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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下人来喂您,太痛了!”
“好好好,快点坐下,来!”傅允诺吃力的坐起,将女孩儿扶到床头坐靠好,才端过药碗自行喝干:“对了怜月,廖家的两兄弟现下如何了?没有牵连到廖家其他人吧?”有一个不赞同父债子还的母亲,他可是倍受熏陶的。
“真正的主谋并非廖家人,是余惜,太子您知道吗,这一切都是余惜那贱人干的,浣衣局的人都做过证了,有人看到她一个月前和廖家兄弟接触过,我把那些人吓唬跑了后,余惜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拿刀就向我刺,瞧,被她刺了三刀,好在我从小习武,制住了她,也把她给打晕了!”
胡怜月见少年不敢置信,就越说越夸张,真希望此事早点过去,早点杀了余惜,她才能真正的安枕无忧。
傅允诺在听到主谋是余惜后,就僵住了,为何这么震惊,他也不知道,大概是他觉得那丫头不可能来杀害他吧?毕竟他救过她,甚至还劝过她要坚强,心中对她也很是愧疚,不知不觉,他对这个丫头的记忆都这么深刻了。
脑海里能刻画出她的模样,谋害太子,还被当场抓包,那是不是代表她会被斩首示众呢?余惜,你是在气怜月打了你吗?所以你要报仇?
还差点杀了怜月,想到这里,同样悬起了整颗心,额头冷汗冒出,奇怪的是,他居然不恨余惜,想着那张倔强的脸庞,根本恨不起来,他不觉得余惜的脸上会出现恶毒,这点看人的本领还是有的,可万一是真的,余惜绝不会放过怜月。
因为……他不希望余惜死,那还是个孩子,她有恨是应该的,谁叫怜月先打了她呢?
地牢中,余惜还在等待着被拉去砍头,听到有脚步声,终于来了?边抬头边无所谓的撑着地面起身,才起到一半便停住了,傻傻的望着外面相互搀扶着的两个人,没有因为那个人还活着而喜出望外,反而觉得自己好傻,居然没看出皇后娘娘那么说,只是在套她的话。
想确认行凶的究竟是不是她。
如果太子真过不了昨晚,她又怎么有时间来地牢?
傅允诺环抱着重伤的胡怜月,瞬也不瞬的与女孩对视,还是那么清澈的眸,除了里面的苍凉和无奈外,她还是他认识的余惜:“你放心,本太子会求父皇和母后饶你一命,只是本太子希望这次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我是冤枉的,余惜很想嘶吼,可傅允诺眼底的失望刺痛了她,她就说吧,没有人会真的为她考虑,神枫叔叔那话,爱就是成全,他爱胡怜月,她就成全他,不能让他们之间有隔阂。
帝王的VIP宠妃 番外:诺随余惜18
胡怜月本来还在心中碎碎念,好端端的,一醒来就非要看这丫头,还说什么不会杀她,不过见那孩子如此凄惨,怒意消退,得意的冲余惜挑眉,仿佛在说‘想跟我抢人,你还嫩了点!滚去吃奶吧!’
余惜没放过胡怜月幸灾乐祸的目光,可笑的是她从来没想和她争过什么,胡怜月,谢谢你让我明白我的身份究竟有多卑微,让我明白你有多高贵,呵呵!
望着一对璧人如胶似漆的拥护着,那么的讽刺,余惜知道自己很羡慕,也只是羡慕而已,微微欠身:“奴婢参见太子,参见太子妃!”
至于他说会放过她,并不觉幸运,反而很酸涩,这也就代表着他根本不相信她,他也觉得她想杀他,这些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她的身份,只能冷眼看世界,不能融入进去,随便他们吧,爱怎样就怎样。
杀,她就死,不杀,她就活,懒得去争取,如果那个人不是傅允诺,或许她会叫冤,而现在,她觉得毫无意义,反正结局如何,他还是太子,胡怜月还是他的太子妃,而自己还是在浣衣局工作的余惜。
既然如此,何必去挑拨他们的感情?
傅允诺见女孩儿没有叩谢他的不杀之恩,反而嘴角带着自嘲,为何会如此,他不明白,九岁的孩子,居然都开始自我嘲笑了,举手投足都透着沧桑,仿佛她已经很成熟,她懂他心里所想,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余惜,他突然觉得她很懂事。
懂事得让人心疼,一个不爱哭,不爱闹的恬静女孩儿,背负着无法摆脱的恶劣命运,也不会向天意低头的倔强女孩儿,她不爱说话,不爱和人交流,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待在屋里,但绝对不是惧怕外面的险恶而把自己缩在壳子里。
她只是不想争夺,与世无争,这样的一个女孩儿,怎么可能来杀他?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怜月不会骗他,一想到余惜刺了怜月三刀,至今还心有余悸,他不允许任何伤害他的怜月,谁都不可以,慢慢的,眼底有了嫌恶,冷冷道:“从今往后你还继续在浣衣局,不过没有本太子的允许,你不可以再靠近太子妃一步,否则休怪本太子手下无情!”
“奴婢谨遵!”余惜再度欠身,眼中泪花打转,那是屈辱的泪水,她就这么好欺负吗?傅允诺,谢谢你让我明白自己有多痴心妄想,也谢谢你斩断了这根情丝,再不相见,你就抱着你那满口谎话的太子妃过一辈子吧。
她不会再去喜欢一个不信任她的人,永远都不会,其实她和傅允诺本来就没什么,这样刚好,断了念想。
傅允诺莫名的生气,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不喜欢余惜总是表现得唯唯诺诺,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她,冷冽的转身,在爱人的搀扶下走出了地牢。
余惜强忍住的泪水终于滴落,闭目隐忍着即将要爆发的怒气,很多事情,别人可以做,她却不可以,她稍微有些火气,别人就会以为她要和连翘一样,只能忍。
“你是被冤枉的对吗?余惜!”
