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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模样,心底却莫名地咯噔响了一下,她怎么……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第二日,何芳斋内传出明珠郡主病到吐血的言论。经过葛太医的诊断,称郡主心气难解,积郁成疾,主为心病,无药可医,只能多开导开导郡主,让郡主自个慢慢缓过劲来。然而对于养尊处优的明珠郡主而言,会是什么导致她这么想不开?很快的,又有一股风言风语从宫中悄悄蔓延开来,说是张太后一直都看不惯郡主,之前郡主患病就怀疑郡主装病,更怀疑郡主同太医串通一气,后又不断压迫郡主,对郡主出言侮辱,方才令郡主气郁不顺,小病熬成大病。
起初,这消息还未彻底传开,不过是几个身份低微的宫女太监私底下提及,后来不知怎的,好似一夜之间就刮起大风,将此言论传播开来,群众的力量是非常可观的,三人且成虎,更不说宫里上下足足有几千万号人。
不过传归传的厉害,却没什么人斗胆向张太后禀报,一个个都躲避着凤仪宫里的人,直到秦嬷嬷替张太后办事时途经不小心听到,当下命人将那碎嘴的几个小宫女拿住,问清楚后直接一顿板子打下去,然而她心里惊惧的同时亦明白舆论已是压不住了!遂抛下手上的活赶回凤仪宫向张太后一一细说,待说罢,就见张太后的脸都抽搐得扭曲起来。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怎么现在才来禀报!”她厉声道。
秦嬷嬷额头的汗都要流下来了,颤着声道:“恐怕这些小宫女不敢向娘娘说出来……”
“不敢?!”张太后的声音尖利刺耳,她一手攥紧茶杯,使劲捏着,就当时捏着她那个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声音冰冷,“哀家怎么觉得,这些贱婢私底下看哀家的笑话看得很欢呢!”
“娘娘……!”秦嬷嬷立马跪在地上,高喊,“是老奴失责,未曾及时发现,这才铸下大错!请娘娘责罚!老奴甘愿以死谢罪……”
“死有什么用!还不将那些嘴贱的宫女都给哀家杖毙!”说罢,张太后似是一口气上不来,气得整个人都剧烈抖动起来。
秦嬷嬷看在眼里,忙上去为她顺气,一边道:“老奴已命人将那几个贱婢处置了,几百个板子,定活不下来!不过看情势,这事情知道的人恐怕……”
“一定是她!是沈家的那个小贱—人!”张太后恶狠狠地咬着牙,恨意如一把锋利的刀子,若沈夙媛此时站在张太后面前,相信张太后绝不会犹豫就一刀刺下去了结她的性命!她真当恨极了,这些时日她一直都在等着皇上下旨宣布皇后的人选,不想就在这节骨眼上,她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摆了一道!从来只要她阴别人,还没人能不知不觉地将把她给阴了!
“不如老奴叫些人将局势颠倒过来?”秦嬷嬷提议,既然明珠郡主会使这一招移花接木,扰乱人的视线,她们也可以调动人脉,将舆论的压力调转过来。
谁知秦嬷嬷的建议很快就被张太后否决了,她冷冷说道:“想要颠倒是非?谈何容易!若这时舆论起了变故,不正好证明哀家做贼心虚?哼!这丫头惯会伪装,而今装成重病模样,可怜兮兮地博取同情,就算我们加入再多的人手,这谣言传了这么久早入了人心,已经掰不回局势!”
“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秦嬷嬷问道,心里却隐约明白,这时候无论她们做出任何反击,亦是回天乏术,怪就怪她们察觉的实在太晚了,舆论的大潮早就压在沈夙媛一方。
张太后猛地手里攥着的茶杯往地上用力一摔,胸…脯强烈地上下起伏,宛若一只盛怒的母狮,她眼睛射出刻薄毒辣的恨意,一字一句地说道:“这笔账,哀家会记住的!早晚都会讨回来!”
