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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扶额,小姐方才是怎么回事,都提醒了这么多遍,竟然一点意识都没有,而且越说越起劲,刹不住车,全都让九王爷给听见了,现在百口莫辩,如此尴尬的局面,真是令人头疼。
夏凌儿自知局面窘迫,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然而农园岂能这么被烧毁?咸鱼王爷再没有权利,欺负一下小老百姓还是绰绰有余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但是夏凌儿好歹是一枚有骨气的女子,让她夏凌儿秒变狗腿子,跪地求饶是断然不可能的事,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装死!
“小姐!”海棠见夏凌儿忽然晕倒,连忙上前搀扶……
沐闻玄及时出手,不是接住夏凌儿,而是拦住了海棠,眼睁睁地看着夏凌儿狼狈摔倒,夏凌儿在心里骂道:你妹,沐闻玄!
“九王爷为何阻拦?”海棠着实不解,眼巴巴地看着小姐躺在地上,“定是天气炎热,小姐身子骨虚弱,中暑了!小姐……”
“哦?天气炎热,中暑了?这暑中得还真是时候,那本王帮你家小姐降降暑,如何?”
“……”海棠看着沐闻玄捞起了夏凌儿,对,不是抱,是直接捞了起来!海棠有些不知所措,“小姐……”
被捞起的夏凌儿成倒挂姿势,完全没有一个美女子该有的形象,但是既然装死,岂能因为一个姿势不舒服而穿帮?
然而夏凌儿真的有些晕了,尤其是沐闻玄的手臂拦腰截在夏凌儿的腰间,却不帮忙托一下头,任由夏凌儿怪异的悬挂姿势,夏凌儿似掉非掉,快要炸毛了!
瓜子可嗑多了,这个姿势抵到了夏凌儿的胃,莫名难受,不行了,快要吐了!不行,再忍忍,他绝对是故意的,要忍住……
“九王爷,您要带我家小姐去哪啊?”海棠着急起来,才上前追了几步,被晋宝拦下,晋宝说道,“我家王爷最近心情不太好,你若是贸然冲撞,可能会害死你家小姐。”
“啊?!”
“海棠,他吓唬你的,快,快来救本小姐,海棠,海棠啊,快,本小姐快不行了,呕……”夏凌儿的胃快忍不住了。
“装,看你装到什么时候。”沐闻玄同样在心里说道。
夏凌儿的身体忽然失去了支撑,连腰间的手臂都突然不见了,夏凌儿正懵逼的时候,只听见“扑通”一声,就连晋宝也目瞪口呆,他家王爷竟然直接把人丢进了湖里!
“小姐——!!!”海棠连忙跑去。
“噗!噗……”湖里的夏凌儿想骂人,却有些使不上劲,夏凌儿在水里挣扎,心里是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平静的湖面顿时水花四溅。
某妖孽男子站在岸边,看着水里挣扎的少女,喃喃说道,“天气炎热,确实容易中暑,三小姐你身子娇弱,可不能马虎,要好好地降降温才是。”
腹黑男!你丫真干的出来?!不就骂了你几句,有必要这么记仇吗?!夏凌儿炸毛。
海棠跑到湖边,犹豫不决,想要跳下去救,可是自己根本不会游泳,加上九王爷使了劲地丢,将夏凌儿远远地抛了出去,距离岸边还真不近。海棠不蠢,怕是没有等她到夏凌儿身边,自己就沉了下去。
海棠连忙喊道,“来人啊!快来人!”
“你……妹……混蛋……噗……你……本小姐……本……不……”
“小姐——!!!”
“嗯?”沐闻玄看着湖面上的夏凌儿沉了下去,这才意识过来要出事,原来这家伙不会游泳,沐闻玄急忙跳进湖里。
“九爷——”
夏凌儿的身体逐渐下沉,水里的气泡不断往上翻涌,夏凌儿隐约听见一个人的声音,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音色来判断,年纪不大。
疑惑:“我如此信任你,你为何背弃我?你如何下得了手的?!”
