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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头看了一眼朱炎,他表情有点复杂,她也没支声,安静听着。
朱炎继续说:“……后来……她一碰朕,朕心里眼里,一下就冒出来一个人。紧接着……就是这样。”他说的很简单,几句话就表达清楚,可沈夙媛心眼通透得很,这简单的几句话,却是令这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整个都乱了。他揣着这么一颗躁动不安,又急切渴望的心来到她跟前,沈夙媛不是木头人,再硬再冷的心肠,碰上这么个撞死都不回头的主,她偶尔也会有那么几回没辙。
“今夜一过,就当什么事都发生过……”她慢腾腾地说着,忽然感到他的眼睛直勾勾锁住她,目光极黑,沉压压的像要把她给一眼看穿。她及时停住语声,眼睛一眨不眨地和他对视。
半天,他似不太满意地从鼻尖哼出一声,随即用手捏住她的下颚,沉声道:“其他人都必须得忘,就你不行。”他眼那么赤…裸…裸盯住她,忽然用力亲了一口,脸色稍微好转,“这是对你方才想撇清和朕之间关系的惩罚。”说完,他松开手,一脸“你从今往后就是朕的女人你得听朕的懂么”。
她有那么点郁闷,一时没搭话,正沉默着,外头就传来声音,温水都备好,桶子都搬进来了。
林嬷嬷拉了屏风,将手里崭新的衣物搁置到柜子上,交待一声后便主动退守宫外。
这时候,朱炎的眼神又起变化,他大概是很想摆出一副正经严肃的样子来,可话到嘴边,表情就包不住那微妙的激动,什么龌龊心思都被她看得一干二净。
“替朕宽衣。”
她一副温婉体贴的架势,竟一声不吭地替他宽…衣解…带,似没瞧见他那点歪邪念头,见她这般乖巧,这本来就还跳动的邪火又蹭蹭的不安分的往喉咙里冒,冒得他嗓子干痒,直想亲她两口来解渴。
可不知沈夙媛是在装傻,还是真不在意这个,动作利索干脆,三两下就给她扒光了,朱炎这都没回过味来,感受下她的温柔体贴,沈夙媛接下来就伸脚踢在他后腰上,脚趾头按压在上头,有点凉意。
朱炎身子抖索了一下,皱眉往回望:“你做什么。”
“皇上先下去洗。”
朱炎愣住了,敢情不是鸳鸯浴!?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福利啊,指不定明儿就被查封了,赶紧看!(虽然觉得写得挺委婉的)
第66章 最佳
朱炎不乐意了;他心里头自然是偏向共浴,虽说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这种情况容易冲动;可他自认为还是能忍住的……他抬眸望着那盘腿坐在榻上的人,干巴巴地提了句:“就朕一人?”
她挑眉:“要臣妾叫两个宫女进来服侍皇上么?”
他看她似乎真没要和他共浴的意思;心里就堵得不痛快;他哀怨地斜过去一眼,随即沉下脸,当着她的面把最后的防护亵裤一脱;转身就踏入宽大的木桶中;而榻上的人隔着一层半透明的纱帐;瞧着朱炎宽厚的背影;想着他那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样;唇角就不由扬起。
她撩开纱帘;冲正发着小脾气的男人轻轻叫了声:“喂——”
朱炎脖子一扭,阴沉不满的目光顿时斜睨过去,看她笑眯眯的露出个脑袋瓜,手将帘子拽拉过来挡住整个身子,这水雾弥漫开来,导致她的身影看得也不甚清楚,可即是这般朦胧,他脑海中仍能在一瞬间描绘出她的样貌同身形来,他感觉手上还残留着她的体香,和那份特别的触感……
他僵硬地慢慢侧过脸来,身上那处胀痛滋味绞得他神智又要开始不清了……
沈夙媛当他是在害羞,偷笑两声后,问:“明晨皇上得早点起来,喻公公会派人来接皇上,故而今夜,您不可与我同床。”
他尚沉浸于她悦耳动听的嗓音中,响着她身子的温软触感,一时没怎么听清,过了片刻,他忽地回神,脸霎时冷成冰块状,上头一道道裂缝咔擦咔擦地崩裂,鸳鸯浴洗不成,今夜他还得孤身一人?
