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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非看清那两个比这白花花的牙差点儿跟自己俊美无俦的玉脸来个亲密接触的丑陋无比的骷髅头竟然是在苏承欢手中,顿时气急败坏的吼了出来。
苏承欢笑嘻嘻的收起那两个骷髅头,似乎很满意自己所造成的效果。
“原来东方大爷的胆量也不过如此嘛,看你抱着那个骷髅头望的那么神情似海,我差点儿以为你要移情别恋发展特殊趣味了。不过,那啥,这个也忒重口味了吧。”
不忘奚落东方非几句,苏承欢觉得自己刚才被吓到的心情忽然就便好了,嗯,这叫找回心理平衡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女人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什么。”
东方非低吼一声,心中有些后悔答应让她来这里。这女人,分明就是个祸水,清风老头儿说的一点儿都没错。见了这场面非但不害怕还乐呵呵的,不是白痴就妖孽祸水。
“哎,你说这屋子弄的这么变态,是不是也是那个叫什么金昊天的皇帝的主意?”苏承欢一边说,一边走到那祭祀的灵堂跟前。她刚才就瞧见那把梳子了,很熟悉的感觉。
走到跟前,刚想伸手去拿……
“住手!”
一声低喝传来,东方非制止了她。
随即,苏承欢感觉到一个东西贴着耳边飞过,那是刀锋割断发丝的声音。
“还嫌死的不够快么?”
东方非恶声恶气,看着被他扯过来甩在了地上的苏承欢,却改变不了他救了她一命的事实。
苏承欢险些被暗器所伤,知道自己大意了,也是有些后怕。这地方这么阴森骇人,那梳子就那么显然的摆在那里,若不是做了相当周全的,怎会这么多年依旧保持原样,她当真是警惕性大大降低了。
“那个,谢谢你啊东方非。”苏承欢讪讪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谢。
东方非一脸嫌弃,连看都不看她,嘟囔了一句:祸水,蠢女人。
苏承欢本想辩驳几句,无奈想想自己刚才的行为,是有些蠢,当下无言。
只是,脑子里却忽然变得闹哄哄的,仿佛有很多东西要涌出来,但又被压制着,无法冲破那层障碍一般。
她觉得,头痛异常。
那把梳子,对,就是那把梳子。自从她刚才差点儿摸到那把梳子,又险些为那案几上暗设的暗器所伤后,便开始有这种感觉。
眼前的东西似乎模糊起来,一个个类似于梦境一般的场景出现在眼前:花园里,少女们清脆的笑声如银铃一般,欢快而明朗,她们正在玩游戏。最是平常的那种,蒙了其中一人眼,去捉住其它人,并凭借着手摸猜出那人是谁。
被蒙住眼睛的少女,面色虽稚嫩,尚未看见全貌,便能看出,她已经出脱的水灵无比,日后定是个美人儿。
少女循着姐姐们的声音向前摸去,却走错了方向,最后停在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面前。那是一个面色威仪天生,浑身散发着冷冽气质的男子。面对着眼前蒙着眼睛的少女,他意欲闪开,却被少女欢呼着扯住了衣袖。
再后来,少女一路摩挲而去,他明知道应该呵斥她的不合规矩的行为,却因为知晓她只是将她当做一起玩闹的姐妹而闭口不语。少女觉察到不对劲时,一把扯下自己脸上蒙着的布,随即露出惊讶而有些怯怯的表情。
这男人,看起来好可怕,而自己,竟然将他的头发给弄乱了。原本梳的好好的男子发髻,此刻乱七八糟,看起来很是奇怪。
惊慌失措间,少女取出随身的牛角梳,惴惴不安的说了句什么,似乎是想帮男子将发髻重新梳好。可无奈她从未帮男子做过这等事情,又偏偏紧张害怕的紧,于是,那发髻越梳越乱,总也梳不好。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姐妹们寻她的声音传来,少女急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双唇闭的紧紧,犹自在男子头上奋战。
男子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少女猛然抬头,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感激。那样的一双眼睛,比湖水还清澈,比星星还明亮。
她转身离去,脚步轻快的仿佛一只迎风飞舞的花蝴蝶一般,男子冷硬无比的脸上竟扯出了平生第一个笑容。而少女的那把牛角梳,正被男子拿在手中,极小心的摩挲着……
那个少女,虽然面容稚嫩,可苏承欢看的分明,她正是小梦。
原来,曾经的小梦,是这般的无邪可爱,这般的惹人喜欢。而那男子,面容亦是熟悉,正是后来让小梦陷入无边地狱的那个人——金昊天。
这梳子,竟是小梦与金昊天的定情物么?
