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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可我也想像树一样为你撑起一片天,想像伞一样为你遮风挡雨,想让你可以蜷缩在我的怀里,尽量的不让你受累。”
这色胚还会玩攻心?慕倾眨眨眼,觉得今天的阳光太刺眼了!
☆、童养媳14
不是说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的吗?为什么这小丫头听了他这一番肺腑之言只是愣愣的,难道感动傻了?
“倾倾儿,我说了这么多,你倒是说一句话啊!”
慕倾回他,“没您舌灿莲花。”
宁远哈哈一笑,不是平日戴着面具的假笑,那笑意直达眼底,阳光照在他眼睛里,将他的眼睛染成温柔的金褐色,透出一股近乎妖异的美丽。
忍不住捏捏她的脸颊,“你其实是感动的吧?我不介意你亲我一下。”
“远子叔,您真好……”慕倾道。
然后不负宁远所望,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就跑进了屋。
胡茬太硌人,还有老流氓甜言蜜语起来让她有点儿憷,为了安全着想,还是赶紧躲吧!
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宁远久不见她出来,进屋看了一下,就见小丫头脸蛋儿睡的红扑扑的,她睡着的时候模样很可爱,眉头舒展,嘴角微弯,时不时会抿一下嘴,于是唇角边便会漾出两个小小的笑涡,也不知道会不会流口水?
宁远墨黑色的眼珠像蒙了层清润的水雾,氤氲着暖暖的情愫。
他笑了笑,动作轻柔的给她掖了掖被角。
傍晚,慕倾从床上下来,见宁远居然摆好了晚饭。
会给她做饭了,倒还不赖。
“远子叔。”慕倾喝了口粥,搓着手,露出特别谄媚的脸,“你在赌坊工作,是不是赌技特别棒?”
宁远笑睨她一眼,“还成。”
慕倾兴奋的睁大眼睛,“那能不能教我?”
宁远只当慕倾闲着没事想玩,筷子轻轻哚着桌子,朝她慢悠悠的吐出一句:“长夜漫漫……”
慕倾义正言辞的拒绝:“抱歉,我卖艺不卖身。”
宁远抬起古铜色的手,朝她招了招:“过来卖艺。”
慕倾眼珠一转,给他即兴来了段吴侬软语的江南戏。
“看风过处,落红成阵,牡丹谢,芍药怕,海棠惊, 杨柳带愁,桃花含恨,这花朵儿与人一般受逼凌。 我一寸芳心谁共鸣,七条琴弦谁知音, 我只为……”
音质甜美,韵味纯正。即使宁远是第一次听也有些入迷,“好听是好听,就是太悲了。来段喜庆的。”
宁远心里有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蔓延,他虽然没去过江南,却听来往的行商说过那里杨柳依依,小桥流水,天水成碧,美的像天堂。
她不同于北方女子高挑丰腴的长相,娇小的个头,白皙细腻的皮肤,一把小腰儿细细的,如似弱柳迎风,无端惹人三分怜。
也只有那样的地方才能孕育出慕倾这种充满灵秀的姑娘吧!
慕倾又换了一段,宁远只当她是小时候在家乡学的,唱的这么好,看来没少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唱。
他束过慕倾的腰,揽到膝上,柔声道:“等得了空,我带你去江南看看。”
慕倾依在他怀里,心说,现在的江南可听不到这些戏文。
不管是不是真心,至少此刻,慕倾对宁远的话是感动的!
