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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样的东方非,绿衣觉得似乎与当年那个小小的少年身影重叠了起来,脸上的笑容越发深了。
抿嘴笑起来的绿衣,着实是好看,水灵灵的一个美人儿,连苏承欢也不得不承认,这绿衣真正的模样当真是招人喜欢的。
只可惜,东方大爷看着笑得无比灿烂的绿衣,脸色却是越发的难看了。
“怎么,不敢说话了,我以为你跟她一样,胆子大的很呢,哼!”
这句话,东方非说的咬牙切齿,倒像是面对仇人一般。苏承欢就有些不明白了,看绿衣的样子,似乎并不担心东方非对她怎样,否则怎么会面对已经快要到了愤怒边缘的东方变态,她还能维持着笑容。
果然,绿衣是不怕东方非的。只见她几步走到东方非面前,莞尔一笑,朱唇微启,缓缓说道:“我家小姐,自然是胆大的,否则当年怎会跟畜生过不去呢?又或者,东方少爷觉得她杀了那畜生,是做错了?还是东方少爷如今看多了环肥燕瘦温柔可人的美人儿,我家小姐那般烈性情,倒是让东方少爷觉得不像个女子了。”
说这话的时候,绿衣的眼睛直直的望着东方非,似要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而东方非原本铁青的面孔,在绿衣的注视下,竟慢慢变的苍白起来,浑身僵硬的如木头人一般,甚至一双手也攥的死死的,微微颤抖着。
“你,你……你倒会用这样的话来堵我!”
难得看见东方非露出如此尴尬的神态,苏承欢在一旁好戏看的越发起劲。心想这绿衣口中的小姐,也便是那位要招亲的天池派新任门主练柔柔倒是好本事,让皇甫云鹤待她情深意重不说,就连万花丛中过,美人常围绕的东方变态听见她的事情,也能如此失态,想来这女子定是人间极品吧。
绿衣此时哪里有时间留意苏承欢看热闹的样子,她只是看着东方非,这个曾经陪伴着她的小姐度过童年以及少年时代的男子。
曾经,她是那样的期盼着他能长久的留在翠华山,留在天池派,却终究,成了今日这番局面。
说句心里话,她替小姐不值,明明那么优秀的小姐,为何却要为这个人伤心难过。
“绿衣怎敢对您不敬,想当初,在天池派,您是东方少爷,绿衣不过是个丫鬟。而如今,您更是玉华宫的宫主,绿衣不过是您众多侍妾中的一个,绿衣哪里来的胆子,敢用话堵您。只是,绿衣怕小姐明日见了宫主您身边这美人环绕的阵仗,一时有什么举动,伤了您的这些个美人,可就不好了。再说了,小姐的脾性,东方少爷自然是比我更清楚的,不是么?”
绿衣心中憋着气,语气难免带了些挑衅的味道。
这样的话,若是放在平日,只怕他早就毫不客气的送她上西天了,管你是不是美人,管你是不是侍妾。
可偏偏经过了适才,东方非知道了自己身边的这个平日看着有些木讷的美人,竟是练柔柔身边的丫鬟。而且,还是他曾经最熟悉的那个丫鬟,曾经,他同柔柔的过往,她是知晓的最清楚的。
只凭这一点,东方非就知道自己不能对她动手。非但不能要她的性命,甚至连动她一根手指头也不行。不为别的,只为她是柔柔身边的人。
柔柔,柔柔……这个他放在了心底多年的女子,那样的张扬跋扈,那样的娇媚可爱,那样的磨人,那样的像个妖精一般让他至今无法放下……
若绿衣真是她派来的,是否意味着,她的心中,其实也是有一点点在乎他的!
可若是那样,自己这一年多来的荒唐行径,又代表这什么?以她的性子,若知道……
东方非心中一惊,想到适才绿衣的话,再思及柔柔的性子,顿时觉得原本升腾起的一点点希望的泡泡又顿时破灭了。
柔柔她眼里容不下沙子,何况自己身边带了这么多的女子也是事实……
东方非苦笑了一声,当日只看见飞鸽传书,知道柔柔竟然要招亲,当时便觉得又气又急,只顾着星夜兼程的赶往翠华山,却忘记了自己这样前来,岂不是明摆着让柔柔生气么?
“绿衣,谢谢你提醒,明日我便遣散了众人,自己一人上天池便是。只是,柔柔那边……”
东方非的声音略微沙哑,却是带着些许恳求的语气。为了一个女子,能让他这般水仙的如此低声下气,倒真是令苏承欢大大开了眼界。
绿衣是个口硬心软的人,加之以前和东方非也算是在一起长大,当下也有些不忍心了。见他如今这么爽快的要遣散众人,想来他对自家小姐的心意还是没有变的。
“你这一年来的事情,小姐并不知晓,你大可放心!”
绿衣想我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吧,还不赶紧谢谢我。
果然东方非也是个上道的,深深望了绿衣一眼,认真地说道:“日后绿衣若有需要东方帮忙的地方,定当竭力以为,决不推辞。”
绿衣见他说的认真,只是笑笑。若不是为了小姐,她哪里会去玉华宫趟这浑水,只安安分分呆在天池派,过着隐居一般的生活,又能有什么事情需要东方非帮忙的。如今,她只盼着小姐能高兴,不管怎样,如果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小姐高兴,她纵然再不喜欢这个人,也是要帮着小姐看着他的。
只是,这些话,她不能说,也不必对他说。
有些话,她只需要点到即止,剩下的事情,该是东方少爷自己和小姐两人自己去处理的了。
而眼下,小姐要招亲事儿,便是最紧要的一件了。
东方少爷这次能不能争取的小姐,端看他自己的决定,绿衣想着自己作为一个丫鬟,能为小姐做的,也只有这些。过了明日,她便该回到小姐身边,继续做她的贴身丫鬟,而曾经玉华宫这一段,就这么让它随风逝去罢。
这两人说完了话,才注意到墙角蹲了一个人,此刻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们两人。
“那啥,你们说完话了啊,呵呵,呵呵!”
