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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四妹偷了账房的银票,跑来诬陷我,我知道四妹和大姐关系好,四妹不缺钱,其实也没有必要偷钱,但若是为了诬陷我而偷,也一样不可饶恕,偷窃,我朝乃是大罪,尤其是我刑部尚书府,夏府小姐岂能干出这样的事?!”
夏尚峰勃然大怒,看向夏常纯,怒道,“来人,把这个不孝子给我拿下!”
“不!父亲!”夏常纯连忙说道,“纯儿不知情,是铭香!铭香将银票给纯儿的,说是亲眼看见三姐掉的,说是三姐偷了账房的钱,不关纯儿的事,是铭香!”
铭香立刻跪地,“老爷,老爷冤枉啊,不是奴婢偷得钱,也不是奴婢要诬陷三小姐的,老爷,冤枉啊……”
夏常纯质问道,“贱婢,你敢说银票不是你给我的?!”
银票确实是铭香给夏常纯的,因为是铭香捡起来的。可是现在,夏常纯显然是让她铭香背黑锅,铭香看向大小姐,用眼神求助。
庶女是给嫡女铺路用的,夏常纯和夏常妍将来是要给她夏筠烟扛刀的,所以这种时候,毫无疑问是弃卒保帅,牺牲丫鬟铭香,保住夏常纯。夏筠烟给铭香使了眼色,意思是让铭香扛下来。
铭香多年来侍奉夏筠烟,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铭香很快就明白了夏筠烟的意思,铭香磕头道,“老爷,是奴婢一时起了贪念,偷了银票,被账房的人发现,所以一时着急,污蔑路过的三小姐,还拉着四小姐作证,奴婢该死……”
夏常纯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时怒视着夏凌儿,原来他们都被耍了!
“胡闹!”夏尚峰看向夏筠烟,责备道,“你是如何管教下人的?!”
夏筠烟连忙说道,“烟儿知错了,父亲息怒,是烟儿管教不利……”
“大清早,给我折腾这样的事?!”
“求父亲息怒,烟儿会亲自处理。”
“老爷,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好,去用膳吧,”大夫人吴氏扶着夏尚峰离开,“烟儿,你的人做出这样的事,你要负全责,将事情办妥为止!”
这是大夫人吴氏在帮忙,尽量大事化小,夏筠烟连忙接上话,“是,烟儿知道了,烟儿知错了,父亲和母亲慢走。”
夏凌儿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夏筠烟心中恼怒,但是面上只能忍住,大声说道,“来人,给我拿下贱婢铭香,重打二十大板!”
夏筠烟这一声,是为了让远去的夏尚峰听见,说明她在办实事。
夏凌儿连忙拦下,问道,“哎,等一下,怎么变成二十大板了?刚才四妹不是说,偷窃是三十大板起步吗?”
夏筠烟握紧手指,改口道,“三十大板!”
“哎,慢着。”夏凌儿再一次拦下。
夏凌儿,你到底有完没完?!夏筠烟只是不好发作,心里只想杀了夏凌儿,这一次,不仅仅没有乱棍打死小贱人,还差点搭上了一个棋子夏常纯,最后只能牺牲贴身丫鬟铭香,甚至在父亲面前丢了脸!
夏凌儿说道,“都说了起步,那就不能作数,贱婢铭香,犯了偷窃大罪,污蔑本小姐,乃罪上加罪,甚至连四小姐都不放过,一下子得罪夏府两位千金,岂能轻饶了她?否则日后无法无天了,下人要和小姐平起平坐不成?”
完全没有办法,理都在夏凌儿那,夏筠烟咬了咬牙,说道,“来人,给我重打四十大板!”
