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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应该庆幸自己是个医师,眼下对帝烨冥很有帮助。
不然就凭她说的那几句话,帝烨冥不把她直接躲成肉泥喂狗就是好的。
洛倾音往来时的方向走着,但是脚步极慢。
她在观察着这里的地形和一切事物,低着头,眸光渐渐黯淡。
如果真的是毒的话,那么应该会通过一种媒介物来进行传播吧,只不过这毒源到底来自哪里?
洛倾音觉得,干想是没有用的,她等下和秋霞汇合以后,还得具体询问染了病的那些人。
“哎呀——”
倏然,一声惊呼,洛倾音的肩膀不知道被什么人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当她回过神来,那人已经摔倒了地上。
“我说你这人,走路没长眼——”
迟藕吃痛,一脸愤怒的抬起头,却在看见洛倾音的面容时一怔,还未说完的后半句话也被她噎回了嗓子眼。
这个男子真的是俊郎得太不像话了,简直与她心心念念的邪王殿下不相上下啊。
“抱歉。”
洛倾音的语气冷淡至极,她方才是有在游神没错,只是这么宽的一条路,这女子居然还能撞到她,是谁没眼睛还不一定呢。
看着洛倾音,迟藕只觉得自己的内心有小鹿乱撞,脸上很快染上了几抹红晕。
她就是喜欢像邪王殿下一般冷冷淡淡的男子,真的是太有魅力了,只是单纯的想一想,她就想有一种忍不住要扑上去的冲动啊。
但实际上,她真的扑上去了,只不过连帝烨冥的衣角还没碰上,就被帝烨冥一个闪身,华华丽丽的摔了一个大马趴。
洛倾音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她本身就是女子,自然懂得这女人的心思,何况她们两个人的年龄看起来还相仿。
不由分说的,洛倾音抬脚便要走,可谁知迟藕却变本加厉,在她经过她的时候,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裤脚不放。
“姑娘这是作甚,歉在下也已经道过了,还请你放手。”
“公子~”
迟藕掐着嗓子唤了一声,这一声“公子”叫得洛倾音直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见洛倾音依然不为所动,迟藕的双眸很快涌上了几抹泪花,死死咬着下唇,看起来十分楚楚动人。
吃藕的长相偏向清纯,但这心一旦动了什么不干净的心思,洛倾音就越看她这脸越觉得像小白莲。
她是打她了还是骂她了,搞得就像是她欺负她了一样!
“公子,小女子脚踝好痛,可能是刚刚你撞倒我的时候,扭到了。”
迟藕在卖惨的同时,还不忘强调是洛倾音刚刚撞倒了她。
洛倾音横眉一挑,忽而蹲下身子,凑近到迟藕的身边,低眸瞥了一眼她的脚踝处。
只一眼,她便敢打赌,这女子是装出来的。
“很痛?”
洛倾音反问了一句,语气温柔得一塌糊涂。
“嗯嗯嗯,痛死了。”
迟藕如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心里欣喜不已。
天哪,这个俊郎的男子居然在关心她,那就是不是意味着已经喜欢上了她啊?
“这样啊,正巧我是个医师,姑娘如若不嫌弃的话,让在下来帮帮你吧。”
“当,当然可以,怎么会嫌弃呢!”
能有一个这么好的接触机会,迟藕可是求之不得呢。
说着,迟藕便要脱下自己的鞋袜,却被洛倾音及时握住了手腕,唇齿轻启:
“且慢。”
“公子难道不用看看小女子的伤势如何吗?”
“不用,你只要保持现在的状态就好。”
迟藕点了点头,在心里偷笑了几声,不用正好,反正她也没受伤。
只是这男人居然还害羞了,不过很对她胃口嘛!
勾引邪王殿下不成,勾引他也不错,毕竟好看的男子谁不喜欢?
就是不知道这人右脸的面具之下是怎样的容颜,应该……也很好看吧。
洛倾音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暗道了一声蠢货。
真是不懂得收敛自己的心思,她心里在想什么,洛倾音从她的脸上都能看出来。
就在迟藕做着青天白日梦,在那里傻笑的时候,洛倾音毫无预兆的握住了她的脚踝,向右一拧。
“咔嚓!”
“哎呦喂!”
迟藕痛呼了一声,直接飞飙出了眼泪。
“痛痛痛痛痛——”
这种疼痛程度她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了,面目狰狞。
“姑娘这伤真是严重,在下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这么疼了。”
说着,洛倾音又“咔嚓”一声脆响,将迟藕错了位的骨头又拧了回去。
“哇!痛……公子,我感觉我好了,我好了,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迟藕一边哭,一边想要往后躲,可洛倾音岂能如了她的愿?
“不行,我身为医师,定当要救人就到底,姑娘你暂且忍一忍,马上就好了,不然留下后遗症可就麻烦了。”
“不……”
“咔嚓!”
“哎哟!”
“啊!”
“妈呀!”
……
杀猪一般刺耳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待洛倾音将迟藕的骨头掰转了一个圈儿之后才大发慈悲的饶过了她。
“姑娘可觉得还好?”
洛倾音卷起一抹笑意,可那笑却让迟藕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
“好好好好好,一,一点儿事情也没有了!”
