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石墙处安静的空无一人,没有庄河的身影。
她也没在意,在慕倾倾的思维里两人就算热恋也需要彼此的空间,黏一起太紧有时反而不美。
一个人看天地之光,看万物之景,品众生之意,沉淀心情,尤为美哉。
走到庄河常坐的石台坐下,发现这个位置能将天空看的很远,远处山峦起伏,碧空万里,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原来这就是他喜欢坐在这里的原因吗?
经历了一世又一世,不知道尽头在哪里。
慕倾倾眯起眼睛,忽然觉得疲惫,从灵魂深处涌上来的疲惫,对于攻略更感到厌倦,如果可能,当得到真正的重生,她想真正的一个人看天地之光,一个人看万物之景,一个人……
毕竟,那些世界里都不会再有庄河。
摸出一颗糖剥了放进嘴里,甜意在舌间化开,如蜜。
她身体后仰,半躺在石台上,双手当枕,看着天空出神。
不知怎的,想起了那天偶然遇到的叫王娇杏的小女孩。
王娇杏,王娇杏……
将这个名字在舌尖绕了两圈,慕倾倾眼睛忽地睁大,从石台上猛然坐起,王娇杏,这,这不是她外婆的名字吗?
难怪,难怪当时听到这名字时总觉得有些熟悉,她这次是穿到了外婆的小时候吗?
她一直以为是来到了平行世界。
原来不是。
可是为什么?
努力回想小时和外婆相处的点滴,印象里外婆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农村妇人,朴素,勤俭,慈善。
外婆话不多,但有一件事她念叨了多次,直到现在慕倾倾还记得她外婆的语气和神态,“我小的时候有次生了重病,多亏了临队的好人借了你老太公二十块钱才救回我的这条命。我大了后想去报答,只可惜恩人是个命不好的,听你老太公说动乱一来他就生生被人迫害死了。唉……”
重病、二十块钱、恩人……
莫非,莫非外婆所说的恩人是庄河?
那么,按外婆话里的意思来分解,庄河会在六六年被人弄死?
想到此,慕倾倾心一沉,有种无法呼吸的痛。
既然她来了,庄河就绝不能死。
她不允许……
但是,内里的疑惑还需神使来解。
在脑中连续呼唤了几声,才听到神使冷漠的回应,“试炼者打断本神使的睡眠是有什么事吗?”
慕倾倾深吸一口气,“为什么我要会来到这里?还遇到了我小时候的外婆?”
神使道:“本来是想等你回到空间再告知于你,但既然你问了,本神使便提前说于你听。爱神空间已修复完成,这将是你的最后一个试炼世界,这个世界主线是目标杨树倾心度达到78%+,另……还有一条隐藏任务,那便是完成亲人的执念。也就是你外婆王娇杏对庄河耿怀于心的报答之恩,也是一段因果。你阴差阳错的和目标庄河有了交集,很好。接下来你要做的便是护住庄河在此后十五年内无性命之忧。”
原来庄河竟是外婆的执念吗?慕倾倾双目明亮。
“完成之后,作为奖励,本神使会送你一个休闲世界。结束后再将你投生到新的世界,空间里的物品我会另劈一个同样的空间装纳,待你此番任务完成送予你。此后的路至于能走多远,则看你自己的造化。”
神使说最后一句便离开了慕倾倾的识海。
慕倾倾呆坐在石台上,消化着刚刚得来的消息,终于熬出头了,还能有一世的休闲却也不错。
但…神使说的能走多远是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也罢,既然是下一世的事,那么此刻多想也无益。
☆、那个他41 对峙
“因果……因果……”慕倾倾口中喃喃。“相救是因,被救是果,中间的过程是执念?”
那为什么要我来完成?她看着天空,目露迷茫,“没有因就没有果,没有果就没有我慕倾倾……”
渐渐的,慕倾倾眼里出现了一丝奇异的明悟。
红尘人做红尘事,以后……且再说吧!