翌日
学馆里,一名嫉妒宁禹,昨天又甫在宁溪村目睹了房寡妇一系列现场版撕逼事件的学子,找到几个同样看不惯宁禹平日清高到目中无人的学子,将房寡妇那些事吧啦吧啦一说,这等发生在身边的香艳轶事听得几个学子有的兴奋,有的鄙夷。
就这样,宁禹守寡的娘偷别人家汉子的流言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
那些人讲究脸面,都背着宁禹在传,名声对一个学子是至关重要的。
一些和宁禹交好的学子也都和他疏远了,夫子也对他不如之前热络,宁禹开始还莫名其妙,后来悄悄探听,得知了前因后果,臊的脸没处摆。
回到家,指着房寡妇道:“娘做这些事,让儿子在外面都没有脸见人,连夫子都厌弃儿子了,娘您真是…您真是………”
不要脸这三个字宁禹到底没说出口。
在外头泼辣的房寡妇,在儿子面前温柔的像两个人。羞愧的耷拉着脸,听着儿子的训,却是一句嘴也不敢回。
俗话说,祸不单行。
宁禹在家避了几天风头,在回县学的巷道里,一个麻袋当头罩下,宁禹眼前光线昏暗,一通拳打脚踢,把个文弱书生的宁禹痛的嗷嗷直叫。
忽然,右臂一阵剧痛袭来,宁禹眼前一黑,痛昏了过去。
“大哥说废了他右手就行,好了,别打了,闹出人命就不好办了。”
“这么不经打的男人还真少见,呸!”
“有人来了,快走!”
宁禹右手被人打断的事很快在宁溪村传开了,扼腕叹息的有,同情不忍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比如杨氏,这次她多吃了一碗饭。
房寡妇四处借钱,可因为她的钻草垛事件,收效甚微,她也是个脸皮厚的,找到了慕倾这里,慕倾摊手,表示没钱。
一向任她拿捏的慕倾态度强硬,房寡妇气的两只鼻孔呼哧呼哧闪,无奈之下,她用上了惯使的手段,撒泼打滚,哭天喊地……
那些腌臜话听得实在污耳朵,慕倾腻烦,眼看村民越聚越多,她拎起房寡妇后脑的衣料,将她甩到路上,一句废话都没有的关上了院门。
☆、童养媳15
慕倾猜到宁禹的事情十之八九是宁远做的,这几天他好像格外的忙,即便回来也是捏捏她的脸,亲上两口就匆匆走了。
人家帮了她,怎么着她也得有所表示,想了想,慕倾带上银子准备去县城扯块布,给宁远缝件春衫。
经过两个月的修养,慕倾的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慕倾换上了新制的黛青短褐。
买好料子,走在熙熙攘攘的县城街头,慕倾想到家里银钱不多了,正思忖要不要用老方法弄上一笔,想想还是算了,劫富济贫的事干一次就行了。
正想着,就看到斜对过走来一群人,领头的可不正是她那奸夫宁远嘛?
慕倾隐在人群后,悄然跟上。
丽春院二楼,几个男人一边搂着姑娘一边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李二狗道:“远哥最近都不陪咱兄弟出来乐呵了,该不会想收心了吧?”
李二狗跟着宁远的时间最长,说话也随意些,干他们这一行的人憎鬼厌,可谁又能明白他们老大的好,就算欠债的没钱还,老大也从不拉人家闺女进窑子。
“我知道,我知道。”丁小义大灌了一口酒,对李二狗挤眉弄眼道:“前些时候我去远哥家,可听说远哥有得了个小相好,我想见一见,他都舍不得,护的可紧呢!”
李二狗用胳膊碰碰丁小义,调侃的说,“哈哈,你说远哥这是在为他那小相好守身如玉吗?”
向来面不改色的宁远听到他们调侃,脸有些发烫,还有一种被底下人窥伺到内心隐秘的不悦感。
自从有了那小丫头后,宁远对外头这些奶大屁股圆的燕燕莺莺就没了兴致,最多进来陪兄弟们喝两杯。
为了不再被他们取乐,宁远举杯轻晃,“我怎么可能为个小丫头守身如玉,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喝酒喝酒,说这些无趣的事儿作甚。”
玩意儿?这三个字在慕倾脑中来回盘旋,揪着棉布的手指尖发白,胸口说不出的难受,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
宁远,你行。
轻轻吐了口气,慕倾从帘布后迈出。
对于忽然出现的俊俏少年,丁小义等人很是讶异。
李二狗率先开口,“小子,你找谁?”