再这么拧下去,她非得死了不可。
洛倾音对迟藕的反应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那眼神,宛如在看待她家二百斤的傻狗。
“如此这般最好,那在下就告辞了,后会无期。”
洛倾音起身,转过去的时候默默朝天翻了个白眼。
就这点雕虫小技还想骗过她,呵。
直到洛倾音走出去了老远,迟藕还痛到无法自拔,痛到无法呼吸。
她在心里止不住的在呐喊,这到底是什么鬼畜的揉捏法子?!
“嘶,奇怪,这又是什么东西?”
☆、第172章 去找迟到
朝北的方向,此时正走来一队人。
那为首的男子俊眉星目,海棠色的唇微微泯着,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平易近人,温文尔雅。
只与他对视一眼,便能惊起心中的波澜。
他身穿一袭紫色绣金纹袍,右手别在身前,腰间挂着一枚雕刻着一连串奇怪符咒的青色玉佩,随着他的步伐而摇摆不定。
他便是宣月国的太子——颜宸。
模样与他的姓氏实为相配。
而他身后的皆为宣月国的士兵,身穿白色铠甲,手持红缨长矛,步伐整齐。
“停——”
颜宸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扬,他看着不远处那不明物体,眉头一皱。
在他身旁的,是一位手持佩剑的将军,这将军看了看颜宸,又看了看不远处,顿时便明白了什么。
那里有一名女子,背对着他们坐在了地上,恰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要不要属下去把她给轰走?”将军问道。
刚刚听说龙岳国的士兵也染上了怪病,他们正要去那里与邪王殿下汇合,所以很赶时间。
“莫要动粗,那人应该是迟家村的村民吧,兴许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呢,你随本宫过去看看。”
颜宸的声音亦是温柔的,仿佛带着一丝有力无气,抓得人心里痒痒的。
将军应了下来,心里不禁在想着,不管是对待谁,他们的太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啊。
颜宸,年十八,宣月国婉仪皇后之子,一出生便被册封为太子,而他也是诸多皇子中,最有潜质为帝的人。
他在宣月国百姓的眼中,是出了名的善良和平易近人,但世人却不知,在朝堂之上,他颜宸也有阴狠毒辣的一面,能稳坐这太子之位十八年,其中付出了多少又承受了什么,无人能知,无人能懂。
颜宸在宣月国,就宛如帝烨冥在龙岳国一般的存在,所以颜宸最大的敌人便是帝烨冥。
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说出来倒也十分奇怪,是竞争对手,也是好友,如若能用四个字来概括的话,大概就是——相爱相杀。
“姑娘,请问你在做什么?”
颜宸走到迟藕的身旁,出于礼貌的问了一句道。
他虽然生性善良,但却并不是很喜欢与旁人接触,这就导致了他至今未娶,后院空闲。
迟藕却被这道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手一抖,手中的护身符掉落在地。
迟藕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子颜宸呢,秒变花痴脸。
天呐,迟家村这怪病传染得真是太好了,居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俊美的男子!
“你是在看这东西吗?”
见迟藕不言语,颜宸伸出手,用内力带动周围的空气,将掉落的护身符卷起,夹在了两指之间。
等等,这个符文……
颜宸望着手中的护身符,呼吸一滞。
这上面画着的与他玉佩上雕刻着的符文,都是他们颜氏一族在上古时期所使用的文字。
虽然九州大陆早已统一了文字,但颜氏古文字还一直在颜氏一族之间流传,至今已经成为专门用来写下祈福,颂词的文字。
而这文字除颜氏之外的人都不得使用,特别是在颜氏一族成为皇族,建立宣月国以后,把这一条列入了律法当中,谁若违反,必遭凌迟之刑。
因为在颜家人的眼里,这文字是他们老祖宗智慧的结晶,旁人不得玷污,这是全九州大陆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说,没人会愿意冒着惹上这五大强国之一的宣月国的风险去使用这些文字,如果有带有这文字的东西在皇室以外,那么就只剩下两个可能性了。
“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颜宸笑着问道,只是这笑,暗藏着一丝冷意。
迟藕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突然这么一问,内心在纠结不已。
这护身符,是从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身上掉下来的,是他的东西。
只不过迟藕却觉得这东西,好像对眼前这个美男子很重要似的,万一她能借着这个机会勾搭上他呢?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迟藕心下一横道:“是,是我的啊,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
颜宸在心底疑惑了一声,居然……不是捡的?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性了,不过他父皇苦苦寻觅了十四年未果,今日不会这么巧的,让他给遇见了吧。
“那是谁给你的?”
颜宸的笑,愈发的冷,与之前的温柔完全背道而驰。
不知道是不是迟藕的错觉,她要是交代不清楚了,恐怕会死的很惨。
她的大脑飞速的转着,很快便胡诌出来了一个理由:
“是,是我父母留给我的。”
“他们现在在哪?”
颜宸势必要问出个水落石出来,身边的将军还正奇怪这护身符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居然能让他们的太子殿下对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话。
迟藕袖口下紧握的双拳,已经攥出了冷汗。
她的父母自然是在家里了,住在那个小破房子里,不过已经她已经撒了慌,再多撒一点儿也没关系吧?
“我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
颜宸没有回应,只是瞥了一眼那将军,命令道:
“你,将她带回营地,好生安顿,其他人,继续赶路。”
“是。”
将士全部领命,迟藕却由一开始的错愕变得惊喜不已。
既然要将她好生安顿,那么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拥有这护身符的人对这他十分重要?
迟藕紧了紧拳头,一颗心,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