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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我说,你美美的一个媳妇,反正搁着也是闲置,要不就让我用用呗,又不会少块肉,是吧?!”
“梅映雪,滚……”
☆、侯门妻6
在内院和谢氏虚与委蛇了片刻,慕倾倾去了外书房见傅博云。
傅博云正坐在罗汉榻上,手里握着一卷书,见慕倾倾进来,他便搁下了书。
“倾儿,过来坐。”
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八、九的样子,很年轻,穿了件藏蓝色的湖绸直裰,腰间缠着丝绦,皮肤白净,五官俊逸,神色温煦,目光平和。
慕倾倾收回视线,福身行礼,然后在他对面的锦杌上坐下。
对这个父亲,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到底是有怨的。
他是典型的古代士大夫,不理内宅事物。
“倾儿,父亲本以为凭着你的品貌,洛家那小子怎么也该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着,是父亲错了!”傅博云怆然低叹。
“女儿想和离,求父亲成全。”慕倾倾眼泪啪啪地掉下来,揪住傅博云的袖角,埋头呜呜哭泣。
想到亡故的发妻,傅博云将女儿轻轻环住,感觉到她的泪水洇湿了自己的衣衫,心中忧痛交缠,腾腾如沸。
但是女儿刚刚成婚三日就闹和离,外人不会说侯府怎样,只会说傅家女如何如何,于家族名声有碍,再则也有借口借此打压于他,遂柔声道:“你莫说胡话,哪里有成亲三日就和离的,和姑爷好好过日子,时日长了,他自会发现你是个好的。”
慕倾倾眼神一黯,再无心谈下去,之后的谈话她就带了几分敷衍。
晌午,慕倾倾用罢膳从傅府出来,让丫鬟车夫先回侯府,自己带着轻纱幂篱在康坞坊踱步走着,康坞坊所居的都是有品阶的官员,路旁苍松翠柏,除了偶尔马车的驶过,倒也清幽,散步不错。
随手接住一片飞落的残叶,一辆马车在她旁边停下,车门帘布掀开,“怎独自一人在此?”
慕倾倾抬眸,透过轻纱,见男人着靛青色暗纹杭绸锦袍,神态悠闲地倚在靓蓝色粗布印花的大迎枕上,隽雅的面孔在光线幽暗的车厢里如鬼刻神劖般深邃。
是洛泱!
慕倾倾忙福身行礼,“儿媳见过父亲,今日天气晴好,儿媳想随意走走,就打发身边的人先回府了。”
洛泱食指在车橼轻敲两下,“上来吧,我载你一程。”
慕倾倾踌躇几秒还是提起裙裾迈上了马车,车厢里不算大,布帘一放下,阻了外面的光线更显幽暗逼仄,尤其洛泱的存在感强到让人无法忽略。
慕倾倾感觉有些闷滞滞,把幂篱摘下,好奇问:“儿媳戴了幂篱,父亲怎么认出来的?”
洛泱看了看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既没有解释,也没有说明,抚了抚衣襟褶皱,尔后蹙起眉,问:“今日你一人回门,你和阿琛可是不睦?”
这是责问她吗?想到她给洛泱的第一印象便是极糟糕的,而他的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察见渊鱼。
没有人语,风吹过来,帘布轻晃,除了车轱辘慢慢碾到的声音,四周一片寂静。
洛泱的问话,让慕倾倾心里没底,她绞着手指头,不安地挪了挪身子。
细微的窸窣声让洛泱看向她。
他看见了慕倾倾绞在一起的指头。
纤细,修长,白皙,指尖泛着淡淡的红,像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已。
她竟然能把几个指头乱七八糟的拧在一起,难道她就不痛?还是她的骨头还没有长成,所以特别的软?
