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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璃见她们都开始抹泪,低声骂道:“哭什么哭?娘娘不会死的!”娘娘那么能打,那么强悍,不会死的,话虽这样说,而双手却交织得快破皮,不一会,眼眶内也溢满了水泽。
“得了,只是晕过去了,元太医正赶来,快不去烧些热水?”赵尧瞪了一群没眼力见的奴才们,跟进了寝宫。
被骂,可无一人哀伤,反而惊喜的看着赵尧,娘娘没死?天呐,娘娘没死,太好了,纷纷各自去忙碌,烧水的烧水,准备帕子的准备帕子,丁点不怠慢。
梦璃拍拍心口,吓死她了。
一盏茶功夫后,静谧的辉煌寝宫中,老人摸摸胡子,皱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将女人的白嫩小手塞回了薄被中,后退一步单膝跪地拱手道:“陛下!”
满屋子人集体屏住呼吸,除了梦璃一副思考状外,都深怕听到什么可怕的消息,女子那里无端淌血,要么就是流产,要么就是流产,天,流产……娘娘在居士楼难道……这下陛下还不得龙颜大怒?这等于孽种吧?
赵尧也是这么想的,微微垂头擦拭掉额上汗珠,可千万别,大王好不容易有点怜惜,可别是流产,否则将大事不妙。
亦或许傅云澈也是这么想的,见元来喜并未立刻道出,便捏紧了大手,呼吸有些紊乱,站姿笔挺,喉结滚动:“但说无妨!”目光不再趴伏着的女人身上游移,第一次,瞳孔中有了内疚,拳头捏到了骨节白如寒雪,有那么一刹那,甚至瞳孔形同两汪水潭,波光粼粼,雾气缭绕。
那……毕竟也是他的孩子。
正文 第115章 都是信期惹的祸
“娘娘她……”正要全数说下去的元来喜怔住了,应该说,满屋子的人都怔住了,个个形同雕像,而这一幕好似让一些比较精明之人明白了一个道理,比如像元来喜这种老奸巨猾。
‘吸!’
一道吸鼻子声可以说令满屋子鸦雀无声,傅云澈意识到失态,负手扬起后脑,细碎的浏海随着这个姿势露出了整张容颜,眼白处血丝逐渐呈现,往日总是严厉冷冽的眸子胡乱的转动着,薄唇紧抿,一滴泪始终没忍住顺着眼角滚落,一种无法言语的伤紧紧围绕着他。
阿丽也滚下了热泪,真的是流产,娘娘,您的命为何这么苦?
梦璃还在思考。
元来喜额头上却沁出了一层冷汗,这简直就是在玩命,居士楼那男人是大王吧?呵,这还用问?否则娘娘流产大王哭个什么劲?想了一瞬,拧眉含蓄道:“陛下,娘娘身子很虚,在这关键的日子内,不可大幅度动作,且看她身上的伤痕,前不久应该经过剧烈的搏斗,加上方才又被打板子,所以才会有如此多的血液流淌……”
“重点!”傅云澈已经忘记要谦退多余之人,保持着扬高后脑的姿势,性感突出的喉结连连滚动,可见隐忍某种痛苦已经隐忍到了极限。
元来喜听着耳边无数人的哭泣声,豁出去了,匍匐下:“娘娘只是来了月事!”这些人就不能听他说完再哭吗?
只是来了月事……
满屋子的人一同抽气收住哭声,就那么惊呆的瞅着跪爬在地的老人,后一同望向傅云澈,娘娘来月事,大王哭什么?
梦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啊,娘娘的月事该来了。
傅云澈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讶异,扬高的俊脸还保持着泪花闪烁,只是来了月事……呵呵,只是来了月事……先前紧抿的薄唇开始扭曲,好似正在心里骂脏话,垂下头,还蓄满水汽的双眼恢复了冰冷,无情的俯瞰着元来喜,接过赵尧送来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掉脸上的两道水痕,下一刻,顿时愤恨的抬脚踹向了老人的肩膀:“只是来了月事你用得着说半天吗?”
