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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琰将帘子放了下来,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道:“彼此彼此; 你待阿月不也如此!”
拓跋剑没有回答,掀起帘子观察尸体。
“不是一刀毙命,怕是被折磨了许久,最后才杀死的。”拓跋剑指着苏茯的嘴唇道:“你看,嘴唇都被咬破了,看来你这月儿不太好的得罪啊。”
拓跋剑无奈摆手,“苏茯都都这样了,依苏付康的性子,那件东西他是不可能拿出来了。”
花琰忽而想起了什么,摇摇头道:“苏付康肯定活不了了,怕是死在苏茯之前,月儿以前是做杀手的,报仇的话谁都不会放过。”
拓跋剑一惊,“你是说苏付康早被杀了?那么那件东西他藏在什么地方了?”
花琰摇摇头,“苏付康死前定然会知晓月儿的身份,而他也知道我们之所以想要得到那件东西,就是为了给月儿治病,在生死一刻,他为了保命想必什么都会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东西月儿已经拿走了。”
花琰抿嘴不语,如今月儿已经报仇了,东西她也拿到了,现在她究竟在哪里呢?
鱼柳山庄内,柳亦寒刚忙完,没来得及喝一口茶,下人便匆匆来报。
“发生什么事了?”
“公子,大事不好了,从京城运来的货尽数被劫了。”
柳亦寒心里一惊,放下了手里的茶,“什么!究竟怎么回事?有没有人受伤?”
那护卫手臂上有鲜血,“抢劫的是一个女子,所有的兄弟都受伤了,幸好没有人身亡。”
柳亦寒问道:“可看清劫匪的面貌了?”
“没有,那女子武功奇异无比,蒙着面纱,看不清楚究竟是何人。”护卫吞吞吐吐的,半晌才道:“那女子的眼睛,似乎是红色的。”
回想起当日的场景,护卫不由得后怕,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人,那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简直是魔。
柳亦寒端着茶的手一抖,急忙问道:“可看清了?确实是红色的?”
护卫猛地点头,“千真万确。”
鱼柳山庄后山的温泉,白雾缭绕,水流声哗哗,鸟儿的叫声响彻整个山谷。
温泉的水是乳白色的,从远处看去,一人的身影袅袅而现,源源不断的水从温泉流出,却是血红色的,那人长发及腰,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忽然转头,一双眼睛居然是血红色,面色发白,诡异无比。
她好像很敏锐,任何风吹草动都注意到,察觉没有人后,她这才回过头去。
“谁!”
这次不是猜测,而是确定,她能肯定身后一定有人,猛地从水中飞起,迅速披上衣服,速度快到肉眼看不清,不过一瞬便穿戴整齐,靠在悬崖边抬眸正视偷窥的人。
那人没闪躲,耸耸肩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脸笑意,“我的月儿什么时候功夫这么好了。”
“呵,拓跋寒,我劝你滚远点。”看清来人,花月一脸不屑。
“你倒是忘了,这里可是我的地方,言下之意你懂的吧。”拓跋寒微微皱眉,今日花月怎么有些奇怪。
花月没再说话,果断转身离开。
“等等,你和花琰怎么了?”拓跋寒不禁好奇问道。
闻言花月的背影一顿,半晌没有动作。拓跋寒试探地走过去,一道凌厉的掌风猛地攻击,抬眼便是花月血色的双眸,拓跋寒猛地一惊,连忙接招。
月儿已经走火入魔!
“月儿你听我说,你现在必须停下,否则会越陷越深。”拓跋寒边接招边劝。
花月丝毫没有听他说什么,一直在攻击拓跋寒,看样子像是不把对方打死不罢休,她眼中的血色越来越深,直至布满了眼珠。
拓跋寒被打得后退,不禁咒骂,“该死的,花琰到底做了什么!”
趁花月不注意,拓跋寒一掌打在花月的胸口,花月飞了出去,捂着胸口不断吐血,血色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拓跋寒,像是有血海深仇般。
拓跋寒心里一惊,若是再任由花月这样下去,恐怕她真的走不出来了。思及此,拓跋寒果断打晕了花月。
抱起花月的时候,一个布袋从她身上滑落,拓跋寒打开一看,面色一喜,“两颗鲛人珠,月儿有救了。”
拓跋寒抱起花月,往温泉走去。除去魔性不是什么易事,这里想必没人打扰吧。
拓跋寒双手放在嘴边,吹了个口哨,他抚摸着鸽子白色的羽毛,“就麻烦你通知花琰了。”
这是花琰的错,他可不想承担后果。解铃还须系铃人,月儿的心魔只能由花琰来解开,否则月儿就危险了。
花月觉得自己好像昏迷了很久很久,她梦到自己是苏苓,又好像觉得自己一直都是花月,过往的种种在眼前拂过,再次见到那些杀过的人,恨她的怨她的人,以及一些她不认识的人。
脑袋很疼,她不想去回忆,记忆中出现了一个人,他长得很好看,却很多嘴,时常叮嘱她注意这些那些的,花月觉得自己都快被烦死了。
噗!花月一口血喷了出来。
“月儿你没事吧。”拓跋寒紧张的关心,却没有停下输给花月的内力。
花月艰难的回头,想拉开拓跋寒输内力的手,她很痛苦,“没用的,快放开我。”她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她已经入魔了,再没办法挽回了。
拓跋寒没有放开手,坚持道:“相信我月儿,不要放弃,我一定会救你的。”
“放开我没听到吗?我已经成功报仇了,我已经不想在这个世界待下去了,我想去找娘亲,娘亲还在等我。”说到最后慢慢变成抽泣声。
“不会的,在这个世上你还有我们,你不会有事的。”
——
花琰赶来的时候,拓跋寒已经不见人影,温泉里只剩下花月一人,她趴在岩石边,睡得很安稳,像个没人打扰的孩子。
花琰的脚步很轻,可花月还是察觉到了,朦胧地睁开眼,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花琰不可置信地走近,轻声道:“月儿。”
他说话的时候很轻,生怕一不小心惊动花月,看着花月的时候,他眼底尽是笑意,仿佛那一天他刚回府,见到了久违的月儿,同她唠叨许多。
花月好像很惊讶的样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花琰忽然一笑,“我是你的夫君,怎么会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休要再想跑了。”
花月一脸惊讶,“你是我的夫君?那我们有孩子么?”
花琰神情一暗,半晌才道:“以后我们会有的,我们会向寻常人家一样,会生很多孩子。”
花月还想问什么,花琰率先拉起花月道:“我们回家吧。”
“真的要回家?”
“真的,你已经出来玩很久,该回家了。”
花月小小的身影跟在身边,花琰脱下外袍给花月套上,两人谁也不提到以前的事,只有花琰一个人唠叨着,花月仔细地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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