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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楼舒看得怒火直升,一甩衣袖道:“罢了,你去唤我的十六剑客过来。”
侍卫闻言直接跪在地上道:“公主饶命,公子与剑客,今日都出府了。”
月楼舒闻言怒极反笑:“好,很好,本公主几日不在,你们就目中无人了是不是,滚,一炷香的时间,我要见到锦赐,否则提头来见。”
侍卫磕着头领命而去,月楼舒此时心中又气又怒,心底隐隐藏着担忧。
在原地站了一会,终是管不住自己的脚,回房换了一身夜行衣,便投入了夜色之中。
月楼舒在夜色中潜伏行走,一边猜测锦赐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思量一番后,她觉得护国将军府最有可能,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就是军事力量,而护国将军掌管着三军统帅兵符,军事来往信件。
若真是如她所想,月国此番和颐国合谋要对付镜国,那护国将军符是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若是锦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这个月国公主也洗脱不了嫌疑,所以她必须阻止,月楼舒在心底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
月楼舒没有想过,若她真想置身事外,完全可以利用她才旭日王府的机会,将祸水全部推到锦赐身上,舍弃锦赐。
护国将军府位于京都的南街,她进城路过时看到过,当时特意记过位置,离她所在的桃花坞有十几里路,月楼舒用上内力,只用了一会就赶到了南街。
隔得几百米,便已看到护国将军府内火光冲天,府内人影晃动,心中顿时一凉,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正着急间突然看到将军府一处屋顶一个黑衣人影迅速的往外离去,所朝方向正是她这个方向。
夜色中看不清身形,无法判定是不是锦赐,月楼舒便隐藏起身形,等着黑影过来。
几个呼吸间人已至,月楼舒闪电般出手,黑衣人没想到有人埋伏,立即出手格挡。
两人你来我往拆了几招,均发现对方很强,身后将军府内的人已经追了上来,两人默契对视一眼,便同时收手,施展轻功离开。
月楼舒此刻却是气得不行,黑衣人果然是锦赐,那双琥珀色的清澈双眼她很快就认出来了,虽然做了一些伪装,但这些时日她天天与他朝夕相对,绝不会认错,事情果真如她所料,锦赐真的是有任务而来,敢情她真的只是一个幌子,一个挡箭牌。
此刻也不是深究的时候,必须得先想办法离开这里,正在此时,月楼舒还发现了一件事情,便是锦赐受伤了,足尖所过之处,就有鲜血滴落,照这流血速度,还没脱身就失血而亡了。
月楼舒终是狠不了心见死不救,一个闪身挡住他。
“是我。”黑衣人以为月楼舒要阻拦他,正要出手,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顿时愣住了。
月楼舒靠近他身前才看到,锦赐伤在胸口位置,看样子伤口是从后背穿胸而过,这样的伤若不及时治疗,性命堪忧。
月楼舒等不及锦赐反应过来,一把将金疮药放到他手中,沉声道:“快走。”
“公主,你……”锦赐终于开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哑。
“来不及了,快走。”月楼舒打断他,推了他一把。
锦赐回过身来,又看了月楼舒一眼,轻声道:“公主小心。”便飞身离开。
月明卷 第二十五章 好心白费
锦赐离开后,后面的追兵已经追到了近前,月楼舒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拿出藏着的匕首,在手腕上划开一道口子,让鲜血滴落,飞身往另一个方向离去。
身后的追兵看到月楼舒离开的身影,有一大半跟着追来,但仍有少数人看到地上的血迹,心存怀疑,往另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月楼舒施展内力,寻着小巷子左绕右拐,好不容易才借着夜色掩护将追兵甩开。
又整整饶了半个多时辰,才改变路线潜回了桃花坞。
回到桃花坞后立即去了锦赐房间,一进屋就看到桌子上满是染血的纱布,屏风后传来水声。
月楼舒眉头微皱道:“你不想活了,这个时候还让伤口碰水。”
屏风后沉默了一阵,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响起,很快锦赐便走出了屏风。
走出来的锦赐已经换上了一身清爽的长袍,头发湿漉漉的披着,神情仍然淡然,脸色却苍白如纸。
月楼舒拿起毛巾,让他坐下,帮他擦拭湿发,锦赐也不说话,任由她帮他擦干头发,然后看着她将屋内染血的纱布通通处理掉。
处理掉后,月楼舒也顾不上回自己的园子,正好锦赐这里有她的衣服,便拿了衣服到往屏风后面走去换。
“等一下。”锦赐突然出声道。
月楼舒转过头,疑惑道:“怎么了?”
