”
  “那……其实你也可以打个电话来店里,让她们转交; 或者留在服务台; 我自己去取啊。”
  “我没有电话。”流歌说。
  段悦逢马上拿了一张名片递给她。然而出手的瞬间他意识到——流歌说的是没有手机。
  “原来你的名字是这么写的啊。”收下名片的人的反应似乎比他还要慢一拍。
  “是啊,”段悦逢笑笑说,“就是很高兴认识你的意思。”
  *
  段悦逢觉得,压低那家点心店的价格,说不定可以从“非法雇佣童工”的角度着手。
  如果“童工”是按智龄判定的话。
  他只是稍微提了一下,“店休啊; 有点遗憾; 本来想着今天没什么事; 去你们那里吃热松饼”,那个女孩子马上点点头; 表示那就来吧; 好骗得让他有种欺负未成年少女的感觉。
  ——等等; 说不定真的是未成年。
  “说起来,你多大了,”段悦逢一边开车一边说,“看起来好像还是高中生?”
  副驾驶座上的女孩子沉默了一会儿。段悦逢一瞥眼; 发现她在掰手指。
  “没记错的话,19岁吧。”摸着手指头的回答。
  然后他们到了那条商店街。一拐过弯,就看到一个丑兮兮的廉价霓虹灯箱挂在门口,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快乐王国糕饼屋”。
  盘下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扔了这玩意。段悦逢很嫌弃地朝灯箱甩了一眼。
  他停了车,跟着那个女孩子走到店门口,都要伸手推门了,才发现门上挂着休业的牌子。然后智龄未成年少女拍了拍脑袋,很不好意思地回头朝他一笑,转身带他往后门走去。
  段悦逢看到马路对面站着几个大块头男人,正在朝这边打量。
  “老板的债主。”流歌解释道。
  “债主?你们老板欠债了?”
  “是啊,听说还不少。”
  这真是个好消息,段悦逢有些把握了。
  厨房的后门一开,那个点心师的脸好像打地鼠娃娃一样冒了出来——在看到段悦逢的瞬间,又像看到了打地鼠锤子似的迅速后撤,从微笑变成冷笑,室温似乎都低了两度。
  总觉得这个人对自己抱着莫名的敌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于是段悦逢朝他笑了笑,对方也回以同样客气的笑容。
  “你刚刚去哪儿了?迷路被好心的路人叔叔送回来了?”阿潇问流歌,强调了“路人”和“叔叔”。
  “不是啊,我去还伞,”流歌说着走进厨房,东张西望,“麻薯呢?做好了吗?”
  点心师的眉头一震,眼神一冷。他端起旁边的托盘走到前厅,把托盘里二十多个圆滚滚的麻薯依次放进保温柜,然后响亮地拉上柜门,响亮地上锁。
  “没有,还没做过。”阿潇回到厨房说。
  流歌“呼”的一下就皱着眉头鼓起腮帮了。
  段悦逢心里仿佛有一百只企鹅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当着外人的面闹脾气,这个点心师看来也是未成年——情商未成年。
  段悦逢的双商当然都已成年,所以他在两人吵起来之前,立刻出面打圆场:“你们在做麻薯吗?明天要用?我可以帮忙吗?”
  “不需要,今天店休,要买点心的话明天再来。”
  “你会做麻薯吗?好厉害啊,我还没见过麻薯怎么做呢。”
  于是段悦逢从善如流地留下了。
  *
  厨房大概十个平方,前厅大约十五个平方,那扇锁着的门后面应该是仓库……全部加起来大概30…40平方的样子。草草看了一圈之后,段悦逢对店面的格局心里有数了。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赶紧做完手上这堆东西,然后抽身走人。
  段悦逢低下头,戴上一次性手套,揪了一团蒸好的糯米面,开始揉团子。
  糯米面是白色半透明的,柔软粘稠,还有点烫手。他很熟练地揉好一个小球,然后用筷子挑了一撮豆沙馅,包进团子里,捏好口,揉紧,往椰蓉里一滚,就做好了。
  “……好厉害啊,这就完成一个了。”十个手指被糯米面牢牢黏住的流歌很羡慕地说。她已经弄坏了五副手套,一整碗糯米面也被她的手套消耗了1/10。
  “这个很简单的啊,”段悦逢说,“我也就会做这一种点心而已,还是小时候外婆教我的。”
  在旁边烤蛋糕胚的点心师鼻子里“嗤”了一声。
  “我可以吃吗?”流歌说。她直勾勾地盯着麻薯,眼睛亮得像抹了油。
  “又没有味道。”旁边的点心师说,用鼻子。
  “没味道我也想吃,”流歌“哼”了一声,“就算没有味道,咬起来软软的,也很有意思啊。”
  他们的对话在段悦逢听来有些莫名其妙——豆沙和椰蓉不是甜的吗?他想起那天在自己店里,流歌对着冰淇淋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吃起来没有味道,就是冻成冰的水。
  流歌已经伸手把那个麻薯拿起来了,眉开眼笑,嘴巴大张着,咧成一只蛤蜊,然后“啊呜”一口把麻薯吞下。
  ——“唔!”然后被烫到了。
  段悦逢眼看着她满脸通红地跑到墙角,背过身,一边捶胸一边咳嗽一边大喘气——大概还被噎到了——旁边的点心师倒了杯水递给她,小声说了句什么,她抬手就是一拳搡在他肩上。
  段悦逢想起自己小时候第一次吃麻薯,好像也是被噎得咳了个半死,把外婆吓了一跳,使劲捶自己的背,好像他是一床晒出去的被子。
  “有……有点烫……不过……还……挺好吃的……”流歌回过头对他说,眼中噙着泪水。
  段悦逢“噗”地笑出来了,就算被点心师瞪了也笑出来了。他想了想,出门去旁边的小杂货铺里买了一支奶油雪糕,又回到店里,把雪糕切成小块,用放凉了的糯米团包起来。
  一支雪糕做了五个团子,圆鼓鼓的,比豆沙馅的麻薯饱满许多。
  “冰淇淋糯米糍,”段悦逢说,“我也是刚想到的,这附近也买不到什么像样的冰淇淋……要不要尝尝看?”