好奇怪的感觉,小梦似乎没有提过这一段呢。
想到这一点,苏承欢大概明白那些骷髅头是怎么回事了。这金昊天,是用这种方式,表示对小梦的忏悔么?他杀了那些人,算是给小梦报了仇,又弄了这么一处所在,以告慰小梦在天之灵。
只是,错了就是错了,纵然做再多的事情来弥补,曾经的创伤,已经失去的爱人,都不复从前了。
心中暗自感叹,苏承欢觉得头痛欲裂。
恍惚间,场景一转,竟是一场盛大的婚宴。
_第二百九十三章小梦与金昊天的过往
大红的灯笼,朱红的喜烛,来往穿梭的人们,忙碌且喜悦着。而房间内,高大的男子站在那里,神色冷冽,正与几人对峙。似乎,大伙儿都在劝说着什么,又似乎,都在担心着什么。
吉时已到,男子的身形纹丝不动,只留下那手捧着吉服站在一旁的人干着急却不知如何是好。陆陆续续,又有人前来,大伙儿七嘴八舌,甚至于连一位年纪极大的长者亦来到了跟前,挥舞着她手中的拐杖,怒极而打,生生砸在了男子的肩头。
男子吃痛,却并不见改了心意,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望着门口的方向。随着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他沉寂如水的眼中波澜微动,继而大踏步朝那道纤细身影走去。
男子不顾众人的目光,直直走到女子跟前,温声细语,毫不掩饰他对女子的情意。只是,女子一直低着头,是以她当时的表情,她说了什么,众人似乎听的并不大真切。只看见,那女子说完之后,男子的表情顿时僵住,仿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般,双手搭上女子的肩头,逼迫女子与他对视。那女子抬起头来,却是一脸绝然,唇边甚至闪过一丝讥笑……
不过一转眼的功夫,男子脸上柔情尽去,只留下无边的霜寒。
他的手颓然自女子肩头落下,巨大的失望将他淹没,握紧的双手随时想要将女子攫住,却在看见她眼中的决绝时顿时失却了坚持下去的气力。
男子转身离去,大伙儿将其围住,没有人注意,那女子低下头,眼底涌出的两行绝望而不舍的泪水。
新娘的轿子已经到了门口,众人簇拥着新郎上前,接新娘下轿拜堂。却不料,浑浑噩噩间被不知何时穿上吉服的新郎,竟是当场离去,神色漠然。
那一夜,红烛燃尽,却不见新人踪影。大婚当日,新郎当众悔婚,新娘不甘其辱,自缢而亡,喜事变哀事,婚宴现场只隔一日变作了灵堂。
看着这梦中的场景,苏承欢的心境莫名的揪成了一团。
曾经,她以为小梦与金昊天的纠缠是自两百年前开始,如今看来,远非如此。梦中的金昊天,为了小梦,给了自己家族定下新娘那般的屈辱。若非爱极,怎会这般极端处事?
苏承欢知道自己不该继续沉浸梦中,否则小梦接着这个机会出来,在这里闹出什么事情来,她真的不敢想。可是,好奇心又驱使着她不愿醒来。这两人的过往,太过扑朔迷离,激起了她无限的好奇心。她想要了解,也想要弄清楚,金昊天若是爱了小梦不止一世,为何会在二百年前做出那样的选择,给了小梦比地狱还痛苦的经历。
可惜,东方非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当苏承欢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忽然一个激灵,竟是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眼前赫然一个放大的人脸,艳若桃花妖冶无比的男人的脸。
“东方非,你干嘛?”
下意识的坐了起来,身子后倾,苏承欢指着东方非,示意他退后。
东方非比她预期的还要闪开的快,甚至是有些嫌恶的白了她一眼。
“没死就好,快些起来吧,明日宫里有人要来,你准备准备吧。”
“来干嘛?”苏承欢脑中警铃大作。
东方非随即用看白痴的眼神一样看她,“皇上快死了,你说他们来找你干嘛?哦,对了,听说,为了表孝心,昨天四王爷与五王爷可是一起上书陈词,要亲自来这里取血献给皇上呢。”
苏承欢一阵凌乱……
四王爷与五王爷那两只,一向狼狈为奸,不是什么好鸟,还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呢。表孝心,我呸!
“云鹤呢?”苏承欢觉得这厮是刻意忽略不提云鹤的。
东方非眉头微挑,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道:“我以为,你现在问问七王爷在哪儿还比较靠谱。”
“你什么意思?”提起七王爷苏承欢就炸毛。
东方非摇了摇头,似乎嘲笑她的鲁钝。
“你的云鹤,私闯皇宫禁地,昨日一回去就被削去太子头衔软禁了。他纵然武功奇高,但你别忘了,他师父是谁,那老头儿若不想让他出来,他便一定出不来。”
苏承欢一阵沉默!
这样的么?早该想到的。
云鹤一个人,要对抗那么多的人,他怎么挺的住。更何况,他昨日冒着生命危险私闯了禁地,按律也该受到惩处的。
自己终究还是害了他么?
半天没有吭声,苏承欢觉得心里闷闷的难受,替自己,更替云鹤。
“可那又关七王爷什么事?”沉默了半晌,苏承欢问道。
东方非似乎就等着她这句话,指了指外面,说道:“你猜,云鹤太子头衔被削,谁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太子的人选?除了七王爷,你觉得还有第二人么?”
“那又怎样?云鹤都做不到的事情,七王爷又凭什么一定做得到。再说了,他利用人都已经成了习惯,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他?只要他别往我背后再插一刀我就千恩万谢了,哼!至于求他救我,免了,本姑娘敬谢不敏。”苏承欢话说的又急又快,一点儿也不留情面。
云鹤做不到,那是因为他心不够狠,手段不够凌厉。
这句话,东方非只在心中想了想,却没有说出口。
“随便你吧,既然不不愿求助七王爷,就在这里等着明日到来吧。对了,你刚才在那骷髅屋子里晕倒,嘴里嘟囔什么呢,傻兮兮的。”
东方非转了话题,其实他也有些好奇,那院子的传说知晓的人极其有限,但因为他如今负责这里的安全,因此曾被告知。
苏承欢被他这么一问,也想起这件事来。
“先不说那个,东方非,你告诉我,那些植物,是不是真的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