久不见她说话,不由看向她的脸,苍白,不安,以及哀恸,想到那晚她夜探邵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低低叹了口气,终究是洛府欠了她,不由出口安慰,“阿琛还年少,时日久了终归会想明白的。”
慕倾倾睫毛颤了颤,偷偷觑了洛泱一眼,然后又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那晚见她身姿像猫儿一般灵敏,就知她是个内秀之人,只是所嫁非良人,苦的终是女子,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洛泱心中微酸,出言提点道:“你是洛家冢妇,无需这般谨小慎微,只一点,凡事最好能做到七情六欲不上脸,不要轻易让人看出你所思所想。”
慕倾倾听到洛泱的话眼睛忽然放亮,手指绞动着纱裙,“我向来愚钝,父亲教我可好?我爹爹公务繁忙,母亲她…不提也罢。从无人教我这些,如今的我夫君不疼,母族无依,能倚仗的,唯有父亲您……”
说到后面声音渐渐低弱,一双眼睛却目不转睛地望着洛泱。
目如清泉,眉若远黛。
神色间隐隐透着几分期盼,仿佛除了他,她再无所依。
洛泱的心猛地就跳了一下。
遥想起一年前,清寒寺后山桃花盛绽,下着蒙蒙细雨,春雨淅淅,如丝如线,打在花瓣上,滴落水洼之中,溅起一片片白茫茫的水花。
小姑娘双手抱膝,蹲在桃花树下,花瓣飘落在她身上,雨水顺着她脸颊滑落,苍白娇弱,却愈显娇颜粉黛,若花间的花魂,却又单薄得像山岚间的一抹烟云,似清风一吹,便散了!
他当时就想,这是谁家的小姑娘,长得这般精致漂亮,他没敢走太近,隐在花树下,遥遥看着。
听寻她来的仆妇唤她三小姐。
风停雨歇,他向寺中僧弥打听今日谁家女眷来进香。
洛泱目光悠远,陷入了回忆。
“父亲,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见她神色不安,洛泱露出温和笑意,“别多想,只是我想起了一些事。”听她把儿媳的自称改成了我,洛泱却觉得这样听起来更舒心。
想到儿子舍弃明珠,倒对那放荡的女人痴情不改,洛泱就想拿榔头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稻草?
洛泱在心里叹息,不由又看了慕倾倾一眼。
她穿了一身嫩黄色纱裙,柔嫩的颜色越发衬得十五岁的少女鲜妍嫩弱,但该丰的丰,该细的细,像春日迎春花枝上的第一抹春光,倾城夺目。
再往上就是那玉润凝白的珍珠耳坠,在她比珍珠还细白一些的耳垂上轻轻晃悠,那晃动像是把洛泱催眠了似的,他就有些走神,片刻后,方轻声道:“若有不懂的可来竹影居寻我。”
“谢父亲。”
马车驶得很慢且稳,车厢内又出现些许凝滞,洛泱看着被她绞成一团的纱裙,莞尔道:“别绞了,再绞下去这条裙子怕不能再穿了。”
啊!慕倾倾抬眸,湿漉漉的眼睛无辜的眨动,然后两腮越来越红,像熟透的苹果,待人啃咬。
洛泱忽然觉得马车里有些闷热,手指又在车橼上敲击三下,马车的速度陡然加快。
慕倾倾的手快速扶住车壁才不至跌向对面的洛泱身上。
洛泱别开脸,问:“是回府还是?”
慕倾倾偷觑他,“您有事就去忙,我想去书斋看看。”
“左右下午无事,就一起吧,刚好我也要寻一册书。”
赶车的马夫马鞭都打歪了,侯爷您不是约了何大人有事商讨的吗?怎会无事?还有,侯府底蕴深厚,什么书还得去书肆找?
☆、侯门妻7
四月初的天,气温宜人。
洛泱带慕倾倾去的书斋是洛家产业,书斋里淡淡的书香弥漫,让人闻之舒然。
慕倾倾随意侧头,便看到一驾马车在书斋门口停下,一男一女从车厢里下来。
男的钟灵毓秀,气质绝佳,可不正是洛琛。
而女的正是于珠珠,比慕倾倾三天前见到的更丰容盛鬋,看来胃口不错。
慕倾倾走到随意翻着书的洛泱旁边,焦灼道:“父亲,您带我躲躲吧,我,我不想看向他们。”
顺着慕倾倾的目光,洛泱也看到了正往书斋里走来的儿子和表侄女,不陪妻子回门,却陪别人的起别人的妻子逛书斋。
也不知小姑娘心里该多难过。
带着幂篱洛泱也看不见她的神情,他眼睛微微一眯,领着她走向书斋二楼。
刚站定没多久,就听到楼梯脚步声传来。
“琛哥哥,这里不会有人进来吧?”
