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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特么是犯贱!
这些女人们,你们看看王小芬啊,你们当年要是有她这么清醒果决,还用花钱找我咨询诉苦,还用被男人骗得团团转被迫当小三、二奶?
渣男的坟头草都特么三十米高了!
来年忌日你带新男友去爬山,就可以霸气侧漏地抬手往山下一指,这是本女王当年砍死的男人的坟头,小样儿你要是也敢和他一样,看到旁边的那坑了吗?就是给你留的!
舒宁追上王小芬,只能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急切地问:“妈,你这是怎么了?”
王小芬转头来,嘴里说着没什么,可被夜里的凉风一吹,人又清醒了几分,当场抬手就轻甩了自己一巴掌。
舒宁一愣,忙去抓她的手:“妈你干嘛!”
王小芬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彻底清醒了,她深呼吸一口气,把近日来胡思乱想心底沉淀的浊气都给吐了个干净。
“没什么,”说着,主动去拉舒宁的手,带着她一起往回走,边走边叮嘱,“香儿,你记好了,就刚刚晚会,上台发言的那个姓堂的嘉宾,以后遇到了,别搭理他,站远点儿。”
舒宁心里直乐,嘴里还是得说:“为什么啊?”
王小芬没说因为什么,只翻了个白眼儿,“因为他欠削。”
这之后,王小芬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麻利干活儿,认真工作赚钱,还和同事一起接了个勾花边的活儿,勾一朵小花五分钱,赚点外快。
舒宁见王小芬这样,彻底放心,工作之余就去图书馆看书、课堂旁听,只是她没想到,堂昊喆找不着王小芬了,竟然盯上了自己这边。
这天下午,舒宁刚从图书馆出来,就遇到堂昊喆,男人笔直地朝她走过来,一副学者画家儒雅的气质。
舒宁站定,男人便笑笑,“你好,你叫秦香,对吗?”
舒宁默默看着他,心道你这还纠缠上了?
她没吭声。
男人却递出了一张名片,“我是你们学校的客座教授堂昊喆……”
一般情况下,客座教授和堂昊喆这两个名头,随便扔出来一个,都够理工大的学生恭恭敬敬客客气气了,但舒宁就是没动,男人有点尴尬。
他维持着递出名片的姿势,耐心问:“你不认识我?”
舒宁看看他,眨眨眼,没吭声。
堂昊喆想了想,“我认识你妈妈王小芬。”
舒宁露出一副恍然的神色。
堂昊喆见到这个表情,笑了起来,然而还没说话,拿着名片的手却被一把推开。
舒宁露出一副二宝特有的傻气加固执的表情,十分肯定地说:“我妈说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尤其是陌生男人。”
顿了顿,又理直气壮地说:“你不要以为你提我的妈名字我就会在你打饭的时候多给你两块肉!不可能的!你死心吧!”
说完,包一甩,走人。
留下堂昊喆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他,他看上去像是来要饭的吗?
而舒宁已经跑远了,心里哈哈哈哈笑成了狗,好歹也是食堂打饭的“小公主”啊,饭勺就是权力,打饭的手抖不抖,抖掉几块肉,还不是她说了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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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昊喆失望而归,王小芬忽然不理她了,这件事有些出乎他预料,比最开始重逢的时候认出她来还要意外。
毕竟男人一直觉得,王小芬当年那么迷恋自己,上赶着结婚,又是什么见识更没有上过学的农村妇人,这样一个女人,重逢如今事业有成的他,不是该神魂颠倒心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吗?
怎么忽然就不肯再见他了?
难道还在怪罪他当年不辞而别。
堂昊喆想来想去,觉得也只能是这样,如此一想,心里反而松了口气,女人么,都有脾气,他当年不辞而别的确是他的问题,还不准女人撒撒气撒撒娇吗?
当然可以了。
堂昊喆想通之后,又神清气爽地开车离开了学校。
不着急,既然重逢了,有的是时间。
其实堂昊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他从来不缺女人,年轻的时候女人换得比衣服还勤快,但和王小芬那段经历在他人生中还是有些不太一样的。
当年他一路往西南方向走,边游历边写生,到了王小芬村子附近,无意间受了点伤,刚好被王家人救下,带回了村子里。
王家当年的女儿年轻貌美,与他在城市里见过的姑娘都不一样,朴质又纯真,一点心眼子也没有,大大方方,干活儿利落,他几下就看进了眼里,于是穷追猛赶,终于被他追到了手。
堂昊喆回忆起来,对那个小村子,对王小芬,甚至对后来的“婚礼”都记忆犹新,仿佛深深地印刻在脑子里,虽然这二十多年也不曾再主动记起,然而看到王小芬的刹那,那些记忆都像是忽然鲜活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王小芬是他当年喜欢的女人里,唯一一个农村姑娘?
或者因为,他们当年拜了天地,也做了几日真正的夫妻?
堂昊喆自己也说不清,他只知道,他如今对王小芬特别上心,几乎到了日思夜想的程度。
他不久前甚至在学校后勤那边稍微打听了一下,知道王小芬是一个人带着女儿在食堂打工,又听说她有过一个丈夫,但是男人已经死了。
他对王小芬的在意程度,比自己现象中还要多。
堂昊喆自己都觉得稀奇,带着这份稀奇和不解,他开车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许可扬刚换完衣服出来,见他回来,就转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堂昊喆对他这位妻子一向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进了门,也不说话,只是见她要出门,随口道:“要出去?”