这边,传闻里重病难愈的当事人躺在凉席上,喝着茶,吃着果子,好不慵懒惬意。
日头高照,炎夏的气氛闷得人喘不过气,而她伸出嫩白小指,面庞保养极佳,如一块莹润美玉。
手往旁边一捞,却什么没捞着,一看,装有水果的盆子被林妈妈端走了。
林妈妈皱眉道:“郡主可不许再吃下去去了,您看您,养得这叫一个白白嫩嫩,妆都快掩盖不住你这容光焕发,春风得意的模样了!”
“啧,妈妈这遣词越发地深得我心,我可不就容光焕发,春风得意么!”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躺回床上,闭着眼慢吞吞地说道:“她不是那么喜欢找人做替罪羔羊么,那我就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况且有她顶着,此时放在我身上的关注力就轻多了,我乐得清闲!”
反正她重病不愈,刚好不用争后位,自然顺理成章地退出风波中心。或许未来几日会闹得更厉害,然总比现在这样几方势力交错,谁也不撒手,死拖着强。
林妈妈见她满脸的不在乎,不由叹道:“那张太后还不把您给恨死了!”
“要是能一招就将她给气死,我还省事呢!这不,就是打了个开场么,事情还没完呢,我这位太后舅母就是个起头,麻烦还多着呢!指不定明儿就来了,林妈妈你可要顶住啊!”她眨巴着一双大眼,以一种调侃的口吻戏谑,眼中的神彩却莫名让林妈妈心尖一抖,莫名得头痛。
林妈妈知道郡主说得是实话,然她一想到沈家这拨人,头就越发痛了。
这糟心的日子,何时能完事喽!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都是和皇上啊,虽然两人没什么生理上的实质性进展,但是总觉得是福利的感觉……
ps:忘调时间,哭,今晚会调好时间的
第50章 最佳
如沈夙媛所言;事情并没有结束,反而直接推上白热化的阶段,群众的情绪异常激动,可偏巧;这燥动的一波换了姓,许是作为无敌存在的一号种子沈郡主病况险峻,很难让人继续维持热情再往里头投股;因而后位的人选自然就分散到下面的二、三号等选手上头去;其中前林太傅士族同胞众多,斯文论理派遥遥领先;之后是一小股各家各派的奋力挣扎;素质参差不齐;谈话质量时常会出现“你再说我就揍你丫的”这种表现;剩下都是些中立帝,看情势说话,两边随时倒。而最高决策者朱炎陛下,则头一次一声不吭地观望着台下唾沫星子乱飚的臣子,人端正地坐着,听了好会子,才侧过头,手下招了招,喻德海眼尖地瞅见,一步步小心地上前来。
朱炎将眼神往下面投了一眼,再转过来看喻德海:“你觉得他们何时能讨论完毕?”
封后的事情从选秀结束开始已经拖延整整半个月,沈夙媛这一病倒本来还僵持的情形立刻爆发,既然现在不是一家独大,自然就谁都可以搏谁可以争,抱着这种思维的臣子,想着当初尚主的沈相,想着沈家今时无上的富贵荣誉,面上都装得一家亲,心里酸得都飘到十里开外。所以现在这等好机会摆在面前,不争才是傻子!
喻德海默默和皇上一起往下望,从早朝开始不知哪个心痒的提出后位这个选择题,一堆人就亢奋地讨论起来,他很想说你们当皇上是聋的啊,敢不敢再大声点啊魂淡!一转头就见皇上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怒气,还眼里微微带笑,就像是台下看好戏的局外人。
喻大人心殇了,看来他以后必须再淡定一点。
“皇上,老奴以为……”他刚斟酌着措辞想表达一下他的意见,就见朱炎突然从龙椅上站起来,侧身高挺修长,明黄龙袍盘龙俯卧,震得喻大人眼睛一花。
“朕以为,是该宣布退朝了。”说罢,他便转身走下台阶,自通道口离开。而喻德海见朱炎走得这么干脆,还愣了下神,然江湖老道的喻德海很快回神,立马旋身上前,一声退朝高亢嘹亮,如海潮一般一叠又一叠地散开去,传到殿中央各个角落。
激情讨论中的臣子们瞬间都静下来,偌大的殿内,最上方的统治者已经没了踪影。老臣们面面相觑,脸上都写“皇上呢”?