正文 第50章是我偷的
“啊——啊——啊——”铭香趴在长凳上,抓着凳脚,疼得满头大汗,屁股很快就开了花,惨不忍睹,海棠看着都觉得疼。
夏筠烟的手指狠狠地抓紧,并不是心疼铭香,区区一个下人还不会让她在意,但是铭香每挨一下,仿佛就打在她夏筠烟的脸上,出手之人则是被夏筠烟视为无用而卑贱的夏凌儿。
今日之事,根本是夏凌儿故意的设计的圈套,是她们的错,急于求成,甚至一直将夏凌儿当作软弱好欺负的夏绫儿来看,故而才会上了当。
夏凌儿收起看似无脑又单纯的笑容,她的目光却逐渐变得森冷,因为她脑海里忽然荡起满身是血的夏绫儿,正在血泊里爬,她一边哭,一边喊着救命,求放过,求住手,求一线生机,然而最终换来的却是一座孤坟。
夏凌儿直视着夏筠烟,在一瞬间,意识似乎不属于夏凌儿,而是夏绫儿自己的,是身体本能:那日你想鞭尸,何尝想过我并没有死?血债血偿,一点点偿还吧!
夏凌儿晃了晃头,这才清醒了一些,方才有一种短路的错觉,可是她又清楚地感受到了那种仇恨。
瞪什么瞪?夏凌儿冲夏筠烟笑了笑,笑容单纯,可以说有些幼稚,因为她这具身体的年纪就只有十六岁,在二十一世纪来讲,根本就是个不成熟的少女!当然了,在古代就另当别论。
人前你是识大体的大小姐,人后你是蛇蝎心肠的毒妇,本姑奶奶原本只是想赚个钱,发个财,你三番五次地搞我,真当我是之前的夏绫儿?
这次扳不倒你,我也预料到了,你终究是夏府的掌上明珠,高高在上的嫡长女,手不够长,扯不下你,但我今日摆你一道,我心里也舒坦。
“走,昨日的药似乎没什么效果,咱们再去看看大夫,你一个女孩子,岂能毁了容?”夏凌儿拉起海棠,往夏府大门的方向走去,夏凌儿路过夏常纯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话,“我这个人记仇,不管是动我的人,还是想动我的人,除非直接搞死我,不然我必将十倍奉还,今日算你走运,不然挨四十大板的人就是你了。”
夏常纯一怔,看着夏凌儿带着海棠远去,简直难以置信,这根本不是之前的夏绫儿!
夏常纯若是挨了板子,不单单是身体受伤的事,最重要的会给夏尚峰留下糟糕的印象,本就是庶女,不像嫡女一般万分疼爱,做错事情必然要受罚,甚至会直接影响到她日后的婚姻,好坏尽在一念之间。
原来,夏凌儿昨日上缴银两也是故意为之,她是要上缴,为了讨好夏府老头,也是为了证明老头允许她种田没有错,她确确实实可以为夏府出力,但夏凌儿原本不会挑这个时间点。
夏凌儿清早去账房,其实没有直接从自己院子往账房走去,而是故意从大小姐的院子一侧绕过去,无非就是为了让大小姐的人看见,不是铭香无意间发现了夏凌儿,是夏凌儿故意在引诱铭香。
夏凌儿偷偷溜出账房,也是因为瞥见远处赶来的铭香和夏常纯,就是为了让她们亲眼目睹她“偷窃行为”。
说白了,去账房也只是一个障眼法,为了演戏更真实一些,反正她之前的形象就是软弱,加个无脑也不为过,不会让人起疑心。
夏凌儿身上自然有银票,当然不止那五百两,原本也只想自己身上掏出一张银票诬陷就好,倒也没有想过会遇到账房的人,这倒是一个意外,不过夏凌儿随机应变,顺手牵羊,拿走了盒子里银票,这样一来更好,更加顺理成章。
夏尚峰昨晚就把夏凌儿上缴的银两交给了账房,只是账房的人,今日才打算入库,正巧被夏凌儿撞见,其实没有账房的人,这件事夏凌儿也能办妥。
夏常纯走向夏筠烟,低下了头,说道,“大姐,是纯儿不好,被那小贱人给骗了。”
夏筠烟手中的丝绢早已捏成一团,夏筠烟一直在挨打的铭香,说道,“不怪你,只怪我低估了这个小贱人,我们都被她耍了!”
