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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传来管扬表叔温和却又威严的声音:“五十八了呀,年纪确实不轻了,不过,你这样的年纪,要是去人大或政协,正是年富力强,经验老道,倒是可以发挥你的余热。管扬,这些年来你也够操劳的,有没有想过退下来享享清福?”
管扬只觉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从里冷到外。
“表叔,我觉得我还年轻,身体也壮,还想继续发挥自己的余热。”管扬忍不住大声说。
“管扬呀,这些年来,你一直努力在党务上,也够辛苦的。这些年来国家一直致力于干部年轻化,咱们这些老一辈的,也该把机会多让给年轻人,让他们去拼,去闯。而咱们嘛,就在一旁指点就好了。哦,对了,张静鸿的女婿最近也在GZ吧?”
管扬胸口起伏不平,正有一肚子话要说,忽然听表叔提起凌阳的名字,一个激灵,心下闪过某些不好的预感,赶紧握着话筒,声音涩涩:“表叔,您也认识张静鸿的女婿?”
“有过两面之缘。”电话里的老人声音淡淡,但说出来的话,却让管扬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年轻人,不简单呀。”
管扬一颗心顿时像被油煎过后又被扔进冰水里的那种忽紧忽冷,他正要说话,电话那头又传来老人严肃的声音:“管扬,我年纪大了,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我没清楚。不过,以后也不要再提了。前阵子你妈还向我提起过你,说你这几年来三高现像越发严重,她很担心你。我觉得,你是该好生放松自己了。”
“还有,ZJW新上任的常务副书记杜昕,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正旺,马上就要烧到GZ来了,你好自为之吧。”
电话被挂断了,管扬却是呆若木鸡,半天回不过神来了。
良久……
时钟敲响了,把管扬的神智拉了回来,他又惊又怒,他惊的是,表叔居然为了张静鸿而放弃了自己,怒的是,自己才五十八岁的年纪,明明还能再干一届,表叔居然不看好自己?还因为张静鸿的缘故要挪自己的位置?他凭什么?
另外,表叔最后一句话,也让他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管扬思虑良久,最终,又给另一系人马打了过去,说到一半,周建国冲了进来,冲他吼道:“你疯了,你连那个年轻人是什么身份都没摸清楚就妄自行动,你知不知道,你会倒大霉的。”
管扬捂着电话冲他吼道:“老东西,给我滚出去,这儿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周建国毫不畏惧地瞪着他:“你的事儿我不管,也管不了。你先把电话挂了,先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再自行决定是否要报复回去。”
管扬懒得理他,就要去推他,被周建国大力按座在椅子上,并甩了他一记耳光:“狗日的,死到临头还不知死活。”
管扬捂着脸,懵了一会儿,暴怒起来,就要还手,被周建国再一巴掌扫了过去,对他吼道:“给我坐好,先听我讲一个故事。”
……
这厢,张静鸿联系了远在京城的老父亲张铁生,问有关管扬的事。张铁生又打电话给刘明华,刘明华虽只是特务部的普通成员,却因为特殊的身份,能够自由行走于各部门,并责令各部门配合行事的特权。
刘明华曾是张铁生昔日的保镖,也知道张家与部长王绍谦的关系,不敢怠慢,又以特务部成员的身份,去ZJW问了些情况,又反馈给张铁生。
“老首长,消息确实属实,那边已经掌握了管扬不少违反党纪党规的证据。只是那边却说,称上头有人给他们打过招呼,暂且不忙行动,等两会召开后再动管扬。”
张铁生倒吸口气,这幕后黑手果然毒辣,早不收拾晚不收拾,非要等两会召开后才收拾管扬,很明显,对方这是冲着张静鸿来的。管扬虽不是张静鸿的人马,但身为副手,与张静鸿的接触也是相当多的,管扬一出事,就算不牵连张静鸿,但身为一把手的张静鸿也有督察不力的过失,这对张静鸿接下来的叙职过程是相当不利的。
张铁生一边痛骂了幕后黑手几句,又赶紧给儿子打电话去,让他赶紧抢占先机去。
张静鸿挂了电话,脸色极其难看,有后怕,也有庆幸。他转头望着凌阳,尽管知道这个女婿有着特殊的本事,但亲眼见证,依然给他不小的震撼。
“打听出来了,管扬已经在ZJW拿下的名单当中,只是,对方用心险恶,他们现在不会动管扬,只等两会召开后不久,再来个突然袭击。”
尽管没在官场上混,但凌阳也知道“底牌”的重要性。对付敌人,并非一股恼地把底牌亮出,而要等时机成熟后,在恰当的时机里,神出鬼没地亮出底牌来,绝对能给敌人致命的一击,其威力,无异是冲墙倒壁,排山倒海,让敌人连挽救的机会都没。
这幕后黑后算得倒是精妙,居然以最少的代价,绊住张静鸿前进步的步伐,可谓是权谋大家。
可惜的是,对方再是老谋深算,也算不过命定的轨迹,注定竹篮打水。
张静鸿本来就有问鼎的实力,更有即定的命运,时矣,命矣,这是不容更改的。
第15章 真的出大事了
与张静鸿的沉着应付不同,管扬则是色厉内荏了。
他强自镇定地道:“一大把年纪了,还迷信这些。你这全是迷信,你知道不?”
周建国瞪他:“你可以不信,但那年轻人确实透着古怪。我小时候就曾听端公提起过,你可以不信,但你一定要引起重视。你看看张静鸿对他的态度,还有,你堂堂副书记,人家都没把你放眼里,还与你说了那样的话,你就不觉得很古怪么?”
