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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啊承欢,千万不要吓我……
云鹤心中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担忧笼罩着他,就如同多年前母亲离世前那几日一般。
那时的母亲身子已经很差,也是整日整日的昏睡,连人都认不清了,年幼的他日日守着母亲,夜晚的时候连觉也不敢睡,生怕一闭上眼睛再醒来时母亲便已经再也叫不醒了。
可饶是如此,年幼的孩子这般的小心翼翼的守护着的母亲依然在一个夜里悄悄的去了,那时的云鹤甚至忘记了流泪,他只知道这天地间唯一与他相依为命的人也去了,从此天大地大他也只有自己与自己相伴。
怎能不难过,怎能不害怕,怎能不恐惧?
那样的感觉,着实太过糟糕。于是,他刻意的与周遭的人保持距离,刻意的让自己活得淡然,刻意的让自己不要太过执着的在乎某一个人,那样的话他便不会在那人决然离开他时再一次承受那种他无论如何也不愿重温一遍的苦痛。
可这一次,竟是又破例了。
自母亲去世后这么多年,他唯一一次兴起了想要保护一个人想要小心翼翼的疼惜一个人爱一个人。
所以,承欢不能出事,承欢必须不能出事。
云鹤目光中多了几分坚定,抿紧的双唇使他此刻看起来说不出的严肃与认证。而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怀中人儿的背上,就那样摩挲着,轻拍着,安抚着。
承欢的衣服一次次汗湿,云鹤一次次的帮她换上干净的衣物,哪了温热的汗巾一次次帮她擦拭着身上,试图让她舒服一些。
事实上,云鹤这样做确实是让承欢在冰与火的双重折磨下轻松了不少。可也只是舒服一会儿,很快便又被那种铺天盖地的难熬的感觉席卷……
而云鹤面对这一切,沉默的吓人,只是默默的不断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如此这般,竟是折腾了整整三四日,才算是稳定了下来。这三四日里,云鹤白日要处理军纪事务,晚上整晚的照看承欢,原本清俊的脸越发变得清瘦,眼底也有了淡淡的暗影。只是,看着承欢的急热慢慢退去,他总算是放了心。
接下来的日子,承欢依旧昏迷不醒,但看上去却更像是熟睡,没有什么不适了。
事实上,承欢也确实睡着了。
只是,这睡梦中,为何要被人训斥呢?
“哼,为了一个男人,这般糟践自己的身子,你倒是无怨无悔!”
那女子,赫然便是之前梦中的女子,承欢依稀记得,她叫小梦。
张了张口,想要辩驳,却发现嘴巴像是被强力胶粘住一般,根本开不了口。
那女子就站在她面前,一张秀美的脸蛋满是阴郁,出口的话也同她的表情一般阴冷。
“这世上的男子,越是对你好,便越是会将你毁的彻底,只有女子最傻,被人利用犹不自知,只当人家那是对她好。
你今日这般救他,只怕他日他转眼便忘得干干净净,与别个女子相亲相爱,哪里还记得你是谁?女人的命,在男人眼里,不过如蝼蚁一般,他想捧你,便能将你捧上天,若要毁你,那也是踩在脚底,毫不客气的。
你如今被他利用,自身差点不保,却还犹自牵挂他的身体,当真蠢不可及,哼!”
怨念,好强烈的怨念,比贞子的怨念还深,汗!
好吧,苏承欢承认,她自那女子的话中,只感觉到了这个。
那女子……
唉!想到先前梦中的情景,苏承欢自然明白这女子的怨念从何而来。
这原本看起来柔弱可人的小梦,可是被一群那样的衣冠禽兽轮流的……苏承欢实在不想说出那两个字,那对于原本清纯柔弱如百合花一般的女子,实在是太过残忍。
是因为那个叫做金昊天的男子么?
想来应该是的。曾经,她也梦见过他们在一起甜蜜的时候,只是,那种甜蜜,后来皆被怨恨与血腥所代替。
承欢很想告诉她,并不是所有的男子都是渣男,至少她相信云鹤不是。可惜,她根本说不出话,只能看着那女子幽怨愤恨在面孔在她眼前明明暗暗,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的。
好奇怪的梦,好奇怪的梦中人,怎么都像是真的一般。可是那金昊天都死了快两百年了呢,这小梦,难道是鬼魂不成,居然一直游荡在金壁王朝。
待苏承欢醒转过来时,已经是十五日以后。
眼皮子似乎有些沉重,昏睡的感觉并不好,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睡出褥疮来了。
前世不就是么,还说什么给她住的是整个组织里最好的一个房间,找的是特级护理。结果呢,屁,她屁股和背上居然到后来都是褥疮,那什么特级护理难道是她的仇人吗,害她那么狼狈,真是要命。
呃,只是这一次这样说好像不太厚道,她那啥真没有长那见鬼的褥疮,其实云鹤常常帮她翻身甚至擦洗身上什么的,连最隐秘的地方都没有漏掉。
“女人的私处最是娇嫩,一定要时时保持清洁,才不会得妇科病。”脑子里忽然映出一句她以前陪一个女人去妇科做检查时那老医生的话,承欢觉得自己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云鹤云鹤,你这超越正常人的特级护理不要做得太敬业了好不好!