嗯?大王也以为娘娘流产了吗?他不是应该生气么?为何还哭?再笨的人也伸手捂住了小嘴,天!居士楼的男人是大王,大王原来和娘娘早有一腿,这不是和臣子抢女人么?真高明,抢得神不知鬼不觉,全体跪地:“陛下息怒!”
元来喜被踹得瘫坐在地,后又跪爬了回去,不卑不吭:“微臣知罪!”这还怪起他来了,他咋不说自己神情转换过快?就说吧,这就是在玩命。
许多宫女都开始耸动肩膀,忍笑忍的肠子抽筋,娘娘真有将大王活活气死的本领呢。
“都给寡人滚出去,此事谁若传出半分,寡人唯你们是问!”意识到丢了人,只能来个眼不见为净似的。
元来喜继续道:“陛下,月事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等同于临盆后的月内,必定要好生照料,今夜天气干燥炎热,加上娘娘伤势过重,虽未有高烧迹象,但前额一直冷汗不断,必须令她在合适的环境,莫要太冷,莫要太热,最好命人前来为她伤口送风,方可减轻痛楚,万不可取冰来降温,否则会寒气入体,微臣告退!”离去时,再次捏了把冷汗。
正文 第116章 梦中的诅咒
其余人紧随着全体撤退,梦璃担忧的看看苏梦蝶,再看看傅云澈,陛下为何不走?陛下不走,代表着危险还未解除,会一怒之下对娘娘下手吗?吞吞口水,一步三回头的同姐妹们离去,得去想个法子才行,和大伙商量商量如何救主。
终于,屋子里只留下了傅云澈和赵尧,陷入了宁静。
赵尧强忍着不笑出声,可肩膀那是动得厉害。
傅云澈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很好笑吗?”
赵尧惊慌失措,指着床榻上的苏梦蝶:“陛下,娘娘又开始冒冷汗了,要不要叫人进来……”
“下去!”男人不耐烦的挥手。
“奴才告退!”赵尧一脸疑惑的走出,顺便将门紧闭,望着满院子的大内侍卫和宫娥太监,见都看过来,就恢复了总管气度,在左右丞相眼里,他只是个奴才,可在这王宫,除了陛下和娘娘,那就是他最大,人人巴结的对象,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院中指手画脚:“今夜陛下留夜凤阳宫,都给我把守好了,要是让本总管看到一只蚊子飞进来,就要了你们的小命!”
“是是是!”侍卫统领点头哈腰,好似已成习惯,转身命令:“都听清楚了吗?”
集体点头。
看来这位娘娘并非传闻中那般不受王宠,不管受不受宠,保持不得罪便是。
傅云澈定定的注视着女人趴伏在枕边的小脸,眼神毫无感情,仿佛那万年寒潭,近一盏茶的功夫才长叹着抽出背后折扇,上前坐在了床沿,掀开棉被,露出只盖着一层薄纱的后背,还有乌青乌青的伤痕之处,打开折扇,虽然表情很是嫌恶,却是轻轻为那臀部送去舒风,训斥道:“也不知道苏家是如何教导你礼仪的!”