  “不好吃,”阿潇马上接了话头,“肯定不好吃,雪糕都被糯米粉暖化了,想想都腻人。”
  段悦逢一愣:“这倒也是,那就先放冰箱里——”
  “糯米皮冻结实了也是能磕掉牙的。”
  “那吃之前先放一会儿……”
  “里面还是硬梆梆的,放久了冰淇淋还会流出来。”
  “就放几分钟,不多放——”
  段悦逢的电话响了,他一看号码,皱了皱眉头,走出去接了起来。
  流歌不明白这两人为啥突然就争起来了。她伸出手指戳戳糯米糍,还有点热,于是把盘子放进了冰箱。
  冰箱门刚合上,段悦逢又走了进来。
  “我有点事得先走了,”他有些抱歉地笑笑,“下次再来吃松饼吧。”
  “好啊,你先去忙吧。”流歌说。
  “夏天过完就要换菜单,还不一定有没有热松饼。”点心师说。
  *
  段悦逢的黑色轿车开走了。阿潇收拾了厨房,替流歌做了晚饭——椰奶烩饭配牛肉土豆汤,检查了门窗之后也走了。
  临走前他打开了保温柜的锁——“我先回去了,那些麻薯你想吃就吃吧”——他是这么说的。
  流歌用鼻子“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店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下午四点,天还远远没黑,马路上的暑气也还没散去。流歌在三十几个平方的小店里来回踱了几圈,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
  这是她复活到这里之后,第一次有完全属于自己的空暇的夜晚。
  在复活之前,在大魔王被消灭之前,在世界还没有被导向毁灭之前,自己和一同迈上旅途的伙伴们,是用什么填充一天天的时光的?无尽的跋涉与战斗?
  她们都做些什么?吃些什么?说些什么?
  流歌站在屋子中间,望着墙上的挂钟,想啊想啊,想不起来。
  那段经历对于她,最完整的画面只剩下光辉的起点和黯淡的终点,中间漫长的过程已经支离破碎,像一副被撕了的油画。她只能从那些彩色的碎片里推测出一些似有若无的曾经。
  ——算了,反正她知道自己复活的目的,这就够了。
  流歌决定先吃点什么,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别的。
  她望向阿潇留下的晚饭——还早,晚饭吃得太早,晚上会饿;又望向保温柜里的二十多个麻薯——虽然那家伙说了想吃就吃吧,但是……哼!
  她突然想起来,冰箱里还放着段悦逢留下的冰淇淋糯米糍。于是她迈着小碎步跑进厨房,打开冰箱,看到一个个糯米糍像鹅卵石似的躺在盘子上。
  流歌摸出一个,拿在手里。这些糯米糍大概被冻了10分钟,外皮还是很柔软,摸起来凉凉滑滑的,像女孩子的皮肤。
  虽然没有味道,但是流歌猜想,被冻过的糯米糍,吃起来一定柔软又有韧性。
  她张开嘴,小心地咬了一口。
  一点清甜在舌尖上化开,好像雪花落在被露水打湿的叶片上。
  措不及防,毫无预兆的甜味。
  流歌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吃过这种糯米做的点心了。
  那个黑发黑眼的年轻勇者说,这是他家乡的点心,然后往她手中塞了一块圆圆的糕点。
  像满月一样皎洁,像少女的肌肤一样滑嫩,带着谷物的清香,柔软得像要融化在自己手里。
  那个味道,似乎也是这样淡淡的甜。
作者有话要说:  【白银】打码打码(打码打码)  18:58:49
过几天又要约出去看电影
我比较愁的是。。。
如果他要和我一起吃晚饭怎么办…………………
装吧我又吃不饱
不装吧我怕吓到他。。。
↑↑↑流歌原型的苦恼

  第21章 少女,有个电话是找你的

  认真地回想; 流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喜喜喜欢上那个被称为勇者的年轻人。
  可能是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好听,笑起来的眼睛好看,战斗的样子特别帅气; 或者在晨光中跨上马背的姿势非常“勇者”一看就能拯救世界?
  然而以上全部,她都已经不记得了。
  关于他的记忆; 最鲜亮,最清晰的; 是她的舌尖记住的味道。
  饱满清冽的桃子; 外脆里嫩的烤饼,绵软柔韧的糯米糍,沁凉冰爽的山泉水……清新的酸涩,回味的咸香,热烈的辣,细腻的甜……
  她还在家乡的时候; 并不知道这个世界尝起来这样有滋有味。
  还有褪去纱衣似的朦胧的苦之后; 在口中融化的浓厚的缠绵的醇香的甘美。
  这个味道属于年轻的勇者悄悄塞给她的巧克力; 那是她吃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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