苏姑娘捂脸害羞了,顺着指缝,便瞄见了那个连后背都美的不像样子的人的背影。
_第二百二十章夫君任你虐
看样子,他又在研究兵书,手中还不时在比划着什么,带动胳膊一动一动的,即使苏姑娘此刻在床上,也能猜出来他此刻全神贯注做事的样子有多迷人。
手稍稍抬了抬,苏承欢看到自己那原本应该被裹的跟猪蹄子一样的巨手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原先令人羡慕的芊芊玉手。嗯,还不错,原本的伤痕都变成了淡淡的粉色,看不那么清楚了,再过些时日,便会完全好了的。
这一次,似乎昏迷的情形比之前世,似乎感觉不似那么痛苦的煎熬了呢。
是因为云鹤的精心照料和陪伴么?答案显然是“YES”。
云鹤想必早就没事了,看来自己的血果然是个绝妙的好东西,云鹤神采奕奕的样子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就算是自己昏迷上这么些日子,也值了。
对于自己所拥有的异能以及这诡异的体质,苏承欢知道是没有什么办法改变了。只是,这种舍己救人的事情,不是万不得已,是真的不能再做了。
每一次都要大伤她的元气,而这一次,似乎尤甚。
前一阵子练得那些个内功,就像被人生生从身体里抽去了一般,竟然再也不复存在,这是苏承欢刚刚察觉到的事实。
擦,姑娘我偷偷练功想要提升武力值我容易嘛我,就放了半碗血给人疗伤,失血伤身子昏迷多日不说,如今连内功也没了,这是什么劳什子的纯利他型体质,去他妈咪的。
不过,云鹤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心中在失去内功与云鹤完好之间几乎立刻就做出了选择,武力值神马的,接下来继续练就是,哼,就不相信有云鹤这么个高手中的高高手在,本姑娘还练不成个武林高手。
或许是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弄的太响,云鹤忽然转身,清冷的眸子里瞬间露出欢喜。
“你醒了!”
声音有些低哑,人已经到了跟前。
“嗯!”
骤然看见这个人,想到自己刚才对着人家的背影想那些有的没的,承欢有些不好意思。
“云鹤的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又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略略做了停顿,微微笑了。
“看来是真的好了。”
云鹤语气看似平淡,可眼角眉梢的笑意以及微微有些颤抖的手却让承欢心中一甜。
云鹤……呃……这是激动么?
苏姑娘心中想什么,云鹤一目了然,没办法,谁叫某女好好的脸上又飘起了红晕呢。
“要不要喝点水?还是,我叫人送些吃的进来,你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不要乱动。”
云鹤的声音很轻柔,像是哄着小孩儿一般,可偏偏苏承欢就吃这一套,只觉得自己这次昏迷的真是值得,想想自己上辈子还有这辈子都没有被人这样温柔仔细的照顾过呢。
动了动身子,果然不像平时那般灵活,睡的浑身都有些僵硬了。努力了半天,苏姑娘终于摆出了一个自认为很萌很可人的姿势,“云鹤,抱抱!”
说完,苏姑娘脸上的红晕色彩一点点的加重,可胳膊却还执着的伸在那里。
静默片刻,没有等到某人的动作,苏姑娘有些尴尬起来。
难道……云鹤这厮不喜欢主动的?还是说,自己着实不擅长卖萌神马的?
哦,不对不对,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想到这里,一种更可怕的想法席卷了某人刚刚醒来似乎还不怎么灵光的大脑——苏姑娘怀疑自己毁容了!
哦,卖糕的,若是这样,真是要死了。
拍桌?挠墙?就地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主意!
要不弄把铜镜来确定一下自己的尊容,看看是不是真的……
想到这里,不知怎么地浑身竟然打了个寒战。虽然说苏姑娘一向认为内在美挺重要的,可谁也不愿意自己是个丑八怪啊,内外兼修才是高手中的战斗机嘛。
就在苏姑娘脸上表情无限变换之际,整个人却忽然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顿时,世界一片安静……
云鹤的力度很大,一双长臂仿佛有千钧的力量,将承欢箍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却似乎还觉得不够,还要收的更紧,再紧一些,似乎这样便能将承欢揉进他的身体,便能让承欢永远像今日这般每日里伸出双臂来讨要一个抱抱。
他已经失去过母亲,再也不能失去承欢,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承欢,傻姑娘,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喃喃地说着,却将承欢拥的紧了又紧,一点儿也没有要松开一点点的意思。
承欢被他抱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明明该推开他让自己缓口气的,却不知为何只是傻傻呆呆的任由他这般抱着,仿佛想要借着这被箍住的感觉感受一种被心爱的人重视与无比在乎的感觉。
在他的怀抱中,承欢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是这样被人心疼着,在意着,原来自己也会在一个人的心中烙下如此深的烙印,仿佛无可替代一般。
无可替代!
这四个字在脑海中闪现,承欢不由想起了福仪的那张脸。
云鹤对福仪,应该不会做出这般举动吧。
想到自己竟然跟一个死去的人吃些莫名其妙的飞醋,承欢觉得自己其实也是很小女人的。
嗯,这样不好,以后还是不要再想福仪了,毕竟人都死了,何必一直计较。再说了,云鹤对自己还不够好么,不能不知足,所谓知足常乐,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很幸福很幸福,幸福的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