皇上不见得很干脆,留下一干重臣,径自回了乾龙殿,随后的喻德海刚跟进来,就听朱炎开口道:“研墨。”
喻德海见他嘴上带了笑,似乎是发生了好事惹得极为喜悦,皇上心情好,他做宦臣的自然也跟着一道高兴,后脚跟立马哒哒哒地过来,眉开眼笑地研墨。
朱炎坐在座椅上,目光沉静地盯着案板上的明黄卷轴,嘴角的笑意越发上扬。
他便知晓她这古灵精不会有停手的一日,然而为何她越是使怪,对她的喜爱偏偏就越往上添一分么?这种滋味……真是有点磨人,他想快些将封号给了她,让她高兴,让她心甘情愿告诉他,她愿意同他一生永不分离。想着想着,心里又生出一丝别样的惆怅,可惜……他想将她明媒正娶,她穿一身鲜丽嫁衣的模样必然是天底下最美的。如果她不是姓沈……
朱炎的目光一点点沉下去,见现磨的墨汁浓黑一片,他取过笔台上的狼毫笔,打开新的一封卷轴,笔锋落下,手臂用力自然地挥动着,很快写好了,落下笔来。随后等着墨汁渗透干净后拿给喻德海道:“明日一早,朕抱恙不便上朝,你替朕将这圣旨宣布了罢。”说罢,人松懈下来,眼神半眯着,宛若一条僻静的幽径,透出淡冷的暗光:“这下总该都能封住嘴了。”
“皇上已选定了?”喻德海多嘴地问了句,大概人选他是知道的,可保不准皇上这俩日受刺激太多一个神经抽搐……心思刚一转动到这,喻大人一个激灵,感到莫名惊悚,他怎能在心中如此腹议皇上?大逆不道哪!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一定是被沈郡主给影响到了,哦弥陀佛,佛祖保佑,恶灵驱散……
“皇后是谁很重要么?”朱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想了会才反问喻德海。
“……”难道不重要么!
“反正不是她,听话的挑一个上去,朕还会拿捏不住不成?”朱炎一挑眉,剑眉斜入鬓角,乍看下傲然威严令人生畏。
“您自然是不用担心的。”喻德海声音发颤地说道,为什么他身体上的反应觉得这是不对的,可心理上又莫名觉得很正常呢?
他还是去求一个护身符吧,这样下去他也要入邪了……
“那不就成了。”朱炎翻了个白眼,将卷轴顺手塞到喻德海怀里,喻德海忙接住,心里又不能自己的咆哮,皇上就算不是很重要也请不要向丢垃圾一样丢给他好么!
然而下一秒,喻大人就瞧见朱炎伸手拿过最上角每日都摆放着的卷轴,以看情人般的眼光温柔缱绻地看了好一会儿,忽地勾唇一笑,小心又谨慎地抱在怀里,拿侧脸贴了会,才起身向内殿走去。
喻德海一副行尸走肉地跟上去,就见皇上卷轴藏在枕头床被底下,遂起身,满意地笑了笑。
“……”差别待遇也太巨大了吧?皇上您偏心偏的太令人发指,他看不下去了,简直要瞎狗眼啊!一路心情都不能平静的喻大人真的被皇上打败了,他突然有点理解张太后为何视沈郡主为眼中钉处之而后快,如果他站在太后的角度上来看,沈郡主完全就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啊!
朱炎这边已是万事俱备,只待东风吹来,顺理成章地就能了解此事。而沈夙媛这头,在她意料之中的麻烦果然找上门来。
燕平大长公主已许久未曾回到宫里,她这次回宫,主要是为了看她的亲