沈夙媛一看他那脸色,就知道他马上就要发作,她手一松,仅罩了一件轻薄的单衣,从榻上轻巧地跳下来,本来已是怒火中烧欲顶天的人一瞬间蔫菜了,他目光跟随着她两条雪白长腿,她像是故意走得极慢,这样近的距离,还一点点蹭过来,随后蹲□,手很自然地搭在木桶边,两只眼睛都快凑到他脸上:“……我怕皇上会夜袭,所以保险起见,还是您睡您的,我睡我睡。”
“什么叫朕会夜袭?”他承认对她的欲…望十分浓烈,但他还是一个有格调的人,怎么会做如此没品之事!转眼就把自己曾经夜袭过的事实忘掉的男人愤怒地在心中咆哮。
她又把脑袋凑近一些:“皇上能保证和我睡一张床,什么也不做?”
他……他不能保证……朱炎终于有那么点心虚,但他看着这张脸,这身子上传过来的气味,他咬牙道:“朕自然能保证,你当朕是什么人?”他如是说,心底里却在想,真撑不住的话就趁她睡着再做亦是一样的……顶多动作轻点,不扰醒她就是。
“哦……”她拖长音,眼神儿一瞥,明显的不信任,随后她站起身来,负手慢慢地走向床榻,“那成,反正夙媛一向浅眠,银针掉地上都能感应到,若皇上真有个什么出格的举措……”她慢吞吞地说着,人已掉个尾坐上床头,随后细白长腿做出个二郎腿的姿势,煞有介事地望着眼睛发亮的男人说出后半句话,“到时夙媛一不小心伤到皇上,导致皇室香火绝灭,那皇上可千万不要怪罪于夙媛……”
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本勃发的火热都有点被浇灭的迹象,他愤恨地瞪着她,朱炎差点都要忘记,这小女人的武力值不可小觑,万一她真给恼了,对他下狠手……光是用想的,他就觉着有点颤人,可让他今夜一个人独身就寝,明明这心头肉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温香软玉醉人心扉,他怎能心甘?
左思右想,朱炎闷声提出建议:“大不了,朕睡床尾。”他都这么伏低做小迁就她了,这总成了吧!
谁知她立马皱起鼻子,眼睛上下扫视他两眼,娇气地嗔道:“不、要!”她倒不是顾虑什么脚气……她是觉得按照他目前刚开荤的程度,她不能不担忧他半夜忍不住会丧心病狂地折腾她的脚。
不过朱炎大概是误会了,他瞬时憋红一张脸:“朕、朕可没什么怪异的味道……”
她摇头:“不是指这个。”她是不放心下半…身落他手里。
这对于一个连自我慰藉都没干过的男人而言,理解的难度可能太高,她看着朱炎满脸的不解和焦急,叹口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边:“我是怕皇上忍不住。”
不行了——朱炎被她这赤果果的举动深深给刺激住了,他瞬间想到画本子上那些图案,细致到几乎他立刻就能着手描绘出来,而当他顺着她的手往下看时,眼睛就跟定住似的,满脑子画面感爆头,他感到鼻子一热,猛一下背过身,捂住鼻子。
“……”她看他这般,额头上当即划开三条线,用手撑着下颚,有点无语。
这孩子究竟是脑补到程度了……
“皇上,我来给你擦背吧。”她忽然跳下来,走到他身后说道。
“不——不用——”朱炎慌慌张张地侧过脸来,就见她弯身正在取毛巾,饶是偏长的下摆衣料也随着她的举动无意间透露出里头被遮掩住的诱人风景,他顿时倒吸一口气,眼前白光乍现,整个身子倏尔绷紧。
她转过身:“皇上……哎!皇上?”