许久,她才缓缓起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走过小径,出了路口,几名稚童围着一中年男人,男人手里推有一架双柄木车,木车上架有一台发黑的圆形铁状器物,这是……爆神仙米的来了?
慕倾倾问清楚请了男人回家爆了近两斤的神仙米,过年当零嘴吃。
到了傍晚,天阴下来,雪花如一团团棉絮纷纷扬扬,装点万物。
兄妹四人陆续洗好澡,坐在一起吃年夜饭,有鱼有肉,不稀的白米饭,比以往都来的丰盛。
说说笑笑的吃完,她想到庄河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牛棚里,默默叹了口气。
烤了一会儿火,杨林和杨杋抗不住,先去里屋睡了,杨树还在。
慕倾倾拨着火,轻咳了几声,“大哥你还不睡?”
“你想我去睡?”
这话问的,他睡不睡关她什么事,慕倾倾莫名其妙,但直觉告诉她,今晚的杨树不太对劲,出于直觉,她决定不和他独处。
“那…我先去睡。”刚站起,手腕忽然一紧,大力一拉下身子下跌,跌入一个温热的怀里,那是杨树的怀里。
她掩着嘴,眼睛睁大,看着杨树。杨树的眼底很黑,被火光映衬的明明灭灭,如黑暗里蛰伏的兽,被火撩醒,透出一种危险。慕倾倾唤,“大哥?”
杨树手收紧,顿了几秒缓缓松开,将她挪到小板凳上,皱起眉,布满茧的修长手指重重地按压在眉心,克制着声音,问道:“你和姓庄的多久了?”
慕倾倾身体一僵,抱住膝盖沉默。
“你倒是说话。”杨树吐出一口闷气,但是不管用,那股气闷的更为窒息。
还是大意了,杨树应该是在她和庄河从县城回来的那天发现的,她本来也是想着找个时机先和杨林说开的,杨林脾气直,说道说道应该就过去了,可杨树……慕倾倾头疼。
说什么话,她没话要说。
慕倾倾决定实话实说,“大哥,我和庄河好了。”
反正早晚要面对,不如干脆一点。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可真正听到答案,杨树心里的隐刺蓦然发作,如刺骨之痛,呼吸困难,他平缓了一下呼吸,说:“你,你和谁好不成,非和他。他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慕倾倾顿了一下,才轻声道:“我知道,可那又怎样?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就这么简单。”
杨树一字一句,“我不同意。”
“大哥,你可以提意见,但不能决定我的决定。”
这一刻,杨树忽然发现他并不了解过杨倾倾,看似近在咫尺,实则从未走近过她,杨树心里窜起一股怒火,“杨小四,你在自甘堕落。”
慕倾倾身体倾近杨树,一手圈上他的脖颈,舔一下嘴唇,镀上一层水蜜色,眼里藏了火,“自甘堕落,那大哥你说怎么样才不叫自甘堕落?嗯?”
尾音拖长,温软的鼻息,撩在杨树的脸上,有轻微的痒,寒毛一根根立起。杨树全身都绷了起来,如满弦的弓,如临敌的兽,眼底却有一抹难以言喻的痛色,手臂紧紧地箍着她,“我是你大哥,你这样像什么话?”
“我怎么样了?嗯?我的好哥哥,你说啊?”
她轻声喃语,身子柔若无骨,“哪有大哥被妹妹一碰就起反应的?”
杨树脑中轰鸣,“杨小四。”
燃烧的柴禾噼啪作响,冒出一两簇火星。
两人的脸在半明半寐的火光里一个柔媚,一个阴沉。
“那天去城里的路上我就发现了,大哥,你赖不掉。”她的手猛的滑向他脐下两掌处,捏住那根发硬的肉棒,“我没说错吧?”
“大哥,你是想睡我吧。”
隐秘心思被妹妹这般毫无遮拦的挑开,肉棒又被她捏在手里,杨树无地自容,呼吸加重,脑海嗡鸣。
被捏住的一处传来喧嚣的快意,杨树咬牙忍耐,抓着她的肩膀猛力地往后一推,沉声开口:“你……和他睡了?”
