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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幽幽道:“然后呢?”
舒宁微笑:“然后?然后当然是像所有事业有成的‘母亲’那样,给儿子钱给儿子房子车子,让儿子安安心心做他的富二代啊。”
许寒回视舒宁,忽然了悟地扬眉,“看来,你的目标还真的只是魏家人啊。”
舒宁:“当然,我可没有骗你,我的目标,一直都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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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火了,钱就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入账。
魏成理所当然把功劳归给自己,做梦都要笑,完全沉浸在成功的喜悦里,连带着把陈星云都抛到了脑后。
许寒和舒宁跟着后面维持这份“喜悦”。
当妈的把儿子夸上了天,老婆也一个劲儿地夸。
不但夸,两人还在耳旁“窜倒”。
“儿子啊,咱们终于也是有钱人了,比他们城里人还有钱!”
“魏成,我感觉自己熬到头了,看到希望了,我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你!”
……
魏成飘飘然得东南西北都差点找不到了。
这个时候,许寒又从账上取了一笔钱打到魏成的个人账户里。
“儿子,你以前不是说喜欢车吗,买吧,喜欢什么样就买什么样的!”
“儿子,咱们有钱啦,终于也是有钱人啦,以后只有咱们瞧不起别人,没有人能瞧不起咱们!”
……
许寒按照舒宁写好的剧本和台词,站在亲妈的立场上一步步引导。
没多久,许寒买车了,甚至不惜加钱以最快的速度提车,提完车立刻呼朋引伴香车美人快活去了。
本来许寒站在自己的立场思考问题,还觉得魏成这种贫困山村里考出来的大学生堕落不至于如此快,舒宁却淡笑着摇头,说他少见多怪。
“人啊,从来都是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堕落的过程,就好像自由落体,啪一下,就摔下去了,惯性还大。”
“魏成这种人,穷了小半辈子,以前恐怕也只在书里见过有钱人是过的什么日子,现在给他这样的机会,怂恿他,鼓励他,捧高她,他难道还能把持住自我?这不是做梦吗?”
顿了顿,舒宁又笑笑,意味深长道:“呵,男人么。”
许寒对舒宁最后四个字的感慨做出了如下回复,“但我不是魏成这种人。”
舒宁转眸看许寒,笑笑。
许寒扬眉,“你不信?”
舒宁道破:“我信不信又怎么样?这根本也不重要啊。”
重要的是,魏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变成了一个挥霍无度、纵欲无穷的“富二代”。
他有钱了,发达了,成功了。
他开着跑车、搂着香肩告诉别人他的创业史,他潇洒、他张扬、他眉眼间全是自信。
他再不是那个农村里出来、谨慎克制的年轻创业小伙儿了。
他,翻身了!
他甚至不用再看“鬼妻”的脸色了,他直接站在舒宁面前,自信地说:“我补偿你!你想要什么我都补偿你!因为我现在什么都有!我有钱!”
舒宁看着男人,淡笑地看着他,点头,“好啊。”
男人恍然,果然啊,有钱就是好使,鬼他都不用怕了!
哈哈,鬼都不用怕!
既然鬼都不怕,还要怕什么呢?
怕女人嫌弃他抛弃他?
不,当然不怕,女人么,要多少有多少!
陈星云,他都不必放在眼里了!
许寒像个醉了的瘾君子一样飘飘然,忘乎所以,只顾沉静在成功发财的美梦里,全然忽视了这段时间以来陈星云为两人关系作出的努力以及背后隐忍的付出。
等这对“野鸳鸯”再见面,真可谓是物是人非——一个变得面目可憎,一个为爱抗争声嘶力竭。
陈星云直接哭了,她责怪魏成,“我爸妈知道我们的事了,一直反对,还给我安排相亲。我为了你不停和家里人做斗争,你呢?你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吗。”
人变了,心态也跟着变了,如果是从前,魏成完全可以体谅陈星云的不易,可现在,他飘飘然地想,他都是有钱人了,完全不比陈家差,陈家哪里需要看不起他?
他们看不起他,自然有人看得起他!
陈星云是为了“爱情”,又不是真的犯贱要给有妇之夫做二奶,魏成值得她付出她自然付出,可如果一个男人变成了自己最痛恨的样子,她还留下来做什么?
两人不欢而散,陈星云气呼呼留下一句“这么多年根本不值得”就跑了,没多久就在家人的安排下和门当户对的富二代订婚。
自此,魏成这命中注定的“爱情”宣告彻底破产。
爱情破产没多久,许寒在舒宁的示意下大手一挥,切断经济。
魏成一夜间又变回了那个没什么钱的创业小青年,一脸懵逼。
他还给许寒电话,“妈,钱怎么没了?”
许寒幽幽道:“哦,公司马上有新项目,需要资金,我就不给你打钱了。”
魏成脑子被香槟XO泡久了,都没反应过来,“新项目?我怎么不知道。”
许寒直接在电话里冷笑,“我家大少爷,你都多久没来公司上过班了,你当然不知道了。”
魏成愣住,缓了缓,道:“那公司账上没钱了?”
许寒:“有。”
魏成松了口气,“那给我先打点啊。”
许寒一头冷水泼过来,“少爷,你醒醒酒,说什么胡话呢?你以为公司是你的,钱是你的啊,你想要就要。”
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
魏成:“…………???”
唉?不对啊?他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呢!?