迷茫:“我是谁,我为何这般窝囊地活着?生母是谁?生母在哪里?为何生下我又不管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到了现在?”
恐惧:“不,不要,不要伤害我……”
绝望:“父亲……父亲……为何不救绫儿……父亲……”
不甘:“苍天不公,命运多舛,若有来生,必当十倍奉还!我不想死,我不可以死,我不甘心!”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脑海里说话?”夏凌儿并没有开口,询问脑海里的声音,然而令人吃惊的人,声音竟然回复了夏凌儿,“我,是你。”
撞见鬼了吗?!夏凌儿吓了一大跳,夏凌儿猛然睁开眼睛,却隐约看见游来的沐闻玄,沐闻玄伸手拉住夏凌儿的手,才不至于她的身体继续往下沉。
夏凌儿的头上落下一只手,拉进了夏凌儿与沐闻玄的距离,阳光刺透湖水,湖面上波光粼粼,折射的阳光从下往上看,美的令人晕眩,尤其是落在某妖孽男子的脸庞上,看着有些不真实,好像童话一般。
沐闻玄的薄唇贴在夏凌儿的红唇上,原本就有些缺氧的夏凌儿更是产生了类似温柔的错觉。
沐闻玄的眉宇微蹙,什么鬼?!沐闻玄只是想赏夏凌儿一口气,免得真的死了,可是夏凌儿竟然猛咬了他一口!
夏凌儿的心里活动是这样的:哎?!看着家伙的表情,好像知道痛哎!说明这不是幻觉,是真实的事咯!
等一下,本小姐想起来了,是他把本小姐丢下来的!他想谋害本小姐来着!夏凌儿一想到这里,卯足了劲,狠狠咬下。
正文 第119章能豁出去的人
夏府,门“吱咯”一声打开了,铭香率先进屋,打量了一番,这才往一旁退去,夏筠烟跨进了门。
大夏天的本就干燥,偏偏这屋子里却潮湿,外加浓郁的霉味,让人十分不舒服。
屋子里头的夏常纯闻声抬起头,看向进来的夏筠烟,“大姐,纯儿知道你一定会来……”
夏常纯狼狈不堪,夏筠烟不愿靠太近,只是站在门口附近,夏筠烟说道,“父亲都放话允许你出去,你为何不肯出去?”
“纯儿在等大姐来,大姐原谅纯儿,纯儿才会出去,大姐若是不肯原谅纯儿,纯儿愿意一辈子关在这里。”
夏筠烟冷冷一笑,虽然过了几日,但是夏筠烟丝毫没有忘记之前的事,夏筠烟问道,“那我让你现在就去死,你可愿意?”
夏常纯完全没有犹豫,回道,“纯儿愿意。”
“铭香,送她上路。”
“是,大小姐。”铭香从身后的丫鬟那里接过一只碗,碗里盛着黑色的液体,铭香端着药碗走向夏常纯,“四小姐,请用。”
这是准备要了她夏常纯的性命,夏常纯没有立刻接过药碗,说道,“等一下。”
“怎么?不是说愿意去死吗?”夏筠烟冷笑一声,问道,“你如此会演戏,亏我信任你,竟然被你骗了这么久,你为何不继续演?”
“大姐误会纯儿了,纯儿说了愿意去死,只希望大姐原谅纯儿,那件事真的不是纯儿做的,纯儿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取代大姐,关于男子的信物,纯儿根本不知情,不知为何会出现在纯儿房中。”
“休要狡辩!”
“纯儿不狡辩,还请大姐赏纯儿纸笔。”
“你想要做什么?”
“请大姐成全。”夏常纯不做作解释,一心只要笔和纸。
“我倒要看看,你还想耍什么花样!铭香,给她!”