“珠珠无需多虑,此乃我洛家产业,外人不可上二楼。”
慕倾倾心知,若被琛渣堵到她和洛泱在此地,有理也会变成无理,甚至会成为他休妻的理由,而她的名声也跟着毁了,就算要离开她也决不用这种方式。
脚步越来越近,正想着是不是窗口跳下去,腰忽然一紧,被洛泱带进了书架后的暗阁,暗阁光线昏暗,十分窄仄,却能透过书架看到室内全貌,而室内的人看不到书架后的情况。
洛泱的手在进入暗阁后便收了回去,慕倾倾还是觉得有点儿变扭,实在是挨得太近,手臂进贴,能感觉到他传过来的体温,那热度有点灼人。
洛泱虽然出色,可她从没想着攻略他,毕竟封建礼教下,和公爹有首尾是不被允许的,理智如她不会选择这条布满荆棘之途。
她对洛泱的小意讨好也只是出于一种自我保护,他是大家长,讨好了他,在定远侯府她才能有靠山,才能立住脚。
正想着,洛琛和于珠珠已经进了房里。
洛琛柔声问:“你在邵府可还好?”
于珠珠一把扑进洛琛怀里,呜呜哽咽,“怎么会好,琛哥哥,珠珠后悔了,珠珠以为嫁了人就能忘记琛哥哥,可是珠珠每时每刻想的只有琛哥哥,呜呜……”
洛琛抚着于珠珠的背,柔声安慰,“都是琛哥哥不好,珠珠别哭。”
“珠珠知道今天琛哥哥你要陪妻子回门,不该约琛哥哥出来,可是珠珠一想到琛哥哥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心里比死了还难受。”
既然比死还难受,那你怎么不去死?既然这么爱他还能在邵臬身下叫的那么浪。慕牙槽发酸。
撩开幂篱前的轻纱,仔细看着,看这对渣男贱女能演出什么花儿来。
洛泱觑她神色,见尚还平静,眉头略舒缓。
前头,洛琛有短暂的沉默,开口道:“在我心里,珠珠是最重要的。”
于珠珠抬起头,“那琛哥哥和她圆房了没?”
“没有。”
“琛哥哥,委屈你了!”
琛渣委屈吗?慕倾倾笑。
看着两个人交叠的身体,尽管慕倾倾对洛琛没有非分之想,心里却仍难免落寞和不甘。
她接收了原主的半生记忆,心绪也随之受到影响。
那个傻姑娘,用尽最美的年华,把一块石头捂在怀里,捂了十多年,朝思暮想,心心盼盼。
然,捂的热的是石头,捂不热的却是人心。
暗阁里,身为妻子,看着丈夫与其它女人浓情蜜意。
她的手紧紧攥着洛泱的袍袖,很紧,很紧。
她的眼睛黯然无神,隐约有些张惶和无措,如迷途失偶。
洛泱不会安慰女人,尤其是这般境况下,有什么东西湿了袍袖,由温热到冰凉。
顿了一顿,洛泱抬手,轻轻拍她的肩。
这种无声的安慰让慕倾倾的心蓦然沉静,他身上的冷梅香丝丝入肺,她贪婪的嗅着,被影响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暗阁外,于珠珠扒拉着洛琛的衣物,“琛哥哥,要了珠珠。”
“珠珠,你有了夫婿,嗯……”
洛琛话未说完,胯下的男茎已被于珠珠掏了出来,如饥似渴的吃进嘴里。
一只手忽然覆上了慕倾倾的眼睛,风过撩袖,吹起一阵冷梅香,在鼻端肆意萦绕,犹似在心里漾开。
于珠珠最近食欲好,尤其喜欢大鱼大肉,为了保持体形唯有多换些美容卡片,而邵臬的精液对她来说已太过稀薄,只有任务目标洛琛的是上佳补品,至于会不会对不起他的原配,她无暇顾及。
再则,洛琛本来就是她的,她取他的精液实为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