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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在闲暇时不断充实自己,再加上原主的记忆,她也想看看在这个世界她能走到什么样的高度!
“想什么事情,想的这么入神?”
慕倾倾回过神,转过头笑道:“爹爹,你洗好了!”她去桌上斟了一杯茶,递到他手边,“这里没有好茶,爹爹将就喝一点吧!”
容玓身上只披了一件丝滑的绸衣,腰间松散的系了一条腰带,及腰的墨黑长发滴着水珠随意披散,很是惑人。
他接过茶,微抿了一口,笑道:“出门在外,无妨的,你也是一路风尘,还有一桶水,去洗洗吧!”
慕倾倾拿了换洗的里衣,拉上布帘,脱去衣衫,站进桶里舀起水往身上淋。
此时日光渐暗,容玓捧着一卷书在看,听见水声哗哗,不经意的侧头一看,布帘上,少女玲珑有致的身形倒映在上面,形成一种优美的剪影。他眸光一闪,快速转过了头,叹了口气,女儿这么出色,以后不知会便宜了哪些男人,想到此,他心里一阵郁结。
慕倾倾披好衣服出来,见他长发还是披散着,拿了一块干布巾,来到他身边,轻轻揉揉的给他擦拭着头发。她和他一样,也只是披了一件薄薄的绸衣,这样贴近着,彼此的肌肤难免会碰触摩擦。
在慕倾倾的指尖再一次不小心擦过他脖颈时,容玓转过身,接过布巾,说道:“好了,我自己来吧!”
看到她也是薄薄的一件里衣,胸前两团浑圆形态一眼可见,他眉峰微皱,“怎不穿小衣?”
慕倾倾笑道:“爹爹你不知道,穿那个睡觉可不舒服了,再说了,我也不出去,只在房里,不打紧的。”
容玓别过脸, 声音有些不自然:“嗯。你在房内呆着,一会我让人把饭送上来。”
☆、男尊女贵2
吃完饭,父女俩依在烛火下看了一会书,没多久,慕倾倾就打了个哈欠,容玓放下书,看着女儿娇美的脸庞,柔声道:“困了,便去床上睡吧。今晚要委屈阿倾与爹爹一起睡了,可愿意?若是不愿,我让小二再拿床被子来,我打个地铺也可。”
慕倾倾环上他的手臂,小脸在他颈窝处蹭了蹭,打趣道:“看爹爹您说的,能与爹爹这般风光月霁的男子同榻儿眠,那是多少女子求不来的,阿倾只有满心的欢喜,又怎会不愿。”
容玓被她哄得一阵舒坦,心里很是受用,满腔的慈爱里又带有一种异样的欣喜,捏了一下她秀挺的小鼻子,笑道:“你呀你……”他身为名士,盛行的便是独立特行,清淡和循其本性,与女儿一起同榻他倒也没觉得有多不妥。
在容玓也上到床来,慕倾倾靠过去,侧着身子依偎在他胸前,闻着那股淡淡的熏香,闭上眼,沉沉睡去。
容玓却是也些难以入眠,心中虽无邪念,但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平日里因于氏身体弱,他一直清心寡欲的过的如同和尚一般。现如今,少女体香幽幽,软软的身体只隔着两层薄绸紧紧贴合着他,尤其是她胸前的那团绵软,更是压在他身上,更像压在了他心上,抬手抚上额头,露出一抹苦笑。
抚下心头的种种思绪,下巴抵在她头顶,轻轻揽住她,他也闭上了眼睛。
翌日,慕倾倾换上一袭月白色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锦缎袍服,系上同系腰带,将头发高高束起,以一枚玉簪固定,再拿了一柄扇边镂空雕花的折扇,这么一打扮,少了那份娇柔女儿气,倒像是容貌精致气质清雅的清贵女公子,她暗自点点头,这个装扮她还是挺满意的。
经过半天的行驶,马车终于缓缓驶入建康西门山腰处的万山书院,在容玓的带领下,三人经过树影憧憧,花间小径,一草一木错然有序,远处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因是课间,并未见到几个往来的学子。