锦赐不说话,盯着月楼舒手腕上的伤口,从怀中拿出月楼舒给他的金疮药,倒了一些在伤口上,轻声道:“不要碰水。”
月楼舒看到锦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压抑了一个晚上的怒气终于忍不住爆发,推开他的手说道:“锦赐公子,我该庆幸自己一无所知,对身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对危险也没有任何察觉,还是该难过,被母皇和你耍的团团转,用来做挡箭牌,被所有人算计,当一个傻子。”
锦赐闻言别过脸去,幽幽道:“公主放心,我不会连累公主的,若是任务失败,自会自裁谢罪。”
“你……”月楼舒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这是抽了什么筋,偏要赶去救他,现在人家还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月楼舒越想越气,既然人家不领情,她又何必枉做好人,那接下来的事情,她也没有管的必要了,想到这里,便抬脚往门口走去。
刚走几步,衣袖却被人拉住,锦赐没有说话,只是用清澈柔和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她玉面皇后。
月楼舒此刻心中满是怒气,她知道锦赐这般已经是示弱的表现,但她不想再当一个傻子,于是奋力一抽,将袖子抽出,转身离开。
“砰……”
刚刚迈出步子,身后突然一声很大的响声,月楼舒沉着脸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锦赐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鲜血,碰翻了桌子倒在地上,不停喘气。
月楼舒眼神一动,也顾不上生气,上前弯下身将他扶起,察看了伤口,发现好不容易止住的伤口此时又裂开了,鲜血直往外流,止都止不住,骂道:“你是木头吗,伤成这样了,还和我逞能,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你没等到天亮就要失血而亡。”
锦赐靠在月楼舒身上,也没反驳,嘴角反而露出一丝微笑,看着月楼舒小心翼翼地为他止血包扎,开口道:“天快亮了,官兵会立即搜城,那些剑客若是活不成了,会服毒而死,一旦服毒身体会燃烧化为灰烬,不会留下痕迹,你立刻换好衣服回旭日王府,这里我会处理,以免引起怀疑。”
月楼舒听到这个时候锦赐还想着这些,刚压下去的怒气又冒了上来,冷声道:“你处理,你怎么处理,官兵稍微一试,就会发现你身受重伤,你给我老老实实躺着,这件事我来处理。”
锦赐还想说话,被月楼舒狠狠瞪了回去,嘴巴张了张,放弃了劝说。
等月楼舒给锦赐重新包扎好伤口,扶他躺到床上,自己又去换好衣衫,收拾好一切,离天亮只有一个时辰了,从南街往这边搜城的话,用不了多久也就快到这里了。
锦赐睡得很沉,睡着了仍是眉头皱得很深,手捂着胸口,额头不停有冷汗冒出。
月楼舒探了探他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后,稍稍放下心,转身出了房间,唤来侍卫,做了一些部署后,侍卫领命而去。
布置完后,月楼舒才回到房间,靠着软榻上抓紧时间休息一会。
天色刚刚蒙蒙亮,一队官兵已经冲进了府内,领头的人一身黑色玄袍,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阵阵寒气,居然是镜国的护国将军卓逸尘亲自带队搜查。
卓逸尘进入桃花坞后,一言不发,身后的将领站出来朝着迎上来的侍卫总管说道:“奉吾皇旨意,全城搜查朝廷要犯,任何王公贵臣一律不得除外,反抗者杀无赦,给我搜。”
侍卫总管早已被月楼舒吩咐过,来了官兵搜查不必惊慌,让他们搜去,不必理会,只是没想到领头的居然是名震三国令百万大军皆胆寒的卓逸尘。
卓逸尘眼神扫过侍卫总管,冷冷道:“带路去蓝雕公主和护国公公子的房间。”
侍卫总管在卓逸尘如刀般锋利的眼神下,压力巨大,但还是强作镇定,平静地带路。
一路上卓逸尘不发一言,表情冰冷,让人觉得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侍卫总管来到锦赐的房门外,月楼舒的十六剑客守护在门外,此刻看到有人闯来,一名女剑客出声喝道:“什么人,胆敢乱闯蓝雕公主的院子,公主正在沐浴,任何人不得打扰。”
卓逸尘眼神冷酷,唇边露出一丝冷笑,双眼冷冷地看着女剑客。
女剑客在这般锋利的目光下渐渐失去了镇静,脸色慌乱,但也强撑着没有退开。
“一大清早的,何事吵吵闹闹?”就在此时,一声宛如黄莺般动听的声音从房内传出,带着一丝嬉笑之意,还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
月明卷 第二十六章 险险过关
侍卫总管听后,暗暗松了口气,鼓足勇气道:“将军,我家公主正在沐浴,恐怕是不便打扰吧。”
卓逸尘冷冷一笑,朝房内说道:“月楼舒,给你半盏茶的时间穿好衣服,时间一到,本将军亲自进去搜查。”
此话一出,屋内顿时传出了悦耳的笑声,里面的人笑着说道:“久闻镜国护国将军神功盖世,无人能敌,但是就凭这些,还不配让本公主缩短沐浴时间,将军若是有胆,只管现在进来搜便是。”
卓逸尘眉毛一挑:“你以为本将军不敢。”
“当然不是,这世上恐怕没有什么将军不敢的事情,不过楼舒曾经发过誓,凡是看过本公主身子的人,只有两个下场,一是被五马分尸而死,二是做本公主的侍郎,卓将军可是想好了选哪一样?”
卓逸尘闻言眼神微眯,周身寒气越来越盛,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卓逸尘只是冷冷说了一句:“你只有半盏茶时间。”
屋内的人仿佛根本未听进去,仍然自顾自的洗澡,水花声响得老大。
洗了一会,屋内的人声音听起来不高兴地说道:“锦赐,你老站在旁边帮我洗,本公主心疼的紧,还是下来和本公主一起洗吧!”
“不用了,锦赐不累,公主洗好便快些上来吧,不可让将军久等。”屋内又响起了一道温和清冷的声音,声音中似乎有些无奈。
而听闻此言的人似是更加生气,不满的大声道:“管他作甚,他爱等便等,本公主如何行事,轮得到他来管,他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将军,见到公主得磕头行礼,哪容得他放肆,他若敢进来,本公主立即进宫参他一本。”
话说完后,房间内便响起了更大的水声,还有小声压抑的惊呼声……
此刻站在屋外的众人,只觉得这好好的艳阳天气,却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一般,全身冻的不行。
卓逸尘此刻不但散发着寒气,还泛起了杀气,众人在他的威压下大气也不敢出,他身后的将领也不例外。
“半盏茶时间到了没有?”卓逸尘侧头问身旁的将领。
站在他身旁的将领愣了一下才回过身来,点头道:“将军,半盏茶时间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