……
沈夙媛真被他打败了,见过血气旺的,可也没见过旺成这德行。堂堂皇上,偷窥加脑补就给刺激得晕过去,简直……不能更丢人……
幸好朱炎只是恍惚一阵,没会儿就睁开眼,他立刻就注意有人在看她,顺着视线开去,朱炎的脸慢慢地涨红,发青,再涨红,再发青……他终于深吸一口气,直面她的目光:“朕……”一个字后硬是蹦不出第二字来,他又深吸气,想要以正常自然的表情来开口,然不待他张嘴,眼前的人轻轻一笑,伸出食指按住他的唇,“让夙媛先替您擦身吧,温水泡得太久容易头昏。”
简简单单一句话轻易解决了他的尴尬境地,朱炎一愣,神情松怔,而她则软软地说了句:“皇上起身吧。”
他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起身!他手发紧,凉却的身子似乎又逐渐升温,分明这水都不再热了……
见他一动不动,她摇摇头,靠近他一些:“让夙媛给您擦身吧,再泡下去会起褶子的。”
他叫他一语惊醒,转过头对上她温柔的脸庞,心头宛若被什么一锤重击,他茫然片刻,忽然抬起手臂,将她手里的浴巾夺了过去,喉咙涩涩地咽动一下,哑声道:“朕自己来。”
“那……好罢。”她平静地说道,随后人退回榻上,侧过脸,淡淡笑道:“皇上你自己来,夙媛转过去了。”
“恩……哦……”他呐呐地应声,闷头闷脑地只管把那浴巾快速往身上搓,三两下就完工,随后他将浴巾往旁边一搁,眼角余光却不经意地滑过榻上的人。
她安静地坐着,低眉顺眼,像夜里静静绽放的玉簪花。
心没有来地猛烈一跳,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暖流潺潺灌入心口,他幼年丧母,因亲生母亲的缘故格外厌恨后宫女人争风吃醋,故而对于女色向来嗤之以鼻,他以为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对哪个女人动心,只消按部就班,利益为上,没想到……这样令人难堪又美妙的感情,来得太快,太猛,叫他毫无招架之力。
擦完身子,他穿上睡衣,人来到她跟前,蹲□,她察觉动静,回过头,摆在腿上的手叫人双手握住,他的动作轻柔小心,如待珍宝。
“朕觉得很满足……”他拿起她的手贴着脸庞温柔蹭动,一边娓娓道:“朕刚登基时,朝中这些大臣未必如敬奉父皇那般真心敬奉于朕,朕心里清楚,于他们眼中,朕仍是那沉默寡言的少年天子罢了。起先……许多事处处受制,各有各的道理,唯独没人听朕的道理。后来这几年下来,朕慢慢开掘自己的势力,朝中就有人慌了手脚,总时不时要生出事来令朕分心。这些依附于盘根大树中的血蛭,朕简直恨透了,可奈何一旦牵扯起来,会祸及国之根本……故而想要铲清这些蛆虫,必须地循序渐进,不可急躁,朕会一个拽着一个,直到连根拔起。”说到这,他停住语声,平静里透出一丝的颤动,那是亢奋的,带着血性的辛辣。
她感觉到他握住她的手掌紧了紧,很快又松懈下来,他轻轻叹道:“……这些年,朕很累……”
她低下头,轻声道:“会有人陪着您……”
他仰首,如望着一座巍峨的山峰,眼神略显迷离:“是啊……谁也不能阻拦朕……”他的身子一点点向上,“朕很开心……很欢喜……沈夙媛,你是朕的无上珍宝……谁都不能将你带离朕的身边,朕要一生和你捆在一起……”
她睫毛轻颤,如蝉翼舞动。
他亲了一会儿她,却没有更出格的举动,他胸腹间的起伏传达出一股很强烈的气息,然而他终究没有继续再碰她,而是靠近她的耳畔轻声说了句:“朕等你,今夜……朕只想抱着你。”
她身子一颤,眼睛又圆又亮,她的嘴角翘起来,能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