许可扬也用十分随意的口气道:“去见家里一个晚辈。”
既然是去见许家人,堂昊喆更不好说什么了,嗯了一声,脱了外套挂起来,转身进书房。
房子很大,复试三百多平,中式装修,是他们这个文艺家庭的该有的风格,然而夫妻感情却形同虚设,偌大一个家,空旷旷,冷冰冰。
堂昊喆和许可扬就这样在家门口说了两句话,然后一个出门,一个进书房,擦肩而过,谁也不理谁。
而等许可扬出门坐上电梯,表情上的厌恶和不耻明晃晃地挂在了脸上。
她真的是看到这个男人就恶心,年轻时候好歹还有一张俊脸,人到中年,简直给她一种中年男人的油腻感。
她心里呿了一声,戴上墨镜,不久后走出电梯,开车赴约。
许可扬的确是来见许家一个小辈,这是个远房亲戚,其实也不算太远,是她堂哥的儿子。
小孩儿上学时候成绩不错,可惜好玩儿,大学没毕业就开了自己的工作室,说是做私家侦探。
许可扬的堂哥差点把心脏病气出来,打了也骂了甚至赶出家门了,结果这儿子还真是能耐,生意做得不错,自己房子买了,宝马奔驰一辆不少,每天穿的人模狗样,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金融公司的小开。
这也就是混出头绪了,许可扬那堂哥才松了口,准许儿子回来了,要不然,臭小子至今流浪在外,家都回不了。
可就算如此,堂哥提起自己的儿子也是一脸自豪,因为他们许家几个小辈里,还真就是堂哥的儿子混得最好,赚得多人脉广,关键长得儿子像妈,长得特别俊。
许可扬想起堂哥那儿子,嘴角就止不住上扬,可惜她没有孩子,她如果有孩子,是个男孩儿的话,养的像堂哥的儿子那样她就很满意了。
正想着,一道人影落在身旁,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姑姑,让你久等了,有点堵车,真是抱歉。”
来人正是许可扬堂哥的儿子,许航。
许航坐下之后,也没废话,直接从带来的公文包里抽出了一个文件袋,放到桌上,推到了许可扬面前,又缓缓认真地说:“姑姑,你真的想好了?”
许可扬被自己侄子这严肃的神色逗笑了,反而态度随意,“什么想好不想好,这一步总要走的,早走晚走都是走。”
说着拿起了面前的文件袋,一边解开封口,一边缓缓道:“我是有些等不及了,与其熬着等他死,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到遗产,不如干脆一点,收集证据,主动出击,能分多少算多少。”
说完,目光抬起,眸光里闪烁着坚定的锐利,语气幽深,“我和他堂昊喆耗了半辈子,难道还要把剩下的半辈子也赔进去吗?他当年从我许家身上捞到的好处和便利,现在我一分不少,都要他给我吐出来!”
这要是别人家事,侄子听说姑姑要这么搞事离婚的,恐怕得心惊胆颤上报父母,让长辈去劝,但偏偏许家这个少爷是个……
用他亲爹的话来说,就是根搅屎棍,惹事精。
许少爷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当根搅屎棍,他从来不怕事儿,也不怕搞事,所以这边一看他姑搜集出轨证据离婚的心意这么决绝,立刻积极响应。
在许可扬抽出文件看起来的同时,他便道:“我搜了最近半年堂昊喆的开房记录,都是正常出差住酒店,但并不能表示没有女人,我也查了他近期的电话往来,都还算正常,真算起来,他最近一个情妇也淡了,两个月都没有去过了,估计已经结束了。”
许可扬看着手里的A4纸,冷哼,心道别是年纪大了、那地方终于只能当摆设了,所以要女人也没用了吧?
正这么想着,许航慢悠悠道:“可能就是已经废了吧。”
许可扬被他这口气逗笑,索性放下手里的资料,直接看向他,问道:“还有什么?”
许航神色依旧慢吞吞的,但表情却正色了起来,“下面才是我正要说的重点。”
许可扬一愣。
许航缓缓道:“男人出轨,肉体就算不行了,或许还有精神上的也说不定。”
他说着,把许可扬面前文件袋拿起来,抽出了几张照片,递过去。
许可扬接过,看着那几张照片,愣住了。
照片上,竟然是堂昊喆和一个装扮朴素的中年妇人,后者埋着头,神色看不清楚,然而堂昊喆脸上的殷切却半点也不遮掩。
许可扬被他脸上这个表情刺痛了,捏着照片,只觉得讽刺。
堂昊喆的女人那么多,如今竟然对着这样一个中年妇人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吃鲍鱼吃多了,忽然喜欢上小青菜了?
可就算是小青菜,在许可扬眼里都是堂昊喆在乱糟蹋。
许可扬是聪明女人,她不傻,要论勾引,更有想法的显然是更年轻的一些女孩子,这样的妇人,装扮朴素,就算有想法,也会收拾收拾自己,而不是这样。
而且这照片摆在这里,一眼能看出来,那妇人没表示什么,就堂昊喆这第三条腿长在脑子里的垃圾眸光直闪了!
“你接着说。”许可扬沉住气。
许航:“这个阿姨我查了查,叫王小芬,在理工大后勤食堂工作,她有一个女儿,名叫秦香,两人新来不久,是托了关系进来的,我顺着查了查,查到了一个叫秦彩虹的女人,是做生意的,就是她脱了关系把人送来。这三人都是同乡人,老家在偏远山区,背景我已经让人再去细查了,一周左右就可以查到。”
许可扬拿起另外一张照片,这次照片上是个年轻女孩儿,肤白大眼,扎个一个马尾辫,素颜也十分漂亮。
许可扬叹气,心道别不是她职业病犯了,怎么总觉得是堂昊喆看上人年轻大姑娘,大姑娘不肯就犯,堂昊喆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