不多久,便来到一处取名为紫竹院的小院中,院中小木楼修建的极其精致,被大片紫竹半隐在其中,显得很是清幽静谧,如世外小居。
到得楼中前厅,慕倾倾便看到厅内敞阔,东面一排排书架,里面全部摆满了各种书籍,北面墙壁上挂着一幅风雪画,一树青松傲然挺立在悬崖边,顶天立地,卓然不凡。
整个大厅给人的感觉,便是十分风雅。
“子沾兄,你来了。”
随着话音落下,一名身穿玄青色广袖宽袍缓带的清绝男子缓缓朝他们走来,他眉目如画,尤其是那张唇,像染了胭脂般红艳,却又容色清淡,及臀的长发仅用一根发带散散的束着,步履闲适优雅,浑身散发出一种高山流水般的风仪,竟是不比容玓逊色半分。
慕倾倾呼吸一紧,眸中掠过一抹暗芒,一闪而逝。
随后一行人来到后院,分宾主落座,在小厮奉上茶水后,容玓轻嘬一口,轻缓道:“此次前来建康,一则是来看望冕弟你,二则嘛,是要央冕弟你收我家阿倾为弟子。”
男子睿智的双眸淡淡看向容玓左边静默饮茶的美丽少女,举止从容,体态风流,不骄不躁,这样看着倒是很不错,他捻动着茶杯,轻轻道:“子沾兄的女儿想来也是好的,然而交情归交情,我这规矩可不能废。”
慕倾倾在路上就听容玓说起过这个叶冕山长的收弟子习惯,当下站起来,让小厮将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放在案机上,朝叶冕微微一鞠,朗声道:“请先生考教!”
叶冕也不客气,“先写一段字我看看。”
那么多年的字可不是白练的,慕倾倾一点也不含糊,拿起笔润了润,在宣纸上笔尖飞动,很快,一排排优美的簪花小楷跃然于纸上。写完后,双手捧着宣纸递到叶冕面前。
叶冕接过,看了几眼,便目露诧异,清冷的容色略略缓和,看向慕倾倾的眸光中带了几分赞许,“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写出来的字竟有了这般风骨,你,很不错。”
容玓斜倚着竹椅哈哈一笑,姿态说不尽的风流潇洒,“也不看看是谁生的,能差吗!”
慕倾倾无奈的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个亲爹真是——
随后叶冕又抽问了几道四书五经里的内容,慕倾倾不说是对答如流,却也能从容应对,这个师,自然就拜下了。
因有了亲爹的交情,慕倾倾不必与众多学子一样住在学生居住区,而是住在了小楼后院,而亲爹容玓也会在此停留几日。
晚间,慕倾倾吃罢饭,见容玓还在与叶冕对饮,便招来容江,让他将她与爹爹的东西拿到后院归整好,一番整理下来,也就差不多了。让容江给她备了热水便让他出去了,这个世界女子太稀少,都是由小厮服侍的,慕倾倾可不习惯当着小厮的面沐浴净身。
洗完澡坐在书案前翻起了论语,以前她也是大致的看看,现在既然要考科举,自然要细读。这本书是容玓给她的,上面注有许多他的注解,他的名头可不是虚的,上面很多注解都很是精辟,慕倾倾看着看着就入了神。
原主已经考过了童生,那么接下来她被是要考秀才了,现如今她主要的目标是练习八股文,要会破题立题。
许久之后,在她快要准备睡觉时,听到院里有了动静,放下笔,打开门,借着月光看到容玓略有醉容的朝这边走来,她上前几步扶住他,“爹爹,你怎么样?容江呢?”
容玓轻轻打了个酒嗝,舒了一口气,道:“他给我备水去了,爹爹没事,阿倾你先回去睡吧。”
慕倾倾见他确实无碍,将他扶到隔壁房间,便回去睡了。
翌日大早,慕倾倾换上书院里统一的白色学子长袍,来到饭厅时,叶冕已经坐在了那里,他的身侧还有一个面容冷肃五官俊朗的少年。
冲他恭敬的喊了声:“先生!”
