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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面前,夏凌儿不愿意露出脆弱的一面,在香源楼的时候,被沐闻玄那么一说,夏凌儿一时没有忍住,这才丢了脸,不争气地哭了,又遇到了尉王,夏凌儿当然只能收拾自己的情绪,但是草草收起,甚至有些违心和强迫,往往会带来此时此刻的副作用,就是更加彷徨。
“本王还没有窝囊到要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来讨好别的男人!”
“你有这么贪财,需要来这里赚钱,嗯哼?你要多少钱,侍奉好了,本王都能满足你。”
夏凌儿回想起沐闻玄的话,心里一阵难受,鼻子莫名泛酸,他沐闻玄将她夏凌儿当成了什么?!
“混蛋,你去死吧!滚出本姑奶奶的脑海吧!”夏凌儿拔起花坛里的一株植物,用力一丢,骂道,随即走进屋子。
夏府的别院里,夏常纯正在精心打扮,二夫人王氏在一旁把关,笑得合不上嘴巴,说道,“纯儿啊,今晚你可要把握机会,一举拿下安公子,只要你们相互看上了眼,接下去的事就都变得好办了,到时候为娘再去你父亲那里说上几句,怕是这婚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被二夫人王氏拉来的夏常妍也在屋子里头,虽然不需要夏常妍做些什么,但是二夫人王氏觉得在一边替夏常纯打打气也是好的。夏常妍说道,“母亲,纯儿还小,哪能这么早就谈婚论嫁?”
“纯儿是夏府最小的没错,但是女子出嫁不嫌年纪小,为娘倒是觉得,纯儿这个年纪好的很,”二夫人王氏转身看向夏常妍,继续说道,“倒是你,妍儿,你也该替自己好好考虑一下,你排行老二,老大不小了,有事没事的时候多和老夫人提一提,暗示一下也好。”
夏常妍反问道,“妍儿暗示有什么用?这事不该由母亲操心吗?”
“呵呵,”夏常纯忽然失声一笑,说道,“姐姐真是搞笑,这种事,母亲如何操心?我们王家能起作用,岂能让吴氏一族在夏府这么嚣张?”
夏常纯此言没错,二夫人王氏听着虽然有些刺耳,但也是事实,夏常纯和夏常妍的婚事若靠王家来定,恐怕也只是比一般人家稍微好一些罢了,想要攀上更高的权贵,断然是不可能的事。
二夫人王氏说道,“纯儿说的没错,为娘没有用,你们外祖父和外祖母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们的将来还是需要夏府出力,但是我们王氏一族,在夏府又一直被吴氏欺压,一直抬不起头,在你们父亲面前,为娘也是低人一等,说话的分量不够大。”
夏常纯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说道,“所以,姐姐要是想要谋个好姻缘好前途,还需要自己多努力才是,别一味地指望别人,纯儿若是嫁了人,即便是将军府,恐怕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不能护到姐姐,姐姐好自为之才是。”
夏常妍听到这里,莫名恼怒,又一次被自己的亲妹妹给奚落了。
二夫人王氏说道,“纯儿说的没错,咱们王家能好一个是一个,能帮衬就尽量帮衬,若是不能,也万万不可拖累了对方,要顾全大局,为整个家族考虑。”
夏常纯拿起一支发簪,正是老夫人之前赠送给夏常妍的,被二夫人王氏要来,说是让夏常纯戴上,今晚游京节去见安公子。
夏常纯转动手指,垂眸看着手中捏着的发簪,说道,“老夫人年纪大了,再风光也是多年以前的事,哪怕当年觉得好和稀罕的东西,如今也和人一样老了、旧了,看着发簪,早已失去了当年光泽,姐姐还舍不得,纯儿倒是看不上眼,觉得戴在头上有损形象。”
“你……”夏常妍气不打一处来。
“还给姐姐,”夏常纯转过身,将发簪递给夏常妍,笑着说道,“姐姐喜欢就戴着,纯儿不夺人所好,但是纯儿记得姐姐身上流淌着和纯儿一样的血脉,最亲的人就是姐姐,纯儿固然希望自己的亲姐姐好。”
“呵呵,”夏常妍也不这么认为,说道,“我怎么觉得纯儿和大姐更亲。”
“那是姐姐不会做人,纯儿实在是忍不住了,今日才会如此明说了,姐姐若还是听不懂,就怪不得纯儿了。”
夏常妍手里捏着发簪,情绪显然有些激动了,问道,“你什么意思?”