故意压低的音量,仿佛有意不吵醒熟睡中的人儿,就那么有规律的摇摆折扇。
见额头上是伤,肩膀处有着一片淤青,可谓浑身伤痕累累,但他并不后悔,这个女人太明目张胆,不给点教训,永远不知道吸取,也没听说苏家大小姐这般的顽皮,有时候能震撼全场,发挥王者气势,有时候又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看在她为南越立功,单单只是直呼君王名讳就足以杀头,若不是他海纳百川,她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
“傅云澈……”
一道梦呓令男人微微僵直了坐姿,看向女子微微开启的小嘴,意识到其梦中都在想念他,狭长凤眼内有了复杂神情,见一滴津液顺着女孩的唇角滴落,又冷笑一声,伸手用大拇指欲要将那唾液擦拭去。
略微发白的小嘴好似有很多话要说,不停的开开合合:“干你大爷……傅云澈……诅咒……你不得好死……要将你……碎尸万段……五马分尸……生儿子没鸡鸡……”
傅云澈为女子擦拭口水的动作停顿,嘴角的笑容转换为阴沉,指尖大力揉去口水,淡漠道:“今后再敢藐视王威、假传圣旨,就不是屁股开花这么简单了!”眯起眼,干脆眼不见为净,偏开头瞅着地面继续摇晃折扇。
正文 第117章 长点记性也好
鸿宾楼天字一号厢房内,书桌后,男人大开着双腿坐于木椅中,身子后倾靠着椅背,双手叠加环绕后脑,态度慵懒,好似一头优雅雄狮,微扬的唇角透着难以揣测的邪佞,夜已深,衣却未褪,就那么饶有兴趣的用猎人发现猎物的目光看着画像。
那是一副画工精湛的美人图,妙笔生花,落款大气,上品羊皮纸陪衬,左上角的月儿就像一个含羞带臊的少女,小半张脸儿躲进云间,大半张脸儿撩开面纱,露出娇容,整个世界都被月色侵成了梦幻般的银灰色,四株百年老梨树如抖毛的白虎,洒下无暇花海,美人儿芳华妙龄,像那夜中妖魅,朝气蓬勃,笑容烂漫,惊喜万分的望着这人间仙境。
摇曳生姿的三千青丝风中凌乱,与花瓣儿紧紧交织,骤然一看,她就像一位画中仙,那一刻,她只有笑,无忧无虑,忘记了人世间的诸多苦难,这个笑容也深深刻画进了他的脑海,为了这个笑容,他竟然彻夜难眠。
还是说他真爱上这个女人了?想到此自嘲的笑着摇头,难道是因她是傅云澈的女人?亦或是一时迷恋那俏皮精怪的性格?还是她脑壳里那些与众不同的才情?不管是哪样,这个女人,他势在必得。
更愿意相信是因此女乃傅云澈之妻,傅云澈,帝王之间没有永远的和盟,你的女人,你的江山,你的一世荣华……嘴角再次邪恶的弯起。
‘扣扣!’
并未去收起画像,懒懒道:“进来!”
白烨疾步上前抱拳单膝跪地:“启禀陛下,今夜……”将凤阳宫发生之事全数道出,后看向男人:“或许正在受刑!”
万俟神枫好笑的皱眉:“假传圣旨?”见手下点头,不可思议的摇头:“她倒是什么都干得出来,下去吧!”
“陛下,不去救人吗?”白烨疑惑了。
男人一副胸有成竹的轻笑:“长点记性也好,放心,傅云澈是个知人善用之辈,他又岂会杀害于她?”想到什么,坐起身继续追问:“仅仅只是擅闯御书房便如此劳师动众?”
白烨摇头:“还有一事,好似是苏妃在一张纸上胡乱涂画,此事最令傅云澈恼怒。”
一张纸?万俟神枫伸手摸摸下颚,陷入了沉思,依旧一无所获:“混进御书房,且看看是怎样的一张纸,竟然令这个向来以冷静驰名的人如此大发雷霆!”
“属下遵命!”
万俟神枫冲画中人儿一声低叹,苏梦蝶,别怪朋友没义气,或许只有这样,你才会明白,此处非你所谓的那个年代,此处就是开元大陆,既然你已来到此处,必须学会如何在乱世生存,否则你必定大祸连连。
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他可以想象,此女定早已趴伏在床上,用各种毒咒辱骂着傅云澈,他早就想这么做了,既然这个坏人有人当,他就当捡个便宜,说不定还能因此抱得美人归呢。
他相信,用不了五天,那个女人便会千方百计来寻他。
正文 第118章 大姐被打得血肉模糊?
将军府。
“怎么会这样?不行,我要进宫!”萧悦柔一听女儿被打得浑身是血便再也忍不住要往门外冲,泪痕斑斑。
苏国栋训斥道:“胡闹,王宫是你说进就进的吗?都说了,元太医已经前去诊治,定不会有大碍,大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