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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下手真狠啊,都给她勒出印子来了。
“哼,你最好祈祷你真的可以做出解药来,不然——”
帝烨冥将衣袂狠狠向下一抛,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度,用着杀人一般的眼神怒视着她,被气到了极点。
洛倾音瞥了一眼他脸颊上的两抹绯红,不知道是被她给气的,还是因为被亲到害羞了。
总之,她莫名觉得有点儿可爱。
就是这调戏的代价有点儿太大了,洛倾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要收敛一些吧,不然迟早会以“迟到”的身份挂在帝烨冥手里。
“我就是喜欢看你这副讨厌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想死,直说。”
帝烨冥紧握着的骨关节咯咯作响,他想他当初应该是脑子里有个天坑,才把迟到这家伙给放进来的!
洛倾音坐在地上缓了缓,站起身来,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
“活得还不错,所以暂时还不想死,只是不知道殿下有没有考虑清楚,要不要答应我之前的那个条件。”
还真是帝烨冥越头疼什么问题,洛倾音就偏偏要问什么。
“这件事情,等你做出解药来,拿到本王的面前再说。”
“别给我打缓兵之计,我现在就要答复,不然的话,没有殿下作为我的动力,解药的事情,恐怕连两成的把握都没有了。”
“你威胁本王?”
“嗯,那又怎样?”
洛倾音毫不遮掩的承认,毕竟她现在有威胁他的资格。
不过不管到最后帝烨冥选了什么,她都会抓紧一切时间,想办法做出解药的。
也许是一种来自腐女的执念,她现在只是想,单纯的,掰弯他。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故乡有难,你应该尽一份力?”
帝烨冥的字里行间中,充满了嘲讽。
这特喵的,分明就是专程来勾引他的好吗!
“救故乡,和追我喜欢的人,是两码事,两不耽误,我知道你有王妃,但是你我同为男人,就算我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她也定然不会往这方面想的,何况在这个世界,在这种制度之下,男子三妻四妾在正常不过了。”
洛倾音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演技爆棚啊!
不过她万一被帝烨冥发现了真实身份,会不会被他一巴掌给拍死?
安全起见,她觉得她还是这辈子都别让帝烨冥知道的好。
“做梦,你有那废话的功夫,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配出解药来吧,本王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的期限一到,你若交不出来,那便是你的死期。”
帝烨冥的脸,有些阴沉的可怕。
他的心里只有洛倾音,他是不会再娶任何人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就只要洛倾音一个人。
“行。”洛倾音自动忽略了帝烨冥的表情,应了下来,“那你现在去带一些防传染病的东西来,等下和我去一趟隔离病者的地方,我有一些事情要问他们。”
帝烨冥连头也不会的走了,他的不语算是已经默认了。
只是在他出去关上了门以后,所以的冷厉和怒火在顷刻之间崩塌不见。
他手足无措的用拳头垂了垂自己的额角,活像是个因为做了错事而不敢回家的孩子。
啊啊啊,他该怎么向他媳妇解释,他居然被一个“男人”强吻了?!
最要命的是,迟到亲他的时候,他的心居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动摇……
疯了,帝烨冥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在他回龙岳营地的路上,连带着空气的温度,都跟着骤降,甚至没走一步,都能够在地上留下冰霜。
帝烨冥此时此刻的心情,真是不爽到了极点。
——分割线——
帝烨冥和洛倾音分别吃下了一颗解毒丸,用白巾遮住了口鼻之后,进了村外的一片森林里。
而这森林里,有一座木屋,里面关着的,正是染上了病的病患。
虽然帝烨冥并不想采取这样的方式进行隔离,但是这怪病传染的实在是太凶,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咱们速去速回,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
帝烨冥往了一眼天边,那里正在被一片火红所一点一点吞噬,绽放出瑰丽的血色之花。
但帝烨冥却并没有心情去欣赏,因为夜晚的森林,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危险,绝对不允许他们在这里多逗留。
“啧,你关心我?”
“想多了,本王现在不杀了你就不错了。”
帝烨冥给了她一记冷眼,似乎在意味道:自作多情。
而后他便加快了步伐,将洛倾音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死傲娇鬼。”
洛倾音小声喃喃了一句,正准备追上去,却被一棵树上突出来的树刺划破了手指。
一道红色很快溢满了洛倾音的伤口,滴落了一两滴血,在布满枯黄野草树叶的地表绽放。
而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她的血滴下的位置,竟然有一抹绿色,从地里钻出,发了小小的芽儿。
“不会吧……”
洛倾音的瞳孔渐渐放大,满脸愕然,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可是事实证明她并没有看错,那绿芽儿的确存在,而且是刚刚才突然冒出来的。
“你还在那里磨磨蹭蹭什么,慢死了。”
见洛倾音迟迟没有赶上来,帝烨冥先是放慢了脚步,最终又停了下来,转身看了一眼她,竟然发现她依然站在原地不动,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洛倾音从震惊与疑惑之中回过神来,急忙应付了一句,又忘了一眼那绿芽之后,才追了上去。
而原本流着血的手指,也已经结了痂。
“来了来了来了。”
洛倾音将所有的不解都暂时抛在脑后,凭借着身材的娇小,轻而易举的钻过了帝烨冥的下腋,双手一把抱住了他的一只手臂,身子还往他那边靠了靠。
帝烨冥顿时满脸嫌弃,可不知道为什么,被她碰,自己居然没有想要推开她的冲动。
难不成他真的有隐形的龙阳之癖?