管扬面上依然带着不以为然,但内心深处,他比任何人都还要迷信的,听了老岳父的话后,心头就有些打鼓了。但想要他承认自己的错误,向张静鸿低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周建国建意女婿赶紧去向张静鸿道歉,但管扬却拉不下这个面子,死活不肯去。
但第二日,管扬却是偷偷摸摸去了麻衣门。
他乔装成普通香客,专门给自己摇了一支签,并拿给道士解签,算祸福吉凶。
道士看了签文一眼,又看了管扬的脸,说:“得止且止,知欢且欢,割自己肉,痛本一般。此签割肉成疮之象,凡事守旧待时。”
管扬心中一咯登,尽管没能听明白,但割自己肉,痛本一般,还有割肉成疮之类的,已让他胆战心惊了。
“灵签之曰:本签者,割肉成疮之象者,凡事必须守旧待时,不宜轻举妄动也。”
管扬心里一个咯登,赶紧问:“道长的意思是,我现在暂且不能轻举妄动?”
道士说:“可以这么说。”
管扬又问:“那我的命运如何?能看得出吗?”
“据签文以及施主的面相来看,施主命宫有左辅、右弼大富大贵之命,这种命有权力,而且能够一呼百诺,左呼右应。只是凡事不可过,过犹则不及。”
管扬问:“道长算得都对,我现在也略有小成,只是,你说过犹不及是什么意思?”
“凡事皆有度,过犹则不及,事缓则圆。”
管扬心里一个咯噔,又问:“那可否帮我算算我最近的运势?”
道士说:“眼前欢喜未为欢,危不危兮安不安,割肉成疮因甚事,不如守旧得安全。这句签文就是一个字,凶!”
管扬脸色大变:“你的意思是,我的运势会很差。”
“是,施主回去后自当注意些。”道士说。
管扬脸色阴晴不定,还要问个明白,但道士又开口道:“施主,凡事过犹则不及,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施主切莫太信算命,要知道,命是越算越薄的。施主即已解惑,还请起身让下一位。”
管扬抬头,这才发现自己身后已排了好几个人了,不甘不愿地问道:“卦金多少钱?”
道士说:“不收施主卦金。”
“啊,不收我的卦金?”管扬愣了下,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刚才他可是亲眼瞧到,自己上一位算命的香客,这道士可是收了人家三千元呢。
道士说:“是的,根据本派门规,不收施主的卦金,施主可以离去了。”
管扬很是不解,后来又释然了,据说麻衣门的道士解签极为灵验,现在想来还是有些水平的,他能算出自己是大富大贵一呼百喏的命,那应该知道自己是政府官员,这才不敢收自己的卦金,这样的事儿他见得多了,想通后,也就觉得理所当然的。现在的道士也挺会来事的嘛。
带着这种优越感,管扬从位置上起身,自我感觉良好地离开了。
出了麻衣门,前边驶来一辆白色马自达,车子霸气嚣张地停在管扬面前,管扬相当不悦,正要发火,可转念一想,自己今日是乔装出来的,还是低调些好,免得被记者拍到了,又是一桩麻烦。
正要绕道离去,忽然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又把管扬的目光拉了回去。
“是他,这小王八蛋。”管扬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人。
从车上下来的正是凌阳,只见凌阳与司机打了声招呼,就进入麻衣观。
管扬也认出了那司机,正是张静鸿的司机老杨,尽管换了一车私家车,但管扬仍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老杨并未发现管扬,启动车子开走了。而凌阳则进入了麻衣观。
管扬驻足原地半晌,也不知是出于何等心情,鬼使神差地,居然尾随凌阳进入麻衣观。
只见凌阳进入麻衣观后,并未像别的香客那样,进入乾元殿烧香磕头,也不去解签,而是往后山走去。
管扬犹豫了下,又继续跟上,发现凌阳穿过一排排仿古建筑,穿过阔大的中庭,居然进入一道月洞门,他一路跟了去,却被门口的道士拦了下来。
“施主请留步。”一名道士拦下管扬。
“他进得,为什么我不能进?”管扬问。
“此乃麻衣观私人禁地,闲人免进。刚才进去的是我麻衣观的人,自然可以进去的。”
“他是你们麻衣观的人?你们麻衣观不都是道士吗?难不成他也是道士?”
“这些私人问题,请恕我们不能回答。”
管扬哼了哼,也没有继续追问,走人了。管扬也很想以“宣扬封建迷信”的罪名,让警察来把凌阳抓去,只是,老岳父的话以及张静鸿背后的势力还是让他却步,最终悻悻然地离开了。
已打算放弃整治张静鸿的管扬发现,他已经大人大量不给凌阳计较了,张静鸿应该感激自己才成,可接连几天,张静鸿对自己冷冷淡淡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那晚发生的事,好像没有发生过般,这令管扬相当不是滋味,就暗自怀恨于心,你给我等着,尽管我这个胳膊肘儿拧不过你这粗大腿,你千万别出事,否则休怪我落井下石。
于是管扬内心时常祀悼,巴不得GD省出一些事故,让张静鸿疲于应付。
老天爷应该听到了管扬的心声,过了没几天,GZ果然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两名凶残至极的凶徒,居然杀进到了GZ。
情况相当危险,张静鸿也坐不住了,一边火烧屁股地赶往事发地,一边给凌阳打电话。
官扬幸灾乐祸地看着张静鸿瞬间铁青的脸,暗自偷着乐。这时候,他还巴不得事情闹得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