二夫人王氏连忙劝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是亲姐妹,何必为了这种小事争吵呢?”
“母亲别吵,”夏常纯站起了身,看向夏常妍,继续说道,“纯儿一直没有和姐姐好好谈过,纯儿以为姐姐自己会明白,不料一直愚蠢不开窍,纯儿怕是不能久留,不在姐姐身旁,还真有些不放心。”
“少来,你会这么好心?”夏常妍没少记得夏常纯当众让夏常妍难堪。
“老夫人老了,根本指望不上,老夫人顶多在姐姐出嫁的时候多给一些嫁妆,但是姐姐要嫁一个好夫婿,某个好前途,断然是指望不上老夫人,哪怕是大姐,纯儿也没有想过真的指望大姐会施舍。”
这一点无可厚非,当时争取机会,在太子生辰的盛宴上露面,并非大姐给的机会,而是夏常纯自己争取的。
夏常妍本以为抓住老夫人一颗救命稻草可以安然无事,某个好未来,不料被夏常纯如此一分析,可谓前途渺茫,夏常妍在这一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妹妹,确实比她要聪明,怕是夏常纯很早之前就看到了这一点,故而根本没有多花心思在老夫人身上。
“母亲说的是,自家亲姐妹,能帮断然要帮,爱莫能助的时候也是没有办法,不过那都是后话。”夏常纯将梳妆台前的椅子拉开,示意夏常妍坐下,夏常妍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妹妹。
正文 第159章妹妹做出牺牲
“这支发簪真的太旧了,姐姐戴上只会显得人老,倘若姐姐喜欢,那么纯儿也无话可说,”夏常纯拉起夏常妍,让夏常妍坐在梳妆台前,夏常纯拿起自己的发簪,插在夏常妍的头上,夏常纯继续说道,“姐姐心直口快,并非好事,所有情绪写在脸上,会吃亏。”
二夫人王氏也是一脸疑惑。
夏常纯接过婢女手里的梳子,一边替夏常妍梳头,一边说道,“从小到大,纯儿暗示过姐姐很多次,姐姐总是愚钝,不明白纯儿的苦心,多少次得罪了大姐和大夫人,自己都不知道,索性姐姐也没有什么值得让人羡慕和嫉妒的地方,她们才懒得对姐姐下手。”
夏常妍没有说话,一开始确实愚钝,反应不过来,但是后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却木已成舟,重新获得大姐和大夫人的欢喜,和夏常纯一样,是断然不可能的事。
“倘若某日,姐姐得到了好东西,被大姐和大夫人知道了,必然要被夺走,这一点,姐姐心中应该明白,没有保护的能力,只能被掠夺,”夏常纯看着铜镜里的姐姐,夏常妍的脸色并不好,因为夏常纯的话一针见血,全完说中,夏常纯接着说道,“姐姐长得不比大姐差,就连纯儿都比不上,可惜姐姐不够聪明。”
夏常妍心里没有底数,问道,“纯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纯儿怕自己先嫁出去,留下姐姐一人。姐姐应该明白,纯儿嫁出去以后就不算是夏府之人,夏府的事就不再方便插手,甚至姐姐受了什么委屈,纯儿都无从得知。”
“你那一巴掌,我到现在都疼,如今忽然开始关心我?”