“是,大小姐。”
夏常纯拿到纸以后,平铺在地面上,纸笔写下一句话:纯儿以死明志。夏常纯写完便放下笔,接过铭香手中的药碗,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夏筠烟一怔,如此一来,夏常纯的死,便和她夏筠烟无关,与所有人都无关,是她夏常纯自己要寻死的。夏筠烟的气这才算彻底消了,夏筠烟说道,“起来吧。”
“嗯?”夏常纯一愣,她一滴不剩地喝下毒药,却并没有发现身体不适,并且夏筠烟还叫她起来。
铭香说道,“这不是毒药,四小姐你没事。”
夏常纯抬头看向夏筠烟,“大姐……”
夏常纯被关的这些天,夏筠烟也冷静了不少,为何那日夏凌儿会忽然出现在夏常纯的院子里?而男子的折扇也正是由夏凌儿拾起,当时夏筠烟正在气头上,甚至有些不理智,这才忽略了很多事。
事后,夏筠烟也询问了大夫人和夏隆炎,关于太子生辰的盛宴上,四王爷尉王殿下是否对夏常纯关注,可是依照母亲和大哥所言,盛宴之上,四王爷压根就没有看夏常纯一眼,何来看中一说?倒是夏凌儿,出尽了风头!
可就算夏筠烟知道夏常纯是被诬陷的,但是矛盾已经结下,夏筠烟也动了手,怕是夏常纯心中会有怨恨,故而前来试探一番,不了夏常纯竟然愿意一死了之,只求夏筠烟原谅。
“起来,我已知道你被人冤枉,”夏筠烟上前扶起夏常纯,夏常纯蓬头垢面,狼狈不堪,却异常乖巧,夏筠烟说道,“纯儿,你可恨大姐?”
夏常纯摇了摇头,回道,“纯儿不恨大姐,纯儿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夏绫儿陷害,夏绫儿要挑拨离间,借大姐的手痛打纯儿,只要不伤及大姐,纯儿愿意承受,纯儿只恨夏绫儿,是夏绫儿给大姐下毒,害大姐没法参加太子生辰的盛宴。”
夏常纯到了这个时候都不忘反咬夏凌儿一口,事实上,方才铭香端着药碗上前的时候,夏常纯吓出一身冷汗,但不至于失去理智,若是夏筠烟真要杀了她,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并且选择光天化日之下作案。
夏常纯用性命赌了一把,赌夏筠烟是在试探她夏常纯的忠心!幸运的是,她夏常纯赌赢了,重新赢回了夏筠烟的信任,否则她根本不能在夏府立足,别说东山再起,扳倒夏凌儿,为此报仇。
“是大姐不好,中了计,”夏筠烟抬手,将夏常纯脸颊上的一缕青丝挽在夏常纯的耳后,夏筠烟的手指抚摸着夏常纯的脸颊,问道,“大姐那日正在气头上,是不是打疼了你?”
“不疼,纯儿不疼,就算是疼,纯儿也不会记恨大姐,纯儿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拜夏绫儿所赐,纯儿把账都记在了夏绫儿身上!”
“不说了,先出去吧,好好收拾一下,这些天委屈了你,大姐犯了错,大姐会认,纯儿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跟大姐提。”
“纯儿只求大姐不要生气,不要疏远了纯儿。”夏常纯再清楚不过,夏筠烟才是靠山,就算夏常纯想要取代夏筠烟,也绝对不会打无准备的战,比如取代夏筠烟参加太子生辰的盛宴,需要栽赃陷害给夏凌儿。
夏常纯知道,她那个没用的亲姐姐是不可能帮她什么忙的,而脑袋不灵活的母亲也指望不上,虽然当时很想护着夏常纯,但是二夫人的话却起了反作用,压根不知道“尉王殿下”四个字已经激怒了夏筠烟,二夫人偏偏还要提及,简直愚蠢。
能豁出去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而夏常纯就是一个拿性命去赌的女人。
婢女将热水倒进沐浴用的木桶里,夏常纯脱下衣服,跨进木桶,洗去这几日的污垢和晦气,她夏常纯不会白受这样的苦,必将一五一十地从夏凌儿身上讨回。
“小姐,这是大小姐派人送来的,说是对身体好,可以去除湿气,小姐被关的这些天,身上沾了不少霉味。”夏常纯的贴身丫鬟拿着一个小木匣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