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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北冥国那边明知道我方的船只就在河上,却是采取了沉默和不对抗。到了后半夜,事情发生了变化,北冥国的人这次以静制动,完全不打算有任何动作,甚至有些士兵因为太累昏昏欲睡,只等着耗到天亮我方军队便会无功而返自行撤退。可谁知道,事情恰恰就在后半夜发生了变化。”
那士兵咽了一口唾沫,说的越发兴奋,
“你们知道吗,也不知道那七王爷是如何做到的,总之后半夜,地方城墙上的一排弓箭手居然莫名其妙的失踪,同时他们的一队巡逻的士兵被尽数歼灭,而且一处营帐失火,总之一片混乱,后来听说死伤不少。而在这一片混乱中,七王爷的人早已经在做完该做的事情后,被河面上的船只带回了营地。总之,七王爷这一次真的是让北冥国的人吃了苦头,大伙儿都在传这事儿呢,可惜元帅不让俺们多说,说这样的计谋乃是小人之计……”
说到这里,那小士兵原本神采奕奕的小脸有些失落,对于元帅的话,他自然是不敢不听的,只是想想北冥国的人吃了苦头,小士兵哪里顾得上什么小人计谋君子计谋了。
苏承欢仔细的听他说完,暗自赞叹了一声:
“声东击西,故意迷惑敌人的视线,干的漂亮!”
可才赞完又想起自己居然表扬起那个死人脸来,登时又觉得有些没劲,那人一向阴沉沉的,能想出这般计策也不例外。
这下苏承欢总算明白他那次为何要把自己请到他的军营中,又仔仔细细的同自己聊那草船借箭的事情,还引的自己无意间说出了“兵者,诡道也!”这样的在时人看来乃不可思议的说法。
原来,这厮竟然是认同这句话的呃,并且付诸行动了。
他还真是……雷厉风行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苏承欢以现代人的眼光看来,七王爷这一次的奇袭,着实干的漂亮。单凭他能让自己的人搞定敌军城墙上那一排弓箭手,成功混进敌军的城中就已经不易,何况他的人混进去之后,还弄得敌营混乱,死伤者数以百计,这在金壁王朝对北冥国的战争史上,还真是头一遭。
看来七王爷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倒也不是单纯只会耍酷装冰山。
七王爷那儿倒是爽了,可苏达却觉得有些头大。
且不说这两国交战,原本就该堂堂正正的正面交锋,他苏达戎马生涯这么多年,向来不屑于此等偷鸡摸狗的行径。可就在最近短短的时间,居然两次出现这样的事情,虽说让对方吃了不少苦头,可胜之不武,他没法儿骄傲的起来啊。
何况此时,北冥国的使者正站在他的营帐中,要求他对此事解释一番呢。
_第二百零七章兵不厌诈
要说这北冥国也是真小人,先前那么多次他们突袭我军,不见他们说什么,每次捉到都是拒不承认,要不便是丢下一句:他们与我国军队无关,随便你们怎么处置。弄得苏达很是无语,只能处置了那些犯人,却无法因此对他们进行声讨。
而这一次,金壁王朝的军队弄的北冥国乱成一团,伤亡者数百,里面甚至还包括一个地方元帅颇为器重的亲卫队长。如此一来,北冥国却是不干了。于是,便有了派使者来讨个说法这一行动。
金壁王朝一向最会注重名声,若因此被北冥国抓住把柄,在各国之间煽动一番,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沉吟了半晌,苏达才开了口:“说了这么多,事实便已如此,你们元帅派你来此,不单单是同我复述一遍昨夜的事情吧。”
那使者说的正起劲,被苏达冷冷的打断,剩下的声讨的话噎在那里硬是说不出来了。
云鹤坐在那里看着,脸上表情莫测。
“你们这般出兵,不合规矩,当赔偿我军的损失!”那使者终于说出了最要紧的几句话。
这一次,未等苏达开口,他先听到了另一个人好听的笑声。
形容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一身铠甲神采奕奕的男人的笑为好听,实在不算妥当,但自从一进来看到那个男子,使者已经被深深吸引了去,莫说这人一直未见出声,此刻笑了出来,当真是好听。
“呵呵,赔偿你军的损失么?那不知你们的小皇子溜进我军中,对我堂堂副元帅下毒一事,你们打算如何处理?原来我以为你们只有‘百姓’擅做此等小人之事,却原来是有渊源的,你说是么?”