第103章 【家暴的诞生】
魏成已经废了。
即便眼下废得不够彻底; 有舒宁和许寒在; 他再难有翻身的机会。
尤其是许寒,在逐渐掌控公司之后; 根本不给魏成重新回来工作的机会; 俨然要将这便宜儿子养成个大废物。
魏成脑子倒是还算灵活,没多久就察觉出不对; 可再想回公司难如登天; 别说“亲妈”不让,舒宁还整天跟着他,时不时用“鬼妻”的身份恐吓吓唬一会儿; 正常人都给弄成神经病了。
舒宁时刻记挂自己的任务,如今也不干什么; 就在家盯着魏成; 时不时说点有的没的刺激刺激,顺便给自己的生活添点乐子。
到如今,魏成再反应不过来; 那就真的白念那么多书了。
他在家哀求舒宁,“老婆,我知道是你,都是因为你; 妈才能去管公司的吧?你别闹了,真的,她什么都不懂的,你就让我回去上班吧。”
舒宁笑; 边嗑瓜子边道:“老公啊,你说什么呢,妈会管公司我可不会,怎么会是因为我呢,当然是因为咱妈自己有本事。再说了,怎么是我不让你回去上班?明明是你自己潇洒起来只顾花钱连公司都不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魏成再求她,“我知道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你,夏夏你原谅我好不好?求你了,就让所有事情都恢复到正规上来吧,别再让妈管公司了,她能管一个月两个月,能管一辈子吗?公司要是破产了我们都得喝西北风!”
魏成好说歹说,姿态放低,痛苦哀求,然而舒宁如何都不为所动,只冷眼看他。
看他有力没处使,胡子拉碴地在家里乱转;看他想尽办法要重归公司,却被许寒打发回来,灰头土脸地垂着脑袋进家门……
看他一败涂地,再难翻身。
舒宁很“享受”这个过程,亦或者应该说,原主马夏夏很“享受”魏成的痛苦。
这个付出一切、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最后却含泪饮恨自杀的女人,终于得偿所愿,“目睹”了魏成从成功走向落败的整个过程。
当然,舒宁知道,这根本不够。
原主是自杀的,所有的任务目标都是“遗愿”,既然是“遗愿”,马夏夏怎么可能容许魏成和魏家人还活得好好的,甚至留在大城市享受便捷便利的生活?
连许寒都问她:“你好像没有其他事做,一直围着魏家人在转,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从前舒宁最多就是笑笑,或者打马虎眼嘻嘻嘻糊弄过去,可最近这一次,许寒再问,她给出了非常明确地回复——
“我啊,也没有其他目的,我的目的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就是让魏成和他父母——不得好死!”
原主实在太痛恨魏家人了,她带着对自己人生的最深地恨意自杀。
这些恨意舒宁通通感受到了,留在原主身体里的时间越久,越能清晰地感受出来。
尤其是最近,随着任务目标的完成,那种强烈的想要魏家人不得好死的想法越发浓烈。
舒宁知道,是时候该给魏家人和马夏夏之间做个了结了。
这天白天,许寒去公司上班之后,舒宁一个人回房间,取出了魔盒。
盒子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却暗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促使她有种打开盒子许愿的冲动。
舒宁忍住了这股冲动,5。5也提醒,“这是一个不祥的盒子,所有碰过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舒宁盯着魔盒,眯了眯眼,“那就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有关魔盒,有关碰过这个魔盒的那些人,许寒也好,陈星云父母也罢,那就是另外一段故事和恩怨了。
而这个故事和恩怨,舒宁觉得,和她无关,她也懒得管。
她唯一在意的,只有攻略世界和她的任务。
她径直捧着盒子去了魏成的房间。
魏成像个没有骨架的软脚虾似的靠在床头,见舒宁进门,喘气地力气都没有似的,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直到舒宁把盒子递到了他眼前。
魏成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舒宁:“魔盒。”
魏成露出不解的神色。
舒宁并不多解释,只是开口道:“不想打开看看吗?”
魏成抬眼看她清淡的神色,眼神里顿时多出了几分警惕,反倒给他无光惨淡的神态增添了几分活力。
但好奇心驱使,魏成最终还是伸手,轻轻打开了盒子。
瞬间,溢彩流光映照着他惊愕的面孔。
一个鬼魅的女声从盒子里缓缓传出:“你要许什么愿?”
魏成愕然瞪圆了眼,仿佛有什么暗暗驱使,他下意识伸手,接过了盒子。
舒宁松开手,后退几步,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他。
心里暗自对5。5道:“要不要打个赌。”
5。5:“赌什么?”
赌魏婆子会不会让魏成许满三个愿望。
许满三个愿望,许愿者就会成为魔盒的祭品,盒子里的灵魂可以抢夺许愿者的肉身。
魏婆子和魏成,一个在魔盒里,一个是许愿者,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儿子,一个知情,一个一无所知。
那么最后,魏婆子到底会不会引诱魏成许满三个愿望?
5。5认为:“不会。”
舒宁:“因为他们是母子?”
5。5分析道:“在我的数据库里,人类母亲对子女向来很有奉献牺牲精神,所以我倾向于认为,魏婆子还是会继续牺牲自己保全儿子。”
舒宁却道:“人性那么复杂,可不是你的数据库可以总结出来的。”
不远处,魏成已经飞快许完了一个愿望,正在许第二个愿望。
“我要拿回公司!”
男人显然已经有点魔怔了,神态间露出几分神经质的样子,许完第二个愿望还紧跟着加了一句,“我的公司被我妈抢走了,我要拿回来!”
“那个老太婆有神经病!狗屁都不懂,还想要我的公司!”
魔盒沉默片刻,缓缓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