叶冕见到她来了,点点头,指着身边的少年道:“这是你师兄莫齐,一会让他带你去学堂。”
莫齐对她的到来只是眼神略动了动,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慕倾倾朝他作了个揖:“有劳师兄了!”
吃完早饭,慕倾倾随着这个叫莫齐的少年往学堂走去,一路上少年只是默默地走路,不与她多交谈,慕倾倾对他有些好奇,忍不住用眼觑了觑他,要知道这个世界女孩子是很珍稀的,他却对她如此冷淡,这似乎不太符合常理。刚偷觑了两眼,少年似有感应,突然转过头,幽深的黑眸定定的望向她。
慕倾倾脸一红,有一种偷窥被人抓个现形的羞耻感,偏过头,下巴微抬,挺挺脊背,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少年清幽的眸中闪过点点笑意,这个师妹,似乎很有意思啊!
片刻后,两人便来到一处错落有致的四合院型的屋舍前,三三两两的白衣学子正在各自谈论说笑,慕倾倾的出现使众人的眼睛皆放出光来,也忘了正在谈论的话题,全都目光如炬的望向她。
少女只是一身普通的学子儒袍,黑发也仅是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然而她肌肤莹润似有光泽流动,眼眸清透又带着丝蒙蒙雾气,尤其是眼尾的微微上挑又透着说不尽的媚意,而她身上又隐隐流露出的书卷气又让她的气质更提一层,好一个清贵决然的女公子。
在众人都愣神的时候,一名肤色微黑的女学子走上前,站在慕倾倾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阴阳怪气道:“哎呦,这是谁家小姐?刚到学院就勾得大家魂都飞了,这是来上学呢?还是来勾男人啊?”
众学子回过神,都往旁边避了避,这名女学子身份不简单,在学院里是横行惯了的,一般无人愿意招惹她,也就养成了她在学院里嚣张的气焰。
慕倾倾刚想回嘴,便听到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是谁说我女儿勾引男人?”话语刚落,一道潇洒飘逸的人影面沉似水地走进学堂。他一袭月白长衫上用金线包边,外面披着一件广袖长袍,配上他宛若谪仙般翩然出尘的闲雅风姿,周围的景色,包括人,都黯然失色。
☆、男尊女贵3 微H
场面顿时又是一静,慕倾倾好笑的看着亲爹的风骚出场,然而对于他的维护心里却很是温暖。那黑肤少女眼睛瞪得溜圆,狭小的眼睛里泛起一丝惊艳,正要说话。
容玓负手而立,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向黑肤少女,淡淡道:“我容玓的女儿想要男人又何须勾引,倒是你,呵呵——”这一声呵呵代表了很多意思。
黑肤少女气得喝道:“你……”
还未待她说完,众学子在听到容玓两个字时均纷纷上前作揖行礼。
“学生刘禀见过容玓先生!”
“学生张苼见过容玓先生!”
一时间,再无人理会黑肤少女的存在。实在是容玓的名声太响亮了,一般学子哪里有机会得见,此时见到真人那激动不言而喻。
面对众学子的热情,容玓浅笑相对,没有傲慢之气,气氛一时很是融洽。
这时一位须发微白的夫子走了进来,相互见礼后,便纷纷进了课堂内,容玓揽过慕倾倾的肩膀,拍拍她的背,柔声道:“好好上课,现在应该无人敢欺负你了!”
原来他是来给她撑场面来的,压下心中的异样之感,慕倾倾低低应道:“嗯,谢谢爹爹!”
进到课堂,四下环顾一圈,空余的座位只有两张了,一张是刚才那个黑肤少女旁边的,还有一张便是莫齐旁边了,选择哪个不言而喻。
走近,朝莫齐微微颌首,指指他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