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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根正苗红的一姑娘,眼睛被浆糊住了。”
“听说杨树三兄弟都不同意,没见庄瘸子盖房子人都没去帮忙。”
“搁我我也不能同意。”
有人贴到对方耳边小声道:“你说,是不是庄瘸子鸡巴特厉害,把人小姑娘肏服了?”
对方猥琐的笑了,露出一口黄牙,“没准儿。哈哈……”
杨国虹不屑的撇嘴,“早说他们有一腿,还跟我赖,切!那么寒碜的男人亏她看的上。”
各种风言风语满大队的飞,慕倾倾心态放的宽,随他们说去,舌头长在别人嘴巴里,她也管不了。
九月初九宜嫁娶
庄家今天热闹的很,菜是请大堂嫂和几个相熟的妇人来烧的,没条件办酒席,就备两桌过的去的席面,席面整一两个肉菜,请左邻右舍亲戚好友来吃一顿做个见证再发点糖,婚礼也就成了。
给来帮忙的妇人多抓了一把糖果,剩下的也让她们带回去吃。送走所有人,慕倾倾和庄河夫妻俩才算停当下来,皆出了一身汗,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满足。
结婚了,他们终于结婚了,不必藏着掖着,偷偷摸摸。再忙再累也是高兴的。
“庄河。”
“嗯。”
“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了。”
话音刚落,慕倾倾只觉一股浓郁的男人气息直沁入鼻端,一双臂已经揽住了她,庄河耳边呼吸潮软:“难为你了。”
若不是她的一路披荆斩棘,就没有他今日的好日子。
比他以往做的任何一场梦都要来的美,却真实的让他鼻子发酸。
其实,这段感情里真正付出的一直是她。
他知道,都知道……
庄河吻她的额头,“谢谢你没有放弃过我。”
盈着水波的眼里染上一丝刁滑,“怎么谢?”
庄河口息湿热,“做你的马,让你骑。怎么样?”
“你说的。”
“嗯!”
至夜,秋风送凉,蛙虫啾啾。桌上的红蜡烛偶尔爆开,暖融融的光映衬的糊在窗上的两个大红喜字更显喜意。
泛着原木香的木床上铺着红色土布床单,慕倾倾双腿盘坐在庄河脐下两掌间,两只手撑在庄河上臂,而庄河的手则扶着她的腰,两人如同凤凰抱着凤凰,酣畅交骑。
慕倾倾小穴包裹着肉棒,一前一后的轻磨慢挪,她肤色本就极为白皙,此时情欲上脸,双颊边好似染了胭脂,薄薄的一层红晕,更显得那双眼似极了水底下细细的沙子,软得让人要沉下去。
她媚肉一夹,“小妖精,今天晚上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
“嘶!”庄河被夹的眼睛都冲了血丝,额头青筋暴露,他咬着牙,语调都有些破碎了,“杨倾倾,你悠着点儿,马也是有脾气的。”
慕倾倾挺起腰,边夹他肉棒磨,边扬手拍打他臀侧,嘴里“驾驾”的喊。
庄河揉捏她的胸脯,肉棒往上顶,“骑的爽快吗?”
“必须爽。”
“坏。”
慕倾倾手向后,去捏两颗滑蛋,结果摸了一手的水,嫌恶地往他腿上擦,“我坏你还喜欢?”
