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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紫瑶几乎是带着哭腔,瘦而苍白的手用力的拉着三夫人的胳膊,似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三夫人有些疑惑,紫瑶的个性,原不至于这么软弱才是啊?
“紫瑶,你跟娘说老实话,这件事情,你……你是不是,自愿的?”
虽然很不愿意做出这样的猜测,可女儿的反应实在太过异常,给人一种似乎要保护某人错觉。三夫人到底也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过来人,岂能不起一点儿疑心?
她几乎是极艰难的问出这句话,多么希望女儿立刻斩钉截铁的摇摇头,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告诉她她是被强迫的,那样的话,她还有理由相信,紫瑶依旧是个好孩子,不至于背着家人同未婚夫弄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
她望着女儿,紧紧的盯着她的嘴巴,想从那里看到哪怕只简简单单的一个“不”字。
可随着苏紫瑶长久的沉默,三夫人的心便越来越往下沉,她只觉得自己的手几乎要比女儿的手还冰凉一片。
终于,在三夫人几乎要受不了而再次追问的时候,苏紫瑶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一点头,让三夫人心中最后一点儿希冀也尽数破灭。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苏紫瑶几乎一点儿血色也没有的脸上。苏紫瑶不闪不避,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个耳光。
若是耳光能打去她对那个人近乎自贱的眷恋,便是再多挨几次,又有何妨呢?
她觉得她仿佛一个中了毒病入膏肓的人,无药可治了。因为,她的解药,从来都不曾真的属于她,又如何解得了她这入骨爱恋之毒。
可是,她还是不能说出他,他那个人,平日有多么的谨慎,她最清楚。他一直在筹谋着一件大事,她也隐隐能够猜到,她关心他的一举一动,因此最清楚他有多么需要得到皇上与群臣的认可。
若是她一旦说出他的名字,只怕就算依然嫁给了他,但苏家与他,终究便有了隔阂。更或许,以爹的性子,根本不会同意自己嫁给他,反倒会闹到皇上那里。到时候,只怕那人的日子会不好过吧。
不,她不想要那样的局面,她就是犯贱的爱他,就是不想看到他被人为难。
所以,这一切,还是自己一个人承受吧。
若是可以,就这么取消了婚事,永远留在将军府侍奉爹娘也是可以的。
只是,自己这身子,不知道还能撑多久。那个山中游医的医术,实在是太过糟糕,而自己那阵子只顾着隐瞒此事,竟是忽略这身子落胎之后需得好好保养,如今苏紫瑶纵然后悔,却也是没用了。
三夫人见她一副逆来顺受根本不打算做任何辩解的样子,当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紫瑶自小到大,她像眼珠子一样爱着,连动她一个手指头都觉得心疼,这一次,却是忍不住打了她一个耳光。而这孩子,竟然也就如此受了。
这让三夫人心中更为难受,她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男子,竟能让她的宝贝女儿隐忍至此,直到这种时候还要替男人遮掩。
“你、你、你真是气死娘了!”
_第二百六十九章孩子是谁的
第二个巴掌原已经扬起了手,却最终也没有落下,她怎么忍心呢?这孩子,已经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瘦弱的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她一向是骄傲能干的孩子,也从不肯吃半点儿亏的,是以她才放心让她住在山上,却不料到了这步田地。
如今,三夫人毁的肠子都青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知不知道你的身子,若是……唉!紫瑶啊紫瑶,你叫将说你什么好呢?就算那畜生有千般好万般好,可你是将军府的千金,是王府未来的王妃,你怎么就能做下这等蠢事呢?你一向是个聪明的孩子,怎地犯起糊涂来,这么让人不省心。”
三夫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苏紫瑶只静静的听着。如今,除了就这么听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待到三夫人说的有些乏了,又那般一副又恨又怜的眼神望着她,苏紫瑶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娘亲这样难受,才低声道:“娘说的都对,女儿也都记下了,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女儿向您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傻了,好么?娘,您不会不要紫瑶吧,紫瑶若是真的这辈子都嫁不出去,娘会收留我的吧?”
说吧搂住三夫人,将头埋进了她的怀中。
熟悉的气息传来,苏紫瑶仿佛婴孩儿一般,贪婪的吸着属于母亲独有的气息。也仿佛,只有在这一刻,她才可以确定,自己依旧是那个母亲千般疼万般爱的珍宝。
“傻孩子,娘怎么会不要你,娘只恨不得将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你,又怎会不要你。孩子,莫要多想了,娘知道你如今心里头乱的很,娘也不逼你,只是,你自己的身子耽搁不得了,今日且先煎药喝了。娘会为你找京城最好的妇科大夫,一定会将你的身子调理好的。”
知道女儿如今是怎么也不会说出那个畜生的名字,三夫人也不想再逼她,但她也不会就这么算了,这件事情,她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绝不会让女儿平白吃了这么个天大的哑巴亏的。
“娘,我真的谁也不怨,您就莫要再气了,气坏了您的身子,女儿也会心疼。”
想到适才自己临出去前女儿说的话,三夫人眼睛一酸,险些又要流泪。
她的紫瑶,何时这般小心翼翼的同人说过话?
