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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确实是她太过大意了,实在仍上辈子太过顺风顺水,以后万不能再顾头不顾尾。
这个朝代对女子言行极为苛刻,讲究的是贤良淑德,贞静守礼,倘或今晚之事传扬出去,琛渣可就有好借口对付她了。
想到这些,慕倾倾周身汗毛竖立,只觉背上一片冰凉,想是出了一身冷汗,警惕的盯着他,问,“你一路跟踪于我,欲意为何?”
男人食指压在慕倾倾花瓣似的红唇上,做了个噤声手势,“别紧张,姑娘深夜独行,某只是出于好奇才一路相随,哪知姑娘竟是去观人夫妻敦伦。”
慕倾倾羞的俏脸通红,可她所行之事无法对人言明,只得憋红着脸不作解释。
两人隐匿在暗巷里,一时无话。
男人的手臂霸道而执着的圈在慕倾倾腰上,她纤合有度的身体紧贴着他,夜行衣本就贴身,如此一来,男人的体温直渗入她肌肤。
空气中似有暧昧漾起。
慕倾倾可没有在礼教森严的古代和身份不明的男人在外面玩暧昧游戏的癖好。
更何况古人早婚,这个人的年纪怕是后院大小老婆一堆了。
思及此,她目露央色的看向男人,一双剪水乌瞳盈盈泛波,苍白的小脸越添娇弱,咬了咬唇,又飞快的垂下头,耳后泛起浅浅红晕,声若蚊呐:“出来已久,我该回了,今夜之事请您当作没看见,可好?”
男人松开慕倾倾的腰,淡淡道:“好。”
得到承诺,慕倾倾心下一松,到他扬起一抹灿笑,“多谢大叔体谅,我回了。”
大叔?也对,他这个年纪是该称为大叔了,男人苦笑。
对上少女的笑容,绚丽的像春水破冰,似朝霞出云,在黑夜里美得耀眼又夺目。
他不禁叮嘱,“日后不可这般莽撞,若被人发现于你名声有碍。”
慕倾倾敛衽行礼,又道了谢,才退身离开,走出一段路,确定身后无人跟踪,她才暗吁口气,那男人看似温暄惫懒,可那眼睛犹如察见渊鱼,让人不敢深觑,好在今夜过后便不会同他再有交集。
多拐了几条小巷,未惊动旁人悄然回到沁兰院。
上一世琛渣并未带原主去给侯爷敬茶,导致到死还被人诟病。
新婚之夜丈夫独居书房,再不去敬茶,还不知下人们会怎么编排她,慕倾倾可不想落人口舌。
一早,她便吩咐桃红去请洛琛过来。
桃红不是想攀高枝吗?她就给她递个梯子,是爬上去还是摔下来就看她的本事了。
俗话说狗咬人是惨剧,人咬狗是闹剧,狗咬狗就是好戏了。
到时候她喝茶看戏岂不是正正好。
☆、侯门妻4
桃红理了理鬓角,抬起发育良好的胸脯轻叩外书房的门,进去后便舍不得挪开视线。
洛琛的相貌极好。但第一眼看过去,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他长相如何,因为他的脸上生着一双寒潭秋水般的星眸,一望便陷入其间,再也不得顾忌其它。待得好容易抵制住了那双眼睛,偏又被其周身的气韵吸引,洛琛就是一方晶莹璀璨的光华美玉。
只需一眼,洛琛就完美的向别人诠释了什么叫做气质胜过容貌一说。当然,这并不是说他生的不好,而是他的气韵风来已经超过皮相留下的视觉感受太多。今日他穿着一身藏蓝地团花绣竹枝如意纹袍子,更显长身玉立。
桃红昨夜只匆匆一瞥,哪里有现在这般看的真切,就不自觉的放轻手脚,压制了呼吸深恐惊碎了他。
连连深吸了数口凉气,桃红才止住自己砰砰的心跳。嗓音娇柔,“姑爷,小姐让奴婢请您移步正房。”
女人的这种眼神洛琛见得多了,眼里不悦闪过,淡淡道:“告诉她,我不得空。”
桃红扑通一声跪下,“哎呀姑爷救命啊!”
洛琛挑眉,“一没打你,二没骂你,喊什么救命?”