宁远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慕倾,想到方才自己说的话,暗道一声遭了,从未有过的恐慌袭上心头。
他强自镇定问,“你怎么来了?”眼睛却紧紧盯着慕倾的脸,不敢错过一丝表情。
一听是自家老大认识的,李二狗等人也不再多说。
对上几双讶异打量她的眼睛,慕倾从容一笑,这一笑只让人春风拂面,分花拂柳,又透着不近人情的清媚。
所有的凄楚彷徨隐痛都被她压下,她怎么会在人前露出半丝软弱。
逐字逐句道:“原来我慕倾还是个玩意儿,多谢远子叔看得起。”
其余几人看出来他们之间的不寻常,纷纷放低了声音。
宁远心中一片慌乱,只觉全身上下,血脉筋络之中,苦涩和不安恣意翻腾,直到此刻,宁远才意识到这个女孩儿对他的意义早就不同,远比他自己想象的重要的多,“倾倾儿,你听我说……”
以前做这一行也是形势所逼。既然有了娶那丫头的打算,宁远就想着把赌坊的工作收拢收拢,做个正经买卖,和她好好过日子。
宁远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让你嘴欠。
慕倾与他静静对望,清亮的眸子中看不出一丝喜怒,只带着几分审视,几分沉思。
这样的慕倾有着强大的压迫气场,让宁远几乎承受不住她的目光,说什么呢?说他不想被底下人调侃随便胡诌的?
慕倾已经没了耐心,拿去宁远眼前的酒盅,将一杯酒猛地往宁远脸上一泼,然后把买来的棉布也砸到他脸上,潇洒的转身,迈步离开。
“远哥、这?”
宁远哪有心情搭理旁人,抓着棉布,疾步跟上。
到了丽春院门口,慕倾转身,冷冷注视他,道:“你要还是爷们儿,就不要跟着我。别让我恶心你。”
宁远顿住,望着她单薄无助的身影渐渐走远,坚定的不留一丝余地,衣摆在清风的吹动下前后轻摆,心里说不出的无力和失落。
还有懊悔……
他气得狠狠一拳打在墙上,鲜血淋漓,看着她的身影在光影下越拖越长。
慕倾走得远了,宁远忽然开始害怕起来,一种要失去她的不安在宁远心中无限扩大,他对自己说,只要慕倾肯回头,我马上道歉;看她往前又走了几步,他又对自己说,如果她肯回头向自己跑过来,我马上娶她;当她的身影在前方变成一个小点时,他对自己说,如果她能停下来回头看自己一眼,让他说他宁远是她慕倾的玩意儿都成……
☆、童养媳16
可慕倾的身影最后还是在远方的拐角消失了,宁远颓丧的坐在地上。
原来他爱她这么深!
浪荡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还被他搞砸了。
沮丧过后,宁远重新打起精神,小丫头这次气生的大了,他少不得要负荆请罪了,跪一个月搓衣板不知道成不成?
走了一段路,慕倾也冷静下来了,她对宁远的并没多深的感情,方才乍一听到是挺生气的,可静下来后也没什么所谓。
君既无心妾便休,这是她的行事做派。
为他要死要活?
别开玩笑了!
找了个面摊,慕倾点了碗热汤面,吃着鸡汤香浓的荞麦面,慕倾更觉得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也没什么重要的。
“慕倾。”宁新老远就看到一个人溜达的慕倾,惊喜的上前招呼。这段时间她都在躲着他,让他很是难过,远子叔和她的事他也明白是真的,刚萌芽的少男情怀被掐断,难过一段时间也就过去了。
“阿新哥,你是来送柴的吗?”慕倾笑容自然的和宁新打招呼。又和摊主要了一份热汤面,推到宁新面前,“晌午了,我请你吃面。”
“别,还,还是我请你。”难得和她相处,宁新说话又磕磕巴巴了。
他赚的虽不多,但两碗面还是请得起。
慕倾直接把铜板给了摊主。
“倾倾儿,我也饿了。”
慕倾不耐烦听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