云鹤说完,抿紧了双唇,眼神如炬,直直的看着那人,直到他眼神闪烁,没有刚才的咄咄逼人。
苏达也看了云鹤一眼,似有些意外,关于上次给他下毒之人竟然是北冥国的皇子这件事情,苏达先前却是不知的。只因此事他已经交给云鹤全权处理,自己则忙于战事部署,这几日都在城内各处巡视。
“这,这,这……”那使者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没有想到,居然自家六皇子的身份被识破了。六皇子是北冥国皇上极疼爱的小儿子,一向任性惯了,加之早先拜了奇人为师,武艺与用毒皆是极厉害的,便是他的兄长,如今的太子也忌惮他几分。
是以这次在听到北冥国无端端被人“借”去几万箭支后,他主动要求对此事进行报复。原本他就是个任性的,太子又有心借此事一石二鸟,因此授意了北冥国主帅,同意此事。
谁知道,这六皇子居然一去不复返,一打听才知道被俘虏了。这事情传到北冥国皇上耳中,他顿时龙颜震怒,要求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要将他的六皇儿给弄回来。
北冥国主帅被这么一通斥责,也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奈何如今金壁王朝的军队有苏达与太子同时坐镇,并非那么容易攻打,以至于他竟然好几日未想出好的法子。
所谓屋漏偏逢连阴雨,此事还未想出对策,又遭遇金壁王朝的夜半虚虚实实的袭击,当时便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在他们近年来与金壁王朝的交战中,可是从未有过的。
可主帅毕竟是主帅,北冥国的元帅想了一宿,觉得这两件事情可以互相利用一下。他赌六皇子的身份不会被识破,而金壁王朝一向对俘虏还算优待。如此一来,他可以借此事讨要赔偿,顺便将北冥国在金壁王朝军营的大牢里压着的俘虏也换回来。
这主帅的算盘的,打的不可谓不精,那使者先前,也是觉得自己此行,定然能够如愿而归。可未曾料想,人家不过一句话,便让他无所遁形。
六皇子的身份已经暴露,那……
“你们如此说,可有证据?”
使者忽然想到会不会是诈他,当即惊出了一头冷汗,庆幸自己没有被唬到。对,还是问清楚的比较好。
云鹤知道他不死心,随即拿出一份东西,优雅的甩开,上面俨然是签字画押的供词。
“这个如果还不够的话,那这把匕首你可认得?”
掏出一把及精美华贵的匕首,云鹤漫不经心的拿在手中把玩着。
这是那日他在感觉到自己着了道之时,擒住那下毒之人所缴获的东西。说起来这北冥国的六皇子也当真自负,竟然乔装改扮之后亲自送饭给他,甚至还站在那里看着他吃完才准备离去。
如此做派,要么是太傻,要么便是太过自负,此人显然是后者。
云鹤至今还记得他被擒住之时不可置信的目光,或许这六皇子是有些本事的,可惜他遇上的云鹤。
不过云鹤那时并未想到,此人竟然会是个皇子,若不是承欢后来逼的他招供,只怕还真当他是普通的俘虏给对待了。
如今,既然清楚他的身份,而北冥国又派了使者前来计较袭击他们的事情,倒可以利用一番。
是的,一直到此时,北冥国的人都还以为这两次的事情,皆是云鹤与苏达这边的人所为,根本没想到金壁王朝竟然还有另一股势力,悄悄的埋伏在离此处不是很远的另一处关口。
那个关口所在的位置,极为偏僻,且几乎是一座空城,亦没有可利用的资源,因此想来不被北冥国人所瞧在眼中,也因此根本没有想到那里如今已经悄悄埋伏了一支军队,还给了他们如此厉害的一击。
如今,北冥国使者看到自家六皇子随身携带的匕首,加上供词,他已经无话可说。
“那么,你们想如何了了此事?”这次,换他来问了。
云鹤与苏达交换了一个眼神,心想看来这招棋走对了。
“那要看你们六皇子对你们到底有多重要了?”
云鹤淡淡开口,却苏达皱了皱眉头。这种话,苏达是断然说不出来的,他觉得有点儿像要挟人。
可如今之计,似乎没有别的好法子,他只得耐心的闭了嘴,看云鹤如何处理。
“六皇子乃是我国皇上的爱子,无论怎样,你们不能伤害他,务必要放他回国。”
那使者生恐事情有变,这次说的倒是实话,也不敢再摆谱。
云鹤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于是拿了一支笔一张纸出来,递给那使者。
“那便简单了,我们放了你们的六皇子,你们则不许再在先前你军被袭击的事情上纠缠,如此一来,双方算是两清。”
那人原以为对方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想不到如此简单,这倒也不难,他答应就是。
正想点头,云鹤又补上一句:“另外,你们不可将此事在诸国间宣扬,否则便是失信弃义!”
失信弃义,这四个字在这样的环境下,可是极重的谴责了。是以,没有人愿意背负。
那使者如今一心只想带回六皇子,否则他担心此事若办不好,只怕皇上震怒,自己家中老小性命皆不保。
于是,连连点头,答应了云鹤的条件。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吧!”
此话一出,那使者自然清楚云鹤丢给自己的纸和笔是做什么用的,此事再推脱无益,他只得擦了擦头上的汗,低头依着云鹤说的写了起来。
写完后,又看了半天才交给云鹤。
“嗯,不错,等我再拿给你们六皇子签上他的名字,便算完成了!”说罢跟身边的人交代了两句,那人拿着使者写好的东西领命而去。
看着这一切做的滴水不露,使者的心里暗自呼了一声“好险!”
看来对于金壁王朝这个太子身份的副元帅,他们都低估了他的能力,显然,他是个心思极缜密的人。此次回去,可得好好跟元帅汇报此事。
一边想着,那使者依旧有汗珠不断流下。
苏达也因此对云鹤做事的手段欣赏起来,原以为他出身江湖,却不料在此类事情的处理上,却丝毫不带草莽之气,反倒老练沉着,心思缜密。果然是皇上亲自选中的储君,的确不简单。
六皇子被带过来时,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衫,脸上也洗了干净,看起来颇为清爽,早已经没有了那日被苏承欢吊在空中恐吓的落魄样儿。
走到云鹤与苏达跟前的时候,他刻意四处看了看,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