桃红眼波含泪,风姿楚楚,“姑爷不肯去正院的话,奴婢完成不了小姐吩咐的差使可要挨罚的,求姑爷怜惜。”
洛琛心下冷笑,就这段数也想博他的眼,不比他府里丫鬟高明多少。
洛琛侧头,忽而冲桃红一笑。
如万顷星光凝聚。
桃红被迷得七荤八素,却听到洛琛淡漠至冷厉的声音,“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怜惜,滚出去。”
“不知妾身的丫鬟怎么惹世子爷生气了?”晨光里,少女泠泠靡靡的声线传进书房,落入洛琛耳里。
洛琛偏头,见一缕乌黑发丝被风儿撩起,飘在绯红唇瓣上,被她轻轻衔着,粉色舌尖微露一点丁香,似要将它推出去,又似要将它含入更深,只这惊鸿一瞥,寻常细节,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柔曼如丝,轻媚宛转。
笔尖的墨晕开一个黑点,整张纸已然费了。
洛琛搁在笔,淡淡开口,“你怎么来了?”
慕倾倾看也没看地上跪着的桃红,望着洛琛微微一福,眼睑低垂,语气带了丝委屈,“妾身怕世子爷忘了带妾身去给父亲敬茶,特来提醒一下。”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洛琛推诿不掉,沉着脸率先迈出书房,“跟上。”
洛琛步子迈的颇大,慕倾倾偶尔要小跑着才能跟上,盯着他峻挺的后背恨不能戳个洞。
真真儿白瞎了这副好相貌。
她小跑着上前,和洛琛并肩走,脚忽然一崴,身上往洛琛那边一倾,绣花鞋状似无意的踩到他的丝履,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鞋印,“啊……妾身无意冒犯,世子爷恕罪。”
少女温软幽香的身子猝然靠近,弄了洛琛一个措手不及,洛琛乜斜慕倾倾,嗓音漠凉,“路都走不好,怎堪当侯府主母?还是说傅府穷的连教养嬷嬷都请不起?”
慕倾倾被洛琛的话刺的险些站不稳,扶着他的手臂堪堪稳住,然后意识到做了不该做的事,急急松开手,和他拉开距离,泫然欲泣的看着他,“世子爷不喜我,我再自称妾身终徒惹笑话,然我毕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还请你给予我一些脸面,俗话说夫妻一体,我脸上不好看,你脸上难道就有光吗?世子爷以为然否?”
春日的阳光洒在慕倾倾脸上,少女脸上细细的绒毛在阳光里显得可爱又温暖,让人忍不住手痒痒就想摸一摸。
洛琛想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终是没说出口,淡淡道:“不是要敬茶吗?还不快走。”
“嗳!”
少女对他的淡漠混不在意,脸上绽开一抹比这春日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倾城夺目。
夫妻俩并肩前行,远远看去和谐的像一对璧人。
穿过几个垂花门,又拐了个弯,竟是去往后山方向,这一处地儿原主从未踏足过,这时路径变窄,甬道两旁种的全是各式各样的竹子,除了惯见的青竹,刚竹,方竹,贵妃竹之外,还有罕见的紫竹和高大粗壮的成年龙竹、纤细柔美的金竹。
穿过竹林,只见一所精致古朴的宅院坐落在竹枝掩映的湖畔,湖面的风吹过,一池绿影,随着碧波荡漾,原来是竹爱上了这柔和明媚的春光。
竹影居
字迹隽永,铁画银钩,可见提匾之人笔力浑厚。
☆、侯门妻5
正堂上首坐有一名穿着件青莲色细葛布道袍的男人,姿态闲散随意,笑道:“你们来了!”
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张面孔生得便若美玉碾就,三十多岁的他儒雅温暄之质,此刻微微一笑,那面上真如流光溢彩一般。
然而慕倾倾一点儿也没被惊艳到,此刻她正用惊悚看着上首的男人。
这、这、这不是昨夜抱着她躲开邵府护院的男人吗?
她本还在庆幸自己不出门就能和他淡忘于江湖,哪知上苍给她来了个转折大玩笑,他居然是她公爹……
原主到死都没见过这位公爹一面,却记得这位公爹名唤洛泱。
洛泱
瞻彼洛矣,维水泱泱。君子至止,福禄如茨。韎韐有姡В宰髁Α!