“为民除坏。”
“老装。”
“这么坏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坏我就够。”
“老装。”
庄河蓦地一个反身将她压在身下,姿势翻转,肉棒还插在小穴里,根部糊了一圈透白的滑液,开始来回的抽送。
夜还很长,一场激烈的苦战才刚刚开始。
……
秋去春来,
春末时节,柳叶嫩草噌噌噌的往出冒,绿意铺满大地。
岸堤边碧水盈盈,青草肥嫩,两头黄牛甩着尾巴吃草。
岸堤下的这条河名为永宁河,宽约四丈,汇流至舜江。洪涝排水,干旱灌地可全靠它。
庄河坐在河边的青石板上,怀里抱着他的木杖散漫的半眯着眼睛。
他选择的放牛地方偏上游,来河里或洗衣裳或摸河鱼的人们不太来上游,清静的很。
一道软糯的女声打破了这份清静,“呀,偷懒呐。我要上报给组织对你进行批评教育。”
庄河脸上不见半分恼色,反是更放松了几分。忽然,他感觉额头痒痒的,似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的触抚,庄河缓缓睁开眼。
只见小姑娘穿一身绛红色土布衬衣衬裤,体形纤美,肤白如雪,尤其是里面穿了胸罩,托的一对饱满的胸脯更为挺翘,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轻轻晃荡。
此时她正微微弯着腰,边说话边还拿着一根软嫩的小柳条拂他的额头。柳条儿软,拂在皮肤上像蜻蜓点在水面上化开的点点涟漪漫开丝丝的痒。
庄河眼底淬了光,明亮而温暖,指着岸上的路,有恃无恐,“喏,路在那儿,尽管去。”
慕倾倾把柳条儿往河里一抛,柳条儿顺着河流飘远。她跳下一个台阶往庄河旁边坐下,抱住他胳膊,眼睛笑的弯成月牙,“说着玩的啊,哪会真去。”
他欲抽回手,“前头有人在洗衣服,保不准会过来。”
“过来就过来呗。”她咕哝道:“咱合法夫妻,怕什么。”
他越不让抱,慕倾倾就越想和他对着来,“你这人啊最是喜欢口是心非,嘴里说着别别别,心里指不定盼着我抱紧些呢。”边说还边用饱满的胸脯蹭磨他的手臂,“老装,我说的对不对呢?”
庄河咬牙切齿,“杨倾倾…”
“别恼,别恼,我不逗你了就是。乖……”
“……”
“呐,这样好了,我亲你一下做补偿,你可不能再恼了。”
只怕这最后一句才是你的目的吧!怀了娃还这么不消停。庄河神情柔和,乐意陪着她玩闹。
生不逢时,适逢其时——
多么幸运,有生之年遇见了你。
☆、庄河——番外
2009年春,清明
细绵的雨丝向八方飘洒。
墓地幽静,两块墓碑相并而立。上面各刻着:
夫庄河之墓
妻杨倾倾之墓
没有照片,没有溢美之词。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凄清的墓碑前走来一名二十出头,捧一束白菊手执黑伞的年轻男子,他五官很是俊秀,笔直高挺的鼻骨让他少了份娘气,多了份男人的英美。
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袖口向上挽了两道,搭配一条八分长的石磨兰牛仔裤,再加一双板鞋。站在哪里都自成一道风景。只是此刻的他,神情忧郁,目露哀伤。
“阿爷,阿奶。连意来看你们了。”
他叫庄连意,今年二十一。
墓碑里所葬的正是他的爷爷奶奶。
老爸叫庄园,名字是奶奶起的,她曾笑着说以前家里遭管束,种个什么都要被管着,最想要一个可以随她支配的庄园,所以在老爸出生的时候给他起名叫庄园。
政策改变后,在奶奶的鼓励下老爸弃农从商。生意越做越大,1988年庄连意降生,忙于生意没时间带孩子的庄园夫妻俩就将儿子小连意托付给了他爷奶。
可以说,庄连意整个童年都是在爷奶身边度过的,和他们的关系亲厚更胜于父母。后来老爸庄园在城里给奶奶建了别墅庄园。可是奶奶很少会去住。她说乡下空气好,爷爷年纪大了,腿又不方便,适合在乡下养着。
每回寒暑假,他都会回乡下陪着爷爷奶奶一起过。似乎在他们身边,城市的喧嚣浮华就能沉淀下来,唯留宁静安和。
他非常喜欢这种感觉,这是父母都无法给予他的一种宁静安和。
庄连意蹲下身将白菊放在墓前,坐在平石上擦墓碑上浸湿的雨水。思绪渐渐陷入了空蒙的状态。
别人家的夫妻多少都会有些口角,厉害的甚至能动上手,庄连意小时在乡下没少见到这样的情景。女人被打急了就会嚷,“你咋不学学人家老庄,人家可从来不骂老婆,更别说打了。看看你这副德行。”
男人听了就反驳,“人老庄那就一泥塑的性子,没脾气,老子学不来那一套。”
确实,在庄连意印象中,爷爷从来没有和奶奶红过脸。一天吃过饭,他问了出来,“阿爷,为什么你都不和阿奶吵嘴呢?”