“啊——啊——啊——”铭香一边哭,一边喊,终究是个女子,这几十大板,挨着也是活受罪。
夏常纯听着铭香的哭喊声,不由自主地一颤,原本挨打的人是她,夏常纯说道,“大姐,纯儿也是没有办法,才……”
“区区一个下人,我岂会心疼?”夏筠烟的目光落在铭香血肉模糊的身上,眸光一点都没有波动,继续说道,“四妹是我的妹妹,当然得护着,不必放在心上。”
夏常纯并不觉得这话温暖,尤其是夏筠烟此刻冷血而充满怨恨的目光,让人心惊胆战。夏常纯是妹妹,那么夏绫儿不一样是妹妹?夏常纯心里清楚,只要有利益冲突,她夏常纯的下场和夏绫儿一样,夏筠烟动起手来,丝毫不留情面。
街上,海棠此刻还有些发抖,说道,“小姐,你在干什么啊,太可怕了,我听到下人说你偷钱被现抓了,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过来,”夏凌儿示意海棠凑近她,然后说道,“我真的偷钱了。”
“什么?!”海棠大吃一惊,“偷窃是大罪!”
海棠以前挨过板子,当时她才十二岁,为了护着自己小姐,十大板子就差点要了她的小命,不过当时她也年纪小。怕是铭香这次,很长时间都下不了床了。
“那张银票就是我偷的,也是我掉的,不是她们诬陷我,我挑的事,我陷害了她们。”夏凌儿“啧啧”了两声,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良好公民,竟然跑到古代干出这么缺德的事,哎!
海棠不觉得夏凌儿做得好,海棠看到庭院里站着那么多人,当时氛围又十分紧张,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海棠心里再清楚不过,没有一个人是站在夏凌儿这边的,也就是说,她的小姐在孤军奋战!
海棠恳求道,“小姐,求你了,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正文 第51章身在曹营心在汉?
夏府,夏筠烟低声抽泣,“大哥,事情大致就是这样,那小贱人陷害烟儿。若不是母亲及时拉走父亲,这件事恐怕还不会这样了之。”
“这小贱人何时有这般能耐了?”夏隆炎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大哥有所不知,夏绫儿回府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之前铭香在厨房遇见海棠,两人发生了口角,那贱婢海棠去告知夏绫儿,按理来说,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岂料夏绫儿带着海棠拦截铭香,当众侮辱铭香,扇了铭香两巴掌,还说指名道姓地说我没有管教好下人,她替我管教。”
夏隆炎怒拍桌子,桌面上的茶杯一颤,夏隆炎道,“什么?!她夏绫儿算个什么东西,她哪来资格管教你的下人?”
“正是如此,烟儿也不敢相信,这就是以前唯唯诺诺的夏绫儿,见了我就像老鼠见了猫,现在不但敢挑衅我,还直接攻击我,陷害我,如今父亲肯定对烟儿很失望,这可如何是好?”
“烟儿放心,你是父亲的心头肉,父亲也就一时生气,说了你两句,更何况是你的丫鬟犯了错,并非你本人,此事过段时间就会消停,父亲也会忘记,烟儿不必过于担忧。”
“可这是父亲第一次对烟儿说话如此大声,可见父亲有多生气。”
“所以,更加不能放过这个搞事情的小贱人,她是要逆天了不成?还真把自己当作夏府的小姐了?区区一个卑贱的女人生的卑贱杂种罢了!”
“大哥,”夏筠烟眼角挂着泪水,看向夏隆炎,说道,“杀了她!”
夏隆炎没有接话,夏筠烟问道,“大哥为何这般为难?难道大哥也觉得是烟儿的错?”
“你是大哥唯一的妹妹,就算你做错了事,大哥也不会怪你,更何况是夏绫儿这个小贱人。”
“那大哥为什么……”
夏隆炎四下看了看,随后说道,“我之前派承南去跟踪夏绫儿,找机会半路动手,可不知何故,跟到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