瞻彼洛矣,维水泱泱。君子至止,鞸琫有珌。君子万年,保其家室。
瞻彼洛矣,维水泱泱。君子至止,福禄既同。君子万年,保其家邦。
这个名字实在太美,与他实乃相配。
洛琛虽好看,毕竟年少,有些贵气虚浮在外,而洛泱的矜贵仿佛经过时间沉淀,厚重了起来,堆积起一种高在云端的俯视感。
对上那双平澜无波的深眸,慕倾倾的心出奇的静了下来,跪到洛泱面前,接过小厮端来的茶盏,双手举至眉心,“请父亲用茶。”
洛泱微撩袍袖,接过茶盏轻啜一口,递给她一个红包,“以后和琛儿好好过日子。”
洛泱无论表情或语气丝毫让人听不出异常,实在太能装了,慕倾倾自叹不如,只不知他这句话有没有歧义在内,她也只当字面上的意思好了,“儿媳明白。”
微风扫径,小径清幽,天上的云絮棉软如丝,就似要落。洛琛只需微侧头便能看到身畔小步跟随的少女,她和他拜过高堂拜过祖先,是他的妻子,他慢慢地走,第一次照顾到她的脚步。
一路静默,到了交叉口,洛琛去往外书房,慕倾倾折向沁芳院。
洛琛走了几步,只看到一片嫩红缂丝纱裙一角随风轻扬,他眯了眯眼,快步离开。
一直到两天后的回门日,慕倾倾不想自找没趣的央洛琛陪同,一个人备好礼回了傅府,少不得被一众女眷同情怜悯或是嘲讽,她也是喏喏的垂着头,这般情景她早料到,不稀奇。
谢氏拍着慕倾倾的手背,道:“按我说,姑爷早晚都会纳妾,你既拢不住他,就给几个丫鬟放房里侍候着,这样你也好拿捏,再不行就让你娘舅给你从南边送两个瘦马过来。不是有话叫千帆过尽皆不是和取次花丛懒回顾嘛,经历的多了,自会发现唯有嫡妻才是好的。”
听着谢氏的谆谆教导,慕倾倾垂眸冷笑,放你娘的屁,男人若是喜欢玩小妾,只要他玩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就算他吃回头草,我还稀罕他那根用烂的破黄瓜。
父亲在外再厉害又有何用,被这么个女人拢住,也是个眼瞎的。
慕倾倾细声道:“母亲费心了,女儿身边有四个大丫鬟,已是够了,就不劳烦娘舅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定远侯府
梅映雪推门而入,书房里里光线柔暗,长长的一张黑漆木案立在墙边,案前站了个少年,正半伏着身子,持豪点墨。
他在门口站定,手里折扇摇晃,一派风流姿态,“啧啧啧,让你媳妇一个人回门,自个儿倒是悠闲作画,也不怕彻底寒了她的心。”
洛琛听见梅映雪的话,也未回头,只是低声开了口:“寒了也好,各自清净。”
梅映雪走上前,弯腰去捡地上散落的宣纸,走去将纸轻搁在案上,自顾自沏了杯茶,在一旁玫瑰椅上落座,轻抿一口,神色认真道:“别怪做兄弟的没提醒你,打小我就混在女人堆里,于珠珠这女人我也见过几回,看着端方贞静,可她看人的眼神透着股飘忽,不像是个安分的。再一个她已是嫁作他人妇,你又何必对她心心念念而害了另一个女人。”
洛琛悬腕微顿,偏过头来,双眼看向窗棂外碧蓝的天空,他幼年无人陪伴,父亲对他不闻不问,唯有珠珠陪着他,本说好会娶她,结果被傅倾横插一脚,使他失信于珠珠,傅倾她不痛快也得受着。
洛琛撇眸笑道:“我自己心里有数。”
梅映雪一舒眉,“你不后悔就好。”抿了一口茶,他又接着道:“不过话说回来,傅倾可是难见的美人,我有幸见过一面,啧啧,真真儿叫人魂牵梦绕。按我说,你美美的一个媳妇,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