记得那时阿爷嘴角含着一抹笑,笑容里有他看不懂的温柔,只听他用低柔的嗓音说:“嫁给我,已是委屈了她,哪舍得让她再受半点。”
当时的他年纪懵懂,并不知道那句话里所蕴含的情感。那是一点一滴,日积月累,看似平淡实则渗进骨血里的情感。
他有三个舅公,对他都很亲,时常给他零嘴儿吃。听村里年老的老人说,奶奶要嫁爷爷的时候舅公们全部反对。以至于过了几十年仍没给过他爷爷好脸色。
庄连意听到这些话时还暗暗的笑,“还好舅公们没有反对成功,不然哪来的我老爸啊,没了老爸又哪来的我啊!”
二舅公和人合伙做买卖,盖起了小洋楼,孙子年纪和他差不多。三舅公在恢复高考后考上了省城大学,在省城定居了,极少回村里来。而大舅公一生碌碌,靠手艺活为生,却是不曾娶妻。
传言说他腰不好,所以才打一辈子的光棍。
对此,大舅公从未辩驳过一句,像是默认,又像是认命……
在庄连意的印象里,大舅公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可每当他对上那双布着深纹眼睛,就会感觉像对着一片大海,深邃幽深,一望无际不到边,却能包容万物。
三个舅公里大舅公对他最好,有一回老师布置作文写我的爷爷,他犯了个瞌睡,迷迷瞪瞪的把爷爷写成了奶奶,结果为:我的爷爷梳了两条长长的辫子,喜欢穿花裙子,说话的声音像黄鹂鸟一样好听……
后果是他挨了老师的训,还要叫家长……
是爷爷去的。
后果的后果可想而知。
屁股一边大一边小……
在爷爷想让他两边屁股一般大时,被赶来的大舅公阻拦了,六十二的人了,身体很是硬朗,抱起他转身就走。
健步如飞。
爷爷腿不方便,没法儿追,拄着拐杖在他们身后喊,“杨树,我训孙子你又来插一脚。你烦不烦?”
大舅公摸摸他的头,眼里还有未褪去的笑意,温浅得让庄连意觉得亲近,耳边是他沉厚的声音,“舅公帮了你,晚上陪舅公一块儿吃饭好不好?”
老人的手长满粗硬的老茧,庄连意却贪恋,这种感觉和爷爷摸他时是一样的。
那天晚上,作文的事被奶奶知道了,笑的前仰后合,指着爷爷说:“老庄啊老庄,你什么时候梳了两条长长的辫子?什么喜欢穿花裙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爷爷抬眸看了奶奶一眼,又转看向他,无奈而宠溺的眼神瞬间转为凌厉,“问你的好孙子。”
庄连意小身板一抖,吸吸鼻子,委屈的喊,“阿奶,我不是故意的。”
奶奶搂着他拍哄,“没事儿,没事儿。”
庄连意窝在奶奶怀里,又香又软的气息窝起来格外舒服。
过了几天,奶奶的生日到了,小生日没有大办。但老爸老妈还是抽空赶了回来,礼物高档洋气。
爷爷也送了礼物,是一套老土布制成的衣裙,红色,绣了花做点缀。
庄连意觉得实在老土,“阿爷,这身衣裳又不好看,你怎么想的。”
哪知,他奶奶却像得了宝贝,喜欢的不得了,当即就去换上。奶奶才51,皮肤白,五官好,这一穿上还真挺好看。
爷爷望着奶奶,目光灼灼,“你们哪里知道,这衣裳在我们那年代是最漂亮的,想穿也买不到。”
年少的庄连意似懂非懂,可爷爷对奶奶的那份厚重的情感隐隐有了明悟。
或许当他长大,有了时间的历练才能真正的去明悟,去感怀。
有风刮来,细雨飘进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