不不不,帝烨冥赶紧断开了这个念头,简直是太可怕了。
“拿开你的脏手,离本王远一点!”
“瞎说,我明明刚洗得手,可白净了。我不会武功,万一遇到危险了怎么办,所以我得时刻准备着呀。”
“那也不行,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
帝烨冥暴虐的开口道,奈何洛倾音粘着她不放,小脑袋瓜儿还得寸进尺的蹭了蹭他的胸膛。
“哎呀,你我都是男人,怕什么?”
帝烨冥:“……”
刚刚她亲他的时候,怎么不说她是个“男人”,嗯?!
沉了一口气,帝烨冥强行压制住想要一巴掌把她拍成肉饼的冲动,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为了这五成的把握……他忍。
就这样,两人就以这种如胶似漆的姿势,走了一路,穿过了一个不算宽敞的小道之后,来到了一座木屋前。
“现在没有危险了,可以放开你的手了吧?”
帝烨冥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脸色黑成了锅底,心里已经暗搓搓的想好了,给他媳妇的万字检讨书。
洛倾音俨然已经没有理由再继续抱着他了,只得放开了手,望了一眼他们面前的木屋。
这木屋空间很大,一共有四层,建造在森里的一处空地内,周围有光秃秃的树干环绕。
木头与木头之间连接的间隙十分紧密,简直就是密不透风,可以防打雷防下雨,晚上还可以防止野兽进入侵袭。
只是从木屋的里面,经常会传来一些动静,拍打门窗或者是哀嚎声,若是在晚上听见的话,肯定会觉得有些渗人。
“到现在为止,第三层也已经满了,怕是用不了两天,又得需要建造一个新的木屋了。”
帝烨冥看着第四层顶层的位置,眸光晦暗。
其实这“隔离”,除了限制了这些人的自由之外,一日三餐照常提供,每天还会给他们一碗汤药,虽然治不了他们的病,但却能延缓病情蔓延到全身的速度。
这药还是欧阳少洵,整整一天一夜没合眼配置出来的。
但是找不到真正的解决办法,里面有很多的病患已经开始对他们失去了信任。
这些人会用砸门,砸窗户的方式,来宣泄着他们的不满和临近死亡时的惶恐。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咱们要怎么进去?”
洛倾音双手环臂,斜睨了一眼帝烨冥道。
只听着里面疯狂的声音就不难知道,如若他们把门上的锁打开了,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帝烨冥一把拽住了洛倾音的衣襟,如拎小鸡似的将她拎了起来,轻功微展,飞身而上,洛倾音在半空中却被嘞得难受。
“喂,你……”
“不想掉下去就闭嘴。”
洛倾音:“……”
这么霸道的吗?!
只是说话间的功夫,两人便在房顶处落下。
“从这里下去可以到四楼,然后再下去其他楼层就行。”
帝烨冥说着,刚刚掀开了屋瓦,便腰间一紧,使他浑身一震。
“你,放开。”
“不嘛不嘛,你带我下去,我不会轻功,直接下去会摔死的。”
洛倾音环住了他的腰,紧紧不放手,语气里还增添了几许撒娇的意味。
帝烨冥的心情,一时之间难以言喻……
只得顶着满头黑线,顺着屋檐上空缺的那个洞,跳了下去。
“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帝烨冥低头看着这个挂在他身上,感觉还挺美滋滋的“树袋熊”,咬牙切齿道。
洛倾音只觉得自己的头顶上,聚集了一片乌云密布。
她感觉她家冥生气的时候真的是……也挺可爱的嘛。
洛倾音一放开帝烨冥,帝烨冥便一刻也不停的准备四楼的门锁。
因为怕四楼以下的人破坏,所以在四楼无人之前,都是锁着的,并且还是锁在了里面。
帝烨冥倒是十分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一个这样的设计。
只是他还没走出去两步,便又被洛倾音给叫住了。
“哎,你等等。”
“又做什么?”
帝烨冥有些不耐烦道,他觉得“迟到”这个名字太适合这个人了,真是墨迹死了啊。
“把这个服下——”
洛倾音修长的两指捏着一粒褐色药丸,抬起手,递到了帝烨冥的面前。
“这个是什么,本王之前已经过服解毒丸了。”
还是他媳妇给的呢。
“知道,不过这个不一样的。”
这是她趁着等帝烨冥的空闲时间做好的“改良版”。
见帝烨冥迟迟没有动作,洛倾音凑近到他的身边,杏眼微微眯起。
“要不然我喂你啊?”
“不用!”
话落,帝烨冥夺过洛倾音手中的药,一口吞下。
洛倾音耸了耸肩膀,略显无奈。
反应至于这么大吗,跟要他服毒自杀似的……
“快点走了。”
“哦。”
而此时,四楼以下房间里,满满都是病患。
有的人是刚被感染不久,而有的人全身已经开始腐烂。
在这座木屋里,每天都会有两三具尸体被搬运出去,进行焚烧。
他们每天都在濒临死亡的绝望里苟延残喘,他们的挣扎正是代表了他们强大的求生欲望,他们并不想死。
而只听“咔嚓——”一声,四楼的门锁被打开,铁链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
就在屋子里病患的注视之下,四楼的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男子身穿玄色衣袍,上面绣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