帝王的VIP宠妃 番外:诺随余惜19
还在变声期的男性嗓音低沉沙哑,余惜听出是谁,看都没看就跪起:“奴婢见过大公子!”公羊连城,那个给太子药膏的少年,公羊余庆大将军的大公子。
公羊连城立在牢门外漠视着女孩的卑微,哧哼一声,招来狱卒将牢门打开,后斥退所有人,好笑的蹲在女孩儿身边恶趣味的逗弄:“装得还真像,别以为本公子看不出,你就是个扮猪吃虎的小丫头,对不对?”
“公子严重了!”余惜继续战战兢兢的哆嗦。
“好了好了!”连城不耐烦的就地而坐,姿态颇有几分父亲的霸气:“别跟我装了,余惜,你可是余若霖的女儿,你的身体里流淌着那人的血,岂会这般低下?从你的眼神里我就看得出,你其实一直在忍辱负重!”
余惜惶恐,她不明白公羊连城为何突然到访,而且一来就说些奇怪的话,一些狂妄自大、不顾及别人感受的话,没错,她余惜不是个弱女子,从她拿砖拍死人上就可看出,她不是好惹的,即便被看出,也不能咄咄逼人的来戳穿吧?
有些不喜欢继续与这人交流了:“奴婢不明白公子此话之意,地牢脏乱,请公子速速回将军府,莫要让污浊玷污了公子!”
“啧啧啧!”少年不敢相信的摇头:“邻牙俐齿,你要不说,真没人相信你才九岁,哇,那是什么?好脏,本公子帮你擦擦!”少年突然发现新大陆一样,盯着女孩的颈子不放,更抬手去大力触碰。
余惜很怕痒,所以开始退缩。
少年却变本加厉,双手齐上,不停的捞痒痒:“咯吱咯吱,我看你还能忍多久!”
“唔……请公子自重……哈哈哈……好痛……喂!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余惜忍无可忍,一把将少年推倒,按住疼痛的身躯,这什么人啊?她都伤成这样了,还要羞辱她。
公羊连城栽倒后又爬起,俊美的脸上并无愠怒,只是笑看着女孩儿:“装啊,怎么不装了?余惜,你看看你现在的眼神,跟要吃了本公子一样,明明就是个很有个性的小丫头,还非装得可怜巴巴的,你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一直伪装?”
余惜意识到失态,立刻垂头:“对不起!”恢复成了循规蹈矩的余惜。
“又来了,做自己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装可怜呢?你这样让人觉得很反胃知道吗?我最讨厌那种总是惺惺作态的女孩子了!”公羊连城话是这么说,还是对刚才的恶作剧感到自责,小丫头手臂上的伤口都开始溢血了,拿出手帕过去将伤口包裹住。
大概是少年动作太过温柔,也是为她好,余惜没有拒绝。
也因为这是第一个跟她说她是被冤枉的人,亦没有再伪装,反而苦笑着望向对方:“这就是后宫的生存方式,从七岁我就明白,要想在这里生存,就必须把眼睛蒙起来,把嘴闭起来,把尊严踩在脚底下,忘掉自己是个人,见谁都要毕恭毕敬,因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欺负你,都可以来伤害你,不会有人给你撑腰!”
帝王的VIP宠妃 番外:诺随余惜20
“什么什么?什么后宫的生存方式?余惜,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谁都可以欺负你?被欺负了怎么可能没人撑腰?咱皇后娘娘可是很通情达理的,她不会允许后宫尔虞我诈,别说得咱南越后宫吃人不吐骨头一样好不好?”连城不满的训斥。
不但爱伪装,还爱胡说八道。
余惜表现得比大了她几岁的少年还要稳重,长这么大,还没这样和人聊过天,且少年没有一丝恶意,仿佛他认定了凶手不是她一样,所以放下了戒备:“你太天真了,和平共处只是表面上的,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是非,有斗争,娘娘看不到地方,很多人都在为升一级而争得头破血流,官高一级压死人听过没?”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也去争了??”不是吧?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想当大官?
“我当然没有,那些人机关算尽想升一级,若没成功,就会有气,这些气需要发泄对吧?而我就是她们的发泄对象,被骂,被打,只能忍!”
女孩儿说得很轻松,嘴角还挂着笑,仿佛正在讨论今日的天气。
少年惊呼:“啊?这太无法无天了!”
“能怎么办?谁叫我是宝月的余孽呢?就算我喊冤,都没人相信,反而还说我无事生非,久而久之,我就习惯了!”
“很多人喜欢欺负你吗?”
余惜偏头定定的看着一身华服的少年:“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杀太子,可是有谁相信?太子妃不管缘由殴打我,还不能去讨说法,这不算欺负吗?”没好气的转回头,忽然小声道:“我没有惺惺作态,只是不得不这样!”
她知道这个少年不会将她大逆不道的话传扬出去,只是凭感觉,这个人会和她继续有交际,她不想在朋友面前太虚伪,拿出了最真实的一面,是啊,她也想有朋友,可以谈心的朋友。
公羊连城听傻了,怎么会这样?越想越生气,拉起女孩儿就往外走:“走,找皇后去!”
“不可以!”余惜惊慌的挣扎。
“为什么不可以?去告诉她,让她知道她错得有多离谱,把你救回来,又仍在浣衣局不管,每天被人欺凌,更要告诉她,你没有伤害太子!”
“哎呀,太子刚才已经说了,不会杀我,一切照旧,你就不要给我添乱了!”这样只会害了她,让她更为难。
少年也瞬间清醒,既然都解除了危机,干嘛还要多此一举?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别说余惜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