_第一百二十四章他乡遇故知
苏承欢心想我这不算偷听吧,似乎刚才那些话挺隐秘的,涉及到即将招亲的天池派新任门主与身边美人众多江湖人人畏惧的玉华宫宫主东方大爷的一段旧情。依照常理判断,这种事情,他们多半是不希望外人知晓的。
可是,自己该听的也听的,不该听的也听了。这两人,特别是变态的东方大爷,不会因为这个就灭口吧。
想到这里,苏承欢心中有点儿害怕,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那啥,我耳朵不好,耳鸣,头晕脑胀,刚才你们说的什么,我一点儿也没听到,真的,啥也没听到。”
装鸵鸟就装鸵鸟吧,左右比被人灭口好,苏承欢如今已经充分明白了形势比人强的道理,也知道为毛技不如人的人一般都要学的比较识时务一点儿的道理。
看着她一副恨不得立刻撇清的样子,绿衣和东方非这次却难得的两个人都笑了。
“被你听见了也无妨的!”
说这话时,绿衣笑的很是意味深长。苏承欢总觉得那眼神里,有皇甫云鹤的影子在闪烁。
差点儿把这茬儿给忘记了,云鹤拜托绿衣关照自己,而东方非如今似乎欠了绿衣一个大人情。这么分析下来,绿衣自然不会让东方非对自己下手了。
如此想明白了,苏承欢顿时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可转念一想自己到了这种时候还是靠了云鹤的庇佑,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脸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东方非看了她半天,却是冒出来一句:“其他人都遣散了,你却不能走的。”
啊?
“为什么?”
这次,是绿衣和苏承欢一同开口,对于东方非的这个决定,都觉得很意外。
绿衣看向东方非的眼神满是疑惑,而苏承欢则更多的是不解,难道这厮还没折腾够自己,竟然要冒着让他的心上人误会的后果继续将自己带在身边以便随时荼毒。娘的,变态就是变态,不能以常人的思维考虑的。
东方非似笑非笑的瞧了苏承欢气鼓鼓的脸蛋一眼,却是将头凑近了绿衣脑袋跟前,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绿衣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平静。
“既是这样,随便你吧,小姐若是知晓,你莫说我同意你这么做,我只当不知道罢了。”
绿衣显然被这厮以某种理由说服了,而且还打算替这厮继续瞒着她家小姐。
这是怎样的一个局面,苏承欢怎么越来越看不明白,真真的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她觉得自己有限的头脑消化不了这无限复杂的情况了。
只是,似乎留在东方变态被他继续荼毒的命运是免不了了,亏她刚才还想着若是被遣散了,她便赶紧脚底抹油溜回京城将军府,回家的感觉多好啊多好。
可惜,美梦转瞬就变成噩梦,还是无边无际的那种。
苏承欢原本想问问绿衣,你既然知道我在东方变态身边你家小姐会误会,而且皇甫云鹤那家伙也拜托你照应我,为何明明有机会让我离开这里你却不肯帮忙。可后来一想,若是给东方变态知道云鹤的事情,没准以这厮的性子,又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听说这两人极度不对付,她想想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自己忍忍也就过去了。
心中这般想着,苏承欢又觉得自己没出息,现在还在替云鹤着想,却不知人家心里头想的是哪个。
后来苏承欢不记得是怎么回到自己房中,也不知道何时睡去,只记得似乎睡梦中,云鹤那家伙又跑来撩拨自己,弄得心中一会儿欢喜一会儿难过的,只盼着这难熬的梦赶紧过去,又想着不要醒来最好,醒来了又对面对现实,而她实在是不想看见这些人。
苏承欢做这些梦的时候,皇甫云鹤就在她的房中。
却原来云鹤离去后,虽说有了绿衣的保证,他知道苏承欢不至于被东方非怎样,可到底抵不住心里的牵挂。两人有一阵子没见了,如今明知道她就在这里,却不能相见,那种滋味儿却也是不好受的。
于是,半夜时分,趁着大伙儿都熟睡了,云鹤不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苏承欢的房间。
悄悄进去时,看见的便是自己心中牵挂着的人儿正抱着被角睡的很纠结的样子。
有些日子没见她了,皇甫云鹤心中也想念的紧,这会儿看见床上软软一团的人儿,心跳顿时快了几拍。
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原本早该离去的,可越是看着床上的人儿,便越是不舍的挪动半分脚步。
前些日子在一起时两人耳鬓厮磨,虽说没有真的走到夫妻间那极亲密的一步,却也是体验了一番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的。云鹤自认不是个热情如火的人,可偏偏遇上了苏承欢,便觉得自己一向封闭的极好的心似是被打开了一个缺口一般,生生住进了一个俏生生活灵活现的人来。
如今,这人就在眼前,看得见摸得着,让云鹤怎忍心就这样离去。
轻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