慕倾倾站稳,看着他淡淡的笑,“睡了,还不止一次。”
“我喜欢他,哪怕他是瘸子。”
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突然间,杨树全身力气如被抽空,疲惫不堪。
一个人的逃避,一个人的流放,都让他太疲惫了。
曾经退避三舍,却不想根本做不到真正的舍弃。
亲情?爱情?亦或欲望?
杨树分辨不清,只知道她,融成一道枷锁,牢牢地将他囚困,成了迈不过去的羁绊。
许久,许久……收回看向黑暗的目光,声音轻得风一吹就能散在空气里:“随她吧……”
☆、那个他42 闲话一二
六十年代到了过年遇见了人也会拜年,但绝不能说恭喜发财此类的话语,否则会被当成反动派逮起来批评教育,现在的问候大抵是说:春节好,身体好,工作好,严谨一点的就在前面加个某某同志。
让慕倾倾觉得好笑的是看到一个小孩正儿八经的对他妈说:“妈妈同志春节好。”
让她当场就笑了出来。
“呀!小四,你这身衣裳织的可真好看,摸着也太软和了,线不便宜吧?”和旁边妇人闲话的大勇媳妇拉过正漫步走过的慕倾倾,摸着她身上的衣裳,一脸艳羡道。
另外几个妇人也围拢过来,均一脸羡慕,就着这个话题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开,
“这是的恒源祥牌羊毛线吧,我姑是上海的,我摸过一回。”
“我说呢,牌子货啊,难怪这么软。”
“就是颜色素了点。”
慕倾倾笑笑,“是托人买的。”
杨国虹也在,没有理慕倾倾。
慕倾倾只当也没看到她。
这身毛线还是托被她威胁过的店员给她从上海带过来的,带了三斤,一斤墨绿,两斤黑色,墨绿的织给自己,黑色的织给了庄河,可庄河从来舍不得穿。说来也好笑,自那回和那店员争执过一次,后来她又去过几回二人竟熟络开来,偶尔她会带些肉给对方,一来二去,处的不错。
她拢共也就织了两身羊绒衫,一身普通的灰色,一身恒源祥的墨绿色,在她看来,两身是要的,可在旁人看来,她实在过于奢侈,况且时下人喜欢大红大紫的艳色,像她的这些黑不溜秋的颜色是男人才穿的。
夜里落了一场雪,阳光碎碎的洒下来,将大雪初霁墙头树梢折射出凉白的光。
慕倾倾手被大勇媳妇拉着,左右没什么事,便随着她坐到篱笆栏旁搭起的一排石凳上。
她也不小气,拿出兜里的瓜子散给她们吃,她的大方赢得妇人们不少好感,慕倾倾笑笑,安静的坐着听她们闲话,并不插嘴。
站在妇人们旁边不远处的杨国虹鼻腔“哼”了一声,看看自己洗到发白的军绿土布衣服,眼里闪过不愤,还有隐藏的很深的嫉妒,凭什么杨树他们这么宠着杨小四,而她的大哥大嫂恨不能让她永远都别嫁,做牛做马的为他们挣工分,反正在兄嫂父母眼里给她口饭吃就得了,想要新衣服?你在开玩笑呢?
要不是舍开一身肉,连现在这身也穿不起。
想到这些,杨国虹觉得慕倾倾脸上恬淡的笑越发刺眼,“骚货,装什么装,被庄瘸子操烂的玩意儿,我呸。”在心里骂了一顿,神清气爽多了。见没人留意她,起身走了,临走前不忘剔一眼慕倾倾。
“莫名其妙,我现在没招你吧?”慕倾倾暗自嘀咕。自那一次撞见杨国虹和何铁春的奸情后,对于杨国虹反倒升起一种莫名的同情。但反过来说,能和何铁春那样的货色搅在一起,她杨国虹也不是什么好鸟。
妇人们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只是那话题跳跃的很快,已经从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