“看吧,姐姐至始至终都愚钝,”夏常纯叹了一口气,无力地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同一个娘生的,怎么差距如此之大,夏常纯继续说道,“纯儿是不该动手打姐姐,但是姐姐当时的行为举止着实不应该,一巴掌是小事,若是惹来杀身之祸那就是大事,姐姐还不明白,夏绫儿当时为何失踪?果真以为是她自己走丢的吗?”
“你的意思是,夏绫儿当时是被大姐……”
“嘘,”夏常纯连忙制止,说道,“小心祸从口出,姐姐连‘隔墙有耳’这四个字都没有听过吗?”
夏常妍吓得一身冷汗,顿时闭上了嘴巴。
“看吧,纯儿要是先离开夏府,怕是姐姐活不过几天,”夏常纯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无妨,纯儿希望姐姐好,只是一方面,毕竟你是我的亲姐姐,有些话纯儿也就直说了,今日母亲也在,正好做个见证。”
二夫人王氏说不上聪明,但是一把年纪了,至少有些眼力见,问道,“纯儿,你想做什么?”
“这些天纯儿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纯儿若是先嫁出去,对我们王家来说,是否真是一件好事。”
“纯儿此话何意?”
“纯儿一人好,将来要是和大姐对立,纯儿一人的力量怕是抵不过,说白了,王家根本不是吴家的对手,所以顾全大局来看,不仅仅要纯儿好,还需要姐姐也好,姐姐也是王家的一份子。”
二夫人王氏连忙说道,“哎哟,纯儿啊,你果真和你姐姐不同,和母亲这个木鱼脑袋也不一样!”
“今晚游京节,由姐姐代替纯儿去见安公子,安公子问起来,就说纯儿身体不舒服,无法赴约,姐姐好生打扮,跟安公子好好相处,争取安公子的欢喜,若是可以,顺利嫁到安府。”
“我?”夏常妍大吃一惊,就连二夫人王氏也震惊,连忙问道,“纯儿,这可是大事啊!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为娘是希望你们两个都好,但是这也……”
夏常纯说道,“纯儿想了好几天,发现这是最好的办法,纯儿若是先嫁了,留下姐姐一人,姐姐不仅会被欺负,甚至会连累纯儿,纯儿怕是嫁到将军府,以姐姐的愚钝,保不准还是会害到纯儿。”
夏常纯的话有些难听,但却是事实,加上夏常纯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夏常妍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夏常纯接着说道,“母亲放心,纯儿可以争取到一次机会,断然还会争取到第二次机会,若是姐姐,恐怕下辈子都不行,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先将姐姐安排出去。”
二夫人王氏感动得差点哭了,抱着夏常纯,感慨道,“纯儿,你真是我们王家的福气!”
“纯儿……”夏常妍有些不知所措,不久前还有些嫉妒夏常纯的好运气,就连母亲要求自己将老夫人送的发簪借给夏常纯的时候,夏常妍都有些不情愿,哪里知道妹妹想得比自己远很多!甚至把第一次机会让给了她夏常妍!
“姐姐莫怪纯儿心直口快,纯儿这么说,也是为了让姐姐明白,你有时候的行为有多愚蠢,言行举止会让人多么不舒服,就像现在,纯儿说了实话,学姐姐的样,直话直说,姐姐可亲自感受到了不悦?”
“纯儿你这般用心良苦,我这个做姐姐的,实在是惭愧,什么都做不好,还要你这般操心。”
“姐姐只需要记住,你和纯儿都是王家的人即可,今后言行举止,还希望姐姐三思而后行,哪怕将来嫁出去,也一样,”夏常纯说着便打开自己的饰品盒子,里面放着夏常纯所有的饰品,夏常纯说道,“姐姐喜欢哪个,就哪个,今晚见到安公子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把握,纯儿和母亲在家里等着姐姐的好消息。”
“嗯,”二夫人王氏点了点头,很是欣慰,随即示意夏常妍挑选手饰,说道,“妍儿啊,你一定要记得今日的事,这辈子都要记得你妹妹对你的好,为你做出的牺牲,他日你嫁到将军府,一定要顾着纯儿,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