这孩子,经过了这么一遭,竟似变了个人一样,乖巧懂事的让人心里难受,她宁愿紫瑶还是原来那个有些刁蛮跋扈的女孩儿,至少那时的紫瑶,是无忧无虑的。
苏承欢知道苏紫瑶回来的事情,已经到了第二日。苏夫人与丫鬟都说的不太清楚,只说似乎苏紫瑶这次从山上回来,身体很是不好。苏夫人感叹了一番今年将军府真是流年不利,两个女儿竟然都弄得身体这般虚弱,倒也再未见说别的。
苏承欢却总觉得此事似乎不像苏夫人说的那般简单。苏紫瑶的性子,后来她也算是了解了一些,那是个不会亏待自己的女孩儿。她平日吃穿用度最是讲究,没理由在山上待了些时日,就因为那里条件不好,就将身子搞垮。
无论如何,作为大姐,苏承欢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看看她的。
她吩咐青儿帮她穿好衣裳,见外面天冷,又加了一件藕色的棉褂子,抱了手炉,又将青儿已经拿在手中的帽子戴上,才出了门。
刚下过雪初晴的天气,果然比前几日还要冷上几分,青儿跟在后面不停的跺着脚,连说这天怎地这般的冷。看她小手小脸都冻的红彤彤的样子,苏承欢在进紫瑶的屋子前,便不顾青儿的反对,将手中的手炉塞进了青儿手中。
紫瑶的屋子,她先前也曾来过,只不过那次是因为紫瑶与笑欢两人合伙想要用那药物捉弄她,而被她识破,最后反倒是让紫瑶跟笑欢各自生了一场病。想到那时自己与紫瑶笑欢相处的水深火热,如今笑欢却已经快给人母,而紫瑶病歪歪的卧在床上,苏承欢心中有些感概。
见屋子里连一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她有些意外,想是紫瑶需要静养,是以连丫鬟都遣退了吧。只是这样若有个什么事情,没有人在旁边伺候,总归不好。
她刻意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床边,隔着帐幔低低的叫了一声:“紫瑶,你还好么?”
帐幔里,半天没有声响,就在苏承欢以为她正在熟睡中,或许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而正要离开的时候,却见帐幔动了一下,被一只极瘦而纤细的手拉开来。
“大姐此时来,莫不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呵,想看就看吧,左右我已经这副样子了,还怕旁人怎么看么?”
苏紫瑶的声音冷冷的,似乎极倨傲,可苏承欢却从里面听出了几分自嘲与落寞。
紫瑶她,果然还是介意自己曾经做了那个人三年王妃的事情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来了金壁王朝时间久了的缘故,苏承欢觉得自己先前的锋芒毕露渐渐收起,对人对事都多了几分包容,也能用这个时代的眼光来看待一些事情,能以这个时代人思考问题的方式来考虑一些问题了。甚至,她发现自己连说话都越来越像这个时代的人,而不像刚来的时候满口白话现代词语,每每弄得人家看怪物一样看她。
对于这种改变,她并不讨厌。毕竟入乡随俗,既然来到了金壁王朝,总不能表现的太过异数的。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对苏紫瑶的性子也多少有些了解,在她看来,苏紫瑶的本性并不算太坏,只是对七王爷爱的太执着罢了。
紫瑶能为了七王爷毫不犹豫的挡刀,能在知晓七王爷上了战场后一个人在山上为他吃斋数月,这样的痴情,不可谓不令人感动。至少,她是有些感动的。
“紫瑶,你真觉得,我来这里,是为了笑话你么?”
帮着紫瑶将床上的帷帐挂好,又拿了个靠垫放在紫瑶身后,扶着她做起来,苏承欢才开口。
苏紫瑶有些意外苏承欢居然能够细心的帮她做这些,硬是歪着身子坐了起来,脸上却依旧冷淡一片。
“我本就是那可笑之人,大姐便是笑我,也是应该的。”
说着话,苏紫瑶便又觉得腹下疼痛难耐,微微蹙起了眉头,原本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紫瑶,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来?”
苏承欢自然看出她的身体很不对劲,尽管苏紫瑶对自己依旧很冷淡,但她不能看着她就这么难受而不管。
“没用的,我这样儿,已经几个月了,若是真的就这么给去了,我也便解脱了!”
苏紫瑶似乎毫不在乎,整个人生气全无,眼中一片茫然。
“说的什么胡话,人的生命多么珍贵,哪里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紫瑶,再不许说这样的浑话,你还是个花样年华的姑娘,还有大好的人生在等着你,怎么能生了个病就变得这般消极。”
苏承欢说话间已经麻利的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了苏紫瑶跟前。
“来,喝点儿热水,或许会好些!”
苏紫瑶被她说了几句,非但不怒,脸上反倒露出了笑容。
“呵呵,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也就刚才那几句话,才像个大姐的模样。”
说罢小口小口的喝了两口热水,似乎脸上没那么痛苦了。
苏承欢心想原来你这丫头是个欠被人教育的啊,感情以前那位苏承欢整日的小心翼翼反倒不招你们待见,我这儿把你给训了一通你倒心里头舒坦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其实也情有可原,苏紫瑶这般模样,自己刚才那番话看似训她,实际上是心疼她,想必她是听进去了。
“既觉得我如今像个大姐的模样,能不能跟大姐说说,你这身子,到底怎么了?我看你似乎肚子疼的厉害,是不是痛经?”
“痛经?那是什么?”苏